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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ú lì师调查处执行科二组组长陈亚平,在香港做下天大的案子,把秘密谈判的中国和rì本特使一起干掉,还捎带着烧了八桂会馆,把无尽的惊惧和猜测,留给了内心惶恐不安的香港市民,毫无头绪的香港jǐng方,五味俱全的中rì首脑,他和手下完成任务之后,随即迅速撤离香港。
国府蒋委员长就是其中最为不安的一个,背着汉jiān的罪名,天大的事情做下了,却迟迟没有回音,让一贯沉稳的蒋委员长,也有些进退失据,内心茫然,每天等得是五内俱焚,七窍生烟,一颗心就跟无数的爪子在挠一般。
岂不知,军统局局长戴笠却比蒋委员长更煎熬,担着全程保护谈判密使的重大责任,虽然核心问题并不知晓,却凭着灵敏的嗅觉,嗅出其中的味道,这一下,不但自己派出的特工,全军覆没,就连密使也葬身火海,他都不知道该任何去面对蒋委员长那yīn鸷的眼神。
这位主子不好侍候,那也得去,要是让中统局那帮家伙! 知道了,提前在老头子的耳边吹吹风,上上眼药,自己的rì子不好过,绝对不好过,好不容易借着北方王唐秋离的手,把中统打压下去,自己又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才有今天的大好局面,如果不能给蒋委员长一个满意的说法,军统局说不定要毁在这一场。
出乎意料,见了老头子,却不是劈头盖脑的一顿臭骂,而是冷冷的一瞥,不过,那种无形的威压,已经让这位军统局大佬腿肚子打颤,脑门儿上冒冷汗,心脏小鼓般猛敲,“戴局长,这是怎么回事啊?”蒋委员长yīn测测的开口问道。
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蒋委员长这不着边际的问话,您老派去干见不得人勾当的人和我的人都挂了,一把大火烧的干净,不知道是谁干的,就是这么回事,这些话,是实话,可打死戴笠也不敢说,说了,他就有可能回浙江衢州老家当教书先生去。
“卑职、卑职……”戴笠含糊的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话,脑门儿上暴汗又起,“算了,军统可以确定,没有一个人存活下来吗?”看到堂堂的军统局一哥,急的跳楼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蒋委员长喟叹一声,转变了话题问道。
戴笠内心倏然一惊,似乎瞬间明悟,老头子在意的,不是死了多少人,甚至谁是幕后黑手也不重要,死的干净,不落在布局者手里,把秘密带进棺材,才是老头子最关心的事情,“报告蒋委员长,卑职保证,现场无一人生还,”戴笠干脆利索的回答到。
戴笠感觉到,老头子的内心,就如同放下千钧巨石般轻松,这纯粹是一种感觉,却真实的存在,“去吧,好好做事,”蒋委员长似乎略有些疲倦,摆手让戴笠离开,云里雾里的出了委员长官邸,戴笠才发觉,自己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打透。
他似乎比蒋委员长还累,几乎要瘫倒在车内,就跟被狼撵着跑了几十里路似的,回到军统局本部办公室,戴笠才恢复了jīng神头,这是他的大本营,他的天下,只有在这里,才能让这位局座大人彻底放松,喝了一杯浓浓的咖啡,沉思了好一阵子,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按下桌上的电铃。
一个姿容姣好,体态丰满的女秘书,应声进来,无比崇敬而又畏惧地看着自己的大老板,掩饰不住眼中火辣辣的目光,如果是在平时,戴笠戴雨浓会怦然心动,当晚就会做了这个风情万种的女秘书的入幕之宾,可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嗓音低沉的命令到:“马上给唐副委员长发电报,如实报告香港发生的火焚八桂会馆事件。”
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半是埋怨半是jǐng告,戴笠决定把这个发生在万里之外的香港,屁大的小事儿,通报给唐秋离,军统在香港吃了瘪子,戴笠把脑袋里所有关于各方的秘密机构,统统梳理一遍,得出一个让他心惊的答案,只有那位国府大佬,才有出手的理由。
戴笠与唐秋离的私交甚好,可毕竟处在国府两大势力之间,自己也有走钢丝般艰难,唐秋离已经是一头庞然大物,戴笠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让这头庞然大物栽跟头,一个不好,兴许是万劫不复的地步,陈果夫如何,与蒋委员长的私人关系远超过自己,又身居高位,握有中统在手,还不是被弄得灰头土脸,险些丢掉xìng命,乖乖的闭门读书。
但是,戴笠不是一般的人,这样吃瘪子,让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隐晦的提出自己的声音,也是小小的抗议,虽然军统能走到今天兴旺发达的地步,唐秋离功不可没,可以说,没有唐秋离在先期的帮手,戴笠至今还是被陈果夫和叶秀峰联手打压的势力。
可在香港八桂会馆发生的案件,让戴笠意识到了危机,国府内部的核心机密决策层,自己还是没有资格参与,他的身家都绑在蒋委员长身上,长期的游离在权力核心外围,说不定哪一天,会被其他人取代,唐秋离的做法,已经危及到军统的生存。
戴笠有命令秘书,叫来军统局行动处处长徐远举面授机宜,他说道:“远举,行动处下一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严密监视dú lì师在chóng qìng的两大机构,于得水的情报处和沈俊的调查处,他们在各地的分支机构,也要进行监视。”
徐远举是戴笠最心腹的爱将,在军统局内部,号称八大金刚之一,最为凶猛和残忍,对戴笠忠心不二,就算是戴笠让他回杀了老爹和老娘,大概也能毫不犹疑的下手,猛则猛矣,就是缺乏智慧,属于莽夫类型的。
“老板,您就放心吧,要是您发话,把于得水和沈俊的脑袋拧下来,我和手下的弟兄们这就去做,不就是看着dú lì师那帮人吗,没问题,惹急了老子,干掉他几个,军统的人,怕过谁啊,比中统那帮孙子还厉害?”徐远举满不在乎的说道。
戴笠吓出一身白毛汗,徐远举如果真是这样做了,那就等于和唐秋离全面开战,丢的不是他徐远举的脑袋,而是我戴某人自己的脑袋,不用唐秋离还手,就是把自己与唐秋离来往的电报,往老头子手里一交,生xìng猜忌的蒋委员长,就会让自己死的很难看。
徐远举是个闯祸的祖宗,戴笠急忙说道:“远举,绝对不可,不允许军统任何部门任何人,与dú lì师的人发生冲突,就算我们吃亏,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绝对不得还手,再有,负责监视的人,一定不要暴露自己军统特工的身份,必要时,自杀成仁。”
徐远举错愕的看着戴笠,懵懂的回答到:“是,老板,卑职知道了,”语气倒是干脆利索,“你不懂,也不知道,这是军统的绝对禁忌之一,如果那个敢违反了,别怪我手下无情,行使军统的家法处置,绝不手软。”戴笠语气中带着凶狠说道。
徐远举猝然一惊,他从戴笠的眼睛里看到,那一缕寒光带着浓重的杀机,这样的杀机,只有在处置几个军统重量级叛徒的时候,才出现过,他知道,老板不是在开玩笑,这活儿有相当的难度,dú lì师的于得水和沈俊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哪个沈俊,徐远举见过几次面,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见到沈俊,徐远举都浑身不自在。
被戴笠拿来做参考物的,前国民党zhōng yāng党部组织部长、中统局幕后大老板陈果夫,此时正在家中,召集手下的心腹干将密谋,议题只有一个,围绕这香港八桂会馆发生的那场神秘大火,心机深沉而又jīng明的陈果夫,从中嗅出了一丝机会,中统毕竟家底深厚,老头子身边也有自己人。
陈果夫的rì子并不好过,自从对唐秋离下手失败,在蒋委员长不惜委曲求全的斡旋之下,总算保住一条xìng命,被解除了zhōng yāng党部组织部长的职务,他的rì子就非常不好过起来,一手掌控的中统,遭到了无情的清洗,局长叶秀峰丢官去职,下了大狱,生死未卜。
至此,中统局元气大伤,被后起之秀戴笠的军统局,稳稳的盖过一头,陈果夫自己,虽然没有其他的处罚,可目前的处境,让他更加难受,说是闭门读书,不允许出大门一步,跟圈禁差不多,失去了人身zì yóu,就差铁丝网和荷枪实弹的卫兵了。
老头子他们密谋的大事,陈果夫也猜个仈jiǔ不离十,让他最为失落和难受的是,进出黄山官邸的身影里,没有自己,陈诚和张群他们,成了老头子的心腹和座上客,陈果夫除了苦涩,还有深深的失落。
已经被边缘化,过不了几年,世人就会忘记陈果夫,这个曾经叱咤民国政坛,掌握党务大权,跺一跺脚,民国政坛乱颤的风云人物,这所有的一切,都拜那个人所赐,想到这里,陈果夫眼中寒光直冒,杀机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