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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冷墨出手，那必然是价值连城的，霍九卿有些不高兴。
他问：“送小茹的，是什么？”
林淑华真是笑的比哭还难看：“嗯，一模一样的鼻烟壶。”
这下，霍九卿心情舒畅了一些，不过他没表现出来，目光看向冷墨：“你出手倒是大方！”
冷墨讥诮一笑：“有来有往嚒。将来墨之大婚，想来叔舅总不至于比我还寒碜的，就当是墨之提前投资了！”
霍九卿冷哼，没再对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问冷墨：“外祖母在哪个房间，我过去瞧瞧她老人家！”
冷氏老祖宗年事已高，飞一趟盛京，着实不太容易。
冷墨报了房间号，抬眸看了眼霍九卿：“想来你也知道祖奶奶这次飞盛京的目的！”
霍九卿自然是知道的，他点头：“等小茹和秦三完婚，我安排外祖母和母亲见面！”
冷墨冷淡的应了一声，意有所指的道：“外祖母其实并不看好你和烟烟婚事，因为这事，她前段时间还病了，我建议你若是想要瞧她老人家就自己一个人去，烟烟在这等着，省得她老人家在堵了心……”
冷墨说这些话并没有避讳林淑华，林淑华除了尴尬其实内心深处蛮酸涩的。
她去哈曼留学前，冷氏老祖宗托人找过她两次，话里话外都是委婉的规劝她能主动放弃和霍九卿的感情；或许那个时候她也是因为这些因素而果断要去哈曼留学的原因之一……
林淑华回神，拉了拉霍九卿的衣角：“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霍九卿眸色有些沉，似是愧色，因为他的原因，让他的小姑娘难堪和委屈了。
他嗯了一声，说：“不会太久！”
林淑华说知道了，霍九卿便和冷墨一同出去了。
……
霍九卿去了一刻钟，就回来了。
上了车，霍九卿在给林淑华绑安全带时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她拽了下他的衣角，“怎么了？祖奶奶说了什么？”
霍九卿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什么！”
林淑华咬了下唇，“可你看起来并不好！”
霍九卿给她绑好安全带，抬首捧住她的小脸，深深的吻了吻；
随后将她抱入怀里，良久：“外祖母说她大限将至，可能也就是年后早春的事！”，她老人家还说，她预见到了小姑娘会拿刀刺向自己，让他不要再执迷不悟断了性命，也断了霍氏一族的狼脉。
听起来确实不是个好的消息，林淑华伸手抱住霍九卿的腰，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都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吧；生命的自然规律，便是生老病死！
……
***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进入了腊月底。
盛京，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最近频频下雪，只是盛京平均气温在四五度，那些雪还未来得及在地面上铺上一层白，就消融了。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又下雪了，不是小雪，是暴雪；这场暴雪持续到了新岁。
林淑华靠窗而坐，看着银装素裹的窗外，渐渐失神。
她最近时常发呆，眼底没什么内容，脸上也很难有特别生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