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出诊

唐唯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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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经过这一次发生的事,毕竟有些事回不到原来,感觉两人相处稍微有了点距离。君陌归与她说话,变得不像以前那样随心。

    两人又不住在同一座府邸,一个住在内城逸王府,另一个住在外城折枝园,挺大一段距离。

    她也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算差,只是这种恋爱关系,站在她的角度来看接受得很容易一些。

    现代恋人没有同居之前,不都这样吗?

    “恭喜恭喜。”鬼衣先道喜,之后又道:“可喜可贺。”

    聂韶音斜眼看他,道:“恭喜,与可喜可贺,似乎不是一个意思?”

    鬼衣嘿嘿笑道:“那自然不是一个意思!”

    他看向坐在一旁伺候的紫衣,笑道:“于王爷与你而言,是可贺。但是于我们这些人而言,是可喜。”

    “你们有什么可喜的?”聂韶音不解。

    鬼衣却不说话了。

    聂韶音又看向紫衣。

    紫衣倒是明白鬼衣的意思,笑道:“小姐与王爷不睦,王爷心情欠佳,那么七绝楼下属们日子自然不好过,指不定是水深火热的。你与王爷和好了相当于拯救他们于水火,他们自然是可喜的。”

    聂韶音:“”

    她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鬼衣白了紫衣一眼,道:“哟,虽然紫衣丫头你不是七绝楼的人了,难道你就没有不好过?”

    紫衣抿唇微笑,道:“还真没有。”

    毕竟,聂韶音并非会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迁怒身边亲近之人的人。相反,她极力保持平静,能不因为自己的事情打扰到旁人,就绝对不会去这样做。

    唯一的一点,她们都会为她忧心而已,因而自然是不太好受。

    被紫衣这么一呛,鬼衣竟然无言以对!

    说来也是,他这个小师父,年纪比自己小一大截,但是那一码归一码、恩怨分明的气度,却是寻常人比不上的!

    就拿他们这些七绝楼过来她这边做事的大夫、暗卫来说,只要忠于她,她绝不会有任何偏差之心。对待他们,也像对待那些她自己亲自培养的人一样。

    就算她与君陌归闹别扭的这几日,她也不曾对他们这群君陌归那边过来的人有任何情绪上的迁怒!

    不得不说,跟聂韶音做事,比跟谁都轻松!

    不得不说,跟聂韶音做事,比跟谁都轻松!

    马车出了凉都城门,又走了不短的一段路,终于到了。

    “一个住在村落里的病人,竟然请得起神医看病?鬼衣你欠了人家什么?”紫衣觉得匪夷所思。

    没错,他们来到了一个村落!

    马车,最后停在了一个农家小院面前。

    她的话纯粹是故意调侃,并没有非要鬼衣回应的意思,便自己先下车,然后伸手把聂韶音给扶了下来。

    鬼衣哼哼两声,道:“你不要小看别人,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毕竟,在之前谁也不能想到,我师父这样一个克死了五个未婚夫的小姑娘,竟然能成为神医的师父,你说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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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这次轮到紫衣哑然。

    聂韶音但笑不语,对于鬼衣拿自己调侃,也不气恼。因为她根本没在意过这种事,所以都当过耳风了。

    鬼衣带着聂韶音与紫衣进了农家小院,扣门一会儿后,门扉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面孔。

    “是谁?”

    鬼衣十分礼貌礼貌地道:“鬼衣。你家公子呢?”

    “原来是鬼衣前辈!公子刚刚睡下。”那少年显然是认得鬼衣的,只是依然很谨慎,又看了鬼衣身后的人几眼:“这几位是”

    聂韶音虽然穿着颜色朴素的衣裳,但那衣料都是上乘,斗篷之下的眉目十分纯美,带着寻常女子没有的隐隐气势。

    少年眼里露出一瞬惊艳,却没有放下防备,询问:“这位小姐是?”

    不等鬼衣做介绍,聂韶音淡淡地道出自己名字:“聂韶音。”

    仿若理所当然都认识她似的,不过,她的大名在凉都也确实如雷贯耳。

    “啊”

    果然,少年清秀的脸上露出震惊,连忙将门彻底打开:“小人失礼了!聂大夫快快请进。”

    鬼衣“啧啧”地道:“怎么感觉如果不是她来了,你便不想让我进来似的!”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声,道:“小人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见神医大人带着陌生人,惯例定是要多问两句的,还望海涵。”

    聂韶音跟在他们身后,穿过小院进了正屋。

    门扉关上,将风雪阻拦在了外头。

    屋内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华贵之处,一切都符合农家特色。只不过,每一处都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倒不是普通农家会有的样子。

    屋内十分明亮,这也是寻常农户消耗不起的油烛。倒是正常农家该有的一些经年磨损的农具之类的,在这屋子里丝毫看不到。

    一如紫衣所言,能够请得起鬼衣看病的,绝非泛泛之辈。更何况还让鬼衣亲自上门。

    她不禁疑惑起来: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少年将二人引入内室,紫衣留在外面。

    农家自然没有地火龙,但这屋里却暖得很,因为内室四个角都点着火盆,将暖意围住封死在屋内,把寒意阻拦在了外头。

    床榻也是很普通的木头做的,没有任何雕花或者装饰,最普通的床、普通的床幔,就连被子,也看不出半点华贵来。

    床榻上侧躺着一个男子,黑发掩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则是贴在了枕头上,看不真切。

    他整个人是蜷缩着睡着的,四肢恨不能抱成一团,聂韶音能够看得到他的眉头紧皱,似乎睡梦之中看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聂韶音心想:这人可能是受病痛折磨,形成了这样极没有安全感的睡姿;也可能是因为身子无时不刻都在痛,故而才会保持这样的姿势睡着。

    “又睡了?”鬼衣微微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朝聂韶音看去,道:“你看出什么门道么?”

    聂韶音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地道:“所谓望闻问切,第一要素是望。我连他长得美丑都看不到,能看出来什么门道?”

    鬼衣一脸不信,给了她一个“你继续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