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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瞧出阿頔心情沉重,便想叫上他一起去银河湾,为他驱散心里的阴郁。
无象等人的真诚邀约,阿頔铭感五内。
没想到君上身边的人,是这般的平易近人,无半点因是君上身边的红人,而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为了自己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的那点小忧伤,而邀请自己与他们,以及君上同游银河湾。
要知道,能与君上同游,这可是阿頔从不敢奢望的事。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便与南疆一行入了大殿。
大殿并无暒歌的身影,正在打扫的赤乌转头看去:“南疆,您回来了。”
“是的,你们君上呢?”
“方才殿下来过,君上让我转告您,君上很快就回来。”
无象顿生疑惑:“你可知殿下来找君上,是为何事?”
“赤乌不知。”遂将南疆等人引去茶台落座,白鱼过来给他们沏上了茶,在为南疆沏茶时,说道:“殿下是来探望您的,见您不在,君上便与殿下一道出去了。”
想着自己痴傻时,跑去宣尘宫花园的画面
失了心智的冒失举措,恐怕在旻玄看来,并非无心之举吧!
“喔!原是这样。”南疆若有所思道。
“不如我们去宣尘宫找君上吧?”白曼道。
话音将落,暒歌随着一缕金色雾气,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南疆身后。
坐在南疆对面的白曼,顿时眉眼弯弯的轻喊道:“君上。”
南疆看了看殿内左右,均不见暒歌。
坐于左右的无象与阿頔,慌忙起身礼道:“君上。”
南疆这才晓得暒歌在她身后,侧身看去,一袭浅色华服的暒歌,正低垂着眼脸瞧着自己,不由得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细长的墨瞳里,闪烁着深情的微笑,仿佛要将南疆刻进他的眸子里。
脸颊已泛起微红的南疆,起身低声道:“兰花,你怎么了?”
暒歌轻轻将南疆揽入怀中,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没有比一个拥抱来得更具意义。
无象等人,见君上与南疆拥在一起,纷纷心生祝福。
而有一个人,见暒歌久久不愿松开南疆,陡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欲望。
那就是,想要去征服暒歌,这个人就是白曼。
“君上,我们几时去银河湾啊?”
怀抱南疆的暒歌并未将白曼的话入耳。
见暒歌未回白曼的问话,南疆向后退了一步,离了暒歌宽阔的胸膛:“白曼在问你几时去银河湾。”
暒歌意识到自己情难自控的举止,使南疆倍感羞涩,从容的瞧了瞧无象等人:“现在。”,眼神随即停在阿頔身上:“你是阿頔?”
“阿頔,拜见君上。”阿頔礼道。
“你来此,可是有何事?”
白曼接话道:“君上,是我邀阿頔与我们一同前往银河湾游玩的。”
暒歌瞧了一眼白曼,作为南疆的妹妹,随意做主邀请大臣来自己彤华宫,还一道去银河湾,这似乎有些不妥。
罢了,既是庆祝南疆痊愈,多一个人为南疆庆祝,也不是坏事。
“南疆能吐出丧灵枯,你是有功的。”
南疆听闻自己能清醒过来,竟与面前这位素昧谋面的阿頔有关联,着实有些意外,在丙火飚时,还以为阿頔是与颜丽一伙的,一时羞赧不已。
“臣无能,无法解南疆的丧灵枯之毒,不敢居功。”
直到现在,阿頔也不知南疆身上的丧灵枯,是如何解的。
在他与君上说了黄龙能解后,过了不过短短一日,南疆的疯癫之状,如吹散的云雾,烟消云散。
为臣的阿頔不愿过度揣测此事,因,暒歌是一国之君。
暒歌对阿頔生了几分赏识,此人,应是一位可塑的忠良贤才。
“银河湾。”随后拉着南疆幻为一黄一红两缕雾气,消失在了大殿。
无象白曼等人也随之幻为三缕雾气。跟去了银河湾。
暒歌与南疆率先出现在银河湾,紧跟其后的无象等人,亦随之现身在银河湾的一处亭台里。
景致还与上次去时的一样,虚空中那颗滚圆巨大的深蓝色球体,依然缓缓的转动着
星尘的斑斓微光交相辉映,星云奇幻壮观。
太久没来过银河湾的南疆,瓜子小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与白曼往那一泓清池走去。
清池里原先的菡萏花换成了星云花朵,朦胧奇丽,甚是好看。
此处的一切奇幻壮丽的美景,使初次来银河湾的白曼与当初南疆的反应一模一样,对眼前的星尘奇景连连赞叹。
“兰花,清池里的菡萏花怎么没了?”南疆问道。
近到清池边的暒歌,瞧着池里薄雾缭绕的星云花朵:“可是不喜欢这星云花?”
“喜欢,不过以前的菡萏花去哪了?”
“我听无象说,你初次到彤华宫时,在云桥上抱着一朵星云花不肯走,所以,我将菡萏花变成了星云花,供你观赏。”
南疆盈盈一笑,想着当初在桥上看着那些星云花,恨不得咬上一口的窘境。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确实应了兀颜丽眼神里的意思,‘没见识’。
转头瞧了瞧亭台处的无象等人,还立在桌前未落座。
想必是因暒歌这一国之君未去,于尊卑黄法之礼,他们不敢落座。
“我们过去吧!”
“嗯!”暒歌轻拂了拂袖,侧身向亭台处走去。
白玉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小食,以及鲜艳欲滴的果子。
见暒歌与南疆走来,无象灿笑道:“君上,南疆。”
暒歌轻点了点头,抬袖示意无象等人落座。
很是拘谨的阿頔仍然处在受宠若惊里,感觉眼前的一切,像作梦一样。
能与君上同桌觥筹交错,这等莫大的荣耀,很不真实。
阿頔微低着头傻愣着,除一派谦逊有礼之外,似还有几分诚惶诚恐裹挟其中。
已落座在暒歌的左手位置的白曼,抬眼瞧了一眼拘谨过头的阿頔,忽觉阿頔无比怯懦,难堪大任。
于喜欢强者的白曼而言,主观认为,阿頔这是畏手畏脚,有几分瞧不起。
白曼忽略了存在的客观原因,为臣的阿頔向来将尊卑黄法看的比天大,这又是头一次与君上同桌吃酒,谦逊拘谨,甚至是诚惶诚恐,有此反应,也属正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