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花蕊娘子做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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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花蕊娘子做妾室

    绳子栓成一串的十几个杀手,瘦猴带走去了金陵衙门。瘦猴走之前,告诉吕博英一个惊天消息。户部尚书吕蒙正大官人,因查金陵偷漏盐税大案,今日将韩亮谋、韩日月父子打入大牢。听到这个喜讯,高兴得花蕊娘子欢呼雀跃。春雨楼倒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赎身的问题。当然要与吕博英天高任鸟飞了。

    吕博英与花蕊娘子兴冲冲一起上船吃饭,花蕊娘子让幼娘也一桌吃了。吕博英忽然问起:“还没问瘦英雄姓名!”

    三人回头再看,人已走远。吕博英道:“此人可能是大内高手,随吕蒙正大官人来办案的。”

    幼娘插话道:“前几日他放蛇毒伤过我家小官人的手下无穷,看他有点邪门。”

    吕博英思忖片刻道:“他轻功很高,说不得是金鱼道人的弟子。”

    花蕊娘子从没听说过金鱼道人。也就不再谈论。

    可能是中毒的原因,吕博英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一旁的花蕊娘子不看别处,就盯着自己郎君。先用丝帕为他擦汗,然后在一旁轻摇宫纱圆扇扇风。吕博英也很感动,除了师姐从未有人对自己照顾的如此细致。桌子下面,一只手悄悄握住花蕊娘子一只手。花蕊娘子并不扭捏,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看着吕博英。反倒是吕博英面红耳赤,有些羞涩。

    花蕊娘子端坐于雕花木椅,眼前吕博英脸上硬朗的线条让她着迷,还有衣服下凸显臂膊隆起腱子肉,更让花蕊娘子迷醉。

    花蕊娘子做艺妓三年,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这是她骄傲的资本。与恩客之间,打情骂俏都是可以的,甚至遇到可心的也可以赏一个香吻。浅浅的,只是碰碰那种。她是一个很坚持原则的,所以能成为秦淮河第一花魁。男人都是贱种,你越不让他得手,越痒痒、越围着你转。孔子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孔子说过这样的话么?是隔壁姓孔的二傻子,简称孔子。

    花蕊娘子对吕博英不可逆转的动心了。花蕊娘子是那种一旦动心就会不管不顾,是飞蛾扑火性质的。明知是火也要扑上去,就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艺妓行当里最高目标,就是趁着自己最美时节,寻找到意中人把自己嫁出去。等到年老色衰谁还要你?花蕊娘子第一步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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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吕宅正门下车。花蕊娘子撒娇一般声音甜糯央求吕博英:“郎君,能留下幼娘么。奴家身边缺一个女使,请郎君向窦衙内要了幼娘吧。”花蕊娘子仰着头,嘟嘟着小嘴,可爱的不行。吕博英哪里忍心拒绝?

    “幼娘。你留下吧。随我们去汴京,我让车夫捎封信给窦家小郎君。可好?”

    “好好。”幼娘乐颠颠下车。今日吕博英与她一处玩了半日,幼娘从未与主人级别人物一处玩耍如此尽情。吕博英一点也没把她当做下人,一起玩、一起笑。幼娘心里很感动,觉得与吕博英很亲近。她还小,不知自己暗自喜欢上了吕博英。对幼娘来说,逐渐情根深种福祸还很难说。

    吕博英叫多福安顿花蕊娘子与幼娘住下。回自己返回房间路过正房,爹爹如此晚了还有客人。

    只听得里面对话如下:

    “吕大官人,本官今日接到夺情起复的圣旨,在你看来所谓何事?圣旨上可是一点也没提。本官丁忧一年有余,朝堂上的事不甚了解,还请吕大官人指点。”

    吕博英一听这是爹爹的生音,称对方做吕大官人,也只有同是二品大员的户部尚书吕蒙正了。

    吕蒙正:“吕兄。在吕兄家中叙话就兄弟相称吧,在下也就不拘谨了。在下看来定与卢多逊有关。比如韩亮谋本是卢多逊一派,办韩亮谋案件卢多逊必然说话。此次竟一个讲情的都没来烦我,卢多逊摊上的麻烦事情必然不小。”

    吕端:“多谢吕兄指点。”

    吕蒙正:“在下哪里谈得到指点?当年在下科考前结识吕兄,给在下很多指点。真的是受益匪浅。蒙正一向对兄长感激不尽。平日里少了交往,也是为了避开结党嫌疑。朝堂之上就怕结党,结党之后也必然不会有好结果。您我应慎之又慎!”

    吕端笑道:“过去快二十年了,还记着这些做什么?我只是痴长几岁,比你更早步入仕途七八年而已。贤弟才气纵横,将来贤弟才是大相公的人选呀。”

    吕蒙正:“吕兄过奖了,在下只是做好本分,并不图大相公之位。现下官家春秋正盛,主意自己拿的定。何须旁人置喙?”吕蒙正这是暗示此时朝廷震动不可妄言。尤其是立储君之事,扑朔迷离不可参与其中。

    吕端道:“贤弟言之有理,事有更替。新桃旧符、旧桃新符,因果循环而已。”吕端也是投桃报李,暗示随卢多逊倒一大批官员,一批闲置老人即将回归正位。

    吕蒙正道:“读论语可治理天下,无论新桃还是旧符,皆为中庸之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啊。”

    当初‘半部论语可治天下’就是赵普的名言,吕蒙正暗喻赵普会重返相位。而羚羊挂角说的是——羚羊夜宿,挂角于树,脚不着地,以避祸患。暗示世事纷乱,即便是一批老人重新启用,也要自己避祸,敬而远之。这批老人不出三四年还要被取代的。

    两人几句话不着痕迹互相渗透太多,吕蒙正见不能再说下去了。起身告辞。吕端一直送到大门外。

    吕博英听了个稀里糊涂,二位朝廷重臣说话太过隐晦,不是相互有过交流,哪里能想到引申意义何其之多?

    如水月光倾泻进窗子,地中间一大片明亮如银。窗外大朵粉色木菊花摇曳、暗影重重,让人生出几许浪漫情怀。

    花蕊娘子靠在床头一副慵懒模样,轻薄亵衣勾勒出凹凸紧致傲人身材,好一幅睡美人图画。

    “幼娘,你睡了么?”花蕊娘子问外间的幼娘。间隔房门并未关。

    “唔。还没呢?姑娘还不睡?”幼娘回到。

    “幼娘你说小官人是爱我的么?”

    “嘻嘻。奴家看是被姑娘你忽悠了呢!嘻嘻。”

    “什么话?小官人又不是孩子,比奴家还大几个月。怎么会被奴家忽悠?”

    “姑娘。您别怪婢子说话直,我总感觉小官人比我还单纯。都被姑娘你攥在手心里了呢。”

    “嘻嘻,尽管你说的不对。奴家还是高兴,说明小官人心中有我。明日他要与赵朱朱定亲,人家可是恭平县主。奴家要是抓不住他的心,可就没戏了。你说小官人要不是官宦子弟多好,奴家岂不就是大娘子了?何必跟人家耍心机去争抢?”

    “姑娘。若是普通人家,您岂能看得上?小官人人品、武功天下难寻,您这是得了便宜卖乖呢。嘻嘻。”

    花蕊娘子会心一笑,可不是么?“幼娘。有你真好,你说话直来直去,奴家很喜欢。”

    “嘻嘻。别时间久了,您说我傻就成!啊——”幼娘打一个哈欠。

    “你才不傻,今日都说到奴家心里去了。谢谢你。您说若是明日定亲的赵朱朱见到奴家她会如何?”

    “不知道呀。没见过赵朱朱。您想呀,若是温柔的还好。若是河东狮、母老虎,就会把您挠成一丝一丝的。嘻嘻。”

    “胡说。哪里会有如此凶恶的泼妇?”

    “这女子呀,有娇媚的、有诡计多端算计人的,也有凶狠恶毒的。为了争男人、争衣装、争吃食,大打出手的也不少呢!啊——不说了,婢子困了”

    不一会,幼娘没了声音,怕是睡着了。

    花蕊娘子自言自语道:“没心没肺就是好,睡得也快!我呀,是做不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