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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天晚上,骆浚接到席暮的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含含混混地哀求,“哥,我好胃好疼……好疼……”
骆浚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胃疼?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嗯。”
“喝了多少!”
“不……不知道……”
“你在哪里?”
“别墅。”
“你等着!”
骆浚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到门口又想起来,翻开医箱拿出一盒治胃痛的药,连收拾也顾不得,飞快地出门,差点撞着来给他布置新房的席暮妈妈。
她问:“这时候了去哪里?”
“朋友病了,就去看一下。”说完便卡着电梯门缝挤了进去。
一路上也不知道闯没有闯红灯,赶到席暮的别墅,拿出上次的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客厅茶几上东倒西歪地摆了七八个洋酒瓶子,都已经空了。
席暮捂着胃躺在沙发上,蜷得像一只虾米。
骆浚过去摸了摸他额头,碰到一手冷汗。
“哥。”席暮的声音虚弱的像只小猫儿,眼神湿漉漉的望着他。
骆浚心像是被针扎了,一阵一阵的发疼。他接了杯温水过来,喂他吃了药,“你多久没有吃饭了?”
“不记得了。”
骆浚有点想揍他的冲动,看见他痛得发白的脸,也只是叹了口气,到厨房里给他弄吃的。
冰箱倒是满的,都是他上回买的东西,一直也没有吃,都放变质了,打开柜门一股臭味,差点没把他熏晕。
他重重地摔地冰箱门,“席暮,你每天就是这样混日子?”
席暮蜷在沙发上,自嘲地道:“我又不像你,有人疼有人爱,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句话像刀子插在骆浚的心头,他想起前两天席暮的妈妈来过这里,可她没有关心儿子是不是吃饱穿暖了,只是和他吵了一架。
母子关系不合,从来就不是某一方的错误,如果她稍微多关下一下席暮,他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搜罗着厨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暂时给他充下饥。
席暮捧着他端来的水杯,珍视的样子好像捧住一颗真心,“哥,只有你真的关心我。”
“我……”骆浚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涩。
席暮将水杯递过来,乖巧地道:“哥,喝点水吧。”
仿佛是要掩饰自己慌乱的心绪,骆浚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就看到席暮那乖巧可怜的表情变了,他从一只小白兔变成了一只满口利齿的大灰狼。
他的嘴角勾起,露出个带点愉悦,又带点血气的笑容,“哥,你真是太大意了。”
“你……你在水里……”他觉得身子发软,眼前一阵一阵地晕眩。
席暮接住他,“哥,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骆浚昏迷前终于明白,他根本就没有醉,也没有犯胃病,他只是设下了一个陷阱将他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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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浚是被灯光晃醒的,头顶的白炽灯很亮,正对着他的眼睛,他躺在床上,耳边有水声。他往四周看看,发现这是个陌生的房间,水声应该是从浴室里传来的。
方才的一幕从脑海里闪过,他精神不由得绷紧了,想要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双手竟然被绑在床头上,身上一丝不挂!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席暮走过来。
他身上披着件白色的浴巾,头发上的水顺着脖颈流下来,没入到浴袍之中,站在床边俯视着他。
骆浚的本职工作是大学教授,长年浸在象牙塔里,让他有一种格外纯情的味道,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着古代书生那种君子端方、温文儒雅的气质。
他体格也很棒,没有刻意练出来的肌肉,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修长笔直的双腿,窄瘦的腰身,在灯光下散发着象牙一样的白色。
骆浚见他的眼神渐渐火热起来,窘迫地弓起腿掩盖自己隐秘的部位,恼怒地道:“席暮,你这是要干什么?放开我!”
席暮坐下来,手撑在他两边,低头看他。头发上的水顺着发稍滴到骆浚脸上,他笑吟吟的,像个使坏的小孩儿,“哥,我说了,我要强|奸你的啊!”
骆浚:“……”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吼道,“你疯了!你放开我!”
席暮的目光骤然阴鸷了下来,“放了你?放你回去跟那个女人结婚?休想!”他猛然压了上来,狠狠地吻上他的唇,那样用力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
骆浚被他吻里的癫狂和占有欲给吓着了,感觉到他的唇强势地侵入自己口中,惊惧地扭过头,却被扣住了下巴,不容他有半点的闪躲。
席暮像个饿了很久很久的狼崽子,终于看见了血肉,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凶狠的噬咬,唇与唇之间很快就漫出了血腥气。他被这血腥气刺激了,越发的疯狂,在他口腔中恣意地掠夺,不容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骆浚的呼吸被他掠夺一空,几乎要窒息了,胸腔似乎要炸裂开来,他觉得自己会这样死在席暮的吻里。
昏昏沉沉之际,忽然一股空气涌进来。他像个溺水之人猛然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席暮的吻顺着他的唇角来到脖颈边,滚烫的气息拂过耳迹,他喘息着咬上他的脖颈,“哥,我爱你!”
危险的感觉笼罩着骆浚,他被席暮那凶狠的样子给吓着了,惊惧的声音都变调了,“……席暮……你放……放开我……你疯了……”
他那么好听的声音,变得尖啸刺耳,没有一点平时的风度,是真的抗拒排斥吧?席暮有些难过的想,可是,哪怕让他恨他,也绝不放手!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麻核,要塞到骆浚的嘴里,骆浚倔强地扭着头。
席暮声音温柔地道:“哥,不要叫坏了嗓子,我想听你高|潮时呻吟的声音。”
骆浚脸被气得铁青,紧紧地咬着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