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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李安适就收到一本书,管家说是一个小孩子给的,扔下就跑。打开书本,扉页就一句话,以唐朝为棋局,你我再战一盘。
李安适看的满头问号,他什么时候跟人下过棋,唯独一个李承乾,没了。可是李承乾那个傻白甜李安适一天能骗他八次,也不会搞这个恶作剧。联想到今天朝堂上的事情,李安适一下全明白了,前两回都是这个人的主意,有意思。
继续往后翻,“两人对弈,还是互知底细的好,我叫姜陌双,乾坤,此行只为一人,忍冬。我胜,带走忍冬;你胜,我马上离开。我执世家先手两步,现在轮到你执皇权反击。”
李安适放下书本,揉了揉太阳穴。这也太烧脑了吧,乾坤?以大唐为棋盘,海外派!
李安适眼睛一亮,终于现身了。“在忍冬绑架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忍冬不是海外派,忍冬的母亲才是。要不然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怎么会那么多超越现在的知识!但是这个姜陌双要带走忍冬是为何,泄露知识?”
“一次天子失德,一次鬼谷得天下。好本事啊,飞机都会造啊。他既然说他代表世家,我代表皇权,还说现在轮到我反击,那崔家想必已经被他放弃了,弃子不吃白不吃。”
三日后的晚上,一架载着东西的飞机经过崔家的上空。翌日的朝会上,李安适举报崔家谋反,并从崔府里搜出龙袍和金印,证据确凿,崔家全家下狱。
“李安适!你不得好死!”
“都到牢里了,嘴还这么硬啊。”
“李安适!你栽赃嫁祸的本事真是高明!”
“崔大人,你都是弃子了还不自知?”
“哈哈,没想到我崔服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弃子,哈哈哈,李安适,你赢不了他的!”
听着背后传来的话语,李安适面无表情。“以大唐为棋盘,厉害,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两下。弃子已死,接下来你会如何出招呢?”
悦来酒楼,二楼的老位子。“弃子已死,下一招,嗯,让我想想,易储吧。”
一连好几天都平安无事的,李安适都以为姜陌双已经死了,“还不出招,赶紧打完赶紧休息啊”
说话间忍冬跑了过来,“师兄,我想去勾栏。”
“去啊。”
“我想在台上演戏。”
“演戏?你?”看着忍冬不好意思的样子,李安适有些发懵。演戏!家里又不缺钱,再说了古代戏子的地位又不高,干嘛去当戏子啊。
“为什么?”
“我很向往舞台上的风景。”
“就为了观众的掌声和叫好?”
“嗯。”
扪心自问,李安适没有瞧不起表演者,真正的表演艺术家李安适都是很尊敬的,但是这是在唐朝。
科普一下,古代的表演者被称为戏子,都有哪些人呢,女支女和歌女支。这些人大多都是战俘或者罪犯的家属,他们的户籍被称作下九流,如果哪一天女的户籍转正了,就叫做从良。
霸王别姬里艳红带着小豆子去找关师傅学艺,关师傅一句“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此一句可见一斑。
“你真想去?”
“嗯。”
“你想演什么?”
“虞姬!”
“你会吗?”
“她呀天天去勾栏,看模样也是学的惟妙惟肖的。”杜月儿挽着李氏走了过来。
“你想演多久?”
“我要演一辈子。”李安适闻言站起身走到忍冬面前直视她的眼睛,“一辈子这种话不能乱说。”
李安适的眼神很吓人,忍冬的目光不禁有些闪躲,但她很快就坚定的看着李安适,“我说,我要演一辈子!”
“好,但我有几句话送给你,你要牢牢的记在心里。”
“好。”
“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嗯。”
“台上一炷香,台下练到伤。”
“嗯。”
“既然要演一辈子,那么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话一说出口,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前世的一位演员,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哥哥啊,你走了以后,风华绝代这个词,就落寞了。
忍冬不是很明白师兄的感受,“就这些,去吧。”
“嗯,师兄我走了。”
转身看着忍冬离去的背影,在李安适模糊的眼中,那背影像极了虞姬。
杜月儿察觉出李安适的不对劲,“安安怎么了?”
“没事,风太大了。我先去书房,吃饭了叫我。”说罢李安适就离开了,杜月儿很是疑惑,明明没有风啊。
皇宫,御书房。“辅机,你说这些世家怎么都盯上了那小子啊?”
“树大招风。”
“也是,那小子太招摇了。前两天那小子跟我说书院的学生可以毕业了。”
“想来这些学子是尽得真传了。”
“尉迟家的小子都会算粮草损耗了。”
“这是好事啊陛下。”
另一边,倭国。大山边上的院子里,一群奴隶正在努力的把手里的木头打磨成一定的形状后组装在一块,离远点看好像是个很巨大的东西。而我们的反派明光寺和哉看着眼前的景象和手里的图纸,仰天大笑,“李君,没多少时间了,这妖刀出鞘必见血,哈哈哈。”一改往日优雅的形象,笑的有些狰狞。
贞观四年二月,反击还没有来,李安适等的就快要长毛了。书院的学生已经毕业了,新一批的学生他又不想教,委托了几个学生当老师,他又闲了。
“安安,太子殿下来找你。”
“我马上就去。”
李承乾这个时候来找他干嘛,不年不节的。一进大堂就摊在椅子上,“说,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
“可以。”
“天气大好,我们出去玩吧。”
“不想动。”
“那骑自行车?”
“天太冷了。”
“那我们去钓鱼?”
“这个可以。”
说罢两人就动身前往渭水河边,“为什么又是渭河啊!”
“进啊。”看着李承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李安适满嘴的槽吐不出来。
一人一个小马扎,一人一杆钓鱼竿,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彩,好无聊啊,还不如在家呆着呢。
“我为什么要跟你出来啊?”
“等钓到鱼就有意思啦。”李安适真是搞不懂李承乾的兴奋劲是从哪来的。
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两个时辰,一点鱼咬钩的样子都没有,李安适都快睡着了,“安哥,有鱼上钩了!”
“嗯!”李安适一下惊醒过来,猛的提起手里的钓竿,嗯,很沉,“快来帮忙!”李承乾丢下自己的钓鱼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近前一把抱住李安适,用力的往后拉,僵持良久,鱼跑了。
回去的路上,“你怎么不带侍卫啊?”
“他们跟着就玩不尽兴啊。”
“万一有凶徒要杀你呢?”
“怎么会那么巧。”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城门口,就在这时一块石头砸向两人,不偏不倚的砸在李承乾的右腿上,李承乾当即倒在地上抱着弯曲的右脚大声的哀嚎,李安适看向石头砸过来的地方,那人看到李安适看向他,掏出一把刀子捅在了脖子上,血流一滴。
顾不上那人,李安适抱起地上的李承乾放在路过的马车上,李安适一把推下赶车的人,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挥下,马儿受惊慌乱的往前跑,“再跑快一点啊!”
“安哥,我的腿还是断了。”看向躺在身后的李承乾那苍白的脸和弯曲的脚踝,李安适勉强挤出笑脸,“承乾,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我相信安哥。”
发狂的马匹在路上横冲直撞,路上的行人见状连忙避让开,路边的不少摊位被撞翻,李安适顾不上这些,只顾挥舞手里的马鞭。
守卫皇宫门口的侍卫远远的看见马车朝这边冲过来,连忙喊话,话音未落李安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快开门!我有急事!快开!”
“是李县公!开不开?”
“快开!李县公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们吃罪不起。“
看着缓缓开启的大门,李安适又挥了一鞭,进了皇宫,马车直奔太医院,“承乾,马上就到了,你忍着点。”
“安哥,我没事。”李承乾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子弹一样打在李安适身上,他只恨马车为什么这么慢!
马车一路闯进太医院后撞到太医院的围墙,车厢翻到才停下来。李安适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一边喊着“快来人”一边把李承乾从车厢里抱出来。
“太子殿下!”听到动静的一班太医围在李安适身边问询着情况。
把李承乾放在床上后,一群太医就围了上去,“一块石头砸的,你们可有办法?”
“若只是正骨老朽尚可,但想复原恐不易。”一个年老的太医在为李承乾检查了一番后告诉李安适。
李安适眼前一黑就要昏倒,连忙甩了甩头,两步走到床边握住李承乾的手,“承乾,我一定会治好你,你相信我。”
“我一直都相信着安哥。”李承乾望着一脸坚定的李安适,温和的笑了笑。
这边整个太医院都着急忙慌的时候。另一边,悦来酒楼二楼老地方。“这下,李鬼谷你会怎么做呢,瘸子可当不了皇帝。”姜陌双想起刚刚经过的马车,勾了勾嘴角。
皇宫,御书房。
“人死了!”
“是的,陛下。”
“给朕查!”一个茶杯碎裂在李君羡的身边,李君羡知道这位君主,怒了。
“是。”
“太子情况怎么样?”
“太医回报,以后可能会跛。”话音刚落,桌子就被踢翻了。
“抓到一个杀一个!不用汇报!”李世民,这位正当年的天子被彻底激怒了。
“是。”李君羡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寒颤,他怕了。
李二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转了半天,“来人!摆驾太医院!”
“是。”
这边,李承乾的腿太医们已经处理好了,看着李承乾那像萝卜一样的脚,李安适不禁笑了出来,鼻涕带着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安哥你是在笑我吗?”
“是啊,毕竟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
“为什么?”
李安适闻言抓起李承乾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因为我一定会治好你,我一定会让你站起来!”
李承乾笑了,都笑出了眼泪,一点也不像刚刚受过伤的样子。门外的李二也听见了,他也笑了,不过,一转身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密布着阴云,脸色阴沉的仿佛就要滴下水一样,他的怒火没人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