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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的事情原封不动地传到白氏的耳朵里。
岳宣看着白氏一脸鄙夷的样子,便问道:“姨母好像对主仆相恋并不意外,姨母早知道?”
白氏也没瞒她,眼中充满了仇恨,“别看这方家大小姐一副贤良忍让,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心狠手辣。当初我就是上了她的当,害得我小产,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生育!那时她才十三岁!”
岳宣见白氏气得身子发抖,怪不得白氏那么恨方玉婷。
“姨母,都过去。”岳宣安慰道,看似白氏表面风光,其实在方府也是如履薄冰。无子女伴身的女子,又不过是一个宠妾,容貌不在,又有什么好下场?
方氏如此忍让,可见是个善于隐忍通透之人。
“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那李俊贪图方家的权势,我顺水推舟把他们凑成一对,看他们会做出什么丑事来。”
岳宣没想到会吃了这么一大瓜,看来让方玉婷之所以会落得那个下场定然是白氏所为。只不过后来结局如何却不知,剧情围绕徐玉清和双儿。说起来他们才是男主与女主。
“只是他们都被赶出府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白氏冷笑道:“这李野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旦滋养了野心,哪里会轻易放弃?宣儿,你觉得姨母该怎么做才好?”
岳宣心思一转,“姨母早就想好了后招吧?”既然李野不是什么善茬,那跟方氏简直是太配了。
白氏一脸得意。
很快方家大小姐跟下人闹出了私奔的丑事,不过此事被方府瞒的很好。
方尚书铁青着脸,看着底下跪着的瑟瑟发抖的女儿,还有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李俊,一旁的方夫人哭成了泪人。
“你养的好女儿!我们方家怎么会养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白氏勾着嘴角,幸灾乐祸地添油加醋,“老爷,您别生气,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方夫人面色阴沉地看着白氏,“白姨娘,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等丑事来?”
白氏面色一变,“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大小姐不知廉耻跟下人勾搭在一起,还私奔,怎么倒是怪在妾身头上?”
说完,冲方尚书诉苦道,“老爷,您看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妾身?妾身哪里说错了?”
方尚书瞪了方夫人一眼,“你还好意思怪罪别人?都是你教出的女儿!”
方夫人吓了一跳,赶紧喊冤,“老爷,妾身真的没有冤枉白姨娘。婷儿这次是被人陷害啊!”
白氏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方夫人找来了人证汪嬷嬷,还有李俊的口供指控,就是连白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还说要把此事宣扬出去。对上方尚书失望阴狠的眼神,身子倒退一步,直呼完了。
方玉婷此时是心灰意冷,她没想到所有的一切恩爱都是假的,气得当场昏了过去。
一时间兵荒马乱。
“来人!”方尚书有了决断,声音冰冷。
“方尚书!”爽朗的声音响起。
方尚书身子一颤,看着眼前向自己走来一身蟒袍,威风凛凛之人,身后还跟着邵墨和岳宣。
“三殿下!”方尚书面色一变,赶紧恭敬地迎了上去行礼。
三殿下一脸恣意,“这是做什么?”
方尚书避重就轻地说道:“不过是一些家务事而已,污了殿下的眼,还请殿下移驾别苑。”
岳宣见白姨娘狼狈的样子,赶紧走到对方面前,“姨母,你怎么了?”
白姨娘是个聪明之人,知道自己逃不过,得立马抓住机会才是。大不了一拍两散!
紧紧地抓住岳宣的手,低声道:“救救我!”
岳宣面色一沉,听着白姨娘的三言两语总算知道了始末,看来这方夫人还真是好手段。
“方大人,草民姨母可是犯了何罪?”岳宣一脸严肃。
方尚书见三殿下在不敢放肆,只能回道:“不过是一些小事情,不劳烦记挂。”
“不能吧?方大小姐都昏过去了。”岳宣一脸担忧,对邵墨道,“邵哥哥,你不是会些医理吗?年纪快给她看看。”
邵墨接到对方的暗示,给方玉婷把了脉,眼神惊诧,对上对方期待的眼神,慢吞吞道:“是喜脉!”
平地一声雷,让方夫人差点昏过去。
方尚书连黑成了锅底,目光凌厉,“邵公子,此话可不能胡说!”
“我怎么会胡要若不信,大可再请大夫一看便是。”邵墨不紧不慢地回道。
三殿下一脸吃惊,“方尚书,这可说不过去。好好的姑娘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有了身孕?难道是有了心上人?”
岳宣朝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李俊看去,啧,真惨!
汪嬷嬷眼中一片血色,这样打怕是不死也残。听到方玉婷有了身孕,面露窃喜之色,也许三殿下就是他们的贵人。
“回殿下,方大小姐腹中的孩子是奴婢儿子的。他们是真心相爱,但夫人不许,活活拆散他们。逼得这对苦命鸳鸯只能私奔。如今奴婢不求什么,只求老爷开恩,饶了我儿!”汪嬷嬷说得声泪俱下,看得方尚书双眼冒金星。
白姨娘趁机开口道:“那你之前还说我故意陷害大小姐?”
汪嬷嬷赶紧改口道:“都是夫人逼得,想彻底断了大小姐的念头,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活生生地把方夫人说成了嫌贫爱富,不择手段的毒妇。
“邵墨,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置才好?好歹是一条人命啊!”三殿下一脸无奈。
邵墨恭顺道:“殿下仁心仁德,草民如何敢擅专?唉!可怜了这对苦命鸳鸯。”
“草民想起戏文里千金小姐喜欢上穷书生,被棒打鸳鸯,最后双双殉情而死的故事。看得人是痛心不已。若是当初有人替他们做主,成全,必然是一段佳话,让人拍手称好。”岳宣与邵墨一唱一和,说得三殿下甚是心动。
他一向以仁德示人,若是成全了这地位悬殊的有情人,那名声再好不过。
“方尚书,既然木已成舟,还是及早把婚事办了好。毕竟这事关方大小姐的名声。你放心,本殿下不会把此事传扬出去。”三殿下意有所指道。
三殿下开口,就算方尚书心中诸多不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不过李俊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未定。
“殿下,草民看李俊的样子恐怕不大好,要不先请大夫看看。”岳宣开口提醒道,人死了就不好办了。
三殿下点点头,“快抬下去!要是婚事出了一点意外,本殿下可不客气!方尚书你说呢?”
方尚书岂听不出里面的威胁,心下无奈,这是把他最后一条路都堵住了。这三殿下可是太子的最佳人选,不出意外的话,将来的皇位就是他继承可不能为了一个失去价值的女儿,得罪了未来皇帝。
方夫人一听,彻底没了希望,身子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