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

春燕南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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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冷啡我心中一跳,立即站了起来,可才一站起来,因为坐得太久的缘故吧,脚发麻,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竟朝地下摔去。

    “少奶奶小心。”冷啡迅速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扶稳了我,或许是意识到不太好吧,他握住我胳膊的手在我站稳后又快速收了回去。

    “你家许总呢。”看到冷啡后面并没有跟着许越,我疑惑地问。冷啡礼貌地答道:“少奶奶,少爷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公开出现在这种地方,昨天你们都已经遭到记者偷拍了,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太引人注目,因此全权委托了我和律师。

    ”

    听他这样一说,我看了眼四周,果然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他确实就是许越的律师,我见过的。

    好吧,他来不来也没关系了,免得见到了还怕我情绪失控呢!只要能离婚就行了!

    “少奶奶,那您跟着我走吧。”冷啡望了眼我手中的结婚证,面有不忍地说道。

    我低头看了眼结婚证,又看了眼我手中紧握的怀孕诊断单,唇角浮起抹虚无的笑,苦涩地点了点头,跟在冷啡身后朝律师走去。

    律师是认得我的,立即向我礼貌地打着招呼。

    我也对他微微笑了笑。

    然后我们一行三人朝民政大厅走去。

    “一楼就可以了吧。”我看到叫号,排队都是一楼,不明白为何要去二楼。

    “少奶奶,二楼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接待我们,放心吧,这样不会遭到别人跟踪的。”冷啡小声地解释着。

    我这才恍然。

    跟着冷啡到了二楼后,果然,二楼还有一个小柜台,里面有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在。

    哟,真是同人不同命呢,连离个婚都还能特殊对待。

    我唇角浮起了抹苦笑。

    用不着排队叫号,直接上去就有专人接待我们。

    对于这样特殊的对待,我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更加的心酸。

    来到柜台前坐好后,我把手中的证件拿了出来,递给了坐在柜台里面的工作人员。

    “请在这里签字。”工作人员认真核对后,打印了两份协议书出来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拿起笔的瞬间望了眼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心里葛地狠狠刺痛了下。

    按理来说,离婚也应该是夫妻双方共同来签字的。

    可他是公众人物,又是豪门家族,社会知名人士,还会是政协委员,如果来这里怕被偷拍到后对他影响不好吧,而民政局呢,估计也是怕出现麻烦,就采取了特殊对待。

    我看着签字那一栏,眼睛发涩,半年前,许越也是带我来民政局拿的结婚证。

    那一天是多么的突兀啊,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真的与我拿结婚证,只以为签个合约掩人耳目呢,可他却给了我一个无法想象的突然,竟真的与我拿了结婚证。

    林姣姣说他肯定做好了被我赖的准备,当时的我其实在内心里也窃喜过呢。

    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我握着笔尖的手有些抖动,眼圈渐渐湿润了,另一个手指按住了那一个空白签字的地方,稳住了神,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慢慢写完了自己的名字。

    放下笔时,不争气的眼泪快速滚落下来,我悄悄用手拂过了。

    工作人员接过去开始走起了正常的程序流程。

    没有财产纠纷。

    没有子女分配情况。

    再简单不过。

    因此,我几乎不用看,也不用想,不用担心被他讹了什么,只要签字,拿离婚证就好。

    冷啡与律师一直站在一边,静静地等侯着我办理手续。

    “好了,可以了。”手续真的很快,不到一分钟,柜台的工作人员就对我们说道。

    “谢谢。”我涩重地说了声,站起来。

    冷啡在一旁拿出一个文件袋来小心翼翼地装那些资料。

    我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左手是空的,吓了一大跳,立即朝着桌面望去。

    只见我原本手中握着的那份怀孕诊断书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桌面上,而冷啡的手在拿完那些文件后正落在它的上面,准备拿起它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不要拿,这是我的。”我失声尖叫出声来,趁着冷啡迟钝的秒间,迅速把手伸过去将诊断书拿回了手中。

    冷啡被的叫声惊了下,不解地望着我。

    “这是冷氏集团一份内部数据报告,保密的。” 我不动声色地把诊断书放进了挎包里,淡淡低眉说道。

    “哦。”他恍然‘哦’了声,不再怀疑了。

    我暗自幸运自己意识到了,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一个妮妮已经让我心惊胆颤了,若再来个孩子,估计我以后别想有平安的日子过了。

    冷啡收好文件拿在了手里,望着律师。

    律师朝他点了点头。“那少奶奶 ,离婚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项由少爷亲笔签名了,这些我带回去后会交呈给他签字的,离婚证估计三个工作日就会出来了,到时会给您电话由

    律师亲自交到您手里的。”冷啡面向在,认直说道。

    “好,那你们去办吧,我等着。”我只觉得头痛得很,胃里翻搅般难受,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既然正常手续已经办完了,离婚证迟几天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掉头朝着楼下走去。

    “少奶奶,我送您回去吧。”民政局楼下,冷啡礼貌地对我说道。

    “冷啡,从现在起,我不是你的少奶奶了,请你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而且我也没有家,不需要你送了。”我对他一本正经提醒着。

    冷啡脸色有抹难堪,却坚定地说道:“少奶奶,我曾对您说过,在我心中您永远是许总的太太,我们的少奶奶,这一点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代替得了了,也不会变的。”

    我听着这话,无奈地笑了下:“冷啡,你要这么认为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你的想法。”

    对于他,我以后也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的,他爱怎么认为那是他的事。

    我继续踩着台阶朝下面走去。

    “少奶奶……”冷啡在背后叫我,我没有回头。

    “依依。”我刚走到大门口的街道上,一辆豪车快速开过来停在了我的面前,冷昕杰打开了车门。

    “冷总。”我怔了怔。

    “依依,今天应该让我陪着你来呀。”冷昕杰下车就迎上了我,有些急促的模样,“今天公司里有个合约要签,签完就到了这个时候了。”

    “没关系,很简单的事,我自己能行的,总不能老是耽搁了你的生意。”我笑了笑。

    “那已经办好了吗?”冷昕杰看了眼我的身后,关切地问。

    身后,冷啡本来是要跟着我过来送我回家的,在看到冷昕杰后停了下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没有上来了。

    “嗯,已经办好了,离婚证要三天后才能拿到。”我轻声答。

    “哦,不是当场就给的吗?”他皱了下眉,脸有疑惑之色。

    我只好把冷啡对我说过的话原样对他说了遍,他听得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认同了。

    “那我先送你回家吧,你气色不太好,先回去好好休息下。”冷昕杰护着我上了车,这才上去发动了车子。

    我坐在车子里,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冷啡还站在那里,直到冷昕杰的车开动后,他才掉头朝另一边走了。

    我的唇角浮起了抹虚无无奈的苦笑。

    冷啡忠心护主,他没有错。

    现在我跟许越离婚了,他也应该没有后顾之忧了,在梦开阳的帮助下,许氏集团只会锦上添花,越来越好了吧。

    如果我的离去能让一切都好,我也能心安了!

    许越是有心要甩掉梦开阳的,梦开阳其实对许氏集团没有什么异心,前提是只要许越娶梦钥,对梦钥好就行,到最后,他所有的一切不都还是许越的么!

    我真不用担心什么了!

    回到冷昕杰家里后,他安慰了我会儿后就去上班了。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妈妈。”妮妮看到我后眉开眼笑地朝我跑来。

    “妮妮。”看到小家伙,我心中一暖,所有的烦恼似乎一扫而空了,我将她抱了起来。

    “妈妈,我要妞妞。”妮妮在我怀里噌了噌,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妞妞是许越送给妮妮的那个仿真版布娃娃,那天出院时许越让冷啡来接我们去深市,冷啡提前拿到车里了,后来,我拒绝了,当时心伤之下也忘了拿回了。

    妮妮每天抱着它睡觉的,这两天没有了,我看她很难受。

    我心中沉了沉,亲亲她的小脸蛋亲昵地说道:“妮妮乖,妈妈明天想办法给你再买一个,妞妞已经坏掉了。”

    “不,妈妈,我只要妞妞,妞妞没坏。”妮妮一听不干了,立即撇着嘴哭了起来。

    这小家伙很念旧的,她与妞妞已经有了感情,估计也不会接受其它的布娃娃了,我一时头都大了。

    “妮妮别哭,妈妈到时再想办法把它拿过来。”我用纸巾擦着她脸上的眼泪,安慰着她。

    妮妮得到我的承诺后才没有哭闹了。

    我抱着妮妮又哄了会儿,让保姆带着她玩去了。

    自生下妮妮后,我月子没做好,身体并不怎么好,现在又怀了身孕,不时呕吐着,浑身疲倦,走到卧室里换了套睡衣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冷昕杰照样上班去了,我打点起精神朝着冷氏集团走去。

    我自认这秘书工作做得太失职了。

    基本上我的这份工作就是冷昕杰这个总裁在代我做了,对于他我是心存感激的。“阿杰,昨天爸再三问起你私人的事,盛正仲也跟爸多次提起你和盛司雨的事,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想要个什么样的女人?婚姻这事与爱情还真是二回事,你喜欢哪个女

    人随便玩玩就行了,若要结婚的话,我觉得盛司雨还是不错的。”我刚来到十八层总裁室门口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从门缝中看去,诺大的办公室里,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办公室里,背对着我,西装革履的,很气派。

    冷昕杰正坐在办公桌前,眉目幽远,脸上洋溢着微微的笑意:

    “哥,婚姻是不能随意的,我追求的是完美的爱情,盛司雨在你们的眼里确实是不错,但她真不适合我,这事我会跟爸解释清楚的。”

    原来是冷昕杰的亲哥来了!我早有听说过冷昕杰有个亲哥的,听说很沉稳大气,也是生意场上的精明干将,将来是要继承冷氏集团的传统祖宗家业的,而冷昕杰的漫画则完全是靠他自己努力打拼出

    来的,当然少不了家里的资金扶持。“阿杰啊,你的私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昨晚爸看到那个报纸新闻后,很有些生气,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偏偏要与许氏集团的许越去抢女人,这对我们冷氏集团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啊,爸是不希望你挑起两个家族的矛盾,你要明白这点。”男人有些无奈的劝说着,“我们二兄弟感情一直都很好,我才会来劝说你,你不要往

    心里去。”冷昕杰淡淡笑了笑:“哥,将来冷氏集团的祖传产业都是由你去打理的,我的这漫画公司呢,其实与冷氏集团没有什么牵连,而且我的根基在欧洲,与你们不矛盾,就算我与许越有冲突,那也只是我的公司,这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你就回去告诉爸让他不要担心了,至于我的私事,也请他老人家放心,时机成熟时,我会给他带个媳妇回去

    的。”

    冷昕杰哥一听,没有办法了,只好笑了下:“阿杰,你在事业上精明能干,没有辜负爸的厚望,但在感情上我们也希望你能理性点,不要让我们担心。”冷昕杰站起来,搂着他哥的肩膀:“哥,你应该清楚我的性格,我就是我,正如当初我喜欢漫画一样,当初我执着的追求它,一心要想做大,你看我现在不也是做得够大了

    吗?放眼当今亚洲又有谁家的漫画能与我的相篦美呢。”“哈哈。”冷昕杰的哥听得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吧,老弟,你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反对,爸那里我回去会帮你说说情的,只是你可要走好自己的路,不要被

    伤到就好。”

    “放心吧,哥,我心中有数的。”冷昕杰亲昵地搂着他哥的肩膀,二人很亲昵。

    说话间他们转过了身来,我隔着门缝清晰地看到了冷昕杰哥的脸,那也是一张英气副人的脸,比起冷昕杰的俊逸雅儒来,更多了一份沉稳老道。对于冷昕杰的哥我曾听林姣姣说过,比较成稳低调,才不到二十四岁就结婚了,女方家境很富足,是经营纺织行业的,虽然比不上冷家,但也算是名门大户,当时他哥结

    婚时,听说也是风靡一时,冷昕杰的爸冷仲勋亲自替他们举行婚礼,花费了好几百万呢,在当时来说也算是很奢华的了。

    冷昕杰的哥结婚后夫妻二人感情很好,现生有二女一子,过得非常幸福,极少有绯闻传出来,这在豪门中还是相当好的了。

    其实冷昕杰也是很低调的,在感情上也是非常的专一,不滥情,只是在遇到了绯闻较多的我后才被拍出爆光了而已。

    对于这点我心是有愧疚的。

    “阿杰,我有事先走了,记得礼拜天回家陪爸妈吃餐团圆饭喽。”我正在想着就听到他们兄弟二人的声音已朝着大门边来了。

    我惶急之下,四周看了眼,快速闪到了一旁的走廊墙角里。

    总裁室的大门很快开了,冷昕杰陪着他哥走了出来。

    我躲在墙角里直看到冷昕杰陪着他哥走进了电梯里,才松了口气。

    “依依,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呢。”我没想到冷昕杰竟然知道我已经来了,当他送完他哥后,立即转过身来,朝着我呆的墙角走来,眸光含笑地望着我。

    我顿时大窘。

    “冷总,我真不好意思进去打搅你们了。”我呐呐说着。冷昕杰爽朗一笑,用手捏了下我的小鼻子:“你呀,整天没自信,诚惶诚恐的,我哥人不错的,虽然他是来劝我的,但基本会遵照我的意思来,他这样做那也只是为了让我

    爸放心而已。”

    “真不好意思,我的事情竟牵连到你了,其实我可以跟伯父解释下的,那都是我请你演戏的。”我小声说道。

    “不,我说过了,是我心甘情愿的。”冷昕杰面色竟暗了下,看着我:“依依,我说过了,我与许越是不同的,他顾虑的东西太多,而我无所顾忌,你能懂我吗?”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时心里有些烦闷。

    对于我来说像冷昕杰这样的男人绝对也是最理想的结婚对像,正如盛司雨于他一样。

    只是,我现在的处境……如果真选择了冷昕杰,对他来说也太不公平了,而且这个时候我还真没心思来考虑个人的私事。

    “冷总,我……”我抬起头来迎着他的光,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嘘。”冷昕杰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般,把一根手指头竖在唇边,“我不想听到你总是叫我‘冷总’,在我心里你与我是平级的,能叫我一声名字吗?”

    我愣住了。

    “那我也叫你杰哥,可好?”冷昕杰比我大了好几个月,我叫他一声‘杰哥’,总归不会错吧。

    “好,我喜欢。”冷昕杰哈哈一笑,“我特别喜欢听到你叫我杰哥的。”

    我脸红了下,笑了笑。

    “依依,不要想太多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逼你的,我会给你时间。”他眸光灼灼地望着我,一语双关地说着。

    我低下头来,没有说什么。

    我们二人回到办公室里坐了下来。

    今天的公事似乎特别多,冷昕杰坐在办公室里内线外线电话响个不停,找他来签名的高管也是走了一拨又一拨的。

    看着他那么忙,我也沉下了心来帮着他处理一些杂事。

    中午的时候,我有孕吐症状,只叫了份外卖,并没有跟着冷昕杰去饭堂。

    现在的我特别纠结,不知道要怎样来告诉冷昕杰关于我已经怀有身孕的事。

    而我对于前途也确实是很茫然的,还来不及思考后路。

    下午,冷昕杰召开高层会议,关于一个漫画版权纠纷的事,我坐在他身边做着笔记。

    中途,有文员请示进来,说是有人找我。

    我吃了一惊,在A城,其实我朋友并不多的。

    我看着冷昕杰,他对我点了点头。

    我轻轻说了声‘对不起’,悄悄走了出去。

    冷氏集团前台的接待处,一个身穿黑色西服,国字脸的男人正站在大厅里等着我。

    我愣了下后,心中一跳,立即想起他是谁了。

    许越的秘书。

    “你好,杨秘书。”我走近前去,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回过头看着我,笑了笑:“余女士,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谈吧。”

    这里是前台,来来去去的人不方便说话, 这个我懂。

    “好,你跟我来吧。”我点点头,带他走到了大厅侧门的一间小型会议室里坐了下来。

    “余女士,许总委托我给您送离婚证来,并就一些相关事情交待完善下。”我们坐下来后,杨律师不急不慢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袋来。

    ‘离婚’二字让我的心都抖了下,心尖上是一抹难言的苦涩。“好的,谢谢。”我的声音尽量平稳,手指抓紧了膝盖上的裙子,原以为要三天才能送过来,没想到竟是出奇的快,这才第二天就送了过来,看来骄傲的许越对我在众人面

    前的抉择是很伤心的,想必已经恨透了我吧。

    我的心尖像针在扎般。

    “余女士,许总说您与他结婚前签有合约的,对吗?”杨律师拿出牛皮封交袋后放在桌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上面问道。“是的,但那个不算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什么也不会要的。”我点点头,那份合约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张废纸了,其实那里根本就没有一条是我占优势的,唯一的那个一千

    万补偿和把我捧红为名设计师,我都已经错过机会并且已经放弃了,不知道他还要提起这些来有什么意思呢。“是这样的,许总说了既然离婚就要离得干脆彻底,不能有一点点拖泥带水的,因为有合约在先,所以现在离婚也要补签一份合约的。”杨律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我,这样

    说道。

    补签一份合约?

    我怔神了,怀疑地看着他:“那要怎么补签呢?”

    杨律师淡淡笑了下,“是这样的,补签的合约许总已经议好了,我也带了过来,只需要您看了同意后签字就可以了。”

    说完,他就从牛皮袋里抽出了几页A4纸过来双手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心颤了下,随手一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好多条款,看得我头都有点晕。

    “杨律师,我与他没有什么好纠集的,我说过了,我净身出户,不会要他的一分钱,我一无所有了,还要签这些条款干什么呢?”我抬起头来,皱着眉看着杨律师。

    杨律师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但在法律上来说,不会这么简单的,毕竟有此事情空口无凭。”

    他如此一说我立即明白了,这是怕我日后反悔吧。

    莫名的,我觉得很窝心。

    这明明就是对我污辱嘛。

    或者说是在最后关头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下我。

    “这些条款里都写了些啥?”我冷着脸看着A4纸问道。“余女士,条款里说的就是关于你主动放弃那一千万的补偿,还有在深市买的那套别墅……”果然是这样,我心都冷了,唇角弯起抹冷笑,没想到他竟如此小肚鸡肠,好像我

    会在乎这些东西般,我早就说过了不要这些玩意的,现在让我签字,算什么呢,当下不等他说完,立即说道:“好,这个我同意签字。”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合约简直就是等于不存在的,我不在乎把我的名字多写一遍。

    当下拿起了笔,看了下合约的大概内容,上面确实写着是要我放弃那套别墅和那一千万的补偿,我没有怀疑什么,直接找到了签名那一栏,很快签下了自己的尊姓大名。

    “还有这里也需要签一下。”杨律师看我签好字后,又翻过了一页,指着下面的空格说道。

    还真是麻烦!

    我不屑的笑了下,顺着他指的地方也签上了我的名字。

    “那离婚证呢?”我签完字把铅字笔一丢,有些愤闷地问。“嗯,有的,好,一切都办完了,这些合约一式两份的,您也收好它们。”杨律师很小心地把合约分开了两份,一份继续装进了那个牛皮袋里,另一份放进了他的公文包塑

    料袋里,然后他把面前的那个牛皮袋双手递到了我的面前,轻声说道:“祝您以后好运。”

    我接了过来,打开封皮袋看了下,里面有个红色的本子,上面是银色的字体,我清晰地看到了离婚证几个证。

    我的手有些颤抖,没有勇气去打开来,我怕我会当着杨律师的面失态,因此,拿在手里后我就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后,掉头朝外面走去。

    杨律师也站了起来,看着我离去后,仍站了会儿,这才拿起公文包走了出去。结束了,一切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