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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要坐到副驾驶位置的,可是张总非要让我坐在后排,那个开车的小妞也从副驾驶位置上,拿着她自己的包包衣服什么的,表示没有地方放。
没办法,我只好坐到了后面,同张总坐在一起,我又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缩成一团。
张总拍拍司机的后座,车子很快就上路了。
开车小妞一看就是个老司机,竟然拿耳机塞进耳朵里听歌,分明就是不打扰领导谈话的意思。
张总歪着头看着我,眼睛里含着笑。
我心虚得很,眼睛只敢向前看,余光瞥一眼,跟她的眼光一碰,就急忙避开。
她在看什么?是不是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是清醒的?她是在笑我不敢动她还是在笑我是正人君子?
心乱如麻,如坐针毡,身子端正地坐着,不大会儿功夫就腰酸背痛起来,简直比我以前在医院工作了一天还累。
突然一只温凉的小手轻轻伸到我的腰上,紧紧地揪住一小块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但立即闭上了嘴。
抬头看看开车小妞,正随着歌声在晃身子呢。
张总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捂着嘴笑了,真的如同白莲花盛开,整个车厢里都充满了光辉。
温凉的小手变揪为摸,轻轻摸摸刚才被揪的地方,又拍了两下,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扭头看看张总,又看看前面的司机小妞。
没想到张总竟然微微一笑,把后座的扶手一掀,倚在我的肩头。
她要干什么?这是在车上,还有司机在前面呢!
张总这时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来那个司机是她表妹,她有什么事都不背着她。
被她吐出的香气一冲,我的耳朵刷地一下变红了。
可我不能就这么老是被动,在女人面前,必须要掌握主动,最起码也要有所行动。
“张总,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我悄声问道,脸仍然看着前方,只是身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斜着与她倚在一起。
张总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怀疑,最后只能有些迟疑在告诉我还好。
我心里有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对她来说完全是没有意识的,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在梦中做了什么。
“早上起床没有什么异常吗?”我不死心地追问一句。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她的警醒,紧紧拉住的胳膊,“秦君,真的好奇怪啊,我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起床以后,却发现好累啊,好像干了很多活一样。”
是啊,你每天晚上跑到我屋里帮着我打扫卫生,这能不累吗?
车子在飞速前进,张总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与平静,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听着耳边那几乎轻不可闻的小呼噜,我这才发现,这个美丽的老总其实年纪并不大,睡着了的她更像一个孩子。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冤孽啊。
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以秦君的身份与这几个女人周旋,可是以后呢?当我重新变回林凡,到时该怎么对她们说呢?难道眼看着她们投入秦君的怀抱?
这是我无法忍受的,绝对不可以。
现在我还缺少根基,如果我能在短时间里,赚到足够多的钱,这样自己才有足够的底气。
现在只能安心地完成与秦君的约定,尽量利用这段的间为自己捞更多的银子,然后查出真相,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车子地飞速地行驶,司机小妞耳机里播放的音乐我都能听到。
静静地看着张总依偎在我身边,我突然想要是能永远这么行驶下去也许是件好事。
我小心地向后靠靠,努力想着让她睡得舒服点儿。
情感我不能给她,人也不能给她,能给的只有这么一点点关心了。
司机小妞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看我小心地护着张总,诡异地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车子越发平稳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前方,突然从车前的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正专注地看着我。
我们的目光在镜子里互相碰撞了一下,那双美丽眼睛猛地消失了。
是开车小妞!
她虽然一直在听着音乐,可是她的眼睛却在观察着我!
我后背上流出了汗水,回想了一下,刚才似乎没有对张总怎么样,一路上虽然有些亲热,但总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想到这里,我才稍微安心一点我和,再次向前看去,镜子里的开车小妞竟然已经戴上了黑超!
车子到了另一座城市以后,我轻轻叫醒了张总。
一路好睡的她脸庞微红,精神看上去很好。
她嗔怪我不早点叫她起来,现在都来不及收拾了。
除了陪着笑笑,我还能说什么。
正好前面有家宾馆,干脆让开车小妞把车子开过去,我下去用秦君的身份证开了间房,让张总去收拾一下。
她没有任何犹豫,笑着叫上开车小妞,两个人一起进了房间。
我坐到大厅的沙发上点了支烟,这一路上没抽,嘴里淡得很。
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开车小妞就回来了,走过我身边时,头抬得老高,很高傲的样子。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抽烟。
正抽着呢,一块绿色的绿箭递到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是张总。
她说今天要带我去见一个长辈,那个人不喜欢烟味,让我嚼嚼口香糖去去味儿。
虽然觉着有些矫情,我还是按灭了烟头,接过口香糖嚼了起来。
既然是她的长辈,应该有的礼貌咱还得有,从小老妈对我的教育里没有不尊重长辈。
车子停在公司办公大楼前,张总叫上我一起下车进了办公楼。
门口的保安显然认识她,远远地站起来,把她迎到了电梯边上,看向我的眼神则有些怪怪的,好像我是她的附属物一样。
我很想把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保安拉过来揍一顿,我一个总经理在这里不值钱,所以我只能忍着。
进了电梯张总就笑,她刚才看到了那个保安的眼神,“他以为你是我的小男朋友呢。”
夏萱的声音很轻柔很亲呢,真的是像个女朋友的样子。
我笑笑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那个保安把我当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我们两个都清楚这一点,不过她说的好听一点儿。
张总悄悄地握住我的手,轻轻摇了摇,让我别放在心上。
电梯到了,我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站在了一个下属的位置上。
张总回头看了看我,眼神里全是温柔,完全不像是个老总,真的像是个女朋友。
我们两人被领到一个接待室里坐下,看来她要见的人还挺忙的。
有工作人员为我们倒上水,就微笑着离开了。
我默默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知该说点什么。
“呆会儿你不要紧张,怎么想的怎么说,说错了也不要紧的,我今天要带你见的就是董事长。”张总突然对我交待道,“关键的是不要怕,就做最真实的你就行了。
呃,这话听起来很文艺啊,不像是个老总,倒像是个文艺女青年。
我抬头对她笑了笑,“张总不用担心我,反正我是来挂职的,就算是说错了,领导也不会过多怪我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听到我前面的话,张总的脸色有些失望,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却绽出了笑容。
“多想想你昨天提出的网吧规划,组织一下语言。”看到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张总最后嘱咐了我一句。
她到总公司那里汇报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在接待室里。
正在无聊中,从外面又来了三个人,一看他们一前两后的架式,就知道最起码也是哪个部门的一把手。
他们进来后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那个年长者坐了下来,其他两人就站在他身后。
“你们说说看,为什么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小小的网吧,这次亏了这么多?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年长者很愤怒,但是我能听出他的话语里有一些惶恐。
“王经理,咱们已经下了无数次通知了,要求他们增加整治力度,可他们就是当成耳旁风,我们也没有办法……”
听到那个人的辩解,那位经理火了,噌一下子站了起来,“李力特,呆会儿到董事长面前,你就这样跟他汇报,看看董事长会不会表扬你。”
看来这几位应该是下面某个分公司的。
正在这时,有工作人员推开门,“秦经理,董事长让您现在过去。”
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有些发愣,显然他们没有想到,我这个他们一直没拿正眼看的小青年竟然是一位经理。
我站起来,冲着他们笑着点点头,转身随工作人员出门,来到了董事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用食指的第二关节,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屋内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我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向里一推,走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张总坐在董事长对面的椅子上,看样子已经汇报过了,我按着她的暗示走上前,站到了懂事长面前。
“不错,小伙子有精神挺好。”董事长很随和,站起来跟我握了下手,示意我坐在张总旁边的椅子上。
我小心地坐好以后,抬头看了看董事长,五十多岁,四方脸,青胡茬,戴着一付金边眼镜,很精明利落的样子。
董事长直接让我说说为什么要投资网吧,我也没有紧张,直接就说了。
从我的好朋友变坏说起,说到中央精神文明建设的要求,说到群众上网的需求,再说到网吧对学生的危害……最多说了最重要的,利益。
反正这些天我光想这事了,这都是在我脑海里反复想过的,现在说出来并不费事。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以秦君的身份说的。
董事长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我说。
正说着呢,突然听到轻微一声脆响,董事长伸手打断了我,说是他已经约了人,今天就谈到这里。
他让我回去以后好好整理一下,可以写成一个策划书给他。
我和张总离开的时候,外面的三个人正好往里进,张总认识那个经理,两个人握了个手就各走各路了。
出了办公大楼,开车小妞不知道上哪儿疯去了,竟然不在楼下。
该不是她在创造条件,让我和张总两人多接触吧?
我看看沉默无语的张总,突然有一种想要找她谈谈的冲动,她这样下去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