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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涵东抬手扶着额头,努力想要压制下这种剧烈的头痛,下意识的伸手去西装口袋里拿药。
刚拿出药瓶,身后房门被秘推开,破旧的房门不受力道控制,‘咣当’一声巨响在顾涵东耳边炸开,更加重了这种炸裂的头痛。
他不住的抬手捂着额头,药瓶坠落,散落的药片迸溅满地。
秘见状愣了下,以为是监控画面中乔珊珊刺耳凄厉的声音所致,急忙过来想要关闭,却被顾涵东抬手一把拦阻。
“滚!”他喘息不稳,出口的声音却气魄慑人。
秘不敢怠慢,急忙闪人离开。
顾涵东面色痛苦的俯身单手撑着桌沿,脑海中一幕幕接踵而来,和现存的记忆交织一起,折磨的大脑,接近破裂!
“涵东!”
“涵东哥!是你求着要娶我的,我只是勉为其难的答应罢了,你可要一辈子都对我好呦!”
清脆的女声一遍遍再耳畔回荡,全数的记忆涌现,所有浮现的画面,人影和监控画面中女人的面庞重合
他颤抖的手扶着电脑,描摹着女人的脸庞,着她此时凄楚惊悚的样子,顾涵东的心上像被什么狠狠刺穿,痛入骨髓。s11();
原来,真的是她。
这么多年一直在梦中萦纡辗转的模糊身影,真的就是她。
她才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最深爱的女人
顾涵东高大的身形踉跄的跌坐椅中,视线随着屏幕中的她,久久缠绕,一滴泪珠,悄无声息的从他的眼角溢出,滑落脸庞。
—
锦城的国际大酒店。
静谧的房中氛围诡谲,帝长川颀长的身影屹立窗边,手边的烟缸里,不知何时的眼底,早已堆的如小山般高。
‘哐啷’一声玻璃碎裂的响声,划过耳畔。
帝长川怔了下,快速的摁灭香烟,转身闯入卧房。
晶莹剔透的液体撒了一地,一直蔓延到他的脚边,而比那透明水渍更要刺目的,是靠在床边的顾念,还有她手腕上汨汨流出的鲜红。
她摔碎了杯子,用残片朝着自己的动脉割了下去。
因为满身的药力还未褪去,受幻觉的驱使,手上的气力不重,割开的地方也不准,鲜红虽流了一地,但并不是要害部位,出血量也不是很大。
帝长川健步过去,俯身将她揪扯着捞入怀中,同时另只手抄起毛巾裹上了她受伤的手腕,动作极快,力道也极重,只为了止血。
“说句话求人,就这么难!”他一字一顿,字字几乎从牙缝中挤出,狠厉的味道突显。
顾念虚弱的身体依着床沿,无力的脸上苍白一片,被药物控制,脑中没什么意识,只是呢喃着,“我没求你”
帝长川咬了咬牙,到了现在,她还是这幅样子!
倔强的像头牛,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她天生如此,似软弱无骨,实则心思狠戾,强大到超乎想象!
他愤然的脸色阴霾,迎着她苍凉的视线点了点头,“好!很好!”
他说着,霍地大手一松,连带着那条染满了鲜血的毛巾,一并抽走,起身踱步去了一旁的沙发,矜贵的身形落座,优雅的双腿交叠。
帝长川拿出了香烟,但烟盒已经见底,他烦躁的一把揉扁扔进了垃圾桶,修长如玉的大手,随意的把玩着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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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一开一合间,动作毫无规律,亦如他此刻的心态。
他沉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起伏不断的胸膛像窝了一团火,越烧越旺,烧的他肝脾剧痛,连带着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疼痛难忍!
帝长川闭了闭阴鸷的眼瞳,他终于还是承认了,口口声声说不要爱,只要强占着她就够了,不过只是自欺欺人。
他想要她,也想要她的心!
顾念无力的伸手够过那个沁满了鲜血的玻璃碎片,鼓足所有气力,朝着早已受伤的手腕,又划了下去。
他可是她的丈夫啊!
开诚布公,直奔主题。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闭,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衫,阴郁的俊颜更加渗人,冷冷的注视着床上状态不济的女人,清隽的身形霍地覆了上去
房间外面,助理早已按照他的要求请来了医生,着他阴着脸走出,白色的衬衫上鲜红刺目,医生瞬时明白了一切,迈步就进了房间。
帝长川长臂倏地收力,将人往旁边一甩,留下句‘滚!’便大步进了房间。
男人强劲的将她抵入深渊,似要将她彻底揉进骨血里,凉薄的大手捏起她巴掌大的小脸,迎着她迷离的眼瞳,声线低冷,“想要是吧?既然想要就给我乖乖受着,再清楚了,现在给你的男人,到底是谁!”s11();
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竟然亲自给她下药,只为了她一句哀求,多么可笑!
没让医生话再说下去,帝长川大手已经狠厉的一把扼上了他的咽喉,动作快到了让人毫无防备。
帝长川冷眸撇见的一瞬,猛地弹身而起,朝着她健步冲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喷涌而出的血液,迸溅了他一身。
他冷冽的眸色微眯,“我说了,怎么治!”
“你”帝长川气的大脑一阵晕眩,扯过地上的毛巾,极快的缠在她手上,然后转身,大步向外。
出血量过大,不过须臾,就淌了遍地。
手忙脚乱又紧锣密鼓的一阵医治和抢救后,医生再出来时,终于松了口气,着帝长川恭敬的开口道,“帝少,太太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暂时并无性命危险,只是,她好像‘误食’了什么药物,现在的状态”
帝长川面色沉冷的抬手松开了领口的衣扣,清冷的嗓音接连,“怎么治?”
依顾念的性子,又怎可能屈服。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给我下药,但唯独但唯独你不行!”顾念恼怒的字句不稳,含含糊糊的脱口,仍带着前所未有的愠怒。
医生吞吐了下,仔细措辞一番,又说,“现在她明显再发高烧,这样下去,对身体可不利啊!”
医生吓得魂飞魄散,磕磕巴巴的,“用,用最原始的方式就行,这种方式更有效也更合法,很简单,男人和女人”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大手粗暴的扯开她身上的束缚,冷沉的房中,瞬时旖旎风情,温度持续升高。
她绵软的小手仍旧固执的想要拂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低若蚊呐,“我,我宁可死,也不会求你!”
帝长川大手一把按住她出血的手腕,冷鸷的眸色衍出猩红,“你疯了是吗?求我一句能死吗?”
“这个”医生明显有点为难,“依我刚刚的检查,太太服用的好像是那种药,药效还很强,这种药物,必须再发药期间,马上治疗,否则”
这一次,顾念划伤了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