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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毒血
方唐眼神转动，看着密室四周。
现在距离这一关游戏结束还有28分钟。
姜莉娅举着酒精喷壶，一边狂笑着一边看着手机：“看到没，我马上就要赢了，那些观看这场游戏的贵宾对我很满意呢，我已经收到了两位贵宾的打赏！”
她十分满意，复仇后的快感让她充满了力量：“我可是做主播出身，最知道那些观众喜欢看什么了，刚才的表演不错吧，很刺激吧？现在我们继续！”
她疯了！
但手机上，还是不停跳出打赏的字样。
在幕后观看到这一幕的那些混蛋，似乎也兴奋起来了。
虽然看不到那些人的表情，但看着手机上跳出的十几条游戏币打赏，全都是赏给姜莉娅的。
这个疯女人已经让这场游戏进入了高潮。
方唐闭目：“白，再给我刚才那种力量。”
那种超越自身的潜力！
“主人，我得警告你，刺激肾上腺素激活潜力是一种很危险的事，尤其是反复刺激，副作用可能会让你瘫痪！”
“立刻刺激！”方唐心中大吼。
那枚针头夹在了双指之间，紧紧的握住。
下一刻，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笼罩了全身。
一切痛苦和疲倦都远去，连眼睛都明亮起来。
方唐浑身充满了即将爆发的力量。
然后，他冲入了烟雾中。
柜子和韩雅燃烧产生的烟雾给了他一次绝佳的机会。
就在方唐动作的同时，夏娜也动了。
她直接挥起手中的铁棍，带着尖锐的风声，砸向了姜莉娅的脑袋。
姜莉娅向后仰头，避开了铁棍。
这瞬间，方唐已闪电般冲到了她的身前。
双方的鼻子都差点撞到了。
姜莉娅的眼睛瞪大了。
方唐不会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指中的针头噗的一声刺中了她握着酒精喷壶的手背。
姜莉娅手背吃痛，再也握不住喷壶。
方唐趁机一脚踢在了酒精喷壶底部。
喷壶旋转着落向了后面。
在踢飞喷壶的瞬间，方唐已经连续两次膝顶，全部狠狠击中姜莉娅的小腹。
他用尽了全力，在潜力激活的霸道力量下，姜莉娅痛苦的弯腰，身子更是踉跄后退。
这时候，夏娜已紧跟着冲上，地上的铁棍被她脚尖弹起，落入手中，顺势旋转挥舞，空中一道乌光飞舞，呯的一声正中姜莉娅的太阳穴。
姜莉娅双眼翻白，身子直接倒下。
她被这一下彻底击晕了过去。
方唐身子也是一个踉跄，夏娜急忙扶住他。
反复刺激潜力的副作用出现了。
方唐只觉得浑身无力，双手双脚都在打颤，心跳的更是惊人。
他脸色一阵涨红，靠在夏娜身上，虚弱至极。
“我们赢了！”夏娜低声在他耳边说着。
方唐苦笑：“这也算赢？”
嗡嗡声中，手机上跳出提示：【一位匿名贵宾打赏玩家方唐10游戏币。】
方唐觉得悲哀极了。
在幕后的那些所谓贵宾眼里，自己也许只是一个玩偶吧，正在努力的讨好他们！
他抬头看着夏娜：“你现在可以把我干掉，这样就少一个人分奖金了。”
现在他连说话都有点吃力了。
夏娜兜帽下眼睛闪了闪：“暂时，我想留着你，毕竟这只是第一轮游戏，你很不错，我们或者可以组队……”
刚说到这里，一阵索索的脚步声传来。
是刘正南，从头至尾都安静不动的刘正南已经走到了跌落的酒精喷壶旁，飞快的拿了起来。
他竟然将昏迷的姜莉娅扯到了身旁，飞快的摸出那只打火机，再次点起了酒精喷灯。
方唐眼角看到这一幕，心沉了下去。
夏娜嘴角也是颤抖一下，扶着方唐再次后退。
他们已经退到了墙边，再无后路。
刘正南小心的举着酒精喷壶，直接奔到自来水管旁。
自来水管打开，他一边洗着身上的酒精一边举着喷壶，防止方唐和夏娜偷袭。
水珠顺着刘正南惨白的脸上流着，他慢慢的挥动着酒精喷壶，又回到了姜莉娅身旁。
“对不起了。”小声说着，刘正南摸到了一块玻璃片，直接划开了姜莉娅的手腕，然后举着她的手臂，拼命喝着流出的鲜血。
很快，姜莉娅的手腕的血就凝固了，她身子抽动了一下。
刘正南再次划下玻璃片。
第二道，第三道。
他的动作是如此残忍，一直到姜莉娅在疼痛中醒来。
这时候，手机上也弹出了提示。
【恭喜玩家刘正南，完成第一轮第2关游戏。请其他玩家继续努力，现在距离游戏结束，还有15分钟。】
刘正南长出一口气，掩饰不住惊喜，他又挥舞着酒精喷壶：“你们俩不要动，退后，现在，立刻退后！”
夏娜和方唐已经无法再退后。
刘正南喘着气：“我是律师，我是不会主动杀人的，你们只要乖乖的……”
夏娜鄙夷的看着他：“你想等着游戏结束，让芯片把我们直接干掉？这样根本不用你动手，所以你就心安理得了？”
刘正南嘿嘿笑了：“在法律意义上，你们是被无限挑战的幕后黑手杀死的，我并没有动手。的确，我是利用了游戏规则，但在这个可恶的游戏里，我本身也是受害者，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可以做无罪证明！”
这个时候，他反而是滔滔不绝的雄辩起来了。
夏娜气得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这个无耻的小人！
她咬着牙：“要是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刘正南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但手里的酒精喷壶让他又鼓起了勇气。
他舔着嘴唇：“我，我也是被逼的！2000万奖金，三个人分，每人还不到700万，对我来说，还不够，真的不够。”
刘正南摇头晃脑的说着：“我不但要还清客户的钱，还要继续我的事业，2000万，不过是勉强够用而已。你们俩放心，等我完成游戏出去，我一定给你们俩多烧几张纸！”
夏娜扭头不愿再看这个卑鄙之徒。
方唐却是淡淡笑了起来。
他看向刘正南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怜悯，那种冷酷的怜悯。
“你，你笑什么！”刘正南被激怒了。
不但方唐在笑，躺在地上醒来的姜莉娅也在笑。
地上全是她的血，刘正南已经划开了她的动脉，这样的失血量，完全没救了。
但姜莉娅依旧在笑，和方唐一样，眼中充满了鄙夷。
“你，你也笑我？”刘正南嚎叫着，手里的玻璃片比划着，却终是没有勇气再刺下去。
夏娜冷笑：“看起来，你还是亲手杀人了，刘律师！”
刘正南喘息着：“这不一样，这个臭女人要烧死我们，我属于正当防卫，相信我，我对法律比你们了解的多。”
姜莉娅在濒死之前，抬手对他竖起了中指。
方唐靠在墙上，看着这个小丑：“很遗憾，刘律师，你那2000万恐怕没机会还债了，还是留着出去治病吧！”
刘正南眼角抽搐：“哼，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等等，你，你是什么意思？”
方唐依旧在笑着：“姜莉娅得的可不是白血病，呵呵，她是在医疗事故中感染上了绝症，而白血病是不可能通过血液感染的，那是一种骨髓病症，只会遗传。”
“那她，她得了什么病？”刘正南身子颤抖起来。
“艾滋！”方唐直接回答。
“不，不可能！”刘正南抖动的更厉害了。
方唐闭目恢复着力气：“我在医院见过姜莉娅，只是见过她的背影，是在血液传染科外见到的，当时她手里还拿着一张检查报告，呵，也许那张报告还在她身上呢！”
此时地上的姜莉娅早已失去了呼吸，毫无声息。
刘正南一手举着酒精喷壶，一手搜着姜莉娅身上。
他真的找到了。
一张揉成一团的检验报告。
当看到“HIV病毒阳性”的字样时，刘正南惨叫一声。
“这，这……”他的手抖动的像得了老年痴呆症。
“恭喜你，中招了！”方唐大笑。
夏娜也笑了起来。
感染了艾滋，那可是比死还惨啊。
刘正南抓着头，眼珠子血红一片，他到抽着气，忽然镇定下来：“没事，没事，韩雅说过，只是喝了艾滋病人的血，不会感染的，我只是喝了血，只是喝了血！”
夏娜掌心里的那枚针头已经在背后竖了起来，她轻声笑着：“刘律师好像忘了一件事呢！”
“什么事？”刘正南完全混乱了。
方唐喘了口气：“忘了我们刚才喝水的事了？杯子里全都是玻璃渣子，大家的口腔都受伤了！”
刘正南身子僵硬了。
方唐叹息：“水是姜莉娅烧的，杯子也是姜莉娅拿来的，是她偷偷做了机关。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早就做了这绝妙的一招布局。”
姜莉娅的目的，可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保护自己。
或者，她早就想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死了也要拉所有人下水。
刘正南此时满嘴的苦涩。
他也喝了水，口腔内包括舌头和喉咙都受伤了。
带有伤口的口腔在接触了艾滋病人的毒血后，感染的几率就太大了。
更何况，他足足喝了300毫升姜莉娅的毒血。
刘正南现在感觉浑身发痒，又惊又怒下，他已经出现了幻觉。
进入口腔的鲜血仿佛正在跟自己的伤口交融，那些毒血中的艾滋病毒正在顺着自己的血管流动。
“不，不是这样的，我已经赢了，我有钱了！”刘正南尖叫着。
就是这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夏娜猛然弹起身子，手中一道白光激射而去。
刘正南下意识的举起喷壶格挡。
借着这机会，夏娜提着铁棍来到了水管旁。
呜的一声，铁棍带着惊人的力量，直接砸开了生锈的水龙头。
水龙头弹起，在管道水压下，一道水柱冲天而起。
水柱冲向了墙壁，洒落了夏娜和方唐一身。
冰冷的水，冲刷了两人身上的酒精。
“呵呵！”夏娜甩着身上的水，提着铁棍走向刘正南。
“啊，等等，我们，我们可以一起完成游戏！”刘正南吓得后退，一个踉跄被姜莉娅的尸体绊倒了。
他手里的酒精喷壶也滚到了一旁，很快被蔓延的自来水浇灭。
夏娜裹着卫衣，带着嘀嗒的水珠，铁棍在水中拖动着。
刘正南从地上还没爬起来，双腿关节就狠狠挨了连续四棍。
骨头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夏娜此时出手不但狠辣而且精准。
连续击碎刘正南的膝盖后，再举起铁棍，穿透了刘正南的双手手腕。
铁棍在她手里转动一圈，再次狠狠的砸在了刘正南的脚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