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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快要过去了,就在庄海和庄晓丽以为那位华大夫会是先下班去吃午饭的。当然,看着满怀信心的父亲拿着79号挂号的庄晓丽,自己的心情和父亲的心情完全不同,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奇迹,所以庄晓丽之所以跟着父亲来上海看病,除了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失望外,就是想在自己临死前,能够亲自去交大看看,或者最好的希望就是,能够在远远的,能够亲眼看上一眼他在交大的身影。所以,在李助手带着庄海和庄晓丽进门诊室时,庄晓丽几乎是双腿麻木地跟着两人进去。
而在他让那位助手带着家属和病人进来的之前,他正拿着庄晓丽的病历在仔细看来一遍。在他第一眼看到病历上病人的姓名时,让他几乎不敢相信,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是有那么多巧合事情。但是,对于下边越来越详细的病人的介绍。他越加不敢相信,但是病历上那个曾经熟悉身影的相片,那是不会假的。将手中的病历放在桌面上,无力地靠在那张椅子上,摇摇脖子。现在他觉得有些烦恼,但是又不知在想什么。对于“渐冻症”被誉为绝症的疾病,他不是不会治疗,也不说冶不好。曾经在网上那个网友,也曾经是得了这种病,都是自己都可以确定可以治疗好对方。而现在的内力比半年前要提高了许多,所以通过针灸治疗和药物治疗,而且现在病人还是处于前期,他当然可以治疗好。只是,如果面对的这位病人,如果真的是自己曾经一起的高中女友时,会是怎么样?一旁的李助手看着他的表情,还以为他是治疗不了。毕竟对于这种绝症,在李助手看来,如果可以把病人的寿命延长几年,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西医通过药物治疗,才延长几个月生命。
“华大夫,怎么样?是不是治疗不了,那么我出去委婉让两人走了。而且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华大夫可以先去吃午饭。”和华枫相处了一个多月,现在才看到原来充满自信的华枫面对病人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表情。所以,在李助手看来,如果这种绝症治疗不了,对于华大夫来说,也没有什么。毕竟如果“渐冻症”能够治疗,那么也就不叫绝症了,而是像感冒发烧一样,很容易治好。
“小李,去让病人进来吧!”华枫看着旁边的李助手说道,刚才那复杂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的表情。李助手也不知华大夫在想什么。但是,现在看到华大夫的表情,他知道华大夫肯定是有办法治疗。那么,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只是一个令全世界的医学界,甚至全世界都是一件非常震撼的事情。而自己将会是第一个见证者和知情人。虽然李助手对于那些名誉没有多大爱好,但是如果华大夫真的会治疗“渐冻症”,而自己是他的助手,可以说前途无限。
“华大夫,你好。”戴着口罩,正拿着病历的华枫,听到一个中年人的喊声,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而且给人一种力气不足的表情,但是里面蕴含一股小小的威严。当然,这也是常年处于上位者养成的气势。虽然宿州只是一个不算大的地级市,但是做了很多年的市长的庄海可以说好歹也是正厅级官员。
庄海看向他的时候,让他感觉很震撼,因为这位神医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喊声一位长头发的男医生。这样和自己心中的想法真的差别很大。在他看来,这样年轻的医生,应该还在大学里,怎么会在这里帮人治病呢?所以,这一刻,与刚才神情相比,有些低落,比自己不能升到省里面当官还要低落,而且可以说是一波三折。在没有看报纸前,低落;看到报纸,上涨;来到上海,低落;看着病人从华大夫门诊高兴走出来,上涨;现在看到年轻的医生,低落。
“你们坐吧!”他平静地看着两人说道。在庄晓丽进到门诊室内,他看向她的时候,就已认出来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那么的平静?真的很平静,就犹如一块石子落进湖里,在湖里的水接触的时候,可能有些涟漪,但是那颗毕竟只是小石子,所以湖面很快就恢复平静,是死一般的寂静。
而对于庄晓丽来说,她简直不敢相信,原来这位被誉为神医的华大夫,就是曾经自己的爱郎。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曾经的爱郎,只是在短短的一年变得真的很快,很快。她看到戴着口罩那张脸上的平静的眼神时,有一种叫做难以用文字和泪水表达的刺痛感,在那一刻,像一把无形的利刀狠狠地刺人她那软弱的心脏。
如果一个人真的不在乎你的时候,你看向对方的双眼,肯定是平静和毫无慌张。而如果还有那么一点在乎你,至少对方的那双眼还在在转动,还会装着,希望能够骗到对方。而现在庄晓丽发现他那双眼真的很平静,平静的要死。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她知道这是平静无比的脸。这短短的一年多,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在双方看来,在双方表示要分手,在他离开校园门口的那个小饮料店的时候,两人之间就不会再有其他关系,有的这是普通关系,普通的同学。就像他曾经去找工作遇到那位夏柳同学,现在看到曾经初恋女友,他的心情就是这样。一直以来,华枫都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但是现在看到曾经的女友,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平静的表情?难道自己是冷血人?还是早已对于庄晓丽的恨意已经变得平静,甚至已经消失的无边无际。旁边的李助手和庄海都不知道华大夫和庄晓丽在想什么,在两人看来,华大夫应该是在看病人的脸色。
“女儿,你怎么了?你坐下,让华大夫给你看病。”庄海就觉得奇怪了,自己的女儿怎么面对一个陌生的医生会有那种落寞,发呆,不解,迷茫,流泪的神情和动作。所以为了避免尴尬,急忙让叫自己的女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