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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别说,杨阳的一声“哥哥”,差点让常宁联想起远在香港的常常,还有那四个在之江大学读的四个丫头。
瞅着杨阳那天真无邪的小脸,常宁心中暗叫惭愧,直骂自己罪过,眼前这位性情大变的乖乖女,才是自己真正的老婆呢。
党校门口的街道很是幽静,车稀人少,杨阳开来的车停在几百米外,常宁心领神会似的,大大方方的将杨阳的小腰搂住,没穿军装的杨阳果然很是享受,稍一忸怩,便顺从地贴来,让两个人的身体粘得紧紧的。
“哥哥,我没影响你学习吗?”杨阳柔声的问道。
常宁笑着说:“肯定有影响啊,我跟辅导员说,我和老婆一年多没见了,要么你让我老婆进来,要么你让我出去见老婆,二者必居其一。”
“嘻嘻,你们辅导怎么说?”
“辅导员有些好奇的问我,常宁同志,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我说这其中区别大了去了,我老婆长得倾国倾城,祸国殃民,你要是让她进来,同学们就没有心思课了,非出大乱子不可。”
“哥哥,你,你又取笑我了。”
“真的,我们辅导员郑重的想了想,严肃的对我说,常宁同志,这个问题很严重啊,现在同意你出去,赶快把你老婆领回家去……就这么着,我就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杨阳停下脚步,久久的凝视着常宁,“哥融,是,是真的吗?”
“真的,丫头老婆,你的老公向你报到,以后就归你了。”
常宁搂住杨阳,毫不顾及周围的环境,勇敢地吻住了杨阳樱红的双唇。
“哥哥……陪丫头……回家……”
杨阳的声音又细又急,娇小的身体忽地瘫软了下去……
常宁急忙抱起杨阳,朝那辆挂着军车牌照的黑色桑塔纳走去。
有位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具体到每个人来说,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常宁以前还曾有过严重的自卑感,每当他学会独立思考后,他总不知不知的将自己列入最不幸的行列中去,有段时间还离群索居,厌恶和惧怕外面灿烂多彩的世界。
只有成熟的人,才能理智的对待自己和别人,才能用心的体会人生的酸甜苦辣,常宁庆幸自己遇到了陈老师,一位让他勇敢地开启自己人生道路的良师益。
昨天晚,奶奶着重跟常宁说了杨阳的事,他才真正的了解了杨阳,才知道这世界还有比他更为不幸的人。
杨北国结过两次婚,三十年代被在家乡闹革命的时候,曾经和青梅竹马的女游击队长肖红英结婚,并生有一子,就是杨阳的父亲杨新平,后来杨北国率部转移,肖红英留守,从此两人天各一方,失去了联糸。
直到一九三八年,杨北国在抗战前线遇到了当年一起参加革命的老乡,才知道肖红英早已在七年前就牺牲了,老乡还告诉他,肖红英为他生下的儿子杨新平,在生下不足满月,就送给了当地的老乡抚养。
抗战胜利后,乘着国x合作的短暂和平时期,杨北国专程回到肖红英当年牺牲的地方,在当地党组织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失散十几年的儿子杨新平,当时杨新平的养父母都已经去世,他是靠给地主家放牛才活过来的。
一九四六年被,不满十六岁的杨新平被杨北国送到部队,从此杨新平成为人民xx军的一员,在解放战争中历任班长、排长、付连长,是军级战斗英雄,到抗美援朝战争爆发,他二十岁不到,就当了师侦察连连长。
不幸的是,在五次战役的尾声,已升为营长的杨新平,在一次战斗中,奉命掩护主力部队后撤时,身负重伤陷入重围,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被美军所俘。
当时在杨新平的部队,连他的军长和军政委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是到了朝鲜停战协议签订以后,在第三次双方交换战俘时,才知道杨新平还活着,后来,在宁瑞丰出面干预下,通过第四次交换战俘,杨新平才回到祖国的怀抱,那时,已经离朝鲜战争结束整整五年了。
杨新平回国后,囿于当时的政策,当然被剥夺了军籍和党籍,同时,杨北国也认为他贪生怕事死,不该当敌人的俘虏,并引为杨家的奇耻大辱,以杨北国嫉恶如仇的火爆脾气,自然而然的,杨北国和杨新平脱离了父子关糸,据说当时连家门都不让杨新平踏近一步,也就是说,从杨新平参加志愿军的一九五年十月份后,杨北国就再也没见过他曾引为自豪的长子。
一九六零年,在宁瑞丰的关心下,无处可去的杨新平回到母亲肖红英的故乡,进入一个国营林场当了一名司机,两年后和一名小学老师穆阳结婚,一年后,迎来了他们女儿杨阳的出生。
最大的不幸发生在杨阳四岁那年,一场特大洪水袭击了杨新平所在的林场……涛涛洪水过来,满目苍荑,家园被毁,杨阳永远失去了她的父亲和母亲……不久,杨北国满怀复杂的感情,匆匆来到林场,在安葬完儿子和儿媳以后,把杨阳带到了京城,自此,杨阳一直在杨北国身边生活、长大……直到十七岁那年穿军装……
……
常宁坐在沙发,看着忙忙碌碌的杨阳,忍不住轻轻的笑起来,“丫头,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我瞅着瞅着,怎么觉得你象我妈一样,变成了一个家庭妇女了呢?”
“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女人么。”杨阳白了常宁一眼,然后自得的笑起来,“哥哥,这是大姑借给我们的房子,为了这房子的整理,我都忙了十几天了。”
常宁拉住杨阳,将她娇巧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膝盖,“别忙乎了,快向你老公汇报一下你的学习和工作情况。”
“嘻嘻,哥哥,我不让你去我们学校玩,你一定不高兴了?”
“哼,当然了。”常宁装腔作势的说道,“自己的丫头老婆被关在笼子里读,本老公见不着摸不到,心里能高兴吗?”
“嗯……哥哥,你想摸,就,就摸呗……”杨阳小脸一红,低下头的同时,胸脯却挺了起来,两个小馒头似的包包,送隔着毛衣送到了常宁的眼前。
常宁只觉浑身一热,伸出去的手一颤,又缩了回去,“丫头,我,我真的,真的可以,可以动它们了吗?”
“嗯……”杨阳抓起常宁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胸脯,“哥哥,你,你好好疼疼你的,你的丫头嘛……”
可是,常宁又一次缩回了自己的手,“丫头老婆,咱们,咱们还没有拜堂成亲,这有点,有点操之过急了,要不,咱们再等等,起码得等两位爷爷给我们办了婚礼再,再说。”
“坏哥哥,傻哥哥,”杨阳的身体往常宁身靠得更紧,小嘴一呶说道,“我爷爷他说,年轻人办什么婚礼,破张浪费,两个人早就登记了,找个房子按张床,凑到一起过日子就是了。”
原来,杨阳是保送进入第二军医大学读的,这丫头挺要强,一心想和那些通过高考的同学比个高低,她读的中医制药专业,三四年来,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苦读,终于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出校。
杨阳和常宁有过约定,等杨阳毕业后就马成亲,没想到杨阳回到京城,杨北国却带着老伴住到乡下去了,当年,杨北国在太行山老区整整坚持了八年抗战,听说老区人民的生活水平还处于温饱线附近,杨北国坐不住了,串联了一帮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和老部下,又去有关部门要了点资金,老两口扎根太行山深处,搞起了扶贫工作。
乔含湘见杨阳回来了,正好常宁又在京城,便一心想把两人的事办了,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杨北国爽快的说道,不办婚礼了,让人家年轻人自己看着办。
宁瑞丰也赞成杨北国的意见,毕竟常宁正在党校学习,现在又是党的十三大举行前夕,因为中央的人事安排问题,京城的气氛有点紧,这时候兴师动众的办个婚礼,说不定会被好事者利用,搞不好还会成为舆论的焦点。
杨阳综合了几位老人的意见,也决定一切从简,先瞒着已在党校的常宁,找到常宁的大姑宁晓含借了间房子,添了些家俱后,才兴冲冲的去党校接常宁。
“丫头,你是知道的,我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可是,可是这样,太委屈你了。”
常宁是满心的内疚,本来就因为那一帮姐姐的存在,让他在杨阳面前心虚不已,现在两个人就这么凑合到一起,他实在觉得自己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哥哥,我,我愿意……但是,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杨阳咬着嘴唇说道。
“丫头你说,一百件事,哥也答应你。”
常宁瞅着杨阳含苞待放的俏脸,和胸前起伏不停的两个小包包,心里的火焰慢慢的被点燃了。
“嗯……以后,以后家里的事,必须要由我来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