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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敢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我就一定不会放她们好过!”陆离说着,眼里蹦出些许阴狠。
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于顾之韵,他完全可以看在谭惜的面上去顾忌些旧情,可如果有人妄图伤害谭惜,他就一定会拼尽自己的全力,让那人知道什么是代价和后悔!
“我倒不是担心自己,我只是觉得,顾之韵她真的变得让人看不透了,这些日子她明明对我恨到骨子里,却还对我送的补品补汤一概不拒,她那样的人,我并不觉得她是真的在意起自己的身体,我倒觉得她是想养着身体,好完成她想做的某些事情。”谭惜说着便咬起了唇,这些话听来或许有些可笑,很像悬疑电视剧里的情节,可通过这段时间她和顾之韵的接触,顾之韵给她的,就是这样一种不祥的感觉。
陆离也蹙起眉头,对于谭惜说的这些,他显然也有些放在心上。
“惜惜,不如你在家待上一段时间,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出门”
话还没说完,谭惜就已经急切地截断他。
“那你呢?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虽然顾之韵她心里始终有你,可现在她已经变了!她”谭惜紧张焦虑之下,差点便说出了顾之韵已经患上小脑萎缩的事情。
“她怎么了?”陆离敏锐地察觉出谭惜的欲言又止。
谭惜的脸色一再变幻,终于还是将简辛告诉她顾之韵得病的事情全盘托出。
“你什么时候有和那个男人联系过?”听到“简辛”这个名字,陆离便不爽地臭起一张脸,眼底的情绪黑沉沉地。
“你怎么还在关注这个?”谭惜简直无奈到了极点,“现在的重点是顾之韵患上了小脑萎缩,这种病治不好的,只会一天天加重,最后让她”
想着从网上看到的那些病症,谭惜顿觉不寒而栗。
这种病,无疑就是让人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天天被拖向死亡。
陆离默然了一会儿,忽地就将她揽进怀里,眉头狠狠皱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一面担心着她会来伤害我,一面又要在意她的身体,你到底想我怎么做呢?惜惜,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矛盾的女人”
谭惜靠着他的肩膀,苦笑几声:“我也觉得我矛盾得不像话,像个圣母一样,明明你不欠她什么,我也不欠她什么,她得了什么病,有多严重,根本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陆离顿了顿声音,大手安抚地顺着她的长发,“可谁让你有一副善良心肠,怎么都做不到就这样对她置之不顾。”
“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结婚的事情。”谭惜在他怀里低声,“马上快要过年了,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安安稳稳地过好这个年,至于有什么事情就都等到年后再说吧。”
之后谭惜又去找医生问了问顾之韵的情况,将陆离留在走廊,独自和她说了几句话。
顾之韵仍然专心地注视着窗外,似乎对谭惜的叮嘱完全没有听进去。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的号码你有的吧?”临走前,谭惜转头询问她。
顾之韵终于将目光转过来,眼神冷漠憎恶,“谁要打你的电话?我就是死了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你现在和陆离结婚了,如愿以偿了,你还要装什么圣母?陆离又没在这里,你装给谁看!”
谭惜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淡淡的:“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做我自己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
“你应该去死!”
担心就守在病房外的陆离会受不了她的恶言恶语而冲进来,谭惜也没有再多停留,几步便走出了病房。
“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陆离果然听到了顾之韵的那些话,表情愤怒且冰冷。
“好了,我们不要管她说什么,该做的事情我们做了,问心无愧就好。”谭惜扯了他的衣袖,拉着他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陆离看着这个体贴细腻的小女人,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怀疑人生。
当初他到底是个怎样的脑回路,才一心觉得顾之韵才是温柔可人的那一个,而谭惜则是个不择手段的心机女呢?
年前准备了小半个月的年货与过年的装置,谭惜每天拆快递拆到手软。
原因之一,是陆离根本不让她出门,连去一趟菜市场,他都要放下手头上的事情,亲自陪她过去。
先前几次谭惜还觉得这样也不错,两人一起逛逛市场也很浪漫美好,可当她发现陆离放下的那些事情,等到他们回去后都要熬到深夜才能完成时,她就变得不情愿起来。
但陆离的态度很坚定,就是不准她一个人出门。
谭惜暗恨自己当初嘴贱在医院说出的那个摸不着边的猜测,以至于现在人身自由都变成了那天边的浮云。
原因之二,就是谭惜发现网上的东西的确便宜实惠,品质也不错,所以就一通买买买,根本停不下来。
日子就这样过着,除去陆母每天的白眼和不冷不热的嘲讽,倒也过得还算平静幸福。
转眼就到了过年的这一天。
陆母一大早就起了床,换好新年穿的新衣服,坐在客厅看着谭惜带着等等忙忙碌碌。佣人们早就被谭惜给放了假,全都回家过年去了,现在只有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儿贴福字、贴对联,挂灯笼,拉彩灯,忙得不亦乐乎。
偶尔谭惜还要去房间里看一眼染染醒了没,饿了没。
陆离还没醒,昨晚他开了一通与法国那边的视频会议,很晚才睡,谭惜也没舍得叫他。
陆母看着这满屋子的温馨和融洽,心里酸楚得不是滋味。她住在这栋房子里,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她总觉着是谭惜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儿子,分了她的家,以往的每年新年都是她和陆父还有两个儿子在一起度过,可今年她就只能在这个家里,看着这个女人用心装扮这栋陌生的房子,全然不顾她,好像她只是个借住在这里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