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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开了他打来的韩城人,但是没躲过他扔下来的石块。
一块石块砸到我头顶,瞬间砸起了一个青包,我门哼一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更多的石块像倒豆子一般飞了下来。
我避无可避,身上已经挨了七八下,有两下打在头顶,把我打得鲜血淋漓,在这种侮辱性的攻击之下,我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
慌乱之中,我被这疯子一棒打中了头顶,晃晃悠悠跌倒在粪坑中心的位置,天气有些麻麻亮了,从上面也能看清坑里的一些情况了。
或许上面没有石块了,或许他觉得我失去了抵抗能力,他的石头雨没再下,只是静静的站在粪坑口,盯着我看了三分钟左右。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无法得知,我现在浑身伤痕累累,已经有气无力,眼神空洞的看着洞口,我不知道他能否看清我的表情。
但是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他的脸朝下,阴暗得让人无法辨识,或许我到死也不会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吧!
他蹲下身,从旁边拿起了一条被削尖了的竹棍,西川市的农村有人搭大棚种蔬菜。
这种削尖的竹棍是专门用来搭大棚使用的,但是今天,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要用手里的竹子,来终结我的生命。
他手里的竹棍足有二米多长,距离刚好能够戳到坑底的我。
我避无可避。
就算躲到最里面的位置,他也可以用这根竹棍把我戳个透心凉,竹棍在他手里,已经可以当成长矛来使用了,而可怜的我,即将成为矛下之鬼。
死,有何惧?
既然必死无疑,我还逃避什么,坦然面对吧!
我缓缓站了起来,咬着牙关挺住,昂首挺胸站在了靠近坑口最近的地方。
因为那时我在想,就算死,也要死得体面一点吧。
靠近坑口的地方空气最好,在我临死之前,能够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饶是死了,也不会那么憋屈吧?
疯子看到我昂首待死,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却发出一阵非常诡异的笑声来。
他握着那根竹子长矛,在我的脖子处寻找刺口,如果想要一击毙命,从喉咙处刺入是最好的选择。
那里是动脉和静脉,再加上气管的必经之路,这三样经脉一旦刺破一样,都可以迅速让一条生命消失而去。
他诡异的笑声过后,突然拉开拉链蹲了下来,我吃了一惊,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杀人之前还要作一次妖吗?
对准我的脸,突然喷出了一股尿液这是对人性最大的侮辱,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在杀死别人之前,还要在别人头顶撒尿,这种丧心病狂之辈,他的心理到底是有多么的变态?
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疯狂,疯狂的世界必然会存在疯狂的人,而疯狂的人做出的疯狂事,怎么能用常人的思维和眼光去对待?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过无能,而且也没有运气,我命该如此,活该这样窝囊的死去!
我闭上眼睛,颤抖的右手突然在腰部摸到一件硬邦邦的东西,心里突然一喜但是为时已晚,那股滚烫而刺鼻的液体已经冲刷到我的脸上,顺腮滑进嘴里,满嘴辛辣,生不如死
一道耀眼的电光喷薄而出,迎这上面那无耻的家伙飞射了过去,“呲呲呲呲”,刺耳的电流声在耳边响起,就像恶魔在跳舞,鬼魅在咆哮
那是我离开派出所之前拿走的高压电棒。
这只电棒只有五公分长,就像女生们的大号口红,我把它藏在腰间贴身的内包里面。
跟疯子在打斗的时候,我竟然忘了拿出来。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我可能是被他的尿液激醒了吧,慌乱之中摸到腰间的那根电棒。
只见一遍电击过后,疯子庞大的身体猛地一颤,或许已经感受到疼痛,他提起裤子拔腿就跑。
我摁住电棒的按钮,对准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狠狠点了下去。又是一阵清脆的电流声响起,疯子发出了一声狂叫,伸手一拳打向我的电棒。
二十万伏的电流。
突然调转枪口,电向了我自己的脑门,那一秒,两个人,用同样的姿势,同时轰然倒下,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我醒了。
发现我躺在荒野中,但身体缓慢地向前移动,从我的身边传来一股沉重的气息。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毛茸茸的嘴,一只粉红色的舌头伸出来,喘着气,舔着我的脸。
闪电?
我的狗,他在帮我舔脸上的血。
我背上的垫子破了。
席子缓缓移动,周围有十几只流浪狗,每个都用嘴咬着垫子的一角,向前拖。
所有的狗都想聚在一起,所以我被它们拖到前面。我茫然地睁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不是被一群狗救了?
也许这是真的,因为我看到了狗头顶上的泥土和脚上的伤疤,这显然是挖掘造成的!
一般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
昨晚我在打架的时候,我的尖叫惊动了几百米外我家的闪电。
当它用尖叫来检查情况时,它被邪恶的疯子踢开了。
我们一起晕倒后,闪电肯定又来现场查看情况了。
聪明的狗,想个办法来对付。
因为粪坑位于一个破碎的斜坡旁,坑内壁与坑外的距离约为半米。
由于距离较近,坑内储存的粪便水全部从裂缝中漏出。
所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跌倒后坑底是干的。
我的狗沿着缝隙在土里挖了个洞,把我拖了出来。
也许它和村里的流浪狗关系很好,甚至叫来流浪狗帮我把我从坑里拉出来,然后慢慢地朝我家走去。
那天晚上就像在做噩梦,但幸运的是,噩梦醒了。
当我醒来时,我还活着。
虽然伤痕累累,但我并没有永远闭上眼睛。
但那是我三年前捡到的一只小狗。
人们常说万物皆有灵。
当时,我以为这只是书里的一句哲学名言,我以为这只是别人安慰别人的话。
然而,今天,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我终于明白,古人并没有欺骗我,救自己的人就是我自己。
三年前我救了一条狗,三年后这条狗救了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自己像一个从森林里出来的野蛮人,不完整。
我亲自用一根大头针对着镜子缝了一下我的左耳。
我不知道是否有效,因为我受伤半个多小时,伤口上的细胞可能已经死亡。
如果耳骨不对劲,缝合后会有排斥反应,那我肯定会受到感染的威胁。
但是,我别无选择,我不想让血液继续流动,如何让血液流动,我会因为血液在体内流动而死亡。
我拿起话筒,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听筒里传来莫休的声音:“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手机总是打不通?你又在干什么?”
“我喝醉了。”
我毫不犹豫地撒谎。
我怕她担心我的安全,没有告诉她我自己的事。
她是我出事后第一个打电话来问候我的人,虽然她一直反对我,但此刻她还是觉得有点温暖。
对于那些关心我的人,我不想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
因为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危险,如果我告诉他们我的情况,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帮助我,在这种情况下,局势将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电话那头,莫休说:“我们都很担心你,结果,你出去喝酒喝醉了,好吧,你很有希望!”
我看着眼前的军腰带,心里想着事情。
这条皮带昨晚从疯子身上掉下来的,应该是上世纪80年代的那种皮带,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