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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开口问，她自顾自地解释：“恋人之间相约出去见面，就是约会啦！”
她想了想，继续道：“虽然吧，大部分的约会都很俗套，无非是吃饭、看电影、逛街或者去远一点的地方旅游等等。
但是恋爱中的人啊，总是恨不能黏在一起的，只要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事，不管做的是什么，哪怕在别人眼里是白痴行径，在他们看来，也是开心的！
大概——重点不是去哪里、干什么，而是跟谁在一起吧？”
她解释得很美好，君陌归听着，便忍不住有了向往：“你我并非没有两人一起出来。”
意思是，并非没有约会过。
当然，她说的那些“看电影”、“旅游”，这种词他不理解，也没去多问。想也知道，必然是她那边的风俗人情。
“什么时候有两个人一起出来过？”聂韶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你当青衣、紫衣、居春他们都不是人啊？”
再说了，就算这些明晃晃跟在身边的人还也就不说了，那些暗地里跟随的人呢？
恋爱约会，带着一群人围观！随时随地都有许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呢！
君陌归顿了顿，道：“随行伺候的人，自然是必须的。暗中保护的人，更不能少。音儿”
他苦口婆心地解释：“你当他们不存在即可，咱们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不可任性。”
“好啦好啦我知道！”被刺杀过的人，聂韶音岂能不明白这些，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说一定要把他们都赶走的，毕竟安全第一。”
就算君陌归说要单独带她上哪儿玩，她大概也是要劝他不要这么做的。
生而为人，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站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做什么安排。总不能为了两个人的那点浪漫，拿着小命在浪吧？
尽管她能理解，君陌归还是觉得有些歉疚：“抱歉音儿，倘若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嗯，行吧。”聂韶音点点头，也不去解释，其实她不是很在意这种细节。
他微微一笑，又道：“听起来挺不错的，只有我们俩。”
见他一脸向往的神色，捏着她的手都紧了两分，聂韶音笑了笑，道：“总有尘埃落定的那天吧。”
“嗯，尘埃落定。”君陌归唇角微微勾起，牵着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心里忖道：尘埃落定，未知要到何时，届时他们若已成婚，怕是再也没有两个人的时候了，总会有子有女的，不是么？
子女，聂韶音给他生的孩子，想想就觉得很美好，让他心生期盼！
*
望江楼。
望江楼可以说是外城最好的酒楼了，与内城的那些酒楼里坐着的全都是非富即贵不一样的是，望江楼虽然因为菜金很高阻断了不少低端消费者，但陌生面孔却很多！
这里的陌生面孔，指的是外来人。
闵梁州郡各地的，或者是四国天下其他国家的。偶尔还会见一些北地、或者西方的生意人出没。
商贸有多繁荣决定了一个国家到底有多强盛，因此聂韶音觉得，当今皇帝在政务上或许
是有成绩的？
进入雅间后，两人都除了斗篷，君陌归牵着聂韶音坐下，问：“你在想什么？”
一路上楼来，他就见她若有所思。
聂韶音笑道：“我在想，你那位兄长政绩如何。”
这属于敏感问题，她说话也小声了些。
君陌归一愣：“怎么想到这些去了？”
“我看闵梁与辛夷，还有西越的商贸很是频繁，而本国也算文化繁荣，觉得他还是有政绩的。”聂韶音如实说道。
如果不是文化繁荣，想要在这里发展事业，开什么养生馆自然是不可能的。
医馆是任何时候都要有的，因为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战乱，人都敌不过生老病死。可是养生馆这种存在，却定然是要吃饱喝足之后才会考虑的事。
再者，从浮云阁的发展、还有国与国之间的贸易繁荣来看，也足见朝廷对于经济方面的政策宽容，应该不差的。
见她竟然有兴致讨论政事，君陌归笑了笑，道：“有。他为嫡长子，自小母后便培养他治国之道，他也肯学。因此，政绩自然是有的。”
这也是他后来，为何会逐渐沉淀下来那份争权夺利之心的关键契机。
只要皇帝不对他做什么，国富民强，那他也能甘心。
“好了，我饿了，让店家上菜吧。”聂韶音将话题给掰了回来。
她可不想一直在外头讨论皇帝如何如何，免得隔墙有耳，到时候送现成的把柄给别人抓！
“好。”君陌归便让青衣吩咐上菜。
两人在雅间里用膳，虽然君陌归有食不言的习惯，但是在与聂韶音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打破常规，只要她想说、只要她问，他便会纵着她。
“快要春节了，宫里应该事情很多？”聂韶音一边吃，一边问。
吃到什么东西觉得味道很好，还给他夹了送进他的碗里。
君陌归应道：“往年都没我什么事。”
因为他“病”，所以尽管年礼每年都收不少，而该回礼的也都回了，但是见客是不见的。若精神好，大年初一要进宫去给太后拜年，精神不好便借病推了。
也因为身子是这样的，故而除夕宫宴那种繁冗的场合，他更不会出席。
也就是说，十余年来，所有年节他都是一个人过的！
“今年呢？”聂韶音问。
之所以往年没有什么事，是因他有病，可现在他病好了，怕就是今年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打算了呗！
他看了她一眼，道：“往年宫宴我不去，今年怕是躲不过。可能，不能陪你过年了。”
“理解。”聂韶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吃东西。
君陌归看了她一眼，问：“若是能不用去，除夕便可与你一同守岁，待年初一再进宫拜年便是。”
“你若进宫参加除夕宫宴，莫非是要在宫里过夜？”聂韶音问。
说真的，她对于这些倒不是很在意。
大概是因为她不会把心思拴在男人身上，所以不会因此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