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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扬定定地看着陆霆，不想错过他任何反应。
可是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并没有发生，陆霆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看着沈飞扬道：“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
果然并不像他在苏希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幼稚。
一个那么成功的男人，如果在女人面前表现出幼稚的一面，只能说明，他深爱她，愿意在她面前软化，配合她的坚韧强硬。
这个瞬间，沈飞扬更加确认，陆霆爱苏希。
“苏希有没有跟你提过她和沈家过去的纠葛？”沈飞扬淡淡道。
陆霆神情一凛，“你觉得苏希会言而无信？我问过她很多次，但是她说对沈家的承诺在先，所以只字不提。我不舍得她为难，所以也从来不问。”
“但是我知道，团团不是她的孩子，甚至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我不知道她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要替沈家养孩子。”
陆霆想起自己心中的那些不解和愤怒，统统脱口而出。
“她在沈家挨了打都那么作罢，我实在不知道，她到底亏欠了你们什么。”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替她还！”
“她欠沈家一条人命，你还得起吗？”沈飞扬面色变得冰冷，眼神因为回忆而染上沉痛。
陆霆其实有过这种猜测，比如说苏希无意中害了沈飞扬的爱人。
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以沈飞扬的权势地位，不管黑还是白道，他想收拾苏希，跟掐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而且，团团是沈飞扬的亲骨肉。
他报仇的话，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仇人？
这些事情，陆霆想过太多遍，然而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看着沈飞扬的这样子，竟然是想揭开谜底的样子？
陆霆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不知道是紧张期待还是想要逃避。
“陆霆，你有个妹妹对吧。”沈飞扬忽然有些莫名其妙地开口道。
陆霆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沈飞扬脸上露出苍凉的笑意：“我其实也有个妹妹，亲生妹妹，她叫沈怡。”
陆霆一脸震惊。
因为沈家的根基在S城的缘故，在认识苏希之前，陆霆对沈家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什么了解。
但是后来因为苏希的缘故，他让人彻查了一番沈家，但是完全没有查出来，沈家还有这样一位公主。
他定定地看向沈飞扬，不想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沈怡和苏希同岁，”沈飞扬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眼圈，将他的悲伤短暂遮掩在烟雾之后，“她死的那年，十八岁。”
陆霆虽然不解其意，但是还是开口道：“很遗憾，节哀。”
沈家的这位小公主，被保护得太好了，活了十八年，竟然硬生生得被抹去了所有痕迹。
似乎知道陆霆心中所想，沈飞扬道：“因为我父亲从前做的一些生意，有些仇家，所以沈怡从出生开始就被严密地保护起来。她每天上上学都不能从沈家出来，而是要绕一下，免得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