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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灵云心中大急,呼道:“大姐不要!”
腰间“青钢剑”飞驰而出,身剑合一,化为一道青光直射太玄身后,挡在那九条天龙面前。
齐霞儿大吃一惊,玉手一挥,将这九条天龙挪到一旁,齐漱溟见这模样却是心神为之一动,被太玄一剑斩在了腰腹。
可是,很出乎太玄意料的是,这齐漱溟居然没有受伤,不,应该说没有大碍。
按太玄所想,自己这一剑斩出,齐漱溟怎么也得腰腹被自己斩穿,深受重伤,可是眼前这幅模样是为了什么?
齐漱溟收起“金光烈火剑”,看着惊诧不已的太玄,冷笑道:“小子,我最后再教你一件事,那就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太玄若有所思。
齐漱溟续道:“你以为渡过天仙大劫便是成就天仙了么?嘿,不过是有了天仙的道行罢了,再有的就是法力,天降仙光可以充填一部分,但仍需苦心修持,积蓄法力!”
“再者,便是祭炼法宝飞剑。最后,就是这不死之身了!肉身为渡世宝筏,这天下间那个有名号的天仙人物没有修成不死之身?哼,小子,你虽然得天地垂青,天降仙光洗练之时,吸收了无数仙气,将你法力冲盈,可是这不死之身,你还未入门呢!”
“你虽然天纵奇才,能和我防对,可是,要想打败我,哼你还差得远呢!”
太玄心道:“是了,原著中便提到神陀乙休练就不死之身,不堕九九天劫,神雷烈火难侵,等闲飞剑难伤!似那神陀乙休那般人物都修炼有不死之身,何况齐漱溟呢?这些修炼了数百上千年的老东西果然不是好相与的!”
“不过,哼,我修行的时间不过他们的几分之一,到这“蜀山世界”之后更是突飞猛进,再过十年,剧情开始之时,我定能超过你们这些老不死的!”
“我是没有修成不死之身,可是这些年来我自身修行,剑道,掌拳脚遁体诸法,皆未停止修炼,也不见得就逊色与你的不死之身!”
齐灵云自太玄背后闪出,挡在太玄身前,对齐漱溟乞求道:“爹爹,求求你,不要伤害大师兄!他犯了什么错,女儿愿以身相替,万死不惜!”
太玄一下变了脸色,不想这个丫头这些年来居然陷得这么深,只是可惜了,曾经沧海难为水,想起小龙女,他对别的女人再无半分心思。
齐漱溟大怒道:“住口!你这孽障,这般不知羞耻,你的“女训”是白背了吗?大好的姑娘家,这般不知廉耻,我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太玄心中念头急转,是否将口腔“先天雷霆小世界”之中雷霆之身潜藏而出,暗算齐漱溟,逃下峨眉山,不然,刚才自己和齐漱溟这一番争斗却是已经惊动了玄真子和苦行头陀等一干人等,虽然这如今在峨眉的天仙不过熟人,可都是已经修成了不死之身的老牌天仙,自己最多只能匹敌,却难有胜算。
齐灵云跪在虚空只是,拜向齐漱溟道:“爹爹,您和娘鸾凤和鸣,七世夫妻,可为什么叫就不能支持女儿爱自己所爱的人,为了大师兄,我什么都愿意!”
齐漱溟脸色变了几变,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把收起“金光烈火剑”,冷声道:“趁现在你师伯他们没来,你们两个给我滚吧!等他远去之后,记得自己回来领罚!”
齐灵云笑着抹掉眼泪道:“谢谢爹爹!”
太玄虽不知齐漱溟打的什么算盘,可是自身还有底牌没揭开,自然不怵,拉起齐灵云,化身为一道金光,飞入“飞雷秘境”,将徽佳徽黎二女收起,腾空而起,直上九霄。
荀兰茵抱怨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啊!好好地徒弟被你逼的叛出教门,传了出去脸往哪里搁啊!你看他的资质,这普天之下有哪门哪派年轻一辈有这么出色!这还就罢了,你放了他就放了他,何苦让女儿和他一起离开?”
“你说让灵云和他离开之后再自行回来领罚,你看灵云这模样,还会回来么?再说好好一个大姑娘,没名没份的和人走了算怎么会事!”
“更何况,灵云关系到我峨眉大兴基业,你······”
齐漱溟冷声道:“住口,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淑,母之错,女儿可是一直都是你管教的,弄得这幅模样你还来说我?灵云不会回来,哼,她敢?至于太玄,嗬,我自有打算!”
荀兰因听闻此言勃然大怒道:“好好好,是了,这女儿我没教好,你倒是和我发起了脾气!哼,霞儿,走,跟我回九华山锁云洞去!让齐大掌门一个人在这“太元洞”呆着吧!”
说罢,荀兰因玉手一挥,一紫一红两道剑光飞出,正是那“鸳鸯霹雳剑”,荀兰因腾身其上,化为一道虹光,飞天而去,齐霞儿微张檀口,仿佛要说什么,可是欲言又止,叹息一声,御使“天龙伏魔剑”,化为一道金光,直追荀兰因而去。
齐漱溟立于虚空,面沉如水,可是很奇怪的,这本来应该前来查看这“太元洞”情况的苦行头陀、醉道人等人一个到没到。
齐漱溟一抖衣衫,将“金光烈火剑”收起,看到这满目疮痍的“太元洞”,大手一挥,一道仙光闪过,这诸多宫室一下便复了原。
齐漱溟身子一动,现于这“太元洞”内室大堂,可是这大堂之中居然早就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但见这人乃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眼目半阖,神气内蕴,坐在这大堂上首右侧太师椅上,怀中抱着一柄硕大的灵芝型的玉如意,正是峨嵋二代大师兄玄真子。
这老道一见齐漱溟便起身行了一礼道:“掌门!”
齐漱溟微微摆手道:“大师兄何必如此多礼!”自顾自的做到了大堂左侧太师椅上。
玄真子笑道:“这小子下了峨眉了?”
齐漱溟叹道:“是啊!到底是破开门户而去了!只是可惜了他那大号的资质,啧啧,二十岁的地仙,三十岁的天仙,这天下,哪里寻来这般人物啊!刚才我若不是仗着不死之身,好险就阴沟里翻船了!”
玄真子赞许道:“那倒是,说个你不爱听的话,我有时候想着,我们这些老东西这些年来修道简直修道狗身上去了,不过想到这个小子可能是大劫枢纽之一,变也是正常的!”
“不过,你不是说这小子可能是申公豹,姜子牙一般的人物,为何还这般谋算与他,更想将他置之于死地!若是交好与他,我峨眉岂不得益更大,须知他也是我峨嵋弟子!不若学上古子牙公故事?”
齐漱溟摇首道:“我本以为那万妙仙姑许飞娘才是申公豹这般角色,引那诸邪入劫,可是这个弟子我看不透他,更何况,他这般突飞猛进,又岂是子牙公般的人物,须知子牙公仙道都难成,而他呢?这么年轻的天仙,倒像是申公豹!”
“所以我才将他引下山,虽然不知他具体行踪,可是看他回来的表现,想来就是看到了我们想让他看到的这些东西,以他的心性,定然会引人反攻我峨眉,到时候,有他和许飞娘,何愁大业不成?”
玄真子抚着三尺长须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必对他说那么些实话吧!传扬出去,实在是·····再者,若是他不是申公豹和子牙公这般人物,你岂不是讲一个绝好的天才变成了我峨眉的敌人?”
齐漱溟道:“天才?只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才是天才,似朱梅那厮这般资质不济,这近千年来的修炼,不也让他成就了天仙位业,至于太玄,翻不了天?难道是想没有发现,他有情劫缠身么,时间还不短了,可是我却怎么也算不出那情劫该落到谁的头上,灵云这丫头不是痴恋与他么,索性,我便成全她,届时,以我的手段,他最多就是第二个邓隐师叔吧了,成什么气候!”
玄真子摆手道:“你啊!好狠的心肠!你即便不怕害了灵云丫头,也要想着她关系着我峨眉大兴之事,三英二云,缺一不可!你······”
齐漱溟轻描淡写的道:“我峨眉大兴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三才汇聚,方的功成之事,如今离那时机还有十来年呢?灵云若是当真堕入情劫,毁了一身修为,这转劫重生也来得及,到那时也是个十来岁的丫头了,调教一番,自然无妨,坏不了大事!”
玄真子目光光炯炯的看着齐漱溟,这么些年了,他忠心辅佐这个七师弟,为他保驾护航,可是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师父长眉真人法旨,再加担心日后飞升灵空仙界难以交差罢了,可是直到今时今日,这位七师弟的手段,心机,着实让他畏惧!自身的妻子,女儿,徒弟,都能作为棋子,当真是!
这时,齐漱溟端起了那桌上的仙茶,玄真子心中一动,起身道:“既然掌门全部安排好了,我便前去布置便是了!先告辞了!”稽首一礼,化为一道仙光,遁了出去。
太玄带着齐灵云和徽佳徽黎二童,自蜀中峨眉山疾飞而出,这次太玄却不是驾云,而是御剑飞行。
只见这九天之上,一道金色巨剑破空而出,上面侧卧着一个身穿月白金丝道袍的青年男子,二三十年纪,生得俊朗不凡,身侧坐着一个绝色美人,一身华裳外套了一件峨眉道袍,正是太玄和齐灵云。
齐灵云深情低落,欲言又止,太玄看着齐灵云道:“灵云,你何苦为了我如此,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不是你的良配,我心中自有······”
齐灵云泣声道:“太玄师兄,我如今和你一起下了峨眉山,你不要我,让我去哪?你说有个妻子早亡,那为什么不见你去渡她转世入仙道,再续前缘?太玄师兄莫非这般看不上灵云,我一个大姑娘家和你这没名没份的逃下峨眉山,你还哪那般谎言诳我!我,我!”
凤眼一眯,腰间“青釭剑”脱鞘而出,化为一道青光,直削向自己天鹅般的玉颈!
太玄不想齐灵云这般刚烈,微叹一声,张口一喷,一道雷霆自口中射出,打在这剑光之上,将这“青釭剑”击飞,又伸手一招,将你“青釭剑”收起。
齐灵云看着太玄手段,偷偷一笑,又板着脸道:“哼,我倒贴上去都没人要,索性让我死了算了,你既然不要我死,那我不管,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要负责!”
太玄苦笑着递过“青釭剑”道:“灵云,不闹好么?我真的没骗你,只是,这么些年了,我全没查到她的讯息,如何寻她转世,渡她成仙!罢了,灵云,你既然下了山,暂且跟着我吧!”
齐灵云接过“青釭剑”翘首道:“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缠着你!”
齐灵云又道:“太玄师兄,你现在作何打算,要去哪?”
太玄道:“一路向北!我要去中原,那四川有个张献忠,我看他是炎黄崛起之关窍,先上这中原看看情况!再有,这中原叶有无数汉人百姓惨遭满清屠戮,我前去护持一二,再者,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父亲为什么争执吗?你去看了便会知道!”
齐灵云道:“好啊!那咱们现在去哪落脚?”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咱们上泰山,俯瞰中原大地!”太玄手中一掐剑诀,身下纯阳剑更是快了几分,不过一个时辰,二人便到了泰山左近了。
太玄正欲直接上那泰山玉皇顶上,却见这泰山脚下有着无数留着金钱鼠尾的满清兵们围在一块,太玄举目望去,那山脚处正有三个身穿白袍,未剃头发,反而戴冠的青年男子,正带着两个孩子。
也不知这三人是谁,却见这其中一个男子用白绸子做两个如翅膀的东西,缠在臂上,将一个两三岁的幼童覆在胸前,又将另一个四五岁的女童背在身后,运起轻功,腾身直上,只留那两个男子,一人持剑,一人持刀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