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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这张人皮面目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若是时间长了,人皮会烂在脸上,到时候纵然摘下面具,她的脸也会被毁。
倒是不担心会毁容,最主要的是,任务没完成啊。
君梓琳在门口站了一阵,正打算离开,就看见乐儿红着眼低着头离开,但看见她脸颊处还有清晰的五指印。
随后便是傅绫萃,扬首得意地走出门来,遇到君梓琳之后,她得意地“哼”了声,扬长而去。
很好,这回傅绫萃大获全且,乐儿失败。
君梓琳得出结论,朝乐儿离去的方向看看,摇了摇头,打算先把自己的事情干完再说。
她钻进屋内,便做起事情来。
而回去的傅绫萃,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中,她信手拈了粒紫葡萄,放进嘴里尽性品尝起来。
不多时苍巡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的瓷瓶,并回道,“已经取来了,相信乐儿是找不着疗伤的药了。”
傅绫萃见了点了点头,赞了声“很好”,继而便继续吃她的葡萄。
而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她朝苍巡看去,“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苍巡眼中划过冰冷的寒光,抱拳退了下去。
傅绫萃勾唇微微一笑,“你这样跟我争,真是不怕死啊!”
而此际苍巡出了门,便往衙门之外而去。
随后乐儿也换了衣裳,戴了面纱,把自己受伤的脸罩住,带着莫府送来的丫鬟,也离开了衙门。
她先是带着丫鬟转道偷偷去了趟蔺府,把君梓琳假扮成单狭的事情与蔺老夫人一说,毕竟从始至终这蔺老夫人都是培养她的人。至于莫府,也只不过是她往前走的一道阶梯罢了。
蔺老夫人将此事记下,便找了人来给乐儿脸治了治伤,又嘱咐了她一番。
随后乐儿才带着丫鬟去了莫府。
这一趟回来之后,天色已然不早。
那丫鬟乃是出自莫府,乐儿先回蔺府,随后才到莫府之事,丫鬟给莫小姐说了。
莫小姐因为生气,便将那丫鬟留下,转而让乐儿自己回衙门去。
乐儿也毫不在意,把脸上的面纱遮盖了一下,随即便急匆匆地朝衙门而走。
天色渐晚,行人匆匆而慢慢地稀少下来。
偶尔擦肩而过的,令乐儿十分厌恶,以为他们都是在占自己便宜。
不多时从对面走过来一名挺拔身形的男子,走到近前之后,便故意贴近自己。
乐儿凝眉,头也不抬地躲着他离开。
谁料到他竟怀有武功,猛然间靠近,乐儿正欲抬头呼叱他,谁料到一柄尖锐锃亮的匕首便递了过来,乐儿眼睁睁看着那匕首力量十足的刺进自己的心脏。
“你……”
乐儿想尖叫唤人,但是却发觉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身侧是一堵墙,她本能地扶住那墙,而与她擦肩而过的那名男子则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快来来人,救救我……”乐儿放声大呼,但是她的声音发出来,却是如蚊蝇一般,没有丁点力量,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弯下腰去,远远地看来,就像是犯了心绞痛的人,正倚靠在墙边恢复力量似的。
天色已黑,鲜少有人顾瑕墙角根儿上的人。
苍巡把染血的刀拭干净之后,返回衙门,拜见小姐。
傅绫萃已经把那葡萄都吃干净了,她拿帕子拭了拭嘴角的葡萄汁,掀起眼皮朝披着夜风走进来的苍巡看去,懒懒地问了句,“办成了?”
“小姐放心,属下不负使命!”
傅绫萃听到这话,不再追问,她知道,既然苍巡如此说,那便必定是已经成了。
于此傅绫萃站起身来,轻轻吐了口气,她在屋内走了几圈,突然有些焦虑,转头问苍巡,“苑哥哥他,不会怪我吧?”
苍巡垂下头,斩钉截铁:“世子爷他,不会知道的。”
‘而且……’
苍巡欲言又止,傅绫萃给他一记“继续说”的眼神。
于是苍巡续道,“属下认为,小姐您是人上人,身份在这里摆着,完全没必要顾虑其他,所以世子爷一定一切都会以你为重的。”
“你说的,有点道理。”傅绫萃听完之后,略感几分欣慰,这话她爱听。
但是为了掐灭孽火,还是直接杀掉,永绝后患来得痛快些。
待到晚上用饭时,乐儿的尸体被寻到,直接抬进了衙门公堂之上,莫家的人前来告状,定要查明凶手。
郑普徙亲自查看了尸体,发现一刀毙命,凶手的手法快狠准,且十分有劲力,不像是女子作案。
把尸抬到尸棚之后,郑普徙就想去看看妹妹。
此案有些疑点,他得去找妹妹商量一下。
而君梓琳扮作的单狭,眼看着自己二哥,跑到薛府那里找自己,一时内心只有叹息,纵然他去了薛府,也请不来自己。
至于乐儿之死,君梓琳早先便料到她会出事,却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狠。
傅绫萃手腕毒辣,君梓琳的确没想到对方会出手这样快!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说的了。
如果找凶手,为死者申冤的话,暂时君梓琳是做不到了。
傅绫萃敢这样做,必不会让她寻到证据。何况哪怕是找到了凶手,章睿苑知道,依这渣男的禀性,怕是也不会公正施为,他会偏向傅绫萃的。
当下君梓琳继续执笔画。
直接将那玉符的样子给画了出来,章渣男总是让她写信,那么她便直接画个玉符,诈一诈他。
来到这里几日,她一直不曾打听到章渣男的半点底细,现在就让她来诈一诈他,看看是否能诈出点什么来。
此刻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音,君梓琳以为二哥回来了,她也不打算开门,谁知从关闭不严的门缝中传来外头的响声——
“参见晋王殿下!”
“见过晋王爷!”
“晋王爷千岁!”
君梓琳:“……”周烬回来了?
真的还是假的?
不会是有人耍诈吧?
自己还没来得及诈别人,别人就先诈到自己的头上了?
君梓琳心潮涌起,身子微颤,胸口内那颗心噗嗵噗嗵地打鼓似地跳动。
她慢慢地走近了,朝着门缝处往外看去。
依稀看向一抹黑色略旧的材质上好的袍子,远远地离开了视线,而四下里,所有的人都弓着身子向他行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