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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大人也在,真是好巧。”仲窛冲乐陶微微点头,不过沐娇听出了言外之意,他似乎是说乐陶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是身为刑部侍郎的乐陶,在发生了这么恶劣的命案后,出现在现场实属正常,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奇怪。沐娇还在奇怪,不过乐陶已经听出了仲窛话语里的意思,浅言温语解释。“我今日过来,只是稍稍查看一下周遭的环境,杨昊很快就会把事情上交给刑部,交到我的手中负责。早一点,晚一点没区别。”
“是吗?”仲窛眼眸奇怪地打量乐陶,略显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这事,杨昊或许不会向你汇报。”
“你这话什么意思?杨昊虽然为人稍显固执,因循守旧,审问犯人时喜欢滥用私刑。但到底拎得清轻重,不至于如此重要的案子不问不报,他不怕上面责怪?再者说,忠义侯有爵位在身,更要引起重视,快些调查捉拿元凶,将影响降到最低。”
只一个晚上,京郊便有无数的版本溢出,人们都在揣测到底是什么放火灭门,弄得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这么大的事情,不是杨昊一个普通郡守可以压下来的。
何况,他没必要。
“你说得也有道理。”仲窛将乐陶的话品了品,不过略显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个中原因,你很快便会知道了。”
“对了。”仲窛突然回头,指向到现在还在认真看热闹的沐娇。“昨天那些杀手不但屠杀了忠义侯一家,甚至还要对沐小姐下手。她没有办法求到质子府,我收留她保住了性命。不然,你今日将在这里,发现她已经冰凉的尸体。”
仲窛说得很轻,沐娇却是身子一颤。
怔怔看向仲窛,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到这茬。
“对沐小姐动手?为什么?”乐陶不解,但见沐娇脸色苍白,不过并未反驳仲窛的话,而且两人是一块过来的,也可作为佐证。
“前些日子,为了建造纸工坊,买了京郊城外的一处宅子,却在里面的枯井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白骨累累,看来死了有些年头。男尸身上还有一块玉佩,忠义侯夫妻找到我,让我画出那枚玉佩的大概模样,之后老泪纵横,说玉佩是他们儿子甘杰的。他们当初以为他和女人私奔,不想竟是这样”
沐娇叹了口气,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乐陶知道。
“甘杰的尸体”乐陶浅浅嘀咕,自言自语。
“不只是甘杰的尸体,还有一具暂时没有查明身份的女尸。”仲窛重复沐娇刚才的话,“也是,乐大人公务缠身,近日又要为水患忙前忙后,不知道此事不稀奇。何况个中缘由,都在调查之中。”
“是,我最近的确诸事缠身。”乐陶顺着仲窛给的台阶往下,再看了眼沐娇。“不过也请沐小姐放心,天子脚下,乾坤朗朗,再不会有贼人对你动手。”
“嗯。”沐娇点头,谢过乐陶的关心。
“若然俊武皇子没有其他的指示,我便继续去忙了。”乐陶婉转向仲窛提出告辞的要求,仲窛便冲他微微点头,也没有特别挽留。
衙役们还在清理现场,兢兢业业。
“回去吧。”仲窛看了眼还沉浸在悲伤和不安中的沐娇,轻言细语提醒,“时候不早了,我们差不多得走了。”
沐娇点头,乖乖跟在仲窛的身后离开了忠义侯府。
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还是围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他们小声窃窃私语,心疼忠义侯府一门。
“走吧。”仲窛极淡看了沐娇,提醒她到。
沐娇应了声,脸上虽有些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点头,跟在仲窛身后离开忠义侯府,回到质子府。杨琪已经非常自觉地将沐娇本来的东西打包好,送到质子府上。
不过人站在外面,邀功一般地等着沐娇他们过来。
他没有等太久,便见仲窛带着沐娇回来。沐娇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面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他们刚才去了什么地方。
杨琪有些心疼沐娇,让她进到质子府跟着仲窛,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整日围绕在俊武皇子身边,无异与虎谋皮。
也不知道沐娇能否处理好自己和俊武皇子之间的关系。
这么琢磨,两人已经走到杨琪跟前。
杨琪反应过来,简单向仲窛说明自己的来意,“俊武皇子,阿娇既然住在您的府上,为了方便,我把她的东西都打包了过来。多是些衣服细软,东西不多,我和阿娇一起抬抬,便可以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