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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玲儿和王主任又被关回了警局,张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局长,局长又将情况报告给了厅长,厅长说既然他真的有罪,那就让警局看着办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我们找到了证据,看来公安厅厅长都救不了王主任了。
审讯室中……
“说吧,把你干的坏事儿都全部交代吧,看看能不能从轻处理。”张生走到张主任跟前。
“我说,警官,你看我这情况能判多少年?”王主任讨好似的问张生。
我对他轻蔑地笑了笑,不说话,这王主任,前一秒还傲慢无比,现在就跟哈巴狗似的。
张生笑了笑,说道:“那得看你配不配合了,如果你能把你做的事全部交代,并且交代你的同伙,我想是可以给你争取减刑的。如果你不配合,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说你认错态度不诚恳,隐瞒真是情况等,那到了法庭上就不好说了。”张生忽悠他道。
“同伙?什么同伙?我没有同伙啊!”王主任装的一脸无辜。
“我管你有没有同伙,你先老实把你做的坏事都给招了。”张生拍着桌子。
而王主任也明显是第一次来警察局,什么也不懂。“招,招,招,我全招。”
“那你说吧,我做记录。”张生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
王主任开始讲起来,据他所说,他小时候家里特别穷,但是他刻苦努力,终于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医科大学。当别人都在忙着恋爱,忙着社交活动时,他却在努力学习。每次的成绩都在全系第一名,年年都能拿到奖学金。
可是他很穷,穿得又破破烂烂,以至于整个大学期间都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更别说谈恋爱,他这期间基本都是和书度过的。
大五的时候,学校有一个去美国保研深造的名额,那一年,他更加刻苦努力地学习,就是为了证明他有多优秀,最后成绩将第二名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这次虽然只有一个名额,但是可以有三个人申请,最后只能去一个。
当所有人都以为王主任去定了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劈过来,成了校长的儿子去了。给他的理由是,他只会读书,其他啥也不会,就是一个书呆子。而校长的儿子,成绩虽然差那么一点儿,但是动手能力强,于是,这个机会就给了校长的儿子,也没有任何人反对,连平时最喜欢他的辅导员都没有出来管一下。
从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不能让人看不起,只要变得有权有势,才能出人头地。
终于,他考上了北京另一个更好的医科大学的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之后,他被分到了本市的一所医院。一去,他就被领导看中,担任了主治医师。因为他医术高明,别人不敢做的手术他敢做,而且做的特别成功。慢慢地,他越来越出名,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从此他声名远扬,连许多专家都来找他请教一些问题。后来,院长把女儿许配给了他,并提升他为外科主任。年纪轻轻的他,意气风发,在三十岁那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他为他取名为王亮。后来,过于膨胀的王主任,开始养小三,滥用职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终于,有人看不惯他,给院长说了。院长以贪污之名将他开除,并且和院长的女儿离了婚。
他带着不到十岁的王亮相依为命。后来,他来到了我现在的医院工作。从基层做起,一步步从普通医生爬到了主治医师,又过了几年,他又从主治医师爬到了外科副主任。这时候,他又开始贪了起来,从医院买仪器的钱中拿回扣,凭借医术收红包。别人愿意给,他也愿意收。不到几年,他已经家产万贯。不但买了豪宅,还买了豪车。
后来李玲儿来到了医院,王主任沉睡了多年的心又醒了过来。他开始凭借主任的身份尝试搭讪李玲儿,现在他已经是正主任了。而李玲儿也看中了他的职位,开始跟他眉来眼去,李玲儿认识王主任不到十天,就和他上了床。过了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而李玲儿也突然从一个普通护士变成了护士长。
有了钱的王主任太过于空虚,于是染上了毒品,他在家吸,在办公室吸。后来毒品需求量越来越大,他就贪的越来越多,可以说是到了来者不拒的地步。
“谁要听你讲故事,我让你讲重点。”张生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重点,我这就是重点啊,我不就贪了个污,吸了个毒嘛,还有什么重点?”他一脸不解地看着张生。
“还给我装,是不?”张生站了起来。
“我说警官,我没干其他坏事啊,你让我说什么啊。”王主任明显也不耐烦了。
“好,非要我一件一件给你罗列是吧!你听好了。”张生坐在椅子上。“现在请你讲一讲,你是如何在小区投毒的,让那么多人患病。你又是如何绑架林凡,并且威胁他的,你是怎么给吴晓投毒,然后嫁祸给林凡的。你是如何检查孕妇,然后让她难产死的。你又是如何造出一个假林凡,杀死了王渊博,然后把责任退给林凡的。你的罪行实在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你自己说吧。”
王主任听完张生的一席话,整个呆住了。“喂,说话可要讲证据啊。绑架林凡不假,那是因为她竟然要挟玲儿去开房,我才打算给他一个教训的。至于其他事,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王主任一脸无辜地说。
他突然又转过头看着我,指着我说道:“警官,你应该把林凡抓起来,他曾经抓住玲儿不孕不育的证据,想骗玲儿和他上床,而且,他还制作大量的裸照,挑拨我和玲儿的关系。”
听到这儿,我突然觉得脸很红,对,没错,是我想骗李玲儿上床的。我看张生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我才想起,这裸照是我、张生和王秋一起制作的。
王主任没有看见张生脸已经红了。张生将桌子一拍,他这一拍吓了我一跳,倒是王主任,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张生的大呼小叫。“警官,你给我扣这么多罪名,但是要讲证据啊。”
“好,那我就说给你听。”
“第一,我们在你们的电脑里发现了那些死者的照片,第二,我们也在电脑里发现了那个假货在韩国整容的电子收据,第三,我们已经成功缴获了韩国的查尔斯医院。怎么样,这些证据够不够?”张生瞪着王主任。
“我的电脑早就丢了,你是有怎么我电脑里有那些东西的?”王主任一脸疑惑地问。
“这你就别管了,我们警方自有办法。”张生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因为这电脑就是我们偷的。
张生心里或许在想,这查个案怎么这么难,处处被犯人抓着把柄。
“可是警官,这些东西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也奇怪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几个月前,电脑老是收到这照片,什么死者的照片,还有一个,那个啥,对,电子收据。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啥用意,就把它给删除了,没有放在心上,我们一直以为是谁在恶作剧。”王主任解释道。
“你是说真的?没撒谎?”张生突然脸色一变。
“千真万确啊,警官,骗你我天打五雷轰啊!”说着他还做起了发誓状。
“够了,够了。”张生赶忙制止了他。
我将张生拉到一边,对张生说道:“张生,看样子他没撒谎,你记不记得周坤曾经说过,找他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李玲儿,我想,这幕后主使定有他人,我们可能一直被真正的幕后人给误导了。他正是利用我和李玲儿的矛盾,然后让我们把视线一直集中在他俩身上。”
张生一拍南门,懊恼地说道:“对哦,你看我怎么没想到呢。”
为了验证王主任没有说谎,我们又审了李玲儿,这次由我亲自审问李玲儿。这是我第二次审人,第一次是审王秋,被他给嘲笑了。
我假装淡定地做到李玲儿面前,拿出笔录本子,按着程序走着。
“姓名?”我问她。
“哟,你大学还来追老娘,现在竟然还来问老娘的名字。”李玲儿瞪着铜铃一样大的眼睛。
我被他盯的心虚了,赶紧将她名字填上,报了下一项。“性别?”
李玲儿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我说这位同志,你当初还想和老娘上床,现在跑来问我性别,你是来搞笑的嘛!”
我已经被她羞辱得体无完肤,李玲儿就是李玲儿,即使在监狱上,她也一样地尖酸泼辣。
这时张生在我耳边悄悄说道:“性别这一项可以不用问,直接填上就行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都要按程序走。
“年龄?”
“二十五。”她将头看向一边,看也不看我一眼,不过好在她回我了。
“职业?”我问完就觉得不对劲了。
李玲儿刚要发作,我立刻制止了她。“好好好,你不用说了,是护士。”我好忙说道,不然又是一顿羞辱。
虽然现在李玲儿是一个犯人的身份,但是我觉得,我才那个最尴尬的人。
“你对你犯的罪有什么可交代的?”我直接进去正题。
“我犯罪?我犯什么罪了?”李玲儿问我。
“什么罪,你心里清楚。你与毒贩有染,你涉嫌杀害吴晓,还有那个孕妇,还有王渊博等等。对,就是杀王渊博的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是你造出来的吧?”我将我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心里替自己捏了一把汗,生怕她又抓住什么小辫子羞辱我。
“我说林凡,你是在逗我呢,虽然我很讨厌你,我很看不惯你,但是我至于犯险用这些手段来对付你吗?再说,我有那么大能耐吗?”李玲儿解释道。
“好,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是绑架林凡是你干的吧?”张生接过话问道。
“是,那是他先想和我上床的,还摸我屁股,我才找的人教训他,给他拍了裸照,算是给他一个教训。”李玲儿如实说道。
“那第二次绑架他干嘛?”张生问。
“什么第二次,我就绑架过他一次,什么时候绑过第二次?”李玲儿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