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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诗语开车出了市区。我问她:“我们去哪里?”
她笑道:“你不是说了吗?你是客人,我应该带你去四处看看。冯笑,你就安安心心坐在车上吧,要听话哦。”
我笑了笑,心里想道:得,那我就客随主便吧。
她开车去到了郊外,她告诉我这是奥克兰的一号公路。我看到的大多是成片漂亮的牧场和成群在吃草的牛群或羊群。中途不断经过一些小镇,每个小镇都是那么漂亮。我们在小镇做了短暂的停留,那里有五彩的鲜花,公园里面停满了房车,还有极具特色的小教堂,它们都深深吸引了我。
继续上路后,我不断发现一些大型喷灌机在田间工作,不得由衷感叹这个国家农业发展的自动化程度之高了。此时天空也很作美,太阳毫不吝惜地冲出了云层。突然在转了个弯后,美丽的蓝色湖水一下子跳入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由得惊喜地问出了声来。因为它太美了。
“特卡波湖湖,怎么样?漂亮吧?”她问我道,“我们去湖边看看吧。”
很快我们就驶入了小镇,直接冲到了离湖边最近的停车场泊车。眼前那碧蓝的湖水迫不及待地召唤着我们,我尽情地观赏着这里碧蓝的湖水已经湖水对面俊朗的山峰,还有掠过的海鸥,远处山谷间那似瀑布悬于其中的白云真是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它们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秀丽。在阳光强弱的变化下,湖水的颜色也随着施展它的魅力,天空中云朵的形状也是变化莫测。我顿时想静静地坐在湖边享受这份美景和宁静。
沿湖边慢慢行走,她的手来到了我的胳膊里面,或许她也被这里的风景给迷住了,所以才变得如此的温顺。
找到一处可以坐下来的地方,她的头枕在了我的肩上,“冯笑,你搬到这里来吧。我好想像这样和你在一起,永远像这样在一起。”
我内心的宁静被她给打乱了,“这是不可能的。”
她问:“为什么啊?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每次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有激情的啊?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冯笑,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的话,我一定从此都乖乖的,都听你的话。”
我抬起头去看天空,发现天上竟然出现了一片漂亮的云彩,她们是那么的绚丽夺目,那么的动人心魄,我不禁喃喃地道:“太美了。”
她在问我:“你说的是我吧?”
我去看着她,“诗语,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色特别的美吗?”
她说:“我在和你说我们结婚的事情呢,不准你去说其它的事情。”
我哭笑不得,“我不说已经说了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问我道:“为什么?”
我看着她,“你今后去和别的男人睡觉,我岂不是当绿头龟公了?”
她轻轻打了我一下,“冯笑,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我今后再也不和其他的男人睡觉了。我向你保证。”
我摇头,“也许你可以保证几年之内不这样,但是你能够保证一辈子吗?诗语,你的性格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啊?”
她说:“真的,我完全可以向你保证。但是你也必须从今往后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如果今后我发现你和其他的女人乱搞的话,我也和你一样去乱搞。怎么样?这样公平吧?”
我哭笑不得,“诗语,我保证不了。所以,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最好。你看,我们像现在这样做朋友不是很不错吗?”
她说:“那也行,今后我随时找你玩的话你必须都要答应我。”
我说:“别闹了。我们走吧。”
她说:“冯笑,我们去坐船吧。”
我没有反对,因为我也非常地想让自己融入到眼前的这片湖水里面去。
游船的船顶不断从烟筒里冒着烟,船上有一个小酒吧,酒吧里面有一架钢琴,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在弹奏着一首欢快的曲子,船上的游客和他一起唱着歌,气氛很热烈。我不会唱这首歌,但是却完全地被这里的气氛感染了,以至于忘记了去欣赏外边的风景。
章诗语窜出了人群,去到了钢琴旁边开始狂乱地舞蹈起来,她跳得是那么的奔放、自如,无拘无束中让人感觉到她的可爱。人们都在鼓掌,和着她的舞步继续地歌唱。我看着她,忽然发现自己还真是老了。此刻,我才发现自己和她最大的差别了:她根本就从来没有过约束自己的想法,一切都在遵从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在行事。而却做不到,因为我的内心被束缚得太重、太紧。
我去到了酒吧的外边,湖水是那么的清澈,拂过我脸上的风里面都有一种甜丝丝的味道。我的心有些醉了。
忽然感觉到她来到了我的身旁,手伸进到了我的胳膊里面,她在问我:“冯笑,你怎么不去玩?”
我说:“我想看看这里的风景。”
她说:“你呀,干嘛活得这么累?想跳就跳,想唱就唱,这样多好啊?”
我苦笑着说道:“你是小孩子,所以才这样无忧无虑的。我做不到。”
她猛然地大声地叫了起来,“我不是小孩子!”
我说:“你不需要自己去工作,因为你的父母可以给你提供一种很好的生活条件,你可以不去想痛苦的事情,因为所有的痛苦对你来讲都不会长久。诗语,说实话,我很羡慕你的。”
她低声地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愿意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我笑道:“这不是一样吗?”
她赌气地道:“我不和你说了。冯笑,我下午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很喜欢。”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蓝天、青山、碧水,特别是远处的雪山漂亮极了。我们行驶在漂亮、宽阔的公路上,两侧都是极致的美景。
她带我来到了一处草地上,席地而坐,我闻到了草地散发出来的一种特有的芳香气息。草地很宽阔,很漂亮,绿色的美很特别,因为它可以将这种美融入到我的骨髓里面去。
绿色的草原一望无际的平展着,舒缓的和天地融为一体,这里的空气清新得几乎可以感觉到游离着的氧原子。
十几只羊漫步在这里,这是它们的世界,没有人烟,没有汽车马达的轰鸣,它们走起路来的脚步似乎都那么悠然自得。
“这是塔尔养,在新西兰,塔尔羊是一群很贪吃的动物,为了保护自然的植被,所以新西兰每年都会鼓励猎人们站出来消灭一些羊,然后给予他们补贴。”章诗语也随着我的目光在朝那几只羊看去,嘴里在对我说道。
我躺在了草地上,那么柔软,象床一样的舒适,她柔软的身体顺着我的胸部爬了上来,划过的地方给我带来一丝快感。
我们吻着,开始除去对方的衣服。这个过程来得竟然是如此的自然,自然得让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所有的后果。
……
“诗语,”我拍了拍她的脑袋,“把衣服穿上,会着凉的。”
“不。”她任性的把头埋进我的怀里,“你抱着我,我就不会冷了。”
“你为什么会来新西兰?”她贴着我的耳朵,问我。
我说:“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来这里是出差,顺便来看看你。”
她瘪嘴道:“你骗人。我爸爸对我说了,他是让你来说服我回去。因为他现在后悔让我出国了。不,是他当时觉得我给他丢了人,现在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所以他又想要我回去了。”
我趁机问她道:“那么,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她说:“我才不回去呢。我要和妈妈在一起。我妈妈太可怜了。”
我心里暗暗高兴,“是啊。你多陪陪你妈妈吧。不过你也应该每年回国去看你爸爸一次。这样才好。”
“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她却随即这样说道。
我心里顿时一沉,“为什么?”
她说:“冯笑,刚才我们zuo爱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其实你还是很喜欢我的。是不是这样?”
“诗语,不说这件事情了。我问你,你爸爸究竟准备怎样对我?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诗语,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还算是朋友吧?你也知道,我能够走到今天也很不容易,我不希望自己今后出现大的挫折,更不希望和你爸爸闹得太僵,特别是不想因为你我的事情。你说是不是?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是吧?”于是我说的放,同时温柔地去给她穿上了衣服。
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顿时愕然,“诗语,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她看着我,“冯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不过我觉得他不应该对你太过分,毕竟他知道我是很喜欢你的,他不在乎你还在乎我呢。你说是不是?”
我急忙地对她道:“诗语,那你给你爸爸说说,在他面前说我一些好话。可不可以?”
现在,我已经顾不得其它的了,能够让我今后少一些麻烦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昨天我想过自己可能出现的最坏的结果,但是在清醒、冷静下来后还是发现自己并不能真正地放弃未来的前途。那样的想法其实就如同赌气。
她歪着头来看我,脸上是盈盈的笑意,“那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今后随时和我在一起。”
我说:“不结婚啊。”
她说:“不结婚也可以。我们这样不就和结婚一样吗?这样还刺激一些。”
我点头,“那行。”
现在,我觉得承诺什么的已经不再重要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只要能够保证最佳一段时间不出任何的事情就好,至于今后的事情嘛,到时候再说。
她却在瘪嘴,“冯笑,你答应得太快了吧?我有些不相信你了。你的转变太快了。”
我说:“我想通了啊。想到你一次次这样说,再拒绝你就不好了。”
她看着我笑,“是吗?”
我说:“是的。我想通了。反正我又不吃亏,何况你还这么漂亮。”
她朝我伸出手来,“我们拉钩。”
我心里不禁苦笑:拉钩这样的事情你都相信?不过还是伸出了我的手,然后去和她的小指头勾住。
顿时忍不住就大笑了起来,而且再也难以控制住。
她顿时生气了,“冯笑,你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这样就相信了你?”
我急忙地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来了。”
她问我道:“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说:“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面的同学有一次忽然无聊地讨论起了一件事情:如果人要是长了尾巴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于是就有同学说,那肯定大家在见面后就不握手了,就会用尾巴互相勾住表示友好。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我说着,小指头在她的手上摇了摇。
她顿时也笑了起来,“冯笑,想不到你们同学还这么好玩。还有呢?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我说:“还有同学说,女人会把自己的尾巴用各种颜色的绸子系上,系成蝴蝶结什么的。还会涂上像指甲油那样的东西去装点。哈哈!反正现在女人在自己头发或者指甲上干的的那些事情都可能用到自己的尾巴上面。”
她笑道:“那大便的时候怎么办?岂不是很容易沾上了?”
我顿时觉得无趣,“诗语,好好的事情怎么被你说得这么恶心?”
她说:“我说的是现实啊?还有,吃饭的时候怎么办?凳子上岂不是得打一个洞?如果遇到紧急的事情马上站起来的话,那凳子岂不是会连同带起?”
我哭笑不得,“按照你这样说,那我们的尾巴岂不是很容易骨折?我们医院里面岂不是还得专门开设一个尾巴外科?”
她收回去了她的手,拍手笑道:“是啊。”
我苦笑道:“本来是一个很好玩的事情,结果你说得这么无趣。看来你心里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这样活泼。”
她的神情顿时黯然,“冯笑,你说对了。我的活泼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我心里很痛苦的,因为我不像其他同龄人那样开心。我的父母离婚了,我的事业一塌糊涂,现在只好跑到这样一个没有朋友的地方来跟着我苦命的妈妈一起。你说我哪里快乐了?”
我心里顿时对她有了一种怜惜之情。原来是这样,原来她的内心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快乐。或许她的放荡仅仅是为了发泄,为了发泄她内心的那些痛苦。而在她发泄的过程中她喜欢上了我。应该就是这样。
这并不是她的错。错的或许应该是她的父母,还有我。
我禁不住去搂住了她,“诗语,我希望你能够快乐。虽然我不能给你带来快乐,但是我希望你永远快乐。多理解你的父母,多去做一些你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或者去找一份工作,开始的时候不要要求那么高,慢慢地你就会发现在平常中也能够体验到一种幸福和满足的。”
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冯笑,真的吗?”
我说:“真的。你试试吧。对了,这地方好不好找工作?”
她说:“好找得很。这里的人少,工资待遇很不错的。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去试试。”
我心里很高兴,“诗语,我真的希望你能够真正快乐起来。你毕竟还很年轻,婚姻的事情可以晚些考虑。你看看我,现在都已经有过两次婚姻了,现在几乎是满目疮痍,根本就没有了再结婚的想法了。婚姻不是儿戏,是两个人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慎重,在这一点上你妈妈是对的。”
她点头,随即朝远处指了指,“冯笑,天马上要黑了。我们去那里住一晚上吧。”
我看见她所指的地方是在草原的远处,是一栋漂亮的别墅样的建筑,在草原里面它却并不显得孤独,而是一种美丽,因为有这么大一片绿色在作为它的衬托。
我笑道:“人家不认识我们,怎么可能让我们去住一晚上呢?”
她说:“新西兰人很热情的,没问题。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我不忍拂她的意,更不想让她再不高兴,“好吧,我今天什么都听你的。”
随即,我们坐上了她的车朝那处漂亮的建筑而去。
这确实是一栋漂亮的别墅,红色的屋顶,白色的墙面,像童话中才有的地方。它的四周都是草地,除了一条通往这里的公路。
“真漂亮!”我禁不住赞叹道。
她在我面前欢快地跳跃,“是吧?”
随即就见到她去敲门,“哈罗!有人吗?”
我急忙地对她道:“诗语,别这样,你这样很不礼貌。”
她转身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这时候,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了门口处,“你这个疯丫头!”
我看着这个女人,顿时目瞪口呆。她竟然是章诗语的妈妈,康之心!
她也在诧异地看着我,“冯笑,怎么会是你?快进来,快进来坐!”
我站在那里,心里别扭极了,顿时非常生章诗语的气:这丫头,怎么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冯笑,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但是你应该想得到这里就是我的家啊?谁叫你这么傻的?”章诗语却在笑着对我说,随即就过来亲热地拉我。
康之心看着我们,“诗语,你和冯笑是什么关系?”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