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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大勇看看临护室里的母亲,看看柳云:“现在,哪有心情那个?我妈要紧。”他是个孝子,可是一直以来在他心中他爸可比他妈重得多;虽然他从来没有细想过,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直到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才发现他的母亲比他的父亲对他的爱更为纯粹。
想想这么多年来,他是给了母亲不少的钱,可是并没有在母亲面前真正的尽过孝心:看不惯他的父亲打骂母亲,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也就是说上那么两句,却并没有真正的为母亲撑过腰;尤其是后来他爸因为打了他妈被〖警〗察带走后,他还劝他妈放过他爸。
现在想想,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两记耳光;他的父亲在地里劳作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在劳作,可是回到家里他的父亲却是抽烟喝茶——还要他母亲伺候着;而他的母亲呢?还要给一家人做饭,还要洗一家人的衣服,还要收拾家里……。
相比而言,他的母亲对家的贡献远远大过他的父亲,可是因为性子的懦弱永远都站在父亲的阴影中,久而久之也在他这个做儿子的心中淡化了。现在,他只希望一切还不迟。
马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反倒没有什么痛苦,显出一种少见的详和与轻松来;好像她知道自己在医院里,就不用担心她丈夫再对她施暴,也好像她知道自己就要走到生命的终结,予她来说是一种大解脱。
柳云看看马珍摇晃凤大勇:“大勇哥,我知道你现在心痛,可是你不赶快把事情办了,只怕有个什么变化,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凤大勇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给我闭嘴。我妈会好转的,一定会好转的。”
柳云再担心凤大勇的财产也知道不能再说下去,赌气到一旁坐下了;正好看到凤小刚他们过来气得背过身子去看也不看。
凤小刚和郑秀娟看了一眼马珍,看向凤大勇:“哥,我们去给妈交钱,你把妈的身份证给我们一下。”
凤大勇刚想把身份证拿出来柳云扑过来按住他:“交钱现在不用身份证了,住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续费的话直接去交就成。”
凤大勇也反应了过来看向凤小刚夫妻:“你们,什么意思?”
郑秀娟看一眼马珍回过头来:“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刚刚问过了医生,医生说妈的情况很危险,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她迎着凤大勇的目光一点躲闪也没有:“妈的东西,我们所有的儿女们都有份哥你不能一个人都拿走吧。”
凤大勇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弟弟和弟媳想着的还是钱;那些钱财是他的先放在一旁,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弟媳在他妈的病房外说这番话:“你给我滚!”
“你怎么和秀娟说话呢?”凤大兰走了过来:“你可是大伯哥。”她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母亲,眼眶一红:“小刚他们说得没有错,妈现在很危险又没有留下什么叮嘱,所以大勇你不能一个人霸着妈的东西。”
凤大勇的眼睛瞪起来,根本不认识凤小刚和凤大兰一样:“那是我们的妈,亲妈生我们、养我们的亲妈!”他真得不敢相信,李紫姗没有逼他,逼他的反而是这些他原来最为相信的亲人。
甚至是逼到了如此地步黑白颠倒先不说,甚至是不顾他们母亲的生死,反而要先问他母亲名下的东西。
柳云大叫:“我早就叫你去办,你就是不去,现在······”
凤大勇一掌就让她闭上了嘴,他现在听不进一个字去,也听不得任何人向他提钱字: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钱字就让他众叛亲离了呢?他真得不明白,他真得不懂,平常他待这些亲人真得好到没有话说可是现在害他的却是这些他最为亲近的人。
他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也不想看到柳云:因为她关心的也不是他的母亲而是钱;他无法和这些人在一起——看到他父亲背着双手走过来,他真得无法再留下转身跑了出去。
医院里空气的混浊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奔出医院后坐到湖边的长椅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苦水。
所有的一切应该怪谁呢?他头一次正视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和柳云有了私情他也不会对紫姗有了另外的心思,也就不会转移他的财产;现在,他和紫姗、宝宝还是幸福的一家人,而他的家人依然还是他的家人,不会向他露出尖牙利齿来。
一切的一切,全错在多年前他抵挡不住小柳的引诱!他的泪水流了出来,悔恨第一次爬上他的心头:如果是紫姗,现在不会只关心他母亲的钱。
现在想一想十年的婚姻生活,他才发觉紫姗的好:虽然有很多不如他意的地方,可是却不再是他眼中那个一无是处的妻了;而他,也发现在这一场婚变中他的错在哪里——虽然不多,可是他真得知道是自己先错的。
想到自己可爱的女儿,想到自己疼爱了五年的小宝贝,凤大勇感觉自己的心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他怎么舍得不要女儿呢?
“爸爸?”宝宝的声音就好像自他的心底传上来,让他更为心痛、更为后悔;尤其是,近来因为太过焦心,不能保证每周六去看女儿,而且就是接了女儿他也没有心思和女儿在一起玩耍。
“真得是爸爸,妈妈。”宝宝的声音这次不但清晰,而且还用小手推了推他;感觉到柔软的小手,凤大勇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中看到了女儿稚嫩的小脸,以及小脸上布满的担心——那种担心让他的心狠狠抽了抽,让他有种无脸见人的感觉。
宝宝拿出手绢来给凤大勇擦泪,一只小手还拍了拍凤大勇的肩膀;因为她个子小,掂起脚来也堪堪才摸到凤大勇的肩,可就是这样的轻触却让凤大勇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爸爸,不哭不哭;”宝宝一边给他擦泪一边轻轻拍着他:“爸爸,不哭不哭。”她也不会说其它的安慰话,可是反复的几句话却让凤大勇这个男儿肝肠寸断—他真得、真得太对不起女儿了。
一把就把女儿的怀中,凤大勇差点了就失声:“宝宝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他怎么会鬼迷心窍的算计那些钱财的?为什么不能让女儿过得舒服而给紫姗些呢?他真得不配做父亲,更不配拥有宝宝这样的好女紫姗看着拥着女儿泣不成声的凤大勇很惊讶,和凤大勇相识以来真得没有看到这个男人落过泪;她看看不远处的医院心里猜测着凤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凤大勇中此失态呢?能左右凤大勇的,只有他的家人。
这个男人如何她真得不想过问、更不想管;或者说,她更愿意看到凤大勇再痛苦一些:不可否认,她对凤大勇还是有恨的;一共两世的恨意加一起,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但是让一个大男人抱着她的女儿哭,湖边上的人不多可还是有人的紫姗还真得怕被人误会什么;想想她轻轻咳一声,把一包纸巾拿出来丢给凤大勇:“不要吓着孩子。”她并不想知道凤大勇如何了,只是关心她的女儿。
凤大勇听到紫姗的声音才终于止住了泪水,拿起纸巾擦过泪水后把女儿抱在自己腿上坐,却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紫姗:实在是太丢脸了、也太丢人了。
他知道现在紫姗过得很好,所以他一直不想自己的事情被紫姗知道;如果他过得比紫姗好,当然不会介意紫姗知道,但是他的家人霸占他的财产他真得不想让紫姗知道。
现在,他真得不知道应该和紫姗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如何面对紫姗;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紫姗看看他对宝宝说:“你和爸爸玩一会儿?妈妈去买点东西回来再接你可以吗?”倒不是可怜凤大勇,而看到女儿的担忧她不想硬把女儿带走。孩子和凤大勇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一点不管她多么的恨凤大勇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只能冷静的面对它,努力让自己做出对孩子最好的决定来。
宝宝点点头:“好。妈妈快去快回,过马路要小心。”
紫姗摸摸她的头:“我去买东西,如果回来你不在这里,我到哪里去找你和孩子。”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真得不想和凤大勇多说一句话。
凤大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妈被我爸推倒摔在茶几角上,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他真得需要有个人诉说,虽然不想让紫姗知道他的现况,可是他偏就是想说一说。
紫姗微微有些惊讶:“呃,你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凤大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到凤大勇又沉默了:“如果你是想问我的意见,我认为你应该报警让你那个对自己妻子一点尊重也没有的爸,知道什么叫做法律的尊严。”
凤大勇也有些愕然,抬头看了一眼紫姗:“你、真得变了。”不只是人变得年轻漂亮,而且这性格变化好大:“这么狠的主意,你从前就算是想到也不会说出来。”
紫姗忍不住讥讽道:“经过一次生死之痛,小绵羊都会学会如何用角来抗争,不然就只能成为他人板上的肉。”
章利益交换凤大勇听到紫姗的回答后,再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得欲望了;因为他听得出来,紫姗绝对没有把他当成朋友来看,没有看到他就喝骂只能说是看在宝宝的份儿上。但是他不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那总是我爸。”他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紫姗冷冷的道:“你妈现在生死不知,并不是你爸一个人的错;如果说你小的时候你无力保护你妈也就算了,可是你成年之后又为你妈说过公道话吗?常常都是息事宁人,为了一家人能过得去,就算是你妈受了委屈你们做儿女的也默不作声。”
“不要说什么那是你爸,不要忘了那个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的人还是你妈呢,亲妈!怀胎十个月生你下来的亲妈。”紫姗说完真得懒得再多说,教训都懒得教训凤大勇;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话“是他爸”让紫姗生出恼怒来,她还真懒得多说。
所以,紫姗转身就走:“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和宝宝在这里等我吧。”她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大多都是生活用品;给宝宝买了两块蛋糕就赶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凤大勇正和宝宝说话,看起来情绪恢复了不少和宝宝虽然没有有说有笑,却不再是刚刚那种模样。宝宝也放下了心来,看到紫姗回来就跑过来:“妈妈,蛋糕呢?”
紫姗捏捏她的小脸蛋:“不能在外面吃东西。”
“爸爸应该饿了,他早饭、午饭都没有吃。”宝宝看着紫姗:“我能把蛋糕分一块给爸爸吗?”孩子再小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她敏感的知道妈妈和爸爸已经不像是原来那样,所以她才会这样问。
紫姗把蛋糕拿出来给她:“你的东西你做主。”虽然给凤大勇东西吃她不是很愿意可是她不想阻止宝宝在心中形成孝敬父母的想法;有时候,你的做法有半点不对,对孩子的影响却是一生的。
凤大勇拿起蛋糕拉着宝宝的手看着紫姗:“我没有事儿,你和孩子回去吧。这湖边冷,不要让宝宝冻到了。”他握着蛋糕却没有吃,因为他不饿没有一点点的食欲。
宝宝却托着他的手非要让他吃,他这才把蛋糕放进嘴巴里,可是还没有咬就被一个人扑过来一把夺走他手中的蛋糕狠狠的扔在地上,还上去踩了两脚:“你原来看不住你的男人,留不住你男人的心以为现在用些小心思就能把我男人抢走了?”
来了以后如同疯子一样的人,就是柳云。她恶狠狠的瞪着紫姗:“我警告你,离我的大勇哥远一点儿;我们,就要结婚了。”说到结婚,她还抬高了下巴并且抱住了凤大勇的胳膊,完全就胜利者的姿态。
凤大勇看到那蛋糕被踩,再看到宝宝已经缩回妈妈的怀里,眼圈都红了,他就怒气升了上来;可是刚要发怒,柳云却软绵绵的说:“大勇哥爸在找你。爸说,要把那些事情谈清楚,我们走吧。”
凤大勇想到自己身边只有一个柳云了,终究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那蛋糕是宝宝给我的,你发什么疯?还不给你紫姗姐道歉。我说过,不许你对宝宝有什么不好的你也答应过我,不会是忘了吧。”
柳云看一眼宝宝再看看紫姗,上前两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李紫姗的想法,哼!这样的手段,我柳云不怕,因为——”她拖了长长的音看着紫姗眼睛,慢慢的吐出两个字来:“儿子,我有儿子。”
“对不起了,我不小心撞掉的。”她伸手去摸宝宝的脸:“下次阿姨给你买一整个大蛋糕····…”她的手却被紫姗狠狠的抽到了一旁去,因为是皮手套抽的,所以把她的手背都抽得红肿起来:“你——!”她的眉毛倒坚了起来。
紫姗看着她:“你和凤大勇怎么样和我无关,但是你吓到了我的孩子;这次是轻的,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抽你的手了,我会抽你的嘴巴。”说完她拉起宝宝的手来:“走了,宝宝。狗再凶也是有主人的,它不敢真得咬人;如果真咬了人,还有〖警〗察叔叔呢,是不是?”
“是!”宝宝响亮的答了一句,然后挥起小手向凤大勇道别:“爸爸,再见。记得吃饭啊。”她的关心因为她的年龄而越发的感动人,听得凤大勇心里那叫一个暖;却让柳云的眼中闪过了阴云,越发的不喜欢宝宝了。
宝宝对着她吐了吐舌头用口型说:“大狗狗,再见。”
柳云看出来了她大怒:“你个小丫头……”她的话刚开口,宝宝清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阿姨,再见!”所以,她没有说完的话引来凤大勇的极大不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柳云,你如果对宝宝是这样的态度,我想我们是不适合结婚的。”凤大勇丢下她就向医院走去;现在,还真得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的女儿,那是他贴心的小棉袄啊——老话一点也不差,他这样想着。
柳云委屈的很,指着宝宝:“是她骂我是······”可是凤大勇已经走了,而且摆明是不会相信她的话;而宝宝再次向她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的在紫姗身边转来转去,根本没有刚刚被吓到的样子。
她想让凤大勇看看的,可是凤大勇这个时候已经穿过马路,当然不会看到了;柳云咬咬牙只能跟上去·心里却更对紫姗、宝宝防备起来:她是最了解凤大勇的人,刚刚看到凤大勇和紫姗母女在一起时,那种危险感绝对是〖真〗实的,不是她的臆想。
紫姗看着欢笑的宝宝,捏捏她的鼻子:“你不是很怕那个柳阿姨吗?怎么现在这么高兴了?居然学得这么调皮了,妈妈都不知道呢。”
宝宝眨眨大眼睛,煞有介事的说:“妈妈·不要小看小孩子哦。”她说完笑着跑了几步,对高原生出几分佩服来;她现在就着急回去对高原说,今天她终于第一次教训了那个柳阿姨;还有,她还打算上幼儿园的时候,把她的方法教给那个一样父母离婚跟着后妈住一起的丹丹。
紫姗当然不知道宝宝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只是把握不准宝宝的变化是好还是坏;往好处想,现在的宝宝和原来的相比有了自己保护自己的意识、且能做得很好,但是往坏处想——孩子还太小了吧?这样发展下去·她会不会再次走原来的老路?
不能让孩子偏激的。嗯,看来她需要去请教专家了,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引导宝宝才是好的。
宝宝的变化和原来上一世没有相同之处·随着她的变化女儿的性格虽然还是开朗的,一样有笑容没有变得沉默寡言,更没有喜欢独自己一个人玩,同样还是和小朋友们玩阄在一起,但是她还真得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
失去过女儿一次,她不能再承受第二次;所以,她想要尽快找个好的儿童心理专家咨询咨询才行。
紫姗回到家中给张医生打了电话,说要找个好的儿童心理专家,问他有相熟的没有;张医生很诚实:本市没有那样的专家,他可以给他的教授打个电话·让紫姗等一等。
她打电话的时候,江涛正好进来便问她找儿童心理专家做什么,听紫姗简单的一说他就笑了:“宝宝好厉害啊,以后可以做律师嘛。嗯,我要去收个小徒弟。”他真得去找宝宝和高原了,和两个小孩子玩在一起完全不像个大人。
他虽然也经常来·可是他和紫姗的交往交不多,时常都是和宝宝、高原混在一起,俨然就是个孩子王。
紫姗看着他喃喃的道:“不会是江律师教得吧?”宝宝虽然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但是知女莫如母啊,怎么也不可能猛得变成一个小腹黑女啊。嗯,还真说不定就是这个大小孩儿捣得鬼。
回到医院里的凤大勇,看到父亲坐在长椅上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爸,你找我?”
“坐下吧。”凤跃进看看大儿子,又看了看病房里的妻子,心里也不是不后悔的:“大勇,那些财产我交给你不要紧,但是你定要弄个财产公证才成。”
凤大勇没有想到父亲想明白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爸,那些存款你留一半吧;我只是需要一些资金周转。有那些房产什么的做抵押,再加上那些钱应该够了;不够的话,我再向您要。”
凤跃进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并没有把凤大勇说得抵押听到心里去:“刚刚妇联的人又来了,她们气冲冲的走了说要报警;你妈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她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一个妇道人家偏要多嘴多舌——她懂什么!一会儿〖警〗察来了,你知道怎么说了?”
他带着希望看向大儿,希望得一句肯定的回答。
凤大勇听完后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看看病房里的母亲,他忍不住站了起来:“爸,如果〖警〗察不来的话,你是不是不会把我的那些东西给我?”
“你胡说什么!”凤跃进额头的青筋冒出来。他的心思被儿子一语道破,真得让他有些恼羞成怒;再加上他很紧张,所以就忍不住要打凤大勇看一眼凤小刚:“不是?那成,现在就让小弟把东西都还给我,还有爸你名下、妈名下的。”他没有想到父亲根本不是想明白了,而是想和他来个交易;把他的财产还给他只是一场利益交换,交换他对父亲有利的证词。
这还是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