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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来做什么?”凌紫昊冷冷的瞧着来人,这么肆无惮忌的,宫中的守卫都是吃素的吗?
“琉璃皇勿恼,自是为解琉璃皇心上之忧。”花叶熙一脸担忧的望着萧惜若,竟是丝毫不掩饰,难免有些懊恼,怎会无意间伤了她。
凌紫昊见他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关切,当然是心下气恼,刚想发作,却被凌紫离轻轻拉了衣角,按捺住想跟他去打一架的冲动,不做声,等着他下面的动作。
花叶熙从袖口掏出一个精致的瓷花瓶,倒出一枚药丸,走了过去。
还没什么动作,凌紫昊便冷然开口:“给我。”
花叶熙抬眼望了望他,又望了望萧惜若,有些不情愿的递给凌紫昊:“偌,檀香蛊毒的解药,记住了,这个只能解一般的檀香蛊毒,至于檀香烟云散,只能起抑制的作用,最好的疗效也不过从第二阶段回复到第一阶段。”
凌紫昊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犹豫半刻,接过了那个精致的瓶子,但也并未打消对花叶熙的疑惑,无奈于萧惜若的现况,将药丸给她服下。
或许是疗效尚可,萧惜若的面色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见佳人无恙,花叶熙悬着的一颗心终是落了下来,刚想转身离开,注意到看见凌紫昊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心情觉得甚爽。
便开口玩笑道:“琉璃皇在这儿与佳人共处,倒是快活得很,那宫门前却是热闹啊!若是琉璃皇错过这一场好戏,岂不可惜?”
“你做了什么?!”凌紫昊虽然心下疑惑究竟是什么事,但意思听了个七八分,自然是认定是花叶熙搞出来的事。
“琉璃皇切莫血口喷人,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花叶熙也不恼,只是那模样怎么看都不样是一个常年的病秧子。
凌紫昊闻言分明有些犹豫,回首看了看躺在榻上的萧惜若,又转向凌紫离:“好生照看她。”
“是。”凌紫离再抬头时,凌紫昊和花叶熙的身影早已消失,应承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暗处,一个青衣的陌生男子见凌紫昊和花叶熙离开,掐指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那身形竟平白无故慢慢变得透明起来。
一抹得意的笑浮在那男子的面上,理了理袖子,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走了进去,然而经过他身边的小宫女却如往常一般走过,轻而易举的便穿透了那男子的身体,好像那里只是一团空气。
明眼人踏进来,一眼便可以瞧见躺在病榻上的萧惜若,那男子在看到萧惜若之后,眉间明显有着疑惑的神色,还欲再靠近观察的仔细些,在经过凌紫离时,一道金光腾空划了出来,犹如一道利刃。
那男子一声闷哼,瞬间被弹出好远,在殿门外勉强定住身形,看到自己在空中时隐时现的身影,顾不得心中的千般疑惑,磕磕绊绊的往烟霞宫的方向走去。
……
宫门外…
“还不快离开?想聚众闹事吗?”
“快走,快走…”
不知道什么事,宫门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奇怪的白衣女子跪在宫门口,泪痕未干。
而宫门的守军粗暴的将这些百姓往外赶,却仍有好事者围着小声地讨论个不停。
“皇上驾到——”
一声长长细细的太监声传来,百姓们顿时鸦雀无声,
也不知道是谁先低头喊了一声“皇上万岁”,黑丫丫的人群全都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万岁——”
然而只有那跪在门口的白衣女子没有拜,她抬起头,挺直了脊梁,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不知为何透着一股苍凉和决意。
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这个王朝最高的统治者,似嗔痴:“你就是皇帝?”
“大胆!看到皇上还不下跪!”旁边的禁军统领李昕泽紧张的看着凌紫昊的脸色,生怕他会发怒。
“呵呵,皇帝?”那女子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肆意的大笑起来,好半晌才停下,“一个昏君我为什么要拜?!”
“来人啊!还不快把这女子拖下去!”李昕泽见那女子越发放肆,看了看旁边仍不动声色的凌紫昊,不禁汗如雨下,“皇上,这女子恐怕是得了失心疯了,还是赶走了好,免得污了圣耳。”
“放开我!”那女子挣扎着起来,推开了靠近她的守军,“官官相护,这朝廷这么黑暗,不假时日,一定会灭亡!你们别忘了,没有百姓,你们什么都不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贪官污吏!…”
“放开她!”一直沉默的凌紫昊难得开口,只是脸色黑的可怕,冷冷的挥了挥袖子,往宫里走去,“宣百官上朝!”
“还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李昕泽一挥手,那些围上白衣女子的便识趣的散了开来。
“皇上,那这女子怎么办?”李昕泽不禁犯了难,不能抓她,难道任由她跪在那吗?
可惜凌紫昊已经走远,是听不到也回答不了了。
一个跟在凌紫昊身边的老太监拉拉他的衣角,拂尘一挥:“这不好办?皇上为政清廉,今日这事当然是生气了,这不宣百官来个彻查嘛!这意思呀,就是让你把她放进去!”
“对,还是公公分析的透彻,我说皇上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这层道理,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李昕泽恍然大悟,招招手,示意守军将她带上来。
“你又想做什么?”那女子刚上来就没什么好脸色。
“姑娘莫急。”李昕泽打量了片刻,好言道:“是皇上召你相见,姑娘若是有什么冤屈,尽可以说了去。”
“好,那我就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样!”女子一开口便应承了下来,爽爽落落,倒像是个江湖儿女。
“统领还要巡守宫墙,杂家带她进去就好了。”之前说话的公公叹了口气,“这世道啊,这是越来越乱了,后宫的事还没好,这朝廷呀又要多事了。”
“那就劳烦苏公公了。”李昕泽不胜感激道。
女子跟着苏公公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浮雕。
“姑娘且在此等候,杂家进去通报,才可进去,陛下不同常人,姑娘还是注意分寸些好。”
女子撇撇嘴,没再说话。
大概过了半刻,一声又一声传唤胜传来。
女子过了台阶,进了大殿,奇怪的是,不同于寻常人见到帝皇的惊慌,倒是镇定得很。
“民女慧灵参见皇上,皇上万岁。”慧灵跪下行了礼。
“你大闹宫门,究竟所为何事?”凌紫昊修长的手指轻叩案桌,眸中有着不耐寻常的精光一闪而过,这朝中之人鱼龙混杂,自从收回了慕容将军的军权,他是时候大展手笔,好好清算一下了。
“自是说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朝廷肮脏的事!”慧灵本就不会掩饰什么情绪,恨恨的瞧着萧宰相说道。
“哦?宰相你说呢?”凌紫昊显然也是发现了她这情绪变化,转向萧宰相问道。
“禀皇上,臣...不知何意。”萧宰相想了一会儿,持着笏板说道:“官员之事,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皇上虽费大力办理此事,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至于慧灵姑娘说的事,臣不知是为何事,因此难下定论。”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慧灵不懂礼数,当是立即反驳回去:“你做的那些事,你良心难道不会不安吗?!”
“禀皇上-——”钱多持着笏板也站了出来,萧家势力大,可偏偏多年来都没有出一个篓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理由,还是皇上最反感的事——官员滥用职权,他岂能不抓住机会?也好为在后宫的女儿如贵妃谋点出路,“慧灵姑娘如此义愤填膺,定是有什么冤情,不如让慧灵姑娘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
“准奏。”凌紫昊手一扬,萧宰相和钱御史都回到了各自的位上。
慧灵咬咬嘴唇,终是下定决心,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将父亲的冤屈说出来。
“民女是丰州人,丰州近年屡生旱灾。都说朝廷拨了救济款下来,父老乡亲饿的面黄肌瘦,都是盼着这救命钱。然而可等多时,却总也等不到发放,父老乡亲们为了县衙好久,才终于得一点粮,可哪知,不仅米中带沙,而且收银子的是大秤,买米用的是小斗。乡亲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偶尔有几个村民不乐意,抗议了几句,就被抓起来,甚至被当场打死...”
“民女的父亲是一个剑客,见乡亲这样,冒了险,决定去县衙盗米。米盗出来了,民女和民女的父亲却为此被抓,盗米犯法,犯法治罪,民女自然懂这样的道理,治罪也无话可说,可是罪不至死,那县衙竟判了死刑。后来民女得知,是一位高官的亲戚杀了人,犯了法,是要拿民女的父亲顶罪。那卑鄙的县衙竟还拿民女威胁父亲,父亲这才不得已认了罪。”
慧灵说到动情之处,竟有泪珠冒出,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竟然有这种事?!”凌紫昊愠怒,重重地拍在了桌上,掌力所致,那张精致的檀木桌竟一分两半。
“嗯,一个县衙敢如此放肆,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大靠山,不是别人,就是你,萧宰相萧雨明!”慧灵愤怒的指着萧雨明,眼神仿佛要将他生生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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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如妃看见她身后染血的男子,不禁皱了皱眉,四下瞧了瞧,轻叩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慢慢隐去,显现出一道暗门。
“我遇见他了。”男子推开如妃扶住他的手,闭上双眼,一股污浊之气盘旋而出,半刻睁开眼,全然不见刚才伤重的模样。
“看样子,你的术法修炼又进了一个层次啊!”如妃扶着那长长的护甲,有些不以为然:“他?他指的是谁?什么人让你伤成这样?”
“云徽。”男子至今想起这个名字还心有余悸,那样狠厉的手段,不过,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会全部讨回来!
“什么?!”如妃顿时花容失色,“他没有发现你吧?”
“没有。”男子也收起了平日嬉笑的样子:“我是遁了身进去的,只是有些奇怪,他好像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未曾了解,我本想看看那萧惜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乘凌紫昊和花叶熙离开之时进去,却在靠近他的时候被弹开了。”
“你说的可是凌紫离?”如妃脸色微微好了一些,今日她听闻凌紫离和太医被急召进了凤舞宫,想必除了凌紫昊和花叶熙,大概只有...凌紫离能停留在凤舞宫,不对,那么应该还有太医啊!“怎么可能是他?你确定吗?会不会是那个留下来的太医?”
“我不知道,被弹开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大概是在那个地方,除了人间的帝王,没有人会有这样的皇气围绕在身旁。”男子也有些迟疑。
“总之,他应该没有发现你,但你还是避一下比较好。”如妃俶尔想起一事,又开口问道:“对了,上次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没?”
“嗯。”男子点点头,“那萧宰相的远房表弟本就是个地痞,家产都被他输了尽,也不知道萧宰相是怎么回事,居然让他办事,这篓子自然是好找得很。”男子得意的笑笑:“要不是因为云徽,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既然不能对人造成实际伤害,借刀杀人也是照样行得通。那个白痴被我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哼,也不想想他多大的本事,萧雨明这次是肯定受到牵连了。”
“你可能保证?”如妃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若是这次再不能绊倒萧家,恐怕就没什么机会了。”
“当然。”男子冷冷一笑:“丰州有一户人家,父亲是剑客,女儿随父亲是性格刚烈,我唆使那萧雨明的远房表弟私相授受,便使得丰州百姓民不聊生,又有人提出‘盗米’一说,必然中计。再恰逢那萧雨明的远房表弟性格暴怒无常,打死了人,偏偏还是国内掌握经济命脉的王家子嗣,想出‘找人替死’这馊主意,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呵呵,那就好,我看这次昊哥哥如何护她,萧家一倒,我就不信萧惜若这皇后之位还能坐得安稳!”如妃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又不免有些担忧:“那事态不会太严重吧?”这倒不是她好心,也只是因为怕凌紫昊在百姓中的声望降低。
“你说呢?”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哼,凌紫昊,司空,这渊源,他也定会让他食不得好果,等他术法修炼成功,他怎需要如妃,到时候整个三界就都是他的了!
“算了,夜羽仙,我希望你记住,你只不过是一个尚有三魄的幽魂,若是没有我,你的复仇大计难以成功,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灰飞烟灭!”如妃听出他的没好气,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
男子没再说话,眸中什么闪过,慵懒的遁去了身形。
......
“娘娘,娘娘——”碧云见萧惜若的指关节微微动了一下,欣喜地叫出声来,也惊醒了一旁昏昏欲睡的凌紫离。
萧惜若闻声,半睁开了眼睛,又无力的闭气来,一副还没睡够的的样子。
“夕...皇嫂——”凌紫离心知这是檀香蛊毒回复到第一阶段的表现,急忙走到萧惜若身边,推了推她:“皇嫂,不能睡了——”
“可是...我好困...”萧惜若的声音细若游丝,睁了睁,又合上眼皮。
凌紫离看着碧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这时一个冒冒失失的宫女闯进来,满脸慌张:“碧云,碧云,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小声点。”碧云懊恼的看了黛儿一眼,这丫头怎么老是这么没大没小,冒冒失失的,打扰了小姐多不好!
“嗯黛儿喘着粗气说道:“是这样的,宰相大人...他,他入狱了。”
“什么?”出声的不止是碧云,同时还有萧惜若。
萧惜若猛然从床上蹦起来,看上去很是焦急:“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黛儿被她这模样吓得跪在地上:“是这样的,宰相大人今日在朝堂上被说是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草菅人命...”
黛儿声音越来越小,不敢抬头去看萧惜若的脸。
“那我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皇上一怒之下...把宰相大人关牢里去了。”
“什么?爹爹怎么会?”萧惜若胸口一阵闷痛,刚有些血色的脸又瞬时惨白起来。
“夕若,你醒了?”凌紫昊刚踏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对,望了望地上跪着的小丫头:“可是这丫头伺候不周,惹得若儿生气?”
“奴婢(臣弟)参见皇上。”
凌紫昊看着萧惜若容颜苍白,自然是心痛难忍,语气不觉中带上一丝危险,“你是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
“皇上饶命,奴婢,奴婢...”黛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结巴巴的。
“昊,让他们下去。”萧惜若捂着胸口,紧锁双眉道。
凌紫昊一愣,倒是凤舞宫内的人识趣的很,都纷纷退了下去。
“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凌紫昊上前扶住萧惜若,很是关切的问道。
“昊,我爹,我爹他怎么了?”萧惜若抬头怔怔的望着他。
凌紫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这...本来就是他希望的啊!虽说不是萧宰相所为,但系数他表亲,是难逃关系,更何况,利用此契机,削了萧家的权,不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吗?
这场戏要落下帷幕了,可是为什么他舍不得了呢?就真想这样在戏中过一世啊!
萧惜若见他久久不语,心中的猜测成了真,本来黛儿说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信,爹爹,一时急火攻心。
霎时,从口中,一股殷红的血喷了出来。
落在地上,犹如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娆绝美。
“夕若——”凌紫昊回过神来,刹那间,只觉得心慌得无以复加。
“爹爹不会那样做的,他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把他关进牢里了?你告诉我啊!”萧惜若已然语不成句。
“是。”凌紫昊见她情绪难以控制,安抚道:“我只是为了保护国丈,不会有事的。你要知道,觊觎萧家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这次我不能严惩他,恐难以服众,将他先行下狱,也是为了不让小人有可乘之机啊!”
“真的吗?”萧惜若的情绪这才好了一些,“我要见爹爹,现在!”
“你身体还没好,应该多休息!”凌紫昊心疼的望着她,眼中是自己都说不清的情愫。
“不!我就要现在去,我要见爹爹!”萧惜若不知为何此时却固执得很。
“好。”凌紫昊无奈极了,怕她又一个情绪激动,晕过去。
......
牢狱内...
“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牢中狱守看清了来人,纷纷下跪。
“我爹关在哪儿?”萧惜若还没等凌紫昊开口,就急急询问,将那狱守着实吓了一跳。
“萧宰相关在何处?”凌紫昊握紧了萧惜若冰凉的手,抛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问道。
“在最里面的一处。”狱守低下头去,许是被帝王的威严所服倒,“奴才带皇上和娘娘去。”
顺着灯光昏暗的小道走着,凌紫昊分明感觉到萧惜若的焦急,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说不清道不明。
“就是这儿了。”
萧惜若一眼看到了坐在牢中,剥去官服的爹爹。带狱守开了牢门,心急地闯了进去。
“若儿——”本闭门养神的萧宰相感觉到来人,睁开了眼,却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欣喜之余又带着心疼,“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爹爹——”萧惜若感觉眼眶湿湿的,然而一个转身被凌紫昊拥住。
萧宰相这才注意到帝后二人的同时存在,想起当年之事,看着二人琴瑟和谐,心下也是高兴。
“罪臣萧雨明拜见圣上。”萧宰相庄重的行了个大礼,并没有起身:“皇上,罪臣身为一国之相,没有管教好族人,犯下这滔天大罪,罪臣难辞其咎,任凭皇上发落,只求皇上放过罪臣的家人,好好待...皇后娘娘。”
“爹爹——”萧惜若望着年老的父亲对自己慈爱的眼神,没言语,再次陷入昏暗之中。
在失去知觉之前,隐约听到了凌紫昊慌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