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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继续躺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的打算，眼睛却细细地打量起女孩来。
二十多岁，一米七几的个子，标准的模特架子。
一袭加长的圆领衫只能勉强遮到大腿，两条又细又长的大长腿交叉在一起。
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好，从下往上看看那宜嗔宜怒的小脸蛋儿，挺养眼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轻轻吐了一个烟圈，带着我的问候向她飞去。
她瞪了我一眼，退后一步却没有说什么。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道她肯定是于长清的闺女，可是于长清这样的老货也能生出这么漂亮的闺女，不会是隔壁老王帮忙的吧？
她果然哧地一声笑出声来，看着我的样子好像我是个傻瓜。
“老于的闺女？那你应该叫我叔叔的。”我起身坐在沙发上，嘴角向上一挑，眯眼看向她。
她不敢置信地看看我，又用纤长的手指反手指了指她自己，“我？叫你叔叔？”
“是啊，我叫你爸老哥，你不叫我叔叔，还能叫我大哥？那你岂不是跟你爸同辈了？”我摁灭香烟，说得十分认真。
这确实是个难题，足够这小妞难为一阵了。
“呸，小屁孩儿一个，还敢叫我爸老哥！你应该叫他叔叔！”女孩气哼哼地退后两步，倚在墙上看着我。
我轻轻摇摇头，“对了，你叫什么？”
“于小茜！”
“倩女幽魂那个小倩？”
“不是，是茜草那个茜！”于小茜耐心地纠错，看来这种事情她做了不是一回两回了。
我看看她，说是浪费了她的好身材了，她这样的就应该到北上广发展，机会很多，很容易扬名立万。
听我这样说，于小茜好像找到了知音，竟然拉了个板凳坐在我面前，说起她在京城时的机遇来。
我偷瞄了两眼，急忙从沙发上抽了个抱枕扔给她，让她挡挡自己的两条大长腿。
听我这么说，她的脸上竟然一红，听话在抱着抱枕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拉过一条单子搭在腿上，这才又兴奋地跟我说起来。
要是真正的秦君在这里的话，他们两个一定能聊到一起，可惜了，我是假冒的，京城那地方只在书本、视频里见过，咱的脚还从来没有踏过那块高贵的土地。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说得兴高采烈，听的津津有味，竟然难得地和谐。
虽然不能给她什么建议，但是做一个倾听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能是过于压抑，于小茜跟我说了很多模特界的趣事轶闻，让我大开眼界。
从她的表述中，我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模特这个职业，甚至可以说是热爱。
老于要是把她给弄回来，我觉着肯定会毁了她。
我连听边回忆了一下，在秦君的人脉圈里，似乎有一位是娱乐圈的人，似乎是开了一家什么经纪公司。
说到最后，于小茜的表情有些落寞，老爸老妈以老命相威胁，让她必须回来，她不得不屈从，但是从心里不高兴。
我抓过桌上的纸，在纸上写下了秦岭丽人经纪公司，递给了于小茜。
她愣了一下，告诉我说这是京城数得着的大公司，在模特圈里很有名的。
看看书房的方向，我决定冒一下险。
“于小茜，我要你发誓，永远不做丢人现眼的事情，要做真正的模特，不能丢我和你爸的脸。”
这件事情很严肃，要是于长清知道是我帮了他闺女，估计这老小子能跟我翻脸。
于小茜愣了一下，跟着又愤怒了，因为她从来都是在专业模特圈里发展，从来没有干过外围女那种事情。
我告诉她，我可以帮助她，但是她必须答应我要洁身自好，还要取得于长清的同意才行。
她看了看我写来的公司名字，有些怀疑地看着我。
“不用怀疑，开这家公司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于小茜急忙拿起打火机帮我点上，动作很熟练，看来这种打杂的事情没少干。
“只要于局长同意，你能对我做出保证，我可以打电话给她，让你到北京跟着她做，肯定会实现你的梦想的。”
于小茜丢下打火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说的是真的？”
我呵呵一笑，看着她没有说什么。
于小茜看看我，似乎在下着一个什么决心，终于她双膝跪倒在我面前，右手按着心脏的位置，左手放在我的膝盖上，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傻眼了，这傻妞要干什么？
“我发誓，一定会听秦叔叔的话，以最刻苦的训练、最严谨的态度来对待模特事业，绝不做任何有辱家门的事情，对秦叔叔忠诚，若有违反，五雷轰顶！”
发完誓言以后，于小茜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擦，这事情怎么变味了？
什么叫对秦叔叔忠诚，你这丫头是卖给我了还是怎么着？
“小茜，你只要对得你的父母，对得起你自己就可以，其他人你不用管。”
这个必须要说清，要不然我恢复了林凡的身份，小茜要稀里糊涂地感谢秦君那岂不是糟糕了。
最麻烦的是，听小茜誓言的意思，这分明就是要勇当小三的节奏啊。
于小茜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可是眼里却荡漾着异样的光波。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和屋门同时推开了，于长清和他老婆一里一外，同时迈步进了客厅。
呃，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了，两个老家伙定定地看着沙发这儿的一景：我坐在沙发上，小茜跪在我面前，流着眼泪看着我，她纤细修长的玉手正放在我大腿上。
完了，这下子活不成了！！
在于长清两口子的注视下，我一动不敢动，只能任由于小茜自由发挥。
“爸！妈！”于小茜不愧是搞艺术的，第一时间喊了停，直接堵住了两口子的嘴。
站起来直奔重点，先把老妈给抱住，随手关上门，这西洋景儿可不能让外人看去了。
“妈，爸，秦经理的朋友是秦岭丽人经纪公司的老板，他刚才已经答应让我去试试了。”
于小茜知道父母不同意她到京城发展，直接一杆子捅到底，把最重要的消息全说出来了。
毕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于长清倒是沉得住气，把手里的计划书递给我，顺手摸过茶几上的烟点上了。
于长清老婆则是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家里就这么不好，一心想往外跑？”
“嫂子，我看小茜条件挺好的，你不让她闯一闯，她心里总是有道坎。”
这个时候，必须要随着于小茜一起做老于两口子的工作，摆正位置对我非常重要，
“秦岭丽人经纪公司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回头我给她说一声，一定会关照好小茜的，我这个当叔叔的还能骗她不成？”
听到我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叔叔，于长清两口子都看向了我，都是一付莫名惊诧。
我今年二十五岁，于小茜今年二十二岁，我就比她大了三岁，竟然成了她的叔叔，这个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我平空多了一个大侄女，一个完全可以做我女人的侄女。
这一篇好不容易揭过去了，于小茜陪着她老妈到厨房做饭，临走时回头冲我做了个鬼嘴，口中不出声地叫了声“uncle”。
吞了口口水，低下头仔细看起于长清最后定稿的计划来。
不得不说，老官僚还是很有功底的，这份计划书考虑的更细，更加注重操作性和宣传效果。
这就是我的不足了，在我看来，做一分说一分，这叫政绩。
可在于长清看来，做一分说一分，这叫傻瓜；做一分说两分，这叫不熟；做一分说五分，这叫正常；做一分说十分，这才叫政绩。
一件事情做得再好，如果没有宣传效果，一切都是空，这就是他的理论。
我看了看，这里面光是用于宣传的费用就有三十多万，是不是有些多了？
没想到于长清却告诉我，这三十万只是明面上的，真要操作起来，会花的比这还要多。
不过嘛，要是我能动用一下我的关系，或许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毕竟京城的大报大台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其实我也请不动，秦君也不行，不过要是加上钱，这事就有希望了。
计划完美地体现了我的网吧战略“三步曲”，看来这个老家伙是真的打算跟着我疯一把了。
中午就在于长清家里吃的饭，他把珍藏多年的一瓶五粮液拿出来了。
四个人，我跟老于喝酒坐一边，她们娘俩坐在我们对面。
那酒我喝着一般，跟我拿给楼亚兰老爸的酒差太多，虽然都是五粮液，但口味却不一样。
于长清肯定是知秦君以前的口碑的，只给了我两小杯就不再劝我酒了。
我正好想要借他的嘴打破秦君以前创下的坏名声，自己拿过酒瓶给自己满上，劝了他几杯。
等我们两个人把这一瓶五粮液喝出来的时候，于长清看向我的眼神又有些不对了，这老家伙肯定在怀疑两个月的时间为什么我的酒量变化这么大。
我没有解释，有时反而是一种最好的解释，我只需让他知道，我在他面前喝了半斤五粮液屁事没有就行了。
于长清对我有些刮目相看了，半斤52度的高度白酒下肚，居然仍然面带微笑。
他不知道，于小茜看着很乖巧地吃饭，没有多说什么，我的脚却被她嫩滑小巧的小脚丫子死死地压在地板上，根本动弹不得。
趁着于长清站起来又去书房拿酒的功夫，我趁机摆脱了那双小脚丫，这样下去很不好，容易擦枪走火。
于小茜一脸的平静，甚至还有点好奇，我很难想像她竟然是这样一个鬼怪精灵的女孩，而且她的梦想竟然是当一个维密天使。
看我们两个继续喝酒，于长清老婆把女儿带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边喝边聊。
看着女儿离开了，于长清的眼神里满是疼爱……
“秦经理，你那个朋友靠谱吗？”于长清端起酒杯，眯着眼睛看着我。
其实我真不知道那女人靠不靠谱，但是在秦君给我的文件里显示，这个女人是她朋友里比较成功的人物了。
“靠谱！我这个朋友是标准的女汉子，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可是秦岭丽人现在的规模和声势，在京城甚至全国都有地位。”
已经向于小茜夸了海口，自然要认真跟于长清说了。
于长清点点头，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秦君，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长得跟祸水一样，我其实很害怕哪一天她会吃亏，这个你能理解吧？”
应该的，要是我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我也会担心的。
“她一心想要出去闯，你又说你可以帮她，所以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别骗我这个老头子。”
于长清双手抬高酒杯，举到额头的高度。
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这在酒场上是最高礼节了，跟平时的下跪磕头有得一比。
我急忙站起来，也把酒杯举过额头，“老哥，我虽然混蛋一些，但我不是坏蛋，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对不起小茜的。”
呃，这话怎么有点像女婿向老丈人表态啊？
我们两个没有再说什么，互相再次一碰酒杯，干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