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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小姐,轮到你了。”
护士小姐款款而出,举止落落大方。饶是林大宝都很难相信,几分钟前她居然还在诊室中与方志鸿颠鸾倒凤,十分龌蹉。
戴安娜刚想进去,却见到林大宝也站了起来。他扶着戴安娜,对护士小姐笑道:“我扶她进去吧。有一些病情需要向方志鸿医生介绍一下。”
护士小姐微微皱眉:“方医生会自己问戴安娜小姐的。”
林大宝继续摇头笑道:“有些东西戴安娜小姐她自己未必知道的。”
戴安娜狐疑看了林大宝一眼,然后点头抱歉道:“没错。有时候我的意识会变得十分模糊。那时候的状态十分奇怪,林大宝恐怕更清楚一些。”
护士小姐皱眉沉思两秒,这才点头道:“那好吧。不过我要事先提醒你。等会儿方医生在治疗的时候你必须要离开。要不然会打扰到方医生的。”
林大宝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护士小姐带着两人穿过走廊,朝诊疗室走去。迎面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来,步履蹒跚行走有些不变。她见到护士小姐以后愣了一下,上前询问道:“护士小姐,我这次的诊疗费居然要五十万?”
护士小姐微笑点头,指着诊疗单上的签名笑道:“朱小姐,这是您的亲笔签名。”
被称为朱小姐的女人,就是此前林大宝见到被方志鸿蹂躏的女病人。此时的她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显然已经回忆不起十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签名,皱眉道:“签名是我的没错。但是我为什么没有任何印象呢?而且你们这个治疗费也太贵了。才一个小时不到,居然就要五十万!”
护士小姐脸上笑容不减,耐心说道:“朱小姐,我们明珠医院是港城的贵族医院。在我们这边看病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从来不会过问诊金问题的。朱小姐,您应该知道自己的病情比刚开始好很多了吧。”
朱小姐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片刻后她终于叹了口气,幽幽说道:“那好吧。谢谢你。”
她收起诊金单,转身朝门口走去。这边,护士小姐不忘提醒道:“朱小姐,您下个疗程安排在下周三,别忘记了。”
朱小姐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她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道:“谢谢。我会准时来的。”
等朱小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中,护士小姐才对戴安娜笑着解释道:“这位朱小姐是方医生的老病人了。她来方医生这边治疗了一个月的时间,情况已经好多了。她起先也是人格分裂,最多的时候身体中有四个人格。现在她身体中有两个人格已经不见了,最后一个人格也很快就要消失了。正是因为第二人格的存在,所以她有时候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太记得。”
听到对方治疗颇有成效, 戴安娜的脸上露出欣喜笑容。她跟着护士小姐走进诊室中,见到里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正俯身在桌子上写着病历,几分钟后才抬头望了一眼:“戴安娜小姐?”
还没等戴安娜说话,方志鸿脸上露出惊艳神情。此时的戴安娜一袭白衣、金发披肩。看起来就跟降临的天使一般纯洁无瑕。
方志鸿甚至感觉到血管中的血液躁动起来。
戴安娜连忙点头:“是我……方医生……”
还没等戴安娜说完,方志鸿就打断她的话,指着林大宝质疑道:“他是谁?难道不知道我治疗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吗?”
护士小姐连忙上前解释道:“他是病人家属。说是有一些病情需要交代一下。”
方志鸿摆摆手,傲然道:“没有这个必要。我可以从病人的状态中推断出这些有用信息。你先出去,不要耽误我治疗。”
没想到林大宝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在诊室中转了一圈,缓缓说道:“方医生对风水也有研究?”
方志鸿一愣,下意识问道:“你什么意思?”
“刚刚在外面候诊厅的时候,就注意到有人造风水阵的痕迹。来到这间诊疗室,发现这里的风水气息更加浓厚了。没想到方医生不仅是名医,还懂风水?”
方志鸿的声音稍微有些慌乱,故作镇定道:“你也懂风水?也看出这个风水阵法的作用吗?”
林大宝摇摇头,一脸憨厚:“不懂不懂。我只看得出来这里有风水阵,但是看不出底细。我听说你们港城有一个叫黄大师的风水高人,这里该不会就是他布置的吧。”
听到林大宝看不懂风水阵的用处,方志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咳嗽了几声,沉下脸说道:“你们到底是来治病的,还是来捣乱讲风水的?”
“呵呵,治病!我们当然是来治病的!”
林大宝朝他笑笑,然后说道:“方医生您先治疗吧。关于病情有些什么疑问尽管问我,我可以补充一下。”
戴安娜总觉得现在的林大宝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开口说话。
方志鸿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林大宝,表情显然有些局促不安。片刻后,他才点点头:“现在你可以待着。但是等会儿治疗的时候,你必要离开。我的祖传治疗手法绝对是不能外传的。”
林大宝恍然大悟点头:“了解了解。”
方志鸿将手搭在戴安娜的手腕上,似乎是在把脉。他一边在纸上写字,一边淡淡说道:“戴安娜小姐,你的身体中有第二人格存在是吗?如果我没诊断错误的话,第二人格的性格应该与你大不相同,对不对?”
戴安娜一惊,连忙点头。就连林大宝都惊讶地看了方志鸿一眼。关于人格分裂的问题,就连林大宝都无法单单通过把脉来确诊。而方志鸿的把脉手法这么粗糙,居然可以做到。
方志鸿颇为得意,继续淡淡说道:“那个人格的控制欲望很强,想要把你取而代之。而且她十分强大,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如果她尽情释放出来的话,绝对会给大家造成大麻烦,对不对?”
戴安娜看了林大宝一眼,连忙点头。她望向方志鸿,连忙说道:“方医生,您有办法可以诊疗吗?”
方医生傲然点头:“当然。要不然我坐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