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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简直是神经病!
皇权凛脸色一点点地冷了下去,她双手不自觉地紧捏成拳头,努力克制住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怒火,对皇权战笑道:“三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皇权战冷笑。
说着。
下一秒。
他伸手就朝着皇权凛的包摸过去。
!!!
皇权凛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更快一步将自己的包护住,连着退了一步后,警惕地看向皇权战,神色变冷,出声问道:“三哥,你干什么?”
皇权战脸上挂着一抹邪笑,悠悠道:“你既然不说,我就自己看看咯,你看看这么紧张,还说没有跟其他男人聊?”
“”
皇权凛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
她站直身体,一边小心护着自己的包,一边冷冷道:“不管我是不是跟其他男人聊,这跟三哥你没有关系,你更没有资格随便翻动我的私人物品。”
“呵,还生气了。”
皇权战挑眉。
皇权凛凉凉道:“自己的隐私被人随意侵犯,任何人都会生气吧?”
“我”
皇权战还想说什么,皇权凛却强硬地将他的话给打断,说:“三哥,今天是瑾姐姐回归的日子,不能出半点岔子,父亲让我回来打点上下,你却跑在这儿妨碍我,这让我很为难呢。”
皇权凛拿出皇权帝说事。
果然。
皇权战表情微微变了下。
在这个家里面,皇权帝就是权威,不可反叛的存在。
要是这点破事真的传到了皇权帝的耳中,恐怕明年他的收入来源都会有问题。
“”
皇权战嘴角不禁抽了抽。
他讪讪一笑,对皇权凛说:“凛丫头,三哥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闹到大伯面前吗?好了,你忙去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说完。
他便悻悻地走到一边。
“”
皇权凛冷漠地扫了皇权战背影一眼,嘴角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随后便走向另一边了。
而皇权凛跟皇权战两人的闹剧却落入了皇权烁几人眼中。
“这皇权凛到底是在跟谁聊天,神色竟然如此紧张?”
皇权烁出声纳闷道。
一旁的皇权黎摇头,也很是怀疑,说:“她的模样看起来的确有些奇怪,反应太激烈了些,不过,我哥擅自去拿她的手机,也难怪会生气。”
这种事,换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估计都会生气。
“呵。”
皇权烁抱着手臂冷笑,说:“还生气?不过是个养女罢了,竟然敢对直系一派的公子生气,那个女人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
“等着瞧吧,等皇权瑾回了皇权家,我看那个女人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嘻嘻,说得对。”
皇权凛走到一旁,总算能够松口气。
而老徐这时却走了过来,他有些不赞同地看向皇权凛,问道:“小姐,你刚才又是在跟司徒麟联系吗?而且还为了他跟三公子争执起来?”
“”
皇权凛已经烦了跟老徐讨论这件事。
老徐对司徒麟有敌意,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不管是不是为了她好,但这个人实在有点干涉过度了。
她脸色冷冷淡淡的,背对着老徐说:“不管我是不是在跟司徒麟联系,皇权战突然跑过来抢我的手机,我都会生气,这是换作任何人都会生气的吧?”
“真的吗?”
老徐怀疑地问道,随后又说:“如果不是因为在跟司徒麟聊,你会反应过激吗?三公子不就是因为你刚才的反应所以在追问不休吗?”
“”
皇权凛眼皮一跳。
她有点忍无可忍了,皇权凛自认自己对老徐的态度已经非常宽容,明明只是个下属,可她却一再纵容他在自己面前的态度,结果这人似乎并不知道感恩,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真把自己当她父亲了是吗?
就算是父亲,都没像老徐这样管过她。
皇权凛回头,恼怒地瞪了老徐一眼,厉声道:“老徐,注意你的态度!”
“”
老徐一怔。
他见皇权凛对自己露出了愤怒且充满敌意的视线,仿佛一直以来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一般,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捏了下拳,紧接着,他便咬牙冷笑道:“小姐,你是真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
“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高高在上,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吗?”
“”
“你清醒一点吧,你早就不是了!”
“”
“皇权瑾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所有人的注意都会集中在她身上,而你,不过是皇权帝收养的养女,没人会把你当回事,他们甚至会奚落你,嘲笑你!”
“”
“你以为那个司徒麟能靠得住?”
“”
“不!你真正能靠得住的人是我,不是司徒麟!你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吧,到底谁对你才有用!”
“”
皇权凛有些被惊住了。
她双眼的确睁大了几分,只是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虽然皇权凛心中想过老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就凭着这段时间他越来越逾越的行动,皇权凛早就怀疑老徐可能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说不定还觉得她没了他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结果。
这个人竟然还真是这么想的!
有意思!
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是个比较能干的下属罢了,结果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好像她没了他就彻底完了一样。
皇权凛的自尊心仿佛被人践踏了似的。
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愤怒甚至有些狰狞起来,指着老徐道:“你,你给我滚!不管你是不是很有用,我不需要不忠诚的狗!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小姐!”
老徐一惊,没想到皇权凛会这么决绝。
他承认自己刚才因为愤怒有些失控了,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但即便如此,皇权凛怎么能让他滚呢?
现在她身边无依无靠,一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他走了,她该怎么办?
“滚,听不懂我的话吗?”
皇权凛咬牙恨声道。
“”
老徐定在原地,他死死地盯着皇权凛,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沉沉出声道:“小姐,你不能让我走,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会被皇权家这伙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老徐现在也的确是慌了。
因为皇权凛让他滚,这让他有些方寸大乱。
否则。
若是平时的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火上浇油。
皇权凛的自尊心很强,他却说她没有他不行,这不是在戳皇权凛的脊梁骨吗?
果然。
在听他这么说以后,皇权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她的愤怒几乎达到了顶点。
“哈,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啊!没了你我就在皇权家混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能有如今的地位,全是靠了你的功劳?”
“我小姐,我不是”
老徐的脸也白了白。
“滚!”
皇权凛根本不给老徐解释的机会,她色厉内荏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说没了你不行是吧?我倒想看看,没了你,我皇权凛能不能在皇权家继续存在下去!”
“小姐”
“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皇权凛的态度十分决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老徐一时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指尖都在发凉。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心想要守护好这个人,想要将她捧到更高的位子上,结果现在什么都还没能办到,反倒内部开始内讧了。
看到皇权凛敌视憎恶的眼神,老徐感觉一把把钢刀狠狠地插在自己身上,疼得要命。
是他做错了吗?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现在这个样子?
老徐心中一片悲凉。
皇权凛见老徐迟迟没有动静,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倒觉得自己彻底没办法使唤这个人了。
可笑。
一个下属骑在了主子头上。
现在甚至连主子都使唤不动这个人了。
要是再留着这个人,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将她取而代之了?
老徐这么积极地怂恿他背叛皇权家,甚至还想要颠覆皇权帝,会不会是想自己从中获利,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老徐固然有用,但包藏祸心,她还驾驭不了。
不能听话的狗,她不要。
“还不滚吗?”
皇权凛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
老徐将皇权凛的反应看在眼里,可越是看着,心中就越是失望。
现在她还在气头上,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只能等这孩子气消了再做打算。
真没想到。
他跟小姐的关系竟然就因为一个才见了没几面的男人给彻底击溃,想想就觉得讽刺。
老徐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冷静地看向皇权凛,对她低头颔首道:“小姐,我刚才一时冲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不过,这里面不少也是我的肺腑之言。”
“”
“今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还请你多多保重,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
老徐缓缓转身。
那一瞬间。
他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
皇权凛看到老徐这个模样,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抽一抽的,很是难受,甚至还忍不住涌出了想要将人留下的冲动。
可到底,皇权凛还是没有吭声。
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这个时候再拉下脸叫人回来。
所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徐一步一步离开。
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样子。
老徐突然又回头,看向皇权凛。
!!!
见老徐回头,皇权凛眸子一颤,她也紧紧盯着老徐,想看他还有什么举动。
只听老徐缓缓出声,说道:“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个话,但我还是要说,请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司徒麟不是善类,他接近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要轻易交心。”
说完。
这次老徐转身后,便直直地朝外走去,再没有任何犹豫。
“”
老徐的身影不断变远,然后慢慢消失在远处。
皇权凛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
她踉跄后退两步,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好像被卸掉了力气似的,看起来有些无助。
走了。
老徐真的走了。
就在半个小时前,皇权凛都无法想象,她跟老徐真的会分崩离析。
老徐跟在她身边也将近十年了,一直兢兢业业办事,他做事牢靠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老徐一直都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下属。
谁想到。
如今她却将最得力的下属给逼走了。
还因为一个男人。
这是皇权凛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她竟然会有一天,为了个才见面没几次的男人逼走自己的心腹。
“哈哈”
皇权凛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是这份笑容中更多的还是调侃跟自嘲,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的悲凉。
而皇权凛不知道。
就她跟老徐争执的事情,也全部在另一人的掌控之中。
车子终于抵达了皇权家。
看着面前仿佛城门一般高大的古红色大门,孩子们都不禁惊呼出声,“这个门好高啊!”
“呵呵,一个门就把你们给唬住了。”
赫筝霖也来过皇权家几次,对此已经有了免疫力,她说:“等进了这个外门,皇权家还有两道里门,外门跟第二道门之间住的是皇权家的佣人们,而第二道门跟最里面一道门之间是住得直系子弟,而在里门内,就是皇权家的家主跟其子女的住处了。”
“”
“家主的房屋占地是最广的,里面囊括了各异域风情的建筑,在这儿你们能看到龙国那边的房屋建筑,也能看到西欧那边的房屋风格。”
“”
“毫不夸张地说,整个皇权大宅就是人类建筑艺术的巅峰呈现。”
光是听着,就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阮小贝眼睛开始放光,说:“感觉好厉害哦。”
“那是。”
赫筝霖挑眉,笑着说:“要不然,为什么说皇权家是屹立于世界之巅的第一家族?他们的本宅也就是他们数十代人财富的象征。”
“好棒!”
“是吧,小贝,这儿以后也全都是你的哦,不出意外的话,你也是能获得皇权家的的继承权的。”
赫筝霖笑盈盈地说道。
阮小贝一听,立马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下去。
她缩了缩脖子,对赫筝霖小声说道:“这种事我做不来的之前爷爷也提过,不过我拒绝了。”
“干嘛拒绝?”
赫筝霖意外,说:“天天住在这么漂亮的宅子里面,你不高兴吗?”
“唔”
孩子支吾了下,没能答上来。
而坐在孩子旁边的赫筝嬅则说:“就算再漂亮,也就是个华丽的牢笼罢了,一直被关在这个里面有什么好的?”
她在这儿住了20几年了。
对这儿早已经没有新奇感。
尤其是皇权家宅子的建设风格,里三层外三层的,跟迷宫似的,让赫筝嬅压抑无比。
“二姐,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赫筝霖失笑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这样的生活都羡慕不来?”
“那是他们的事,跟我何干?”
赫筝嬅反问。
“”
赫筝霖被噎住。
其实她也知道赫筝嬅的性子,向往自由,无拘无束,但是在皇权家有各种条条框框,而且因为直系的人也住在这里面,一天免不了跟那些亲戚们见面。
相处久了,自然是有摩擦的。
而且赫筝嬅又不是那种善于跟人相处的性子,待在这里难受也是能理解的。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赫筝霖把话给聊死了。
夏岚歌见赫筝霖面色尴尬起来,而随着车子开进内宅,赫筝嬅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想了下,随后打破沉寂,笑着对赫筝嬅说道:“妈,以前爸是担心你有危险,所以才总是看着你,今后就好了,有我跟孩子们陪着你,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没有人可以限制你的自由。”
说着。
她对孩子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也开口劝劝。
阮小贝会意,然后拉住赫筝嬅的手,说:“就是呀,婆婆,以后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一旁的阮小宝甚至也说:“如今有我们在,就算爷爷不答应,我们也可以带你出去。”
“你们”
赫筝嬅眸子闪动了下。
她当然知道,这些孩子们其实都是想要让她开心起来。
不过。
听到这些话,她还是觉得很高兴。
她不仅找回了自己的女儿,还有了这么可爱的外孙,她的确不该自怨自艾,她很幸福。
大家都极力想要让她开心起来,赫筝嬅自然也没办法继续冷着一张脸,她冲几人微微一笑,说:“好,以后想出去就找你们。”
“嗯!”
阮小贝重重点头,然后黏着赫筝嬅的手臂,撒娇说:“不过婆婆,我对这儿还是很好奇,等到了以后,你可不可以带我到处逛逛呀?”
“当然可以。”
赫筝嬅温柔地揉了揉孩子的头发,说:“对于这儿我还是蛮熟悉的。”
毕竟都住了20几年。
在皇权家的大宅,赫筝嬅闭着眼都能回到自己屋子去。
“好耶!”
阮小贝开心道:“我刚才看到皇权家还有个小湖,里面有白天鹅!我们之后过来看好不好?”
“好。”
赫筝嬅宠溺道。
夏岚歌见赫筝嬅对孩子百依百顺,不禁出声提醒道:“妈,你可别太惯着这丫头了,她很容易得意忘形。”
“呵呵,孩子嘛,而且她们提出来的要求也不过分。”
“你太宠她了。”
“她是我的外孙女儿,我不宠她谁宠她?”
“嘻嘻。”
阮小贝听后,心里跟涂了蜜似的甜滋滋的,她抱着赫筝嬅的腰身,猫儿似的撒娇道:“我最喜欢婆婆了,婆婆你对我真好。”
“啧,真是墙头草。”
阮小宝不屑撇嘴。
阮小贝闻言,朝阮小宝看去,笑嘻嘻道:“小宝,你嫉妒了呀?”
“谁嫉妒了?”
“你呀。”
“阮小贝,欠收拾是吧?”
阮小宝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阮小贝长期被阮小宝压制,被阮小宝这么一盯着,立马就怂了,对赫筝嬅说:“婆婆你看,小宝凶我。”
“别怕,婆婆保护你。”
赫筝嬅顺着阮小贝的话说,其实她知道这两个孩子就爱这般打闹而已。
所以也并不是当真。
刚才尴尬的气氛被缓解了。
赫筝霖有些诧异地看着赫筝嬅脸上的笑容,视线一转,又在夏岚歌几人身上转悠几圈,眼中带着匪夷所思的神色。
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吗?
刚才还冷着脸的二姐,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哄好了。
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亲人的作用吗?
不。
是因为这几个孩子身上,有着让人不知不觉放轻松的魔力。
夏岚歌发现赫筝霖盯着自己,她不禁眨眨眼,笑着问道:“小姨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
赫筝霖笑眯眯地摇头,随后对夏岚歌露出温柔的神色,说:“你母亲想你想了20几年,如今回来了,一定要好好陪陪她,知道吗?”
“知道。”
夏岚歌点头应下。
她朝赫筝嬅看了眼,笑着说道:“今后,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赫筝霖满意一笑。
果然不出她所料,瑾儿是个好孩子。
哪怕流落在外20年,那善良的性子还是跟以前如出一撤。
赫筝嬅听到夏岚歌跟赫筝霖两人的对话,也不禁冲夏岚歌笑了笑,感觉内心空掉的某处仿佛一点点地被填补回来,终于变得踏实了。
车子在内宅的大道上停下。
而在车子外已经围了一圈人。
“哇,好多人呀!”
阮小贝惊讶道。
赫筝霖笑着说:“这算什么多啊?还只是直系的人呢,而且还没有来完,等到了晚宴的时候,还会有不少旁系重要人士参加,到时候更加热闹。”
车门被打开。
厉封爵看向夏岚歌,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出声道:“下车吧。”
“嗯。”
夏岚歌点头。
其实看到这么多人她还有些紧张。
这些全部都是她的亲戚,而且都是为了迎接她而赶过来,跟平日里参加的宴会有些不太一样,不过她也不想表现得怯场,就当是寻常的宴会处理就好。
走下车后。
首先是皇权帝的一干兄弟姐妹走了上来。
皇权帝这一脉共七个兄弟姐妹,以皇权帝为首是老大,接着就是赶过来在机场迎接他们的老二皇权昇以及老四皇权赋,剩余几个分别是老三皇权毅还有老五皇权曜,老六皇权桀,老七皇权唯。
众人依次打招呼。
而站在一旁的跟岚歌同辈的堂哥堂姐们,也在趁着这个机会打量夏岚歌。
皇权烁跟皇权黎几人站在比较近,将夏岚歌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这就是皇权瑾?”
皇权烁看起来还有些意外,接着,嘴角便扯开了一抹略带轻蔑的浅笑,悠悠说道:“也不过如此嘛,小时候见她感觉挺可爱的一孩子,怎么长大还长残了?”
皇权烁说话比较直接,甚至刻薄。
如今夏岚歌的脸是阮小冉的,虽然比不上以前,但也不至于说是长残了。
她能说出这种话,只能说明这人本来就对夏岚歌抱有偏见。
旁边的皇权黎还附和着说:“可不是嘛,以前瑾儿可是天天被人夸赞,说是今后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坯子,结果也不过如此,大妈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没遗传到呢?”
“可能是风水不行吧。”
元枫也插一嘴,小声议论。
“不过嘛,她虽然长得不怎么样,竟然能嫁给厉封爵,这倒也是让人惊讶的。”
皇权烁扯唇戏谑道:“厉封爵的审美这么新奇?”
“呵呵,说不定是真爱呢。”
“真爱?哈”
皇权烁很是不屑地笑出声来。
豪门之间哪来什么真爱?
以为人人都能像他们大妈一样好命,被大伯捧在掌心不成?
跟一众叔叔婶婶打完招呼后。
就轮到平辈的上来。
皇权烁几人跃跃欲试,笑盈盈地跟夏岚歌打招呼道:“瑾儿,还认识我们吗?我是皇权烁,是你堂姐,以前咱们还一起玩过呢。”
“烁堂姐好。”
夏岚歌对皇权烁颔首微笑,说:“过去的事我很多都不记得了,抱歉。”
“呵呵,姐妹之间有什么好抱歉的啊?”
皇权烁掩唇一笑,道:“瑾儿堂妹真是太客气了。”
通过简短的交流。
皇权烁发现夏岚歌一点脾气都没有,看起来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跟皇权凛那个贱人一比,简直没什么攻击力。
她心中很满意。
如果皇权瑾是这样的话,那今后她在皇权家的地位大概是没人能撼动得了了。
想到皇权凛。
皇权烁眼底闪过一抹利芒。
她视线朝周围扫了一圈,发现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没有发现皇权凛的踪影,而且那个女人之前还骗她说要去迎接皇权瑾,结果也没去。
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不利用起来,都对不起自己。
皇权烁脸上笑意加深,随后不经意地提了句,说:“咦,奇怪了,怎么没看到凛妹呢?瑾儿堂妹回来了,她还藏着捏着干什么?”
此话一出。
众人才注意到皇权凛竟然没到场。
皇权昇朝四处看了一圈,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谁知道呢?”
皇权烁冷笑,说:“都听说大伯父到家门口了,结果她还黑着脸走到一边去了。”
说着。
皇权烁像是想起了什么,偏头看向旁边的皇权黎,装模作样地问道:“对了,阿黎,今天看到凛妹的时候,是不是发现她脸色一直挺难看的?”
“欸?”
皇权黎没想到皇权烁会在这个场合说这种话。
她这分明是无中生有。
这该怎么回答啊?
皇权黎举棋不定,愣是几秒都没能说出话来。
皇权烁见皇权黎在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不给她配合,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她话音加重,道:“到底是不是啊?阿黎?”
“”
皇权黎头皮阵阵发麻。
旁边的皇权毅则出声呵斥道:“胡闹,这种场合说那些话干什么?烁儿,还不快闭嘴。”
皇权烁看向自己的父亲,委屈说道:“爸,我这是胡闹吗?这么重要的场合,凛妹竟然不出现,这让大家怎么想啊?说到底,她的心怕是根本就”
“抱歉,我来迟了。”
不等皇权烁把话说完,皇权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皇权凛带着微笑走过来,对皇权帝几人依次打招呼,然后视线又看向夏岚歌,眼中满是歉意,说:“瑾姐姐,真是抱歉,刚才有点事抽不开身,没能及时过来迎接你。”
“没关系。”
夏岚歌微笑。
她对这种事不太敏感,也不觉得是多大过错。
不过。
皇权帝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他视线直直地锁定在皇权凛身上,出声问道:“刚才跑哪儿去了?”
皇权凛回头看向皇权帝,说:“是有个工人在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砸到手了,我正好路过,就帮了一把,给他联系了医生,一来一往,就耽搁了。”
“”
皇权帝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他眉头微蹙,说:“这种事下次交给下人办就行。”
“父亲教训得是。”
皇权凛颔首。
这件事就算是过了。
而皇权烁却黑着一张脸,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工人突然砸到手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该不是这个女人瞎掰的吧?
“”
皇权凛视线也冷不丁地在皇权烁身上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像是在戏谑,嘲讽着什么一样。
皇权烁被皇权凛的眼神给刺激到了。
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该死的贱人!
竟然敢嘲笑她!
皇权凛却不再跟皇权烁暗中较劲儿,她亲昵地走到夏岚歌身边,微笑着说:“瑾姐姐,这一路都辛苦了吧?给你接风的晚宴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今晚就好好享受吧。”
“好。”
夏岚歌应下,视线在皇权凛满是微笑的脸上稍微停留了片刻。
就刚才的小插曲可以看出来。
皇权凛在皇权家跟一众亲戚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
甚至还有些争锋相对。
刚才皇权烁故意说那些话,也是在针对皇权凛。
除此见皇权凛的时候,觉得她光鲜亮丽,可现在又觉得,这个人暗地里说不定承受着比她想象中还要大的压力。
毕竟要是父亲母亲收养的女儿。
20年的情谊。
如果皇权凛不做伤害他们的事的话,夏岚歌觉得也不是不能跟这人好好相处。
万事以和为贵。
另一头。
赫筝嬅还因为皇权帝让皇权凛提前走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看到皇权凛眼底疲倦的神色,眼眶底下似乎还有些泛红,不禁担忧地说道:“凛儿,你没事吧?”
“嗯?”
皇权凛一听,回头看向赫筝嬅,不解地眨眼,笑着道:“母亲,你怎么这么问?”
“”
赫筝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觉得皇权帝的做法不对,不应该让皇权凛先离开。
刚才听皇权烁说凛儿回来的时候似乎很不开心,听到这话的时候,赫筝嬅没有想别的,只是心中分外担心,瑾儿回来,凛儿会不会觉得他们就疏远她不要她了?
之前这孩子就患得患失,如今岂不是心都悬在嗓子眼?
越想。
赫筝嬅就越是心神不宁。
这儿人太多,就算想要跟皇权凛说什么体己话,这个场合也不适合。
她想了下,随后又对皇权凛微笑着说:“没什么,你刚回来又忙前忙后的,辛苦你了。”
“怎么能说辛苦?”
皇权凛冲赫筝嬅笑道:“能够替父亲母亲分忧,是我的荣幸才对,母亲你可千万不要多想了,不然反倒是折煞了我。”
“”
皇权凛向来会说漂亮话。
赫筝嬅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别的,只能点头道:“好,咱们进去吧。”
“嗯。”
皇权凛继续保持完美的微笑。
在晚宴开始前。
皇权家的直系还齐聚一堂,都想要见见这位遗失20来年的真正的小公主,大家的态度都十分和善,一片祥和景象,若不是之前就有不少人给自己打预防针,夏岚歌都快要以为皇权家是个和睦的大家族了。
不得不说。
这些豪门中人演起戏来,真就没有演员什么事了。
这些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夏岚歌被人里三层外外三层的围着,厉封爵也是皇权家炙手可热的人物。
至于司徒麟,虽然是名义上是夏岚歌的弟弟,不过因为只是夏家一同收养才沾亲带故,再加上司徒家在皇权家一干人看来,实在算不了什么大家族,所以不少人都将司徒麟给忽略了过去。
不过就算如此,司徒麟也不在乎,反倒乐于清静。
他跟着来皇权家,本来就不是为了跟这群人套近乎,而是为了保护夏岚歌,另外,从旁观者的角度,更方便他观察皇权家一干人的反应。
因为内鬼隐藏得很隐秘,光是看着这些人的人脸,也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有通过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分析,才有机会找到蛛丝马迹。
司徒麟就静静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这个角度正好能将屋内的景象全部收入眼中,他琥珀色的双瞳在落日的余晖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视线不停地在众人身上扫视着。
每个人的面部表情,一举一动,全部像是被复制了一般,刻入司徒麟的脑海中。
是谁?
内鬼到底是谁?
到底谁才是真正对他姐有害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虚假的面具,完美的伪装增加了分辨的难度。
但司徒麟还是尽可能地将每个人的脸,以及上面的表情全部记录下来,加以整理分析。
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来。
“嗨。”
“”
因为司徒麟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屋内众人身上,所以连有人来到他身边都没有察觉到。
听到声音后。
司徒麟瞳孔猛地紧缩了下,思绪被中断。
他回头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看起来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一副跃跃欲试又带着一丝娇羞的模样,而看到女人的脸时,司徒麟也想起了这人是谁。
皇权玥。
刚才在屋子外打招呼的时候,这个女人提过自己的名字。
皇权?
皇权家的直系。
有调查一下的必要。
快速分析出有没有交流价值后,司徒麟的脸上重新升起了完美的笑容,他转身面向皇权玥,很是绅士的颔首,道:“玥小姐,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
皇权玥惊喜地看向司徒麟。
“当然。”
司徒麟微笑起来,说:“你刚才不是自我介绍过吗?当时我便记住了你的名字。”
“刚才打招呼的人那么多,亏你能够记住。”
皇权玥勾起嘴角。
刚才夏岚歌一行人进来时,皇权玥就注意到司徒麟了。
虽然这个男人跟厉封爵那完美的相貌相比,要差了一点,不过比起厉封爵那种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气场,皇权玥还是喜欢司徒麟这种平易近人的随和性子。
最重要的是。
她很喜欢司徒麟这双琥珀色的眼睛。
最近皇权玥热衷于塔罗牌占卜,上面提示她说将会与一名带有琥珀色双瞳的男子热恋,本来皇权玥是没把这个当一回事的,可偏偏司徒麟出现了。
而且还有一双琥珀色的双眼。
也是着原因。
皇权玥才会主动找上司徒麟聊天搭讪。
她会跟这个男人相恋吗?
皇权玥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她其实也谈过几场恋爱了,但是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际遇。
司徒麟不知道皇权玥心里是什么想法,他露出非常纯粹毫无杂质的微笑,道:“因为你的名字很特别,所以就特意记了下。”
当然。
这话是撒谎的。
司徒麟的一大本领就是过目不忘,但凡是过他眼,入他耳的东西,就会彻底刻入他的脑子,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将面前人的信息全部调出来。
但皇权玥不知道,她听司徒麟竟然特地记了自己的名字,又想起占卜时预言留下的提醒。
心头更热了。
难道。
这真是命中注定?
司徒麟看着面前开始双眼迷离的皇权玥,嘴角扯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屑浅笑。
而下一秒。
他视线一扫,猛地注意到有个视线正静静地盯着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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