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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话,这才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临走前,老夫人拉了她的手,把丫鬟婆子都打发到外面,亲自叮嘱她,“要小心宫里的人,尤其是……你哪位姐姐。”
老夫人重重地拍了拍她的手,云寰碧眼含热泪点点头,“我记住了祖母。”
老夫人沉了沉,又压低了声音在云寰碧耳朵边低语了几句。
云寰碧听了那话,美目流盼,似是拢了半秋的烟雨,但还是抿抿嘴,点点头,“一切听祖母安排。”
“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孙女。”老夫人满脸喜悦,又道:“绮罗是个好孩子,绝对不会碍着你,只会帮你,有她帮忙,你在宫里也有一个帮手,也就能防着你那二姐。”老夫人很是欣慰的点头。
她的母家从前也显赫一时,可是到了这两代,人才凋零,就连家族女子的婚事都越发的落魄了,才求到她这里来,寰碧入宫,要是能带着绮罗入宫,得了皇上的眼,少不得母家也能重振往日的门楣。
到也没看错这个孙女,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答应了。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云寰碧一路都没有吭声。
一路碰到的丫鬟婆子,没有往日的怠慢,人人脸上都堆上讨好的笑,“给皇德妃娘娘请安。”
云寰碧只摆摆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跟在后面的紫梨见小姐如此,脸上带上笑,手里捧着老太太给的那些名贵首饰,笑道:“老夫人真疼爱小姐。”
云寰碧站住脚,手指甲似乎要刺进了手心肉里,“紫梨,你不要跟我入宫了,我给你一笔钱,你就找个好人嫁了吧!”
紫梨听了那话,大惊失色,忙急巴巴道:“那怎么行,小姐一个人入宫,我怎么舍得。况且……二小姐是那样的人,小姐入宫那会有好,我一定要陪着小姐。”
“就算死,你也要陪着我吗?”云寰碧转过身子,看着紫梨。
前世,她陪着自己一起死,今世她怎么愿意她去死。
紫梨听了小姐的话,重重点头,“哪怕是死,紫梨也要陪着小姐去。”
“刚才祖母把你们都打发出去,暗暗的叮嘱我,要防备宫里的那位姐姐,还要让我带一个人入宫。”云寰碧像没听到紫梨的话,自顾自道。
她又想起祖母的话,眯起眸子,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
紫梨好奇道:“带一个人入宫?还是老夫人疼爱小姐,小姐你再把我带入宫里,好歹有两个人贴身的服侍您。”
“紫梨,你可知道老夫人让我带谁入宫?”云寰碧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眼里是复杂的神情。
她没有想到,她的祖母,打的那样的好算盘。
紫梨巴巴问道:“是谁?让小姐这样为难。”
“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容貌不在小姐我之下,能歌善舞,在江南很有薄名,是祖母她母家的一位小姐,年龄与我同岁。”云寰碧看了看脚下的落叶,心底涌上淡淡的凉意。
紫梨听了,当时就呆住了,结结巴巴道:“小姐……你说什么?老夫人给你的不是丫鬟,而是一位小姐带入宫里,那……万一皇上喜欢上那位小姐,那小姐你怎么办?”
她问完话,云寰碧还没有回答,她眼睛又睁大了一圈,“老夫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怪不得小姐你……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