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你离我远些

墨墨如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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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见不一会儿身后的呼吸声音一点点均匀起来,显然周烬都睡着了。

    猪一样的男人!

    君梓琳暗骂一声,自顾自闭上眼睛,也打算睡。

    可惜,她却是实在睡不着。

    没了周烬的怀抱,也没有了他的温暖。

    又经历了这么多,想一下子睡过去,真的很难。

    想了阵,她坐起来,跃过榻沿处睡着的男人,下了榻,往外屋而去。

    燃起烛火,君梓琳打开工具箱扫了一眼,抬头看见不远处的窗户,想到小雕,不知那大鸟送到了没有,如果迷了路该怎么办,它自己可莫要走失了才好。

    正如此想着,就听见窗户外头传来“咕咕咕”的低叫声。

    “是小雕。”

    君梓琳大喜,忙奔上前把窗子打开,小雕披着夜色的黑,扑动着它那光泽而染着冷气的双翅飞了起来。

    “小雕,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君梓琳伸开双臂,小雕“咕”的声低飞扑过来。

    把这只大鸟抱了个满怀,君梓琳一遍遍抚着它靓丽的羽毛,轻轻喃喃:“你一定饿了吧,没关系,我们下去用饭,就做你最爱吃的肉好不好,待会你告诉我,那信有没有送到,药给蔺浩俊吃了吗,你怎么去这样久呀,是不是中途又去吃好东西了?”

    “咕。”小雕叫了声。

    君梓琳爱怜地抚抚它的小脑袋,毫不介意:“没关系,我们边吃边说好不好?”

    “咕。”

    带小雕开门,下了楼。

    君梓琳让小二上了盘肉,厨房里是有菜,但都是凉了的,只要再热热就好。

    回头小二又冲了壶茶水端上来,看见这客官跟一只鸟,人鸟对话,那只大鸟还吃得欢腾,叼着肉一口一大块,满满地往那鸟嘴里塞。

    小二看得惊讶,不过没敢表露出来,把茶放桌上后,就退下去。

    君梓琳从小雕的腿上取出绑着的纸条,见上面所书,知道青信他们是收到了药,并且给蔺浩俊喂下,且述了蔺浩俊的病情。

    那孩子偶尔能起榻了,只是毒还没有解的迹象。

    小雕吃完了肉“咕咕咕咕”地叫着,君梓琳听不懂,便吩咐它:“你去榻上跟夫君一块睡,我还得再忙一会儿,去吧。”

    “咕咕!”

    “不了,我还有事,你去睡就行。”

    “咕咕咕!”

    “好了,我们上楼去,你不准再咕咕。”君梓琳直接抱起小雕,两根手指头捏住它的嘴巴,不让它再叫。

    “呜……”

    小雕被强制送进门,之后让君梓琳扔到了榻的里面,顺便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周烬,她禁不住撇撇嘴。

    转身回了外屋,继续自己的试验。

    孰料身后响起声音,回头看,是小雕又飞了回来。

    “不是让你去睡吗?”君梓琳看它。

    小雕“咕”的一声叫,飞落到桌上,它小心地不踩到桌上的杯子等,最后找了一个合适的空地,就这样缩着双翅,站在那里,看着主人拿拿放放,时不时把已废掉的血与药物的混合物扔进废料盆中。

    “咕。”

    “咕咕。”

    “咕咕咕。”

    连着说了三次,君梓琳听得不耐烦了,伸出个指尖点点小雕的脑袋警告:“以后不准你再说鸟语,因为我听不懂!要么,你闭嘴。”

    小雕:“……”

    把最后剩下的两杯关于周烬的试验血放到一边,并做好标签,君梓琳取过工具箱,又从里面翻找起来。

    银色的钥匙,虽然被拿到了,但这钥匙是用来开什么的,却不得而知。

    凶手要杀苏笃川,也许是为了这把钥匙,但显然并不够充分。

    其他的便是她从苏笃川身上找到的线索了。

    她取过笔,从宣纸上一字字记录。

    苏笃川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前,通过解剖,查到死者的胃溶物以及身体疾病等综合判断得出的时间。

    另外苏笃川身体很不好,在他的胃中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药渣,是那种喝中药后,不小心把药渣也吞进胃中,而在死前,胃尚未将这些药渣全部溶解掉所残留的肉眼可辨的物质。

    可惜只有几粒药渣,若是有依器的话,也许能够查清楚究竟是治疗哪种疾病的药。

    为此君梓琳用自己的手帕沾了一点死者的胃溶液回来,此刻一块将帕子泡进杯内,看看是否有所收获。

    在这样的条件下,什么也无法做到精确,只能艰苦进行了。

    小雕站在桌子上等了半天,结果主人把桌子越摆越满,最后整个桌面都是杯啊碗啊的,小雕的四下都是这个,它像是被那些瓷器给包围了一样。

    “咕。”

    小雕又叫了声,结果如预期地,主人并没有理会它。

    “咕咕咕!”小雕又叫,声音大了极多。

    君梓琳听后,没办法,一只手拎起它,将小雕放到不远处的窗间,嘴里说道,“你想拉屎的话就在那里,屁股朝后拉,不要弄脏屋子里。”

    “咕咕!”主人你真聪明!

    小雕如愿以偿地拉了一泡儿,从二楼坠落一泡鸟屎,正巧打更的路过,一下子有个黑色流弹落下,惊得他跳开,连忙用灯笼去照,谁知是坨鸟屎,“娘的,谁这么缺德,从头顶上拉屎啊!”更夫在外头大骂,仰头看去,只见二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盏,从那窗框处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大鸟,“原来真是只鸟,不是人?”更夫喃喃道。

    结果那鸟再度一厥屁股,又拉了两坨。

    “嘿!”

    更夫大骂一声,再不多留,直接就走了。

    如果苏笃川的胃内有药渣,那他服用的一定是煎的药,而不是药丸。这件事,曾府的下人怎么没说呢?而且苏笃川的随从也没有出来,都去哪了呢?

    君梓琳一时思索,见手帕被泡得差不多,她取出来扔到一边,然后再往泡出来的胃溶液杯中放试察性的药物,用来推测。

    小雕终于忙完了,回头又扑楞着翅膀飞到主人的肩膀上。

    “你离我远些,还愣着呢。”君梓琳扭扭身子,示意小雕离开。

    小雕“咕”了声,一动不动,声音像是从腹部发出来似的。

    君梓琳扭头朝它看了眼,发现这只大鸟一时睁眼一时又闭上眼睛,仿佛是要睡过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