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滴水之恩

我是灯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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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经常被说成是天生的弱势群体,这不是偏见,更不是歧视,只是相对于男人来说,女性生理上的差异注定在许多方面的适应能力不如男性,这也是男人容易对女性产生保护欲的主要原因,所以时常能在小说中或是电影里见这样的场景,每每遇到危险或是灾难时,总会让女人和小孩先走,这几乎成为衡量人性善恶的一个标准。

    女性柔弱的天性注定容易受到伤害,而男人也习惯了在危机突发时对女性伸出援手。

    就如同眼前,当矮胖男人突然挟持小薰这丫头时,我想都没想就准备去救她,任谁都明白,这样一个娇柔的小丫头被那种粗鲁汉子用刀抵住脖子时,会吓成什么样。

    然而事实却是出乎意料,我在小薰脸上没有看到一丝慌乱,更别说什么花容失色了,特别是在我出手的那一瞬,她竟然笑了,笑容在俏丽的脸庞上绽放开来,只是在这种时刻,多少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丫头吓傻了!

    我眼皮跳了跳,心中暗叹,不过脚下还是骤然使力,脚尖猛的一蹬地面,身子像一颗炮弹一般飞了出去,这么形容可能有点吹牛逼,不过我的确看到过身形一动势不可挡的家伙,例如栓子,或者那个叫小九的光头。

    离着矮胖男人就几步的距离,在他下意识的撤回手来去接筹码时,我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早已蓄势待发的右拳猛然挥出,在这混蛋目瞪口呆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令人牙酸的鼻骨断裂声传来,矮胖男人痛嚎一声,再也顾不上那两枚筹码,抬手便刺,锋利的手术刀丝毫没有准头,闪着寒光的刀片直奔小薰的肩头。

    躲开!我惊叫一声,一把推开还在迷之傻笑的疯丫头,她踉跄着向前几步之后一屁股摔倒在地,我的胳膊却没能躲过,被手术刀挑破衣袖之后在小臂上划了一条口子。

    “干你娘的!”剧痛传来,我吸了口冷气,右拳再一次挥出,这一次则结结实实的捶在了矮胖男人的眼眶上。

    啊!

    又是一声惨叫,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矮胖男人抽回手去捂住半张脸,鼻血顺着指缝开始往外流,见势不妙的他也算果决,扭头就朝楼梯口方向跑去。

    “截住他!”我大喝一声,几个保安闻言迅速扑向楼梯口,瞬间堵住了去路。

    一看去路已无,矮胖男人牙一咬又停住脚步转回身来,鲜血已经糊住了他的脸,加上有些扭曲的面孔,乍看上去还真有点吓人。

    “老子和你拼了!”他大吼一声再次朝我冲来。

    “拼你妈个蛋!”等他冲到近前的时候我抬腿就踢,势大力沉的一脚正好踹在他的小腹上,矮胖男人喉咙里发出像是濒死前的怪异声音,整个身子立刻蜷成了虾米状,随后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几个保安飞快的围了上来,也不管矮胖男人此刻有多痛苦,直接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宁哥,怎么处理?”其中一个外号叫小吉林的满脸钦佩的问道。

    我皱了皱眉,又瞥了一眼矮胖男人的凄惨样:“要不送派出所去,挟持人质怎么也得判个十来年。”

    一听这话胖子赶忙摇了摇头,嘴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看来是不太愿意去蹲大狱,算了,今天我第一天上班,这次饶了你,下不为例!”

    这回他忙不迭的点头。

    瞧着他那可怜劲,我摸出钱包,从里面掏出六七百块钱塞到他那还在微微颤抖的手里,随后又对着架着他胳膊的保安吩咐道:“我记得附近有家小诊所,弄到那去就别管了。”

    小吉林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也没多问什么,与另外一个保安架着矮胖男人朝楼梯处走去。

    而此刻的楼梯口处,两人并排而立,姓金的不知何时下来的,在他身边的站着的是个女人,四十开外一脸冷漠,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屑挂在嘴角,瞧向我的眼神更带着一丝鄙夷,她凑到姓金的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而后转身上楼,金老板冲我点了点头之后便也跟了上去。

    正有些奇怪这老女人是什么身份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小薰,正一脸怒气的瞪着我。

    “喂!你……”

    “好了,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以身相许什么的我也不需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帮我买件衣服吧,你瞅瞅,才刚穿第一天。”

    也不知这丫头为何这么大火气,明明刚才我救了她,不过我也懒得深究,还没等她说完我便把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你这人怎么……咦,你受伤了?”

    小臂上被手术刀划开一道口子,虽然不深,可还是流了不少血,衣袖已经被染红。

    “你说呢?我这是拿命在拼,所谓大恩不言谢,你记住欠我一条命就是了。”手臂一动,痛的我直咧嘴,暗道一声倒霉,迈步朝楼梯那边走去。

    “你干什么去?”

    小薰在身后急声问道,我回头翻了翻白眼:“你傻啊?当然是去医院了。”

    在她气结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我走出了夜来香。

    已经暮色时分,街上行人并不多,KTV斜对面的马路上停了一辆黑色奥迪,金老板正微微弯着腰,透过半开的车窗在和里面的人说些什么。

    又是刚才那面目可憎的老处女?我暗骂一声,又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在医院缝了针,又被医生连哄带吓的输了液,几瓶液体到底是什么我没搞清,不过看医生那意思,我要是不输液多半活不过今晚似的,输了液心里踏实了许多,不过这顿折腾弄到九点多,想了想赌场那边经傍晚这么一闹,今天多半也就没什么生意了,于是我索性直接回了小旅馆。

    还没敲开齐局的房门,就闻到一股老坛酸菜味,以前在SZ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没想到老狐狸节俭到这种地步,简直令人发指,当然他有他的理由,说是去年刚换了房,放贷压力大,孩子明年又要上大学了,处处都要钱。

    一位堂堂手握实权的大局长日子过的这么紧巴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我相信这是真的,可惜像他这样的局长并不多,要是大多数局长都能如此的话,那么老百姓的日子应该会更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