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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半晌，顾念恩才强作镇定地回答。
“如果是真的呢？”记者咄咄逼人地问道。
“抱歉，你们能问一些有关电影的事情吗？”顾念恩身旁的年轻男人站出来替她护驾。
年轻男人一手搭在她的腰间，一手横在她面前，形成一个护卫的姿势。
贺铭川坐在车里，目光变深。
“请回答一下。”
“是啊，顾导演，请回答一下。”
……
记者们不依不饶地问道。
顾念恩脸上的笑容僵化着。
这群记者……
贺铭川的眼里迸射出恨意，搭在车窗上的左手下意识地握拢成拳，用尽力气。
屏幕上，顾念恩维持着僵掉的笑容，微笑着道，“我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但若是他能过的幸福，我会祝福他。”
淡定且自然的回答，很聪明的答案。
她现在在这个圈子混得越来越收放自如了。
贺铭川望着led大屏幕上的顾念恩，经过四年的沉淀，她比以前成熟很多，只是她化着淡妆，他很不喜欢。
“顾导，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顾念恩刚答完，记者又抛出尖锐的问题。
“我现在的重心是自己的事业，暂时不谈感情。”这套标准答案顾念恩已经会背了。
“那你还会和傅二少爷复合吗？”
……
记者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题再度抛过来。
顾晓东又要站出来，顾念恩拦住他，对着镜头微笑，“不好意思，请大家多关注一下我们的电影和优秀的演员好吗？”
他们整个主创都站在这里，却只揪着她一个人问问题……
外国记者显然对她们中国的电影不感兴趣，寥寥问了几句便放他们走人。
……
回到车上，顾念恩将踩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脱下放到一旁。
“姐，你回答得真官方，还祝福，贺铭川要真跟别的女人联了姻，你祝福得出来？！”顾晓东一边往高脚杯里倒上红酒一边吐槽她。
她要真把两人的感情看的淡，就不用他这个做弟弟的，以心理医生的身份来替她疏通辅导了。
“不祝福还能怎么办？”顾念恩冷淡地说道，虽然她在镜头面前说的都是官方话，却并不代表不是她的真是想法。
……
“还有，当年是贺铭川有意帮助你，但你能红起来也是靠电影的实力，靠自身的努力，这四年都过去了，媒体还是揪着这点不放。”顾晓东替她打抱不平。
整整四年了，媒体一看到姐姐，想到的还是只有一句话——靠爬男人床红起来的花瓶导演。
当她拿的奖都是假的？！
当她能响誉海内外都是假的？！
“他们说的也没有错，这年头肯努力有实力的人很多，但能碰上好机遇的没有几个。”顾念恩淡然地说道，伸手接过小东递过来的红酒杯。
她的确是靠贺铭川的帮助才能红起来，否则，以她一个无名小卒谁会投资赞助她？
……
他这个姐姐……
什么事都能淡定，各种冷言冷语都吃得消，唯独一段感情四年了还没放下。
真不知道说她傻还是说她专情……
“刚刚媒体说贺铭川和什么政治家后代联姻，你信么？”顾晓东在一旁问道。
“四年前不就开始了么？
顾念恩说道，她和贺铭川分开的时候，正是贺铭川与程雨柔相识的时候。这几年关于他们两人结合的传闻，她听得还少么？
“要是真的呢？”顾晓东也学记者提问。
顾念恩立刻冷冷地瞪向他。
顾念恩的眼神严肃，顾晓东吐吐舌，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祝贺姐成为维尔尼最年轻的最佳导演。”顾晓东坐到她身旁，优雅地跟她碰杯。
“谢谢。”
这还像句话。
顾晓东一双大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姐，其实你又年轻又漂亮，又有自己的事业，为什么不去发展一段新的感情？”
……
还问这种蠢问题。
顾念恩抬起手中的杯子去碰他的杯，再次道，“谢谢。”
“……”
顾晓东索性整个身体贴近顾念恩，轻声道，“姐你是不是没对象？那我替你安排相亲？要不然，我帮你安排一个假想情人，先在他身上释放一下感情好了。”
顾念恩一掌拍在他的脸上，“少恶心我成吗？”
“我只是让你学会释放感情，这也是心里治疗的一种，情感转移。”顾晓东十分认真地道。
“……”顾念恩又一掌拍过去，“我要转移对象也不用你来安排。”
“那你肯转移了？！”顾晓东眼睛一亮。
“不肯。”
顾念恩立刻否决，顾晓东的眼睛又黯了下去，自顾自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就不明白了，国内国外男人那么多，又不是死得就剩贺铭川一个男人，你干嘛非一棵树上吊死啊？”
“……”
“那树不在你面前，你还到处找那棵树要把绳子挂上去！你说你傻不傻？”
“……”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给你重新找个对象，让你重新获得一下爱情的滋润！”顾晓东义愤填膺地道。
“这是我的事，你操心自己就行了。”顾念恩淡淡地说道，眼神闪过一抹忧伤。
“姐的事就是我的事！”顾晓东一把搂过她的肩，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姐，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振作起来，让我帮你吧！”
振作。
顾念恩心神微微波动，她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消极很萎靡吗？
顾念恩收起情绪，淡淡一笑，“你管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清楚。”
“清楚？”顾晓东毫不让步道，“清楚到需要我这个弟弟来给你做心理疏导？”
“好了，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顾念恩假装毫不在意站起身来，一不小心碰到一旁的红酒杯。杯中剩下的红酒尽数顺势而下。
顾晓东下意识地伸手一挡，不挡还好，一挡，红酒全部泼在了他的两腿之间的裆部……他穿的还是白色的西裤……
“姐！……”顾晓东欲哭无泪地看着她，“这样子让我一会儿怎么出门？”
他还跟Abby约好一起去图书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