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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木放下咖啡杯，眼神动了下，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些。
但是这样的面瘫，微表情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苏希收回了视线，骂了卫桑桑一句：“滚！”
“要不我给你家陆霆当二房吧。”卫桑桑开玩笑。
“卫桑桑，我在跟你说正事。”苏希怒了。
这人有没有点正形？现在火烧眉毛的时候，她竟然还有心开玩笑。
“苏希希，”卫桑桑声音自嘲，“不用那么着急上火，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这几天查了不少跑路的案例，能追回来的少之又少。陈军和别人又不一样，他智商那么高，手段狡诈，不是临时起意携款私逃，而是早有准备。这种情况下……”
又有多大希望呢？
事实上，苏希和她想的一样，所以才对宋嘉木问的那些问题不很感冒。
没想到，卫桑桑自己也意识到了。
“我没有上火。”苏希道，“你能想到最坏的情形，这很好。我也替你想过，最坏的不过从头再来，我会帮你，陆霆也会。”
卫桑桑帮过她的，虽然都是小事，但是不计其数。
“谢谢。”卫桑桑声音哽咽起来，“我自己真没什么，现在我爸我哥状态才让我担心。苏希希，我心里太难受了。穷日子我不怕，我就怕他们受到打击。”
“你哥听你嫂子的，让你嫂子劝；你爸爸那边，你不是说家里还有个阿姨吗？交给她。”苏希道，“先管好你自己，然后再为家人着想。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相互担心，而是要解决这件事情。”
“嗯。苏希希，最后一句废话，好好珍惜陆霆。我出事的时候，想找个人说说都找不到。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要靠YY前男友来支撑自己。”卫桑桑吸了吸鼻子。
“也不能说你YY，说不定他真的也关心你。”苏希看了一眼依然不敢让她看清眼神的宋嘉木，意有所指的道。
“唉，不提了。你赶紧问，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用呢！”
苏希照着纸条，一一问了。
卫桑桑有的回答了，有的说需要跟包同财确认，晚点再回复她。
“苏希希，你说有没有希望，”她问，“永远不要破案，就这么悬着……”
这样至少还能给爸爸和哥哥微末的希望，不至于让他们受到重创。
“桑桑，现在我劝你理智。”苏希声音清冷地道，“你很清楚现状。那就按照最坏的打算去准备，安抚了你家人之后，回来赚钱，就像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至于前男友这种东西，偶尔想想就行。以后好好谈恋爱，不要追究当初放弃到底对不对，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也是。”卫桑桑自嘲地道，同时声音中又带着几分昂扬向上，“宋嘉木那么惨一男的，什么过错没有就被我踹了。我自作自受，还连累他跟着失恋。回头如果你能遇见他，好好跟他打招呼，帮我说句……算了，别提我。好了，太晚了，我睡了，不跟你瞎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