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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箭导弹的串列战斗部足够从正面掀掉T72的炮塔,对付梅内亚姆出动的T55当然更是不在话下,实际上无论从任何角度击中,T55的装甲都将不起作用,但是这一轮导弹射击的命中率低到了惨不忍睹的10%以下,大部分是因为提前发射超出了射程,另一些则是新手跟踪不稳定。好在绿箭导弹具备的快速填装能力,多少可以弥补新兵们的低水准而导致的脱靶。
印度坦克群开始加快了速度,进入了冲锋状态。他们的阵中没有步兵,所以坦克速度不受拖累。漫天的沙尘中,低矮而不易被观察到的的BMP -2型步兵战车,隐隐绰绰地出现在坦克稍后的区域,保持与坦克相当的速度。大部分新兵们在高度的紧张状态中,选择无视这种新的威胁,他们继续盲目而又急躁地向印度坦克射击。
印度车长们通过观察镜发现,阵地上的树满了高出战壕的三角型发射架,这些导弹发射架完全没有加以隐蔽,并且无论几次开火,也不转移发射阵地。印度这支部队的乘员,都是打过几仗的老兵,知道对于这样尺寸的目标,BMP-2型步兵战车30毫米机关炮,远比坦克100毫米炮更致命。
这些印度战车的30毫米机关炮在几公里外,对暴露出来的导弹发射架以及后面的人员展开射杀,他们在伊斯兰堡攻防战时,多次遭遇过导弹阵地,善于在急停后,利用短促的火力消灭这些装备。火舌所到之处,发射架应声而倒。
巴步兵们仍然没有及时调整策略优先攻击BMP战车,他们还是刻板地按照事先的计划,向坦克射击。在巴基斯坦军官的想象中,步兵战车的装甲很薄,可以放近了用火箭筒解决。由于敌人步兵战车快速地反制,大量射向坦克的导弹,还在飞行状态中,后方的发射架就因为暴露位置而立即被消灭,导弹攻击也中途夭折了。
同一时间,潜伏在后方的印度炮兵开始了连续不断的攻击,并且准头越好越好。他们重点向步兵盘踞的防线,以及后方的高射炮和122毫米榴弹炮阵地开火,通过随同坦克群行动的炮兵观察车进行修正。
野猪中队折戟沉沙期间,印度陆军也趁着混乱,加强了无人机对浅近纵深地带的突破,在经历了巨大的损失后,终于有了一些成功。无人机看到了后方的高射炮阵地,并引导炮火急袭,几分钟后,同样使用美洲虎is战机的印度公牛中队的攻击波正在接近。
前线形势渐趋明朗了,印度坦克转眼就突破到了阵地近前1公里。
林淮生一直在犹豫是将巴军预备队投入,还是让待命的武装直升机出动,他知道没有比常勇指挥的直升机更能克制坦克的了,但是印度空军的又一波美洲虎攻击机正在低空靠近,而查谟起飞的米格29在6000米高空截住了赵林,双方正在周旋。在没有解决这些问题之前,他实在不敢出动武装直升机,但是前方的巴基斯坦陆军,已经出现了行将崩溃的迹象。印度人的155毫米火炮加入后,问题变得更加严重。与在其他战场不同,在这里,印度炮兵占据较高的地势,在射程上占便宜。
此刻坐镇查谟的梅内亚姆将军,正紧张地战在巨大地图前,等着参谋们来回穿梭将代表印度军队的小旗子,向前推进。由于中国军队对通讯线路的袭击,他指挥部内的巨大显示器,暂时不能使用了,对战场的指挥退回到了较为古老的时代。好在军队还在前进,距离切断敌人赖以生存的公路网,又近了一步。
“敌人后方还有没有预备队?”中将仰头看着地图问道,神情显得稍微舒缓了一些,进攻发起后,尤其当第一轮空袭受到挫败时,他曾经有过进攻可能失败的不详预感。
“长官。还不清楚。不过,根据无人机的侦察,当面的119团后方,还有一个番号不祥的团,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炮兵部队。此外,从沃齐拉巴德以北公路上行驶的,都是辎重部队。”
“他们怎么敢这么轻敌?不,不会的,让机步团侦察连冲过去抓几个活口,临阵审问一下,我需要切实的情报。”
中将确实有理由觉得空中侦察的情报不可靠,他为这次进攻调动了接近3个师的兵力,大量的技术兵器,囤积了足够多的弹药。他估计以敌人的侦察优势,一定会有所察觉,至少会有4至5个团和部分坦克来防御。不过真相可能是他不愿意知道的,林淮生觉得2个团放在前方防御他的3个师足够了。
林确实在二线藏着第1装甲师的一个机步团和一个装甲团(不含亚希尼的营)的雄厚兵力作为预备队,不过那是用来反攻锡亚尔科特,抄梅内亚姆老窝的。巴基斯坦部队缺乏连续作战能力,从防御立即转入进攻意味着锋芒尽失,所以林淮生并不准备将其投入防御。现在他决定将常勇的直升机部队,以及司令部直属的炮兵投入战斗。另外,他给宋宁下了死命令,限今天一天,必须把对手空军打残。
常勇的武装直升机大队,接到了起飞支援前线的命令。现在又到了他们出手的时刻了。
与在阿萨姆地带作战时不同,这一带的战斗限制颇多,主要是战争的规模导致,敌我双方的防空兵器相当密集。由于巴基斯坦派出了很多连短期训练都未完成的防空部队,而经验表明这些部队往往是分不清敌我的,所以制定进入作战区域路线时,这些威胁也要计算在内。
在这支各型18架直升机混编的编队内,头顶毫米波雷达的常勇座机是全队的核心,他必须利用信息融合的优势,来引导全体赢得优势,当然他的座机也付出了载弹较少的代价。
飞越公路时,已经可以看到北方的滚滚的烟尘了,印度人的炮火组织的不错,看上去打得很集中。常勇注意到,下面公路上的运输车队陷入了一阵恐慌,部分巴基斯坦步兵跳车而逃,他以为这些人是被印度人的炮火吓破了胆,直到直升机遭遇到了零星的自动步枪射击,他才察觉到是自己的编队吓到他们了,显然这些步兵中的很多人还不知道印度已经没有制空权了。
常勇被迫升高高度,虽然中国军队的组织非常严密,但是到了巴基斯坦陆军这里,就不怎么样了。
由于空域内有敌人空军活动,毫米波雷达无法对地搜索,只能设置在对空警戒上。这样对地面坦克的搜索只能依靠红外传感器以及飞行员的肉眼。通常使用这些手段有可能在比雷达搜索更远的距离上发现目标,但是无法通过数据链向全体同时指示目标位置。
飞在前面的轻型直升机以超越编队的高度,担任侦察,立即看到了印度炮火如墙墙一般地向南方延伸过来,炮火后方是整排印度坦克群的集团冲锋,阵地前横七竖八地停着一些正在燃烧的敌人坦克,但是有一部分印度坦克已经穿过第一道壕沟,正在向纵深发展胜利;但是巴基斯坦人的抵抗没有完全瓦解,可以看到阵地上布满了40火箭筒发射后留下的白色烟雾,这些烟雾很快就消散掉,但是发射一直没有停止。这支部队的士兵,大部分出身草莽,识字率低,不太会使用稍微高级一点的技术兵器,但是40火箭筒这样粗笨的东西,是他们从小就会用的。
新的威胁层出不穷,就在印度坦克突入阵地后不久,印度空军第14公牛中队,一举冲进阵地,其编队长机通过俯冲投弹,一举将疑似指挥部的目标摧毁,在爬升脱离的时刻,他看到了南方大约3公里外的一架轻型直升机,从外形看,是中国人的直9型直升机的一种衍生侦察型。
印度飞行员立给翼下的魔术550导弹通电,准备进行攻击。他原本认为带着这些导弹只是摆摆样子,不会有机会发射,因为敌人的所有战斗机都可以在远距离上欺负自己,但是机会突然就降临了,那是一个他可以欺负的目标。
对于固定翼飞机来说,直升这是一个很难碰上的便宜目标,并且这架飞机正在自己下方,应该看不到自己,没有理由不出手。
常勇通过毫米波雷达监视着四周的空情,他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一架敌人的战机正在迫近,而巴基斯坦的地面防空火力好像不起作用了。
他赶紧提醒前方侦察机向一侧高速移动,破坏敌机俯冲内切瞄准。但是这不能解决问题,敌机应该会利用速度,多绕一圈再次攻击。他决心自己迎上去,利用毫米波雷达获得的信息优势,与一架超音速的战斗机斗一斗。
直升机特殊的横向移动,使得从更高空域俯冲下来的梅州很不适应,因为魔术导弹本身的导引头视野只有几度,加之转弯率不足,很容易错过这些低速且红外特征不明显的目标。
果然在目标进入飞机参考瞄准圈边缘后,导弹跟踪到红外信号的提醒音频只响起一两次,就随着目标远离飞机准星而消失了。
印度长机当然不甘心,他被迫拉起高速围绕目标飞行,寻找下一次机会。
他不敢飞太高,高空不是他的天下。从头上一条条交错的蒸汽尾迹看,6000米以上的空中,正在展开激烈的中距弹对射,那些失去目标的主动雷达制导导弹,,不管是哪方发射的,一旦搜索到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扑过来。所以自己必须留在低空,收拾那些中国直升机。
常勇高速飞行,带领另外2架携带了对空导弹的武直10,向着绕圆周飞行的敌人转动。
敌机正在压坡沿着圆弧飞行,基本围绕那架侦察直升机。向内侧倾斜的坡度,决定了它很难看到外部的情况,显然这个家伙有些莽撞,他可能以为低空完全是他的天下。
毫米波雷达无法引导天燕导弹,常勇只能与对手一样,使用导弹自身的导引头来跟踪对手。所不同的是,作为发射平台来说,直升机的稳定性远远优越于固定翼飞机,不容易错过目标(打不打得中,是另一件事)。常勇只需要跟着敌人的动作,慢慢转动,将机头对准它,等着某一个时刻,导弹看到目标。
天燕导弹具有全向攻击能力,但是射程不足,且平台没有高度以及初速的助力,所以最大的问题在于,导弹可以锁定目标,但是实际的射击窗口并不长,好在常勇有毫米波雷达可以随时测距,他期待敌机飞行员一直鲁莽下去,不要看到自己。
美洲虎从武直10正面略高的地方通过,他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角度和距离,对侦察机展开攻击。常勇慢慢向左侧移动,一枚导弹早就捕捉到了热源,但是他按捺住没有开火,到了两机最近的距离上,大约只有1公里多些,另一侧的导弹,则始终没有动静。
他知道不能多等,立即发射了导弹,同时通过电台提醒前方侦察机保持速度向右转。他必须避免直飞过去的导弹万一脱靶后,飞向自己人。
公牛中队的队长,根本没有察觉四周的威胁,他只留意着目标以及无线电告警两样,后者几乎不怎么起作用。
作为一架战场感知能力基本靠视力的老飞机,大部分时候蒙头蛮干是必须的,否则靠什么来完成任务?他想,如果真的钻进了地面高射炮火网,应该可以靠下方的装甲硬顶一下,但是那架直升机是绝对不容放弃的。
天燕导弹就在美洲虎的一侧很近的地方爆炸,这里恰好没有装甲。
爆炸的威力十分有限,但是破片炸碎了玻璃罩,并导致了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座舱罩彻底碎裂并整个飞离。爆炸没有造成其余的什么损伤,但是座舱破裂,足够使得飞行员手忙脚乱地弹射出来。
常勇看着印度飞行员飞出座舱,并且由于高度不足,降落伞来不及打开,就掉到了地面上,那架飞机倒是没有坠落,竟然恢复了平飞,一直向西北方向飞出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