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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呢!”
“看着年纪,大概再一年就可以出宫了!”
“是啊,这么清秀的女孩子,太惨了,以后我们还是小心点吧!免得...”
不住的叹息声传到萧惜若的耳朵里,她让人停住轿子,走过去,围着的人群立马散开,“皇后娘娘千岁。”
“起来吧。”萧惜若走上前去,只见汐泠花架下躺着一名粉衣少女,扬扬落下的汐冷花半遮住了女子的面容,她弯腰挑落花瓣,一张精致的面容显露出来,玲珑的五官嵌在白皙的皮肤上,如墨的青丝长长卷卷的,只是,脸上极度恐惧的表情让人看了心惊。
又有一个人死了,萧惜若揉揉头上的太阳穴道,究竟是谁这么狠毒,风波还没停歇,居然敢在接二连三这皇城之中兴风作浪!
“皇后娘娘,这儿阴气甚重,您不宜多待,况且现在时值夏日,再放这儿恐怕就要烂了,得赶紧埋了才好。”一旁的小太监上前,后面还跟着粗使的宫奴。
“抬下去吧。”萧惜若摇摇手,叹口气,那四个宫奴闻言上前,抬起早已死去多时的宫女,“等一会儿。”不知是什么,她忽然又叫住了他们。
“娘娘可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了,下去吧。”萧惜若这次没再叫住他们,倒是若有所思的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刚才她才去看过死了的三个宫女,回来的路上却又发现了一个,好伤头脑啊!
看刚刚那个死去宫女脖颈上的红印痕,又是跟前面三个一样,是被人故意用绳勒所致,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被人搀上凤鸾,一个白净的太监上来道:“娘娘可是要起轿回宫?”
“不,去敬事房。”萧惜若宛若明月的眸子变得犀利起来,透出夺世的光彩,跟她玩吗?她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躲藏多久?!
“是。”太监应下来,一挥手中拂尘,尖细的嗓音在长长的宫墙路上传来回音:“起轿——敬事房——”
从摇摇晃晃的凤鸾上下来的时候,萧惜若头好一阵晕,望着“敬事房”三个大字的牌匾在阳光下折射出让人眼花的金光,她却是心里暗自抱怨着,早知道就不乘轿子了,现在可好,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虽说萧惜若要去敬事房的决定不过是临时的,但早有人通知,于是这敬事房的管事太监早早率着一群人,在门口候着,一看见她,俯身就拜。
萧惜若进宫这么些月了,起初觉得厌烦,到现在也实在是没力气一遍一遍的喊了,径直进去,倒是她身后的碧云喊了句:“皇后娘娘让你们都起来了。”
一愣的管事太监赶紧上前去:“娘娘,奴才是这儿管事的,娘娘唤奴才‘小德子’就好。”
见萧惜若不理会他,那太监也闭嘴不言,一路到了敬事房的书阁,推开门,油墨的清香之味就扑面而来。
萧惜若坐在主椅上,那太监殷勤地站到她身前,“皇后娘娘要看什么呢?”
“那四个宫女的背景。”并不是萧惜若厌恶太监什么的,而是她一路颠簸,实在是晕的不行,现在看见一个人都能看成两个。
“是。”那太监的速度也不慢,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叠厚厚的资料过来,扑扑灰尘,这才恭恭敬敬地呈到萧惜若面前。
“下去吧。”
“诺。”
书页“沙沙”地翻动,萧惜若不由得念出声来,声音很是小,仿佛是自语一般。
“水芸,民间的一个民间布匠之女,因家境败落,为求生存,入了宫当宫女,后被舞坊教使看中...”
“沁雅,一个富商的女儿,因父亲和朝廷中官员勾结,被抄家,入宫做了宫女,因为乐音出众,被舞坊教使要去...”
“月乔,民间孤女,父母不详,靠乡亲们的帮给长大,生活所迫,不得已入了宫,因为容貌出众,曾被官员纠缠过,后来舞坊教使怜悯她,将她收为徒弟,那个官员就此作罢...”
读着读着,萧惜若的眉头皱起来,又是舞坊!难道宫女的死是跟舞坊有关?
“娘娘,倒也不尽然呢!您看这下一个。”
萧惜若抬头,原是碧云,心里暗笑,倒是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可目光也顺着碧云的手指之处望去。
“银玲,”萧惜若念道,原来她今天看到的那个死去的宫女,名字倒甚是好听,容貌也不错,就是可惜,那么早便香消玉陨了,她又接着往下读:“原为民间普通人家的女儿,未入宫前,曾有一个婚约,入宫后一年被似淑妃看中,到了妍馨宫做事。”
怪不得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是似儿的宫女。
萧惜若出了敬事房,在碧云的搀扶下慢慢沿着宫墙往凤舞宫走去,她实在是不能再乘轿子了,否则非得晕死不可!
唉,刚刚还为自己的新发现窃喜,谁知道不过是巧合罢了,难道这事就要变成无头案件了?各种思绪交杂在一块儿,萧惜若忍不住轻叹一声。
不会,一定不会的,纵使凶手如何布局巧妙,也一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可是怎么样才能让凶手露陷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龙腾宫前,萧惜若只不过匆匆望了一眼,又神色如常,继续着自己的步伐。
真是,干嘛要想起他,明明就是他独断专横,自己才不会低头呢!
说来也是,自从那天后,凌紫昊倒也几天没来找她,难道是想让她低头?绝不,绝不可能!
气鼓鼓的萧惜若哪里想得到凌紫昊也是被一堆事缠身,与她不同的是,缠着她的事是死的,而缠着凌紫昊的则是一群堪比乡下妇人唠叨的老大臣们...
一迈进凤舞宫,萧惜若就被眼前热闹的场景给惊住了,一身明黄的凌紫昊,紫色官袍的爹爹,慕容老将军,御史大夫,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官员,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感情大人物都来她这儿了。
这时候,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撞到萧惜若面前,右手上挥舞着一支年代久远的木剑,左手拿着一壶酒,狂饮一口,却又不喝,一口喷在剑上,四处乱刺...
“凌紫昊,你究竟搞什么鬼啊?!”看着自己宫殿被糟蹋成这个样子,萧惜若也顾不得百官在场,怒问道。
凌紫昊并没有说话,倒是萧宰相瞧了萧惜若一眼,颇为关切,那意思是说,让她别多言。
嗯,好吧,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一连串谜案已经让她够头晕的了,现在怎么又来了一群人,尽和她打哑谜,现在,她生活就是一个谜了,不对,还不是一个,是一串啊!
也不知道那老道到底在殿里转了多少圈,萧惜若看他转着,自己就已经有些晕了,好在终于停下来了。
却见那老道收起剑,背到背上,把酒壶挂在腰间,行了一个颇为慎重的大礼:“山人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正当凌紫昊与萧惜若都不解时,只听那人道:“皇上,这宫中有千年狐狸作怪呀!此妖不除,必成大患啊!”
话至此,萧惜若自当是已明了,这样的把戏,呵,真是,也不怕老套了,心却是一紧,等着凌紫昊的回答,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凌紫昊凝眉深思,目光冷冷的扫到钱御史钱多的身上,钱多一个哆嗦,想起女儿的话,也是壮大了胆子道:“皇上,三思啊,如今看来,这皇后娘娘定是妖狐转世,三番害人命,一定要处死皇后娘娘,为死去的人鸣冤啊!皇上切不能为妖狐的美色迷惑,耽误社稷呀!”
此番话说完,除了萧宰相,众臣皆拜了下去:“皇上深思!”
“皇上,莫不可相信这道士之言呀!”萧宰相当是要护着自家女儿的,何况他也不信女儿怎么会是妖狐,急急也拜了下去道:“这道士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术士,皇上一代明君,怎可听信一个术士之言?”
“我说,丞相大人,皇后娘娘是你女儿,你护着她是自然的,但你也要为国家社稷考虑啊!”钱多有些冷冷讥讽道。
“你——”萧宰相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
“不要再说了!”凌紫昊的语气里有些不快,萧宰相和钱御史自然是闻言闭了嘴。
萧惜若却是挑挑眉,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仿佛置身事外,她倒是想知道凌紫昊会怎么判定?
杀了她?唇间一某笑绽放开来,众臣皆是惊异,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这般平静自若?
而凌紫昊一挥袖:“此等愚蠢之言,不许再说,这些巫家邪术,简直是无稽之谈!好了,把这信口开河的老道给朕重打五十大板,赶出宫去!”
“皇上三思——”以钱多为首的一群大臣又拜了下去。
“朕意已决,谁敢多言!”
凌紫昊正欲甩袖出殿,却看萧惜若缓缓屈膝:“皇上,今日这老道无故冤枉臣妾,若是赶他走了,只会让人觉得皇上偏袒臣妾,这样的话,流言纷飞,对臣妾的名誉也是极为不利。”
说到这里,萧惜若顿了顿,好像是歇口气,也好像是等凌紫昊的回话。
凌紫昊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她,如她所愿般的问:“那你想怎么办?”
“臣妾愿以十天为限,揪出凶手,还后宫一个平静,也还臣妾一个清白。”萧惜若的眸子里异常坚定:“若是十天之后,臣妾不能做到,那么臣妾愿以命谢罪!”
————
漫漫红毯上,恍若天籁之音的琴声响起,一个带着面纱的蓝衣女子挥动水袖,好似轻盈的蝴蝶,旋转在这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啊——”那女子忽然停了,冷不跌的撞进了一个男子的怀抱。
“暮秋,你在做什么!”一个像是管事的人站起来,怒喝道,那个叫做暮秋的女子咬咬唇,低下头,像是不知所措。
却见那舞坊教使转向那男子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歉意的神情:“安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暮秋是新来的,冲撞了您,还请您多多宽待。”
暮秋听到这话时却是抬头打量了来人,这朝中只有一个姓安的官员,想必他就是那个今年的文武状元——安竹远了吧!
而安竹远也在细细打量这面前的女子,蓝色舞衣,水柔绸缎,虽是不能看到面纱下的容颜,却也可以凭她的身姿便猜出是一个绝世美人。
“没事,是我不小心,才撞到这位姑娘的。”安竹远笑的很是温雅,一旁的歌姬舞女都是暗自脸红了。
正当暮秋奇怪安竹远来此地的目的是,却听他说:“韩教使,舞排练的怎么样了?”
这才想起半个月后,水玉国的使节要来,这安致远是安排宴会官员中的一员,估计是管排练的节目的,怪不得能进这后宫里来。
“姑娘们已经排的不错了,尤其是这暮秋呀,舞姿更为一绝,虽说是才进来的,可是却是这舞女中最优秀的。”那教使应承着,满脸尽是高兴的神情,“要不,我让她们跳一曲给大人过目可好?”
安竹远坐到一旁,微微颔首,算是答应的意思。
暮秋也不得多想,一群舞女手持绫缎,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弧度,围着暮秋翩翩起舞,她则是手持一把琵琶,轻拨琴弦,悠扬的乐音倾泻而出...
“嗯,不错。”安竹远好像还有要逗留的意思,可是不知为何却又匆匆离开了。
暮秋没多思考,换下身上的舞衣,走到沫儿旁边,挽起她的手:“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啊?”真是奇怪呢,虽说她前天才来到舞坊,可是对这舞坊的人也是了解得差不多了,这其中就数沫儿最热情最开朗,所以自己跟她的关系很是要好,往常排练完了舞,都是沫儿蹦上来,挽着她的手,开开心心的跟她聊好玩的事。
“没,没有啊。”沫儿不知为何语气有些结巴,挤出一个比哭还别扭的笑“可能是,是没睡好吧。”
“这样啊,那你多...”暮秋忽然打住了,神色看上去有些急,“沫儿,你跟我到这边来!”
“什么事啊?”沫儿看暮秋把她拉到一边无人的角落,才开口道。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暮秋难以置信的望着沫儿,她一向医术很好,是绝对不会诊错的,何况她刚刚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可这沫儿的脉象分别就是已经有了三个月的孕了。
“你知道啦。”沫儿不敢直视暮秋的眼睛,“可是他说,我还有半个月,等使节宴会上表演完了舞,就可以出宫了,他说会娶我的。”
“你怎么这么傻,那他要是不管你了,把你扔在宫外,你一个弱女子还带着孩子,怎么活下去!”
“我,他不会的,不会的..."沫儿小声说着,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唉。”暮秋叹了口气,“他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一定狠狠惩治他!”
“暮秋,我不能告诉你,再说他是朝廷中的官员,我们只是舞女...”
“官员?”暮秋暗自握拳,到底是哪个官员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沫儿,你想想,既然那人是朝中官员,必定是家世显赫,妻妾成群,怎么可能娶你为妻呢?再说,你若是为妾,没有家世的庇佑,还不得被后院那好妒的女人给欺负死了!”
“可...”沫儿也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犹豫几番,终于下定决心,“好吧,暮秋,我明晚去找他问个清楚,如果他真是像你那般说得,我就跟他一刀两断!”
“嗯。”暮秋点了点头,“那你快去休息吧,毕竟你现在是孕妇,不能伤神。”
“好。”沫儿听话的点点头,向房间走去,走到半路,又转回头,“谢谢你,暮秋。”
暮秋只是回了一个一样灿烂的笑容,也回到房中去。
“小姐——”暮秋一回房,就看见碧云已经在房间等她了。
暮秋慌忙看看房外两边,见空无一人,才小心的关好房门,“碧云,你怎么忽然来了?”
原来这暮秋并不是其他人,正是换了副容貌的萧惜若。
不过还好没有人认出她来,这还得多亏了凌紫离的人皮面具。
三天前,也就是十日之限的第一天,她正愁着怎么抓住凶手,花贤妃却是急匆匆的来了...
“夕若,你跟皇上立下了十日之约?!”花落雪面色像是很着急。
“是啊。”萧惜若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那,那是会要了你的命的。”花落雪见她恍若无事的神情,有些担心,只得无奈道:“算了,我还是帮你想想怎么抓住凶手吧!”
“我也正在想呢,”萧惜若翻开桌上的一碟资料,手指着道:“你看,我以为这凶手如此频繁杀人,而且在风头紧的时候也屡次犯案,想必是胆大包天,或者这宫女和他有什么渊源,可是我翻了她们的资料,家世一点都没有问题,本来看到前三个是舞女的时候,心里还高兴,谁知道第四个又不是...”
“这样啊。”花落雪不知为何露出一某为难的神色,咬了咬牙道:“那你为何不先从前三个宫女入手呢?不如可以考虑先忽略第四个宫女,说不定,说不定,第四个不是那个凶手杀的呢?”
“啊?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第四个宫女的死因明明和前三个一模一样,连手法都是如出一辙。”萧惜若抬头望向花落雪,花落雪却是避开了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道:“我只是瞎猜猜而已。”
“诶,算了。”正当花落雪紧张的看着萧惜若的时候,却听她道:“那就这样吧,也只好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虽然萧惜若不知道为什么花落雪会说出那般奇怪的话来,不过试一试也是好的啊!于是便去找凌紫离要了人皮面具,化名成“暮秋”到了舞坊。
“什么,有这样的事?”碧云听萧惜若说完沫儿的事,也是大吃一惊。
“是啊,那个,碧云你说,我总有个不好的预感,”萧惜若有些担忧道:“我觉得,沫儿,会死。”
“啊?”碧云叹息一句,“若真是那样,就太可惜了,舞坊的四大舞女已经死了三个了,难道最后一个也要死吗?”
“你再说一遍,什么‘四大舞女’?”萧惜若诧异的望着碧云。
“小姐,你有没听碧云说话,”碧云无奈之色溢于言表,她刚刚进来就在说这事好不好,只不过萧惜若一脸神游之相,“就是这宫中舞坊有四个女子舞跳得最好,分别是水芸,沁雅,月乔,还有,沫儿。”
也不知道萧惜若有没有在认真的听,见碧云说完,有若有所思,“你说碧云,是不是这宫中有一采花大盗,专门欺骗漂亮天真的舞女,然后等她们有了孩子,用花言巧语将她们骗出来,将其杀害,来掩饰罪行啊!”
“小姐,这是什么逻辑呀?”碧云却全然不赞成这样的想法,“那银玲呢?”
“这,”萧惜若不愿放弃这自己好不容易得出来的结论:“那也有可能是那个采花大盗采完了四个舞女,又去找其他有姿色的宫女了呢?”
“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办?”碧云仍是有些半信半疑,这个结论有可信度吗?
“我嘛,自然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萧惜若一脸洋洋自得之样,附在碧云耳边这样的说了一番。
“什么,小姐,不可以的,要真是的,就太危险了。”碧云一脸坚决之色,“这不可以的。”
“好碧云——”萧惜若拖长了音,“不会有问题的,反正在四周布好人马就好了,不会出事的。”
“好吧。”碧云被如此这般,也心知什么也劝不了小姐,只好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可是如果不是那个人呢?”
“那也没有关系啊!”萧惜若见碧云答应,一脸狡黠的笑,“反正无论怎么说,他都欺骗了沫儿的感情,我是一定要替沫儿教训他的!”
看着萧惜若势在必行的神情,碧云摸了摸头,缓缓叹息一声,跟上这样一个主子到底是福是祸呢?
而在烟霞宫中,如贵妃却迎来了她日思夜想也盼能来的凌紫昊,不过好像,来者的脸色不是很好。
“钱如,你究竟在做什么,谁让你这么擅做主张的!”凌紫昊气势汹汹踏进殿来,还没坐下,就怒问着一脸楚楚可怜之相的如妃。
“臣妾,臣妾自是为皇上考虑啊!这不是皇上一开始的目的吗?臣妾是在帮皇上啊!”如妃哀怨的望着凌紫昊,心里却是另有所想,萧惜若,你必须得死,昊哥哥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凌紫昊经她这一问,倒也语塞,是呀,这不就是他本来的目的吗?现在怎么会斥责和他一起长大,对他一直忠心的如儿呢?可是...一想起她在众臣前下的承诺,心里就一紧,如果...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