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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洗个澡。”一进门,陆重七就直奔主题。
我慢吞吞地走了进去,脱衣服的手抖得无比厉害。还没打开花洒,洗手间的门把手就“啪嗒啪嗒”响了两下,陆重七竟然在试图开门!
我庆幸自己反锁了,打开水龙头和花洒弄出声音,心想着万一陆重七喊我开门,我就当没听到。
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我就一阵阵害怕。想了想,我还是给于晴发了条消息:邱沉迫不得已跟我分了手,我一冲动就答应帮他姐夫生孩子了。我在他姐夫家,待会儿就要……晴子,我该怎么办?我后悔了,可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想被陆重七亲吻时的肢体触碰,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到抽水马桶边吐出了所有的晚饭加几口酸水。
于晴很快回了我消息:你不同意,他还能用强?
这件事怪我,不该那么草率冲动。陆重七确实已经做到了他所承诺的两件事,这人心思缜密,当初跟我提建议时只说过会尽快解决药厂的事情,他并没有保证药厂还能原封不动地属于邱家。
“咚咚咚!”陆重七又敲门了,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开门,你是打算洗到明天早上吗?”
“等会!十分钟!十分钟就好!”我慌张地应了声,就在这时,陆重七的手机响了,我听到他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接着说他十五分钟后到家。
“郑可遇,我这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我再给你40分钟时间做心理准备。”
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我虚脱般长舒了一口气。我赶紧给于晴打了个电话,她气得在电话那头直骂娘:“你脑子有病吧,分手就分手,怎么又跟他姐夫扯上关系了?那些人都有钱,我们怎么斗得过……前段时间被我妈催婚催得睡不着,我开过点安眠药,还剩了几粒呢,你要不要?”
“要,你送过来!”要了有什么用?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自己吃掉,昏睡过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总比在清醒的状况下跟陆重七做那种事来得强。
于晴赶过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我半掩着大门出去拿的安眠药,她从电动门外递药给我时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能出来就不能逃跑啊?跟那种老男人折腾个什么劲儿,要是怕他找你,那就换个城市重新找工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让他滚蛋!”
“晴子,我有办法了,你放心吧。我以后跟你解释。大晚上的还让你折腾,对不起。你快打的回家,到家后跟我发个消息!”我不停摆手让她上车,她将信将疑地被我哄上了的士,直到车子开远,我才赶紧跑回陆重七家。
她拿来三粒安眠药,我本来想直接吞下去,可第一粒含在嘴里不管怎么送水都咽不下,我气得没办法,只能把药融进了那杯白开水中。
我等着药片融进水里时,陆重七回来了。
他看到穿戴整齐的我,脸色一冷:“考虑好了?”
我点点头,抓起面前那杯水就准备仰头喝下,结果陆重七却把杯子抢了去。他的心情貌似很不好,咕噜噜喝光后又把杯子往我面前一递:“再给我倒一杯。”
我震惊地瞪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你还好吧?我刚才那杯水里……”
陆重七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走过去亲自倒了一杯白开水,一口气又喝下去半杯:“去房间做。”
我踩着沉重的步伐跟了进去,看到陆重七在脱衣服,我忙低下了头。他比邱沉矮一小截,敞开的衬衫口露出白花花的肉,我莫名感到恶心。
陆重七看我没动作,拧眉说了个字:“脱!”
不知道他刚才干嘛去了,这会儿心情明显不好。我不敢惹他,咬紧牙关握住了T恤下摆,然后屈辱地一点点往上卷。卷到一半我就崩溃了,垂下双手哀求:“陆先生,我求求你了,除了这件事,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请你换个条件吧,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感激值钱吗?”陆重七冷笑一声,“男人欣赏女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上床,我费这么长时间,不是只为了你一句感激。”
他说话的语速比往常快了些,说完就走过来迅速脱掉了我的T恤。
我惊恐地后退着,心想安眠药怎么还不见效。
陆重七指着床,冷眼看我:“郑可遇,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自己脱掉裤子躺上去。”
“好!”我看他又要走近,吓得赶紧答应了。
他的注视让我的屈辱感空前高涨,于是我背过身去哆嗦着脱下了长裤,解开内衣扣子后,我再也没勇气去碰底裤了。我闭上眼抱胸转过身,等了几秒都没听到陆重七出声,心惊胆战地睁开一条缝,却发现陆重七已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陆先生?陆先生?”我一连试探了好几声,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那一刻,我用力舒了一口气,迅速穿戴整齐跑出了卧室。
我想走的,可回头一想,陆重七明天醒来我该怎么解释?现在跑掉只会让他觉得我早就筹谋好了给他下药,只怕后面的狂风暴雨会更猛烈。思前想后,我还是觉得守在客厅里等他最为妥当。
只是这一夜我根本不敢睡,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我都会惊醒。
安眠药的效果很好,陆重七一觉睡到大天亮,他走出房门那一瞬,脸色极臭。
看到我还在,他很明显地露出诧异之色:“你竟然还敢待在这里?那杯水里放了什么?”
“安眠药。”我压根没打算隐瞒,“我本来想自己喝的,不然我做不到跟你上床。我没想到你一回来就抢我的水喝。我昨晚就想跟你说实话了,是你打断了我的话。”
陆重七没吭声,我抬头一看,他一边嘴角勾起,笑得很阴森:“如一昨晚做傻事,我赶回去处理了下。”
“如一姐知道你跟我……的事吗?你应该陪着她的。”
陆重七阴阳怪气道:“是她自己答应得好好的,你说她知不知道?三天两头发疯,谁受得了?”
他说着说着心情又不好了,一把揪住我胸口的衣服就把我往房里拖:“既然你说昨晚是个误会,那我们现在补做。”
明明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可真的面对这种情况我还是止不住地抖起来。
陆重七把我扔到床上,倾身压下。他比邱沉重,我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结果他低头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强忍着不再动弹,他的手立马探进了我的衣服。不过还没把我衣服脱下,他的手机闹钟就响了。陆重七迅速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很快就整理好着装走了:“郑可遇,今晚我不想再出任何意外。”
我狼狈地走出府东花园时,感觉魂都吓散了。
我看了下时间,看来今天上班要迟到了。我伸手拦的士时,斜里突然有脚步声靠近。
我一回头就撞进了邱沉那双阴沉的眼,担惊受怕了一夜,这一刻我多想扑进他怀里痛哭。但我克制住了,仰头时还冷了眉眼。
邱沉用指腹婆娑我的脖子,那里刚被陆重七咬过,想是留了痕迹。我竟然很贪恋他的触碰,很没骨气地没有扭头走开。
他很淡然地说道:“我送你去上班。”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不用了,邱先生还是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吧。”
转身欲走,他却一把拽住了我胳膊,然后不由分说把我塞上了副驾驶位。座椅上垫了坐垫,一看就是为丁悠然准备的。我觉得烫屁股,想下车时邱沉迅速锁了车门,我只好抽出坐垫扔上了后座。
半道上邱沉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答应他什么了?”
“邱先生,这件事跟你无关。”心口像是被人扎了一刀,我受不了他这么淡然的语气,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昨晚被陆重七怎么样了吧?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遇……”
“我知道你是为你姐担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插足他们的婚姻。你姐夫说,这件事你姐点过头了……呵呵,你真不用担心。”我觉得邱如一太可悲了,明明不想让陆重七跟我发生关系,为什么要装大度?
车子猛地提速,邱沉迅速找地方停了车,他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转头看他:“告诉我!你答应他什么了!”
他终于不淡定了,我有些高兴,更多的却是苦涩:“我答应陪他睡两晚,怎么,你难道还关心我的死活吗?”
邱沉扎手似的把手弹开,一路沉默地把我送到了公司门外。
我决绝地往里走,走到一处拐角后才猛地顿住,然后偷偷伸头往大门方向看。邱沉还坐在车里盯着我这边,可惜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我感觉他心里还有我。可他不肯承认,而且他还有半个月就要结婚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浑浑噩噩又是一天,下班后陆重七又来接我了。吃完饭去府东花园洗澡,这一次我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卧室,躺尸般睡在床上什么都不愿意多想。
一咬牙就过去了,这笔债我躲不掉。
陆重七从我额头往下一路亲咬了过去,我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他亲到我嘴巴时还试图撬开牙关伸舌头,我只能越发咬紧牙齿。
衣服很快被他扒开,当只被邱沉碰过的地方被他抚摸时,我一下子哭出了声。
陆重七撑在我上方,痴痴地看了几秒,像是透过我在看别人。他忽然温柔下来,用热吻封住了我源源不断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