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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成水圳,在洞庭湖附近,属于澧水的上游,但是不属于楚国的境内。
虽然在楚国旁边,不过国土却属于大汉大汉,因为这些封国的关系,导致被切割得零零碎碎的。
钱汝君知道,楚国和吴国心存反叛之心,并不是当地人民百姓的错,但是毕竟他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人。
在这个时候,他真的必须选边站任何破坏国家统一的事情都是不允许的,何况这个时代,文帝刘恒和下一个时代景帝刘启在历史上都算是一个好皇帝,其实大部分的皇帝,如果没有被逼迫到没有办法管事情,都不会放任百姓受苦,因为百姓基本上是他的底盘。
只是有时候,皇帝并不会守护它的底盘,因为他必须退让,而他必须退让的时候,往往就是把他的底盘退让给文官,会退让给士绅。
所谓的底盘就是拿来退让的,而在退让的结果,往往这些人民百姓的生存都会变得比较艰难。
会在边境的山区里面生活的,都是比较困苦的,因为在这个时代,山里面的生活条件当然比平地差很多。生活并不能够达到稳定。
早期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跑到山里,不过在盖水圳的时候,在山里倒是比较方便,因为很多地方都能够找到短促的水源,只不过这些水源原先都是比较难以控制,所以附近没有开辟太多的田地。
钱汝君突发奇想,要在各地盖水圳,第一个选中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其实刚开始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封国的界限,直到地点选定之后,才注意到这个地方,竟然就在楚国附近。
吴楚在钱汝君看起来,占据了鱼米之乡,这两个地方在未来都能够生产大量的粮食。
只不过这个时代人们还没有攻克水患,所以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大沼泽。
人口稀少,在分土地的时候,就代表每个人能够分到的土地比较多。
所以到了分土地的这一天,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心想着你自己的工作量究竟能够分到多少,毕竟就算再小的工作量的人,也会觉得自己也有出工,应该可以拿到不小的地,这些地足以养活他们一家。
其实他们的盘算都是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盘算的,他们不知道,钱汝君给他们更好的农耕工具,再加上更先进的水车灌溉系统以及水圳。
最不满意的应该是那些大地主,这段时间,他们的佃农的主力都去挖水圳了,而他们的田地就有一些妇人小孩耕作,收成减少了许多,而且虽然钱汝君补充了,他们不分的店租,但是在他们看起来,他们的佃租就是减少了,本来应该可以耕种出更多的粮食。
然而他们却不敢对这些佃农发作,因为他们知道佃农分发了新的田地之后,或许就不会再耕作他们的田地,他们的田地就没有人耕种了。
就算这块田地原本是佃农家的田地,但是田地已经卖给大地主了,他们只是佃农,耕种田地时,大部分的收获还是别人的。
怎么比得上这些,完全是自己开发的土地,就算他们还想租地来分担风险,可能他们也没有这个精力来耕种这么大的土地了。
这时候他们就会知道取舍。
就是在仍然在工作,但是一定不会在地主的土地上用心用力,收获就会减少了,他们只要能够耕种约定的,谷物还多一点的东西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约定的产量可不是地主心目中的最高产量,地主心目中的最高产量往往是佃农非常努力之后生产出来的结果,因为在那时候他们就是依照分成来计算,应该缴纳的地租。
这样让他们必须想办法找人来耕种,但是又有哪些人能够比这些佃农耕种的更好呢?
何况在这次分发田地之后,他们可能已经没有人可以找了,附近没有地的人都被搜罗一空,分了土地。
“那些小孩子指导之下挖出来的水圳怎么能够用?没有几年就被水冲走了,到时候就让他们哭着回来找我们。”
很多大地主,愤愤不平的叫嚣着,有些佃农其实也真的是非常的担心,因为没有看到实际的结果,他们担心万一地主的话成真了怎么办。
对事物无知的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比较不敢尝试,何况如果土地都被冲走了,他们没有田地耕作怎么办?难道只有流落他乡了吗?
他们放相信他们放弃的土地,很快就有人过来耕种了,如果他们放弃耕地,就可能永远回不去,而新的土地如果出状况,他们就衣食无着了。
所以大部分的佃农还是会跟耕种地主的土地让地主为了一口气,但是又为了未来感到担忧。
“不行,现在的保底跟他们约定的太低了,既然他们有新的土地,要是我们的土地不好好工作,肯定就只有保底可以收了,不行我们得调高保底。”
“可是如果调高了保底,他们放弃我们的耕地怎么办?”
也有些大地主,也有其他的担心。
“家里的人力都跑到水圳的开发地点盖水圳了,整个春天夏天,我们田地里根本没有什么收成……”
这个大地主,睁眼说瞎话。按照道理来说,好像应该是真的,可是他没有看到,其实女人的工作能力不见得比男人弱。
当女人力气办不到的事情,女人就会去寻找工具。
而不像男人,有什么就用什么,平常是不太去思考的,只是把他的力气用完了就回家睡觉。
学堂岛学生知道这一天钱汝君会莅临,所以帮钱汝君准备了一个帐篷。
帐篷的材料不用说,自然是,来自于电纸书空间。
帐篷的材质是对大汉而言,非常高贵奢华的皮制品。
但是对金麦城来说,与银河城的关系建立起来之后,皮制品已经成为廉价的产品很多适合用皮件做的东西,现在已经是真皮了。
在这个时代,想制作假皮,或许成本比真皮还高。
或许只有猪皮能够用便宜的价格冒充牛皮。
虽然这一次分发钱汝君并没有露面,但是学堂岛学生已经说好了,这一次开发水圳的功劳,还是要挂在钱汝君身上。
对他们来说,这整个工程其实出大部分力量的还是钱汝君,他们只不过在其中参与设计以及带领工程队伍,实际上的工作,如果没有钱汝君的力量参与其中,是没有办法走到这一步的。
虽然他们能言善道,但是如果没有钱汝君站在背后,这些衙门里的人不要说是县令,就是普通的胥吏都不会理他们。
钱汝君看似无所事事,但是却起到了关键作用。
“开始了吗?”钱汝君问学堂岛学生。
外面现在闹哄哄的,虽然人数不满千人,但是这个声势比万人都还来个吵闹。
“开始了,不过因为土地有插有好,我们必须跟他们说明,为什么土地有大有小不同的划分,而且他们每个人的劳动力不同,我们给他们划分的土地也不同,我们必须把所有的一切跟他们讲清楚,说明白。”
学堂导学生知道他们这样做,其实对大部分的人来说,他们不会觉得感恩,只会觉得不满。
因为有人分多了,有人自然就会分少了,会偷懒的人往往是认为自己偷懒也能够得到更多,努力工作的人不见得会需要更多,往往他们是属于弱势。
只能用更努力的工作来减少别人的歧视或者是伤害。
这世间就是这么奇怪,一个和气的人,这个世界往往不见得会因为他的和气而退让,而会因为他的和气而进一步的逼迫他,直到和气的人不在和气。
他们的确与别人的冲突会比较少,但是别人若与他们冲突,但是对他们的逼迫并不会减少。
“因为地形变化的关系,每个地方的灌溉水源是有多有少,没有办法改变,如果要再增加一些工序,反而会使以后的维护变得更加困难。这样的状况已经是各方面取得平衡的结果。”
钱汝君点点头,给予最后的评价。
“公主有没有什么需要保留下来的田地,还是全部分发给当地人民?”
学堂岛学生问道。
“还是全部分给他们吧,我们不要存有私心,毕竟他们能够领到的土地只有我们才会无私的给予。
如果是后来其他人在兴建水圳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钱汝君没有犹豫就给予回答。
“可是这些田地不知道多久就会被这些大地主拿走。即使他们勤勤恳恳的耕种,还是有很多的手段,可以从他们的手中,拿走这些田地。
其实我担心的是,这个水圳如果要继续维护下去,必须要有懂的人,如果懂的人被逼离了这块土地,来接手的都是被这块土地,没有实际操作能力的人,那么这段水圳的维护工作,将由谁来进行?
我们好不容易把这个工程完工了。
真的舍不得,他们未来荒废掉。”
“你们有没有教会他们如何维持这个水圳?就算他们不在这个地方继续耕作下去,你必须把维持的水圳的方法教给别人。
这块田地是大家共有的,任何一部分的人不参与维护水圳,对这个地方,都会带来整体的破坏,所以接手这个地方的人,不敢不学习着维护,只要你们在这之前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只要维护这些良田永远在,不好好维护,这些田地就会荒废,农民会知道如何去做选择。”
“现在水圳刚开辟,大概还能够维持五年吧!希望我们主持开辟的水圳未来能够有好下场。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这么贪心呢?”
学堂岛学生论道贪心的问题,总是不能够理解。
“因为每个人都想要过更好的生活,得到了更好的生活的时候,他们又会看到别人过得更好的生活,当一个人活得非常好的时候往往它是真相就跟随了很多依靠他们生存的人,他也不得不在努力的求取,更大的来维护这些人的生存,因为这些人维护好了,才能够提供他更好的服务。
这个集体将会在某一刻崩溃,然后再从某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不是时常有人说嘛,富不过三代,不过如果有哪个家族维护超过时代,持续下去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或许一个人贫穷,有贫穷的错处吧!”
“关于如何修水圳的事情,我们都跟他们说了,不过要如何做,他们没有现成的范例,所以我们可能还要过来做实际的指导。”
“你们不也是没有经验吗?”钱汝君感到无语。
“但我们知道每一部分的功用是什么,只要把它恢复原状,不影响到这个功用的执行就可以了。”
“我们就怕他们不知道如何恢复原状,我们在交代的时候难免有误差,何况他们基本上是不设置的,不是只能够凭记忆把事情记下来,但是如果没有实际看过的事情,想要记下来太难,怕他们经过了一年之后,寄的东西已经有误差了,而这些误差有大有小,或许会影响到水圳的功能,所以实际上做一遍给他们看会是最好的方式。”
“或许最适合的时间不是一年之后,而是当地水位最低的时候,当水位低,我们再来整治的时候,遇到的危险就会比较少。”
“你们分配的方案已经出来了吗?”
“方案基本上我们已经讨论出来了,由于每个人参与工作的时间点不一样,而且每个人的工作分量也不同,我们原则上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分到,足以耕种出,让他们一家吃饱的分量,不过有些人的工作分量是比较大的,所以我们会再多分一些给他们,事实上,我们相信这些工作分量比较大的人,在实际工作的时候,一定能够发挥比跟工作分量做不到一定数值的人来的多这些田地也不会浪费掉。
我们认为,平均分配或许才是一种不公平,按照有所的才是一种公平,这样每个人才知道要努力,要不然人类的惰性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