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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终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聂湘回想起来，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脸色不怎么好看，继续说道：“皇上他别人都说皇上他迷恋我的姿色，因此即便是敬事房阻止、太后也曾出声阻止过，他却依然每日都要来永秀宫。”
“其实，他每日来看我未必都过夜，过夜的次数不过是偶尔为之。”
“很多时候，他只是在我这里过夜，也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并非外界所传，他贪好与我鱼水之欢。”
“尤其是我身子不适之时，譬如怀胎头几个月害喜那段时日，他更是没有对我有过那方面的要求。”
听到这里，聂韶音瞪大了眼睛。
事情跟自己听说的、理解的有些出入！
都说君天临好色，在明嫔孕后期还要强行与之交欢，因此才会酿成早产悲剧。可从聂湘这个当事人这里说来，君天临分明是个有自控力的男人！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她不禁有些其他猜想：“姐姐，你以前我是说以前，你与皇上是不是有感情的？你爱过他？”
这毕竟是个雷区，她问得小心翼翼。
聂湘反倒是比较坦然，答道：“那自然是有的。我不知晓他对我是否真心，可我当初真的是”
她叹了一口气，朝聂韶音看来，道：“韶儿你自己也是过来人，应该能够明白。他们君家的男子，相貌生得好看，气度还非凡。多年前我年纪小，又出身小门小户，能被这样的男子专宠于一身，日日都会抽时间来看我，哪怕初一十五该属于皇后的日子，他也会白日里就过来陪我至少一个时辰。如此之人，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聂韶音心道：我虽然是过来人，可是我心动的理由可不是因为专宠于一身。一开始，单纯只是颜控而已！后来才是被君陌归的深情打动的。
但是有一点没错了！
真的是因为君家男人长得太他么好看，容易叫女人沦陷！
对方再深情一些，像君天临又会花言巧语一些，想要收服哪一个女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在这种情商上，钢铁直男君陌归与他皇帝哥哥比起来，那可真的是差远了！
聂湘的话还在继续：“我曾经以为，那就是诗词歌赋中说的爱。岂料”
“那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被允许无须去给太后、皇后晨昏定省。终日守在这永秀宫待产。”
“那一日，皇宫宫里请来了一些朝中大臣的千金，说是小型诗会。也不知道是谁提起，让我过去。”
“可我身子有些不适，加上身子重，不太愿意出门。皇后宫中有请，也是不得不去，所以我只能撑着那点不适，过去了。”
“当日也没发生什么事，做了两首诗，便又回来了。”
“当晚，他皇上，忙完了政务，从御书房直接过来永秀宫，陪我用晚膳。”
“夏日难过，我没什么胃口，皇后那边送来了一筐子新鲜的冰镇荔枝，我便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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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听到这里，聂韶音瞳孔倏地缩起来，道：“荔枝没有问题么？”
聂湘摇头，道：“他在，谁敢送有问题的东西过来？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过后太医也有查过当日我与他接触过的所有食物饮水，没发现任何问题。”
“未必。”聂韶音狐疑地道：“有些东西，别人吃了不一定有问题。可是孕妇吃了，就有问题了！”
对此，聂湘不懂，她继续往下说：“吃过冰镇荔枝后，皇上又哄着我吃了一碗燕窝。我便吃不下东西了，身子本来就倦乏，便躺在胡榻上歇息。”
“迷迷糊糊的，发觉身上不太对劲。当我清醒之时，他”
“他已经脱了衣裳，将我压在身下”
说到这里，聂湘有些说不下去，眉头皱得紧紧的。毕竟这种事情难以启齿，哪怕对自己的亲妹妹，也是说得费劲。
聂韶音理解她的难受，道：“姐姐若是觉得难受，便不说了吧？”
聂湘却摇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没事，我撑得过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都看开了。若是说出来对你有帮助，对咱们以后有帮助，那又有何难？”
聂韶音不这么认为。
如果真的看开了，哪里还会这样难受？
只是，爱意变成了恨而已罢了！
如果不是天生的仇恨，没有爱哪来的恨？
“他要索欢，我自然是不愿的。太医一直叮嘱，因为苦夏，我这身子本来就没养好，当日身子已经很不舒服了，总觉得头晕、恶心。”
聂湘抿了抿唇，继续说下去：“我便推拒，让他清醒一些。”
“当然，当初的我满心满眼都是他，自然说不出口让他去找别的嫔妃。”
“只想说几句软话，将他哄哄，或许便好了。”
“可是并没有用处。”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失了平日里的温柔，甚至比以往我们的闺房之事还要猛烈一些，完全没有顾忌到我腹中孩儿。”
“于是”
见聂湘说不下去了，聂韶音接下话茬：“于是，就动了胎气，引发了早产？”
聂湘沉默，点点头，想起来当初的事，她现在心里还是蔫蔫的。若非遇上了那件事，君晓何至于出了娘胎便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聂韶音不说话了，拧着眉头坐在那里。
“你可觉得是哪里出问题了么？我当时觉得，应该是有哪里不对劲，可后来都查了一遍，并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聂湘在宫里生活，哪怕当初年纪小比较单纯，也不是个傻的，她当然怀疑有人在对付自己。
只不过
她又道：“我差点一尸两命，对此自然不甘心。虽然说九死一生把晓儿生了下来，孩子也还有微弱的气息，太医一直吊着她的命。可是我心里实在太难受了，月子里终日以泪洗面，恳求他再派人仔细查。”
聂韶音眯起眼眸，大概猜出来聂湘对君天临由爱生恨的原因：“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