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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没看见妈妈先到处找,找不着眼看就要哭。卢嬷嬷赶紧把他从徐树怀里接过来,徐树也是举着莎莎不住在后头哄得亏卢嬷嬷现在完全是她的人了,要不得对这一切多惊骇!
深红幕帘下,银河那双水汪汪的眼更柔怜。她也委屈啊
六子且不由自主了,
他恼怒,但就是控制不住迎上去就霸道吻住了她!
这一挨上就不可收拾咯
小舞好容易安静下来了,因为徐树发挥从前他在大学戏剧社高超的“分角色独角戏”功夫,和莎莎现场演了个“大闹天宫”,小舞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望着可有兴趣了!
连卢嬷嬷都跟真看了场大戏一样,
小舞挥着他用咖啡包装纸做的“金箍棒”正在玩儿时,徐树忽然问她,弄得卢嬷嬷还猝不及防,
“四主儿这些时很伤心吧。”
卢嬷嬷赶紧点头,可到底想他是参长的人,又防备着,再解释,“思念溥皇,四主儿整日以泪洗面。”怕徐树是套她话儿,她觉着只说银河思念溥皇就好。
“嬷嬷,您在四主儿身边也这么长时间了,相信您对四主儿和小殿下也是真心付出”一听这,卢嬷嬷赶紧低首“那是肯定!所以也请阁下不要为难我,伤害四主儿和小殿下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去做!”显然卢嬷嬷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要通过自己对王后和小殿下做什么不良事徐树笑起来,“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徐树很真诚,也表达了自己对银河的敬重与关心,想他们这段时日独自在圣城幽禁过日,应该也有许多苦闷反正卢嬷嬷是有些糊涂,看他确实真心,但实在又搞不懂,幽禁王后和小殿下的,不正是参长吗
搞不懂的,还有里头的参长。
六子是快被自己搞疯了!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明明想法上知道自己从前和她有私情,也决定坚决断了,她甚至连棋子儿都算不得了,是敌人!看看这女人的用心,谁给她的设备,谁教她偷偷录自己的话传内网上?太可恶!
但是,
行为上就是控制不住!
一沾上她就跟沾了大鸦片,要,还要!
其实,说来银河又控制得住自己吗,
她这些时日的伤心,惊魂,忧郁,害怕,这一刻也彻底要抒发,她狠狠地咬他!又气又恼又心疼又想念,六子啊,怎么就又变了,你就不能一直对我好点儿,好点儿
树藤一样缠着,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想放过谁,六子晕头转向,银河又哭又叫,深红幕帐下,外头喇嘛的转经筒轰响,也掩盖不了这凄切又激烈的纠缠
参长出来时,嘴巴边儿都是红肿。他快步离开,看都不看这边一眼。
卢嬷嬷是惊骇地起了身,
徐树倒一点不着急,他反倒微笑地虚按了按手,安慰嬷嬷道,“没事了,咱们不久能一起回京里了。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这边有什么喜欢的,只管说,我来安排。”
起了身,抱起小舞,又拜托嬷嬷,“您先进去看看,通报声儿四主儿,我有话儿跟她汇报。”
卢嬷嬷直点头,赶紧儿地往露台去,
这一看——过来人都晓得发生了什么。银河裹在毯子里,一身滟气,乌黑的长发散下来,红红的鼻头,红滟滟的嘴儿,水汪汪的眼睛,正怔怔地坐起身望着一个点儿发愣。
“四主儿,”卢嬷嬷小声唤,都带有哭音。她以为参长是用了强银河一望见她进来,首先是羞臊,不过好在她也大人大事儿,她也算脑子清醒干了这事儿,对六子,她还怨气未消。刚儿,完事儿,六子那“落荒而逃”真是从未有过!他倒似个黄花大闺女儿,被她糟蹋了样儿,没脸见人的赶紧逃——银河反倒大方许多了,他“跑”前她还拽着他衣角,又不说话,就是水润的大眼睛无声抗议无声撒娇,六子甩开她的手走了,银河又是哭,他从前哪有过这样!六子站那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嬷嬷,跟我把头发梳起来吧。”
“诶,”
嬷嬷站她身后,心疼地给她轻轻梳头,扎起一个简单的马尾,
“我和他认识,他也不算欺负我。”银河忽然说,
卢嬷嬷像妈妈一样,“那就好,可我还是觉着你受了欺负。”银河又是眼睛蒙一层泪,自个儿又点点头,“他一直就没对我好过”
她这不是胡扯!
待徐树抱着小舞进来,就得跟她掰扯掰扯了,到底六子对你好不好!
小舞一见到妈妈,张开手就要滚妈妈怀里,银河把儿子抱过来亲了又亲,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真真正正属于自己,
“四主儿,您别误会了参长,我觉着他是不是,有点中邪”
徐树一见到她就蹲她身侧开始“告密”了——哎,也理解一下徐树吧,他是六子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对六子的“变化”有着最深切直观的感受,老早,他就想这么见到银河跟她“诉说”了
徐树这才算事无巨细地把从她离开上京发生的桩桩件件跟她全说道个遍!
这一听啊,银河那濛濛泪眼才算歇会儿,转为彻底奇怪,“真的?!”
“是了,参长跟变了个人似得,连吃饭的口味都变了”又絮絮多多,徐树真的就跟告状一样,这要六子知道,得骂死这小子,“到底谁是你主子啊!”
银河这会儿彻底是擦干泪,心下全改观,又变成对六子无穷的心疼:原来六子病了啊还是精神病
她厉害!六子不得不“暂时妥协”:迎她和小舞一同回京。
是躲着她么,参长做下决定后,一刻都没再在圣城停留,当时就乘专机返京了。
殊不知,这该死的女人没说“趁着他暂时妥协”赶紧回京,她还幺蛾子特别多,说圣城好东西太多,她得带着小舞“先采购”一番!
六子就想不通啊:这么“肤浅又有心计”的女人,当初我怎么就受了她蛊惑上了她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