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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和安平公主不大一样。”那长者简单打量沐娇之后,浅浅低语了句,听不出褒贬,似乎只是单纯陈述事情。而后他简单做了自我介绍。“鄙人空蝉,是这间观音庙的住持。之前承蒙殿下和公主照拂,观音庙才能继续,这些僧人也算有个着落。”
眼下乱世,不敢奢求太多,能有片瓦遮挡,已是不易。
何况曹珏和仲寇做得更多,又没有非分的要求,寺里僧人对此,一直心存感激。
“空蝉大师好。”从刚才他和仲寇的谈话中,沐娇已经猜出了长者的身份,眼眸闪躲冲他点头,亦是简单自我介绍,并说明了要在寺庙里小住的打算。
空蝉大师听完,轻轻点头,不过面上平静,不显喜怒。沐娇着急知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自是可以。”沐娇还在忐忑,空蝉大师已经给出了答复。出乎沐娇的意外,竟然非常干脆,也一点不觉得这是个非分的要求。沐娇虽然猜到空蝉大师会答应,但没想到,竟然是么轻松纯粹的答应。
她准备了不少央求的说辞,现下竟然一点用场都没有派上。
没有如释重负的欣喜,甚至眉头微皱看向空蝉大师。
也有些不大确定。
空蝉大师却是一笑。“施主是奇怪其他寺庙,都有不留女眷的传统吧?”
沐娇点头,在她的认知当中,的确如此。
空蝉大师看出沐娇的疑惑,继而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补充。“这的确是寺庙一贯的传统,不过在我看来,菩萨既然可以普渡众人苍生,不分贫富贵贱,出生性别。寺庙也应如此,不能区别对待,只要一心向佛,便不能拒之门外。何况此前安平公主也会在寺里小住,我若是不许,岂不前后矛盾?”
沐娇恍然大悟,却突然想起寺庙,回瞪了眼仲寇,眼有抱怨。
她明明知道寺庙有接待女客的先例,刚才见自己紧张就应该说明,而不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让她赔着小心担惊受怕地问空蝉大师。
他这玩笑,似乎有些过了。
仲寇当然看懂了沐娇的眼神,不过轻轻点头,并未在意。
当然空蝉大师还是有自己的要求,沐娇一行人可以住在寺庙里,但必须遵守庙里的规矩,不能饮酒吃肉等等。这些要求并不过分,沐娇爽快一口答应。
空蝉大师却又看了眼仲寇,他那张平静如水的脸,终于有了一抹微恙,不过在仲寇耳边低语一句,之后便退了下去,招呼其他僧人过来帮忙拿行李,顺便安排厢房。
收拾厢房的事情沐娇就是想插手,仲寇和其他人也是不愿。只能叹了口气,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仲寇,好奇问他。
“刚才空蝉大师都给你说了什么,既是需要遵守的规矩,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大抵是才被仲寇坑骗过一次,沐娇难得长了心眼,盘根究底问。
“我觉得,你大抵没有知道的必要。而且,倘若真知道了,应该会不好意思。”仲寇没有正面回答沐娇的问题,不过听他这么说,沐娇对此更感兴趣,便是点头,一定要知道答案。
“你说。”沐娇拦着仲寇,仿佛他不说,就不能进去。
仲寇的脸上,便再添了一抹无奈。同时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他示意沐娇靠近,和她说悄悄话,沐娇亦是竖起耳朵。
吊足了沐娇的胃口之后,仲寇才是缓缓开口。
“刚才空蝉大师说了,寺庙里不能吃肉喝酒,后半句他估摸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众人,这才小声告诉给我。”仲寇声音压得极低,已经完完全全将唇贴在沐娇的耳边,“他说,在这寺庙之中,不能房事。”
他的话很轻,不过涨得沐娇一张脸通红,嗔怪将仲寇推开,结结巴巴。“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和你和你”
沐娇说得断断续续,好几次差点咬到舌头。
偏偏仲寇这时还是镇定自若,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我说了,你听到会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告诉你,是你盘根究底,一定要知道。”
他又把错,尽数算在沐娇身上,而且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