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两个武痴

舒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八一中文网 www.81zw.so,最快更新孤情剑客最新章节!

    江无邪和程乾早已迫不及待,想试试篮山的孤剑剑法,一番死缠烂打,篮山终于同意,两人瞬间抢上身来,分攻篮山左右。

    篮山一招“大鹏展翅”双掌齐出,一股强大的劲力向两人席卷而来,两人欣喜,也分别轰出一掌,将那股力量完全抵挡。

    二人接掌的瞬间,篮山闪身来到江无邪的面前,伸手来抓向江无邪手臂处的天井穴。江无邪大笑一声道:“好小子。”迅速侧身,一伸手三道虚影分别去拿他心口的膻中穴、腹中的神阙穴和左胁的腹哀穴,三穴呈一个大三角。

    篮山预料到他不会攻三穴中的任何一个,果然他的手出现在三穴的中央位置,向承满穴点来。篮山伸手,点向他的腕处的大陵穴,篮山的手还未触到,江无邪已回过手来,用小擒拿手来扣向篮山的手指。

    篮山回手,一掌便攻了过去,江无邪眼神微眯了一下,侧身避过。

    这时,程乾也已攻来,手中剑光一闪道:“小家伙,老夫用天山剑法与你孤剑剑法斗上一斗。”说完,他的剑已刺到了篮山近前,篮山顿时感觉到剑气刺骨,当下拍出一掌,翻身已拔出孤剑来,疾向程乾刺去。

    江无邪是少林弟子,少林僧人不杀生,用的多是手上功夫,常用兵器便是少林棍,江无邪空手劈倒一棵拳头粗细的小树,去了枝桠,剥了树皮,挥舞着便冲了上来。

    孤剑剑法的最高境界,便是唯快不破,剑法简化至极简,就如同毒蛇一般,一招致命。只见篮山身法极快,倏尔闪身斜刺程乾一剑,忽又闪身攻出江无邪一剑。

    江程二人临阵经验丰富,身法也极快,在篮山的剑来之时,他们的兵刃也在路上,虽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想将两人打败,也是极为困难。

    两人配合的并不默契,篮山独战两人倒也不太吃力,他的轻功和内力都要高于二人,剑法的优势也十分明显,他的每一招攻击都带着极大的威胁,令两人不得不防。

    三人的速度极快,剑光一闪即没,身形也不断变化,令人眼花缭乱,不知不觉,已斗了千余招。程乾和江无邪越斗越是精神,篮山给他们带来的惊喜太多,他们给篮山造成威胁的次数,还不知他给两人造成威胁的次数多。

    篮山的内伤虽然将近好了,但依然是尚未痊愈,时间一久,还是感觉胸口烦闷不已,用两个险招逼退两人道:“我们停手吧!”

    两人正斗的兴起,哪里肯罢手,江无邪道:“臭小子,老夫刚找到点感觉,别扫了老夫的兴致。”

    程乾道:“对,我们两人老家伙的馋虫刚被勾起,还未过瘾呢?怎么能停?”

    篮山听闻两人的言语,心叫不妙,两人都是武痴,有时一斗便是一日,期间停也不停一下。想到这里,篮山连连嗟叹:“这下可是上了贼船,想下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若是将两人打败,他们倒是有可能罢休,只是这实在太难,没有一日时间,难以分出胜负。其二,即便是打败他们,想让两人心服口服,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他们,岂不是又要休养许久,我们可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这下可是让篮山犯了难,若不停下来,依着两人的性子,斗上一两日,怕是也难填满两人的欲望。篮山越想越是惊吓,心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想出一个办法。”

    思索了片刻,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实话实说。篮山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便道:“江老头程前辈,我的伤尚未痊愈,现在胸闷的厉害,不能再打了。”

    江无邪道:“哈哈,臭小子,又不想打了,专门吊我们胃口。”

    程乾道:“我们早就猜到,你会找借口来,不跟我们打了。”

    篮山道:“天地良心,我说的是实话。”

    江无邪道:“嘿嘿,任你怎么说,反正老夫不上你的当。”

    程乾道:“臭小子,你就看在我们豁出老命救你的份上,让我们两个老家伙过一把瘾。”

    篮山心道:“两个老家伙终于说实话了,两三个时辰都过去了,还未过瘾。”

    江无邪道:“哈哈,对头,看在我们豁出老命救你的份上,也要让我们过一把瘾。这一场架打完,我们的帐一笔购销,互不相欠,如何?”

    程乾道:“我看行。”

    篮山头上直冒黑线,救命之事都搬了出来,看来他们是不愿结束,那我就逼你们结束,刷刷刷数剑连攻,将两人避退开,一跃数丈,剑已入鞘道:“我不打了。”迈步便向山洞走去。

    江无邪大感失望,闪身挡在前面,将手中的棍子,舞出无数到影子,发出刺耳的呼呼声,想要逼篮山出手道:“老夫的棍来了,赶快接招,老夫这一棍的威力可不小,一棍下去,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篮山转过头来,向对面方向走去,程乾闪身已挡在他的面前,一剑攻出,封了他数处要害,剑气刺的皮肤生疼道:“刀剑无眼,快出剑,小命要紧。”

    篮山已决意不再跟两人交手道:“你们杀死我算了,反正我是不会出手了。”

    两人看到篮山的这种态度,失望不已,可是越是这样,越是跟百爪挠心一样,心中痒痒就像有百只小虫在上面爬一般。

    江无邪将手中的棍子扔出老远道:“我们刚刚较的是武器,现在该比比拳脚了。”

    程乾连忙附和道:“不错不错。”慌忙将剑入鞘,丢在了一旁。

    篮山道:“不打了就是不打了,怎么样都不打了。”

    江无邪道:“嘿嘿,你们总得让我们过足瘾!否则我们天天缠着你,你不烦吗?”

    程乾道:“对,对,就是这个理,我们若是不过完瘾,哪有力气帮你去杀那阎王殿的人。”

    篮山道:“这是比武,即不能当做酒喝,又不能当做饭吃,有何过瘾不过瘾的!”

    江无邪道:“嘿嘿,这话可就错了,有人喝酒上瘾,有人吃饭上瘾,我们是打架上瘾。”

    程乾道:“若是不能过瘾,那便如千虫噬身一般,混身都不得劲。”

    江无邪道:“吃不香,睡不香,跟失了魂一般。”

    程乾道:“老命都有可能不保。”

    两人一唱一合,哪儿严重往哪里说,篮山被两人一前一后挡着,根本无法离开。两人几乎将天下的歪理全都给讲完了,篮山耳朵都快听出茧子,终于忍不住道:“我可以答应你们,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两人听闻篮山答应,相互挤了一下眼睛,喜上眉梢道:“快说什么条件?”

    篮山道:“我们就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必须收手。”

    两人顿时皱眉,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江无邪道:“一个时辰太短,三个时辰。”

    篮山道:“不行,就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你们若不收手,就算被你们打死,我也绝不还手。”

    程乾道:“我说一句公道话,两个时辰,一个时辰实在太短,眨眼即过。”

    江无邪道:“我们已经让出一步了,你也得让一步,两个时辰。”

    篮山的面色铁青,心中虽有百十个不愿意,可是根本躲不过道:“好吧!就两个时辰,你们可要说话算话,千万不要为老不尊。”

    江无邪道:“嘿嘿,放心,快来快来。”

    程乾也急忙跃开,双手成拳,展开了进攻的姿式道:“老夫来了。”

    说完,呼呼两拳向篮山的面门打来,篮山也不相让,立马迎了上去,心想:“这次一定要让两个老家伙吃些苦头,否则,他们会一直纠缠的。”

    想完,篮山的一只拳头,直接向程乾的拳头撞了上去,另一只拳头,向他的胸口打来,程乾也不避让,向篮山手腕处的阳池穴抓去。

    就在这时,篮山突然变拳为掌,距离太近,程乾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借着篮山拳头上的力量,一跃而起,身子已跃至半空中,避开了这一掌。

    这时,江无邪的拳风已到,篮山只觉得劲风扑面,身子一矮,伸腿扫向江无邪的下盘,篮山这一扫,已将内劲都汇聚在腿上,劲力奇大,沙石飞扬。江无邪早知不妙,跃入半空,走了一招险棋,内力向右手汇聚,拍向篮山的胸膛。

    江无邪身在半空,没有支点,这样一击很容易将自己置身危险境地,不过险招总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篮山见他的掌来,身子还在半蹲状态,不由得一惊,向后倒去,接了江无邪这一掌,掌力吞吐,已用上了十成功力,两人的掌力只一接触,江无邪借着劲力,跃上了一旁。

    若是江无邪不惧篮山的掌力,用内力压制住他,程乾再攻过来,他就惨了。江无邪跃开的瞬间,程乾已来抓篮山的左手脉门,篮山急忙攻出一掌,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而起。这时,两人又已攻将过来。

    三人大战,谁也不相让,越斗越是激烈,程乾和江无邪大呼过瘾,时间早已被抛到了脑后,哪里还记得起来。

    也不知战了多久,篮山又感觉到胸中烦闷不已,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不少。篮山道:“两个时辰早已过了,我们收手吧!”

    江无邪道:“哪里到了?我们刚刚交手一会儿而已,你小子是不是又不想打了?我们这次可不上你当了,哈哈。”

    程乾道:“打一次就要打到过瘾,怎能这样调人胃口?”

    这次两人攻的极猛,招招致命,根本不给篮山喘息的机会,更容不得他像上一次中途掣肘。

    篮山心道:“看来两人铁了心要分出一个胜负来。”

    两人攻的愈来愈急,篮山不得不加快自已的进攻节奏,只是这样一来,内力消耗极大,胸中的烦闷,渐渐疼痛了起来。

    篮山心叫不好,再斗下去,一定会越来越严重的,可是两人根本不愿停手,于他的话也更是不信。

    篮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心道:“今日若是不把他们两人打败,怕是难以结束。”

    可是两人岂是那么容易打败,他们联手出击,武功要比篮山高出许多,只是他们真正联手的次数并不多,所以篮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慢慢地,篮山只觉得胸口的痛感,已从微痛变剧痛,再到跳痛,他似乎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脑袋昏沉沉,眼睛也已看不清楚,甚至出现了幻觉,再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倒地不起。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江无邪和程乾一人一掌齐齐地向他的胸前轰来,心道:“我若是被他们打伤,何时才能去找玉罗仙子报仇,打败他们,结束了这一场战斗。”不容多想,双掌蓄力,就在他们将近的瞬间,双掌齐出,只觉得两人从他的眼前倒飞了出去,他也觉得眼前一黑,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