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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盛斋的掌柜,瞧着陆家公子如此偏帮顾安歌,心下有些疑惑。
“这食和坊的丫头是陆家的亲戚?”刘掌柜捂着猪头脸与伙计甲说道。
“不是。”
“那就是他骈头?”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只知道,陆夫人常来食和坊订饭食,这食和坊的掌柜的时常帮陆家与沈家做宴席。”
刘掌柜烦乱的抓了一把头发“她与沈家又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这些为何不早同我说。”
“回掌柜的,小的也是才知道这些东西,我今早也拦了您,您不信啊!还说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怕!”
“闭嘴,那你觉得昨晚算计我的人是那丫头还是陆沈两家?”
“小人觉得路沈两家犯不着做这暗地里揍人的事情,但食和坊这掌柜的,今日瞧上去像是不知情,因为她瞧着你被揍成这样子,先是惊讶,而后才笑的。”伙计甲认真分析道。
“哼,你倒是观察的仔细,那还有谁?”
伙计甲又想了一会“莫不是,夫人发现您在外头养了外室?”
福盛斋的掌柜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这不能,我藏的很好。”
“走,回福盛斋。”
食和坊内,平安问“东家,这事真不是你干的?如果是你干的,你要提前告知我,我好做准备。”
“不是我做的,怎的你也不信我?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帮我出了这口气,还是他只是摔阴沟了去了。”顾安歌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平安若有所思“行,行罢,东家您说不是,那便不是。”
“我怎么觉得你还是不信我。”
“我没有”
“你有”
沈家书房内,沈兴宁正在看沈老夫人过几日要考他的书,沈碧宁满脸气鼓鼓的闯了进来。
“哥,我方才听小厮说,顾家丫头的食和坊被那福盛斋的掌柜的找了两次晦气了。”
“怎么找晦气了?”沈兴宁放下手里的书问道。
“听说是专门找了人服食了伤肠胃的药,去冤枉那丫头店里的东西不干净。”
“今天一早还找人打上门去了,幸得陆哥哥解了围。”
“这食和坊要是不开了,祖母用饭要少好些乐趣,得想个法子。”沈兴宁笑着说道。
“哥,你别卖关子了,瞧你笑成这样,一定是有法子了。”
“咱们让管家,从码头找几个咱们家签了死契的工人,然后......”沈兴宁笑着在沈碧宁耳边耳语了一番。
沈碧宁笑的一脸兴奋“哥,我感觉这个事情很刺激,很好玩,我也要去。”
“你个女孩子家,别闹。”
于是在又一个月黑风高夜,同样的芙蓉街,同样的刘掌柜,被人塞了不同口味的袜子,套了不同颜色的麻袋,刘掌柜又被揍晕过去了。
刘掌柜转醒后,没回骈头家,而是回了福盛斋。
“掌柜的,您这么晚怎的来店里了?”伙计甲揉了揉眼睛,满面困意的说道。
“我又被人打了,用了同样的手法。”
伙计甲听得东家又被人打了,忙掌了灯,准备去拿些膏药。
但瞧着自己东家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脸着实很滑稽,憋笑了很久,还好这烛火不亮,东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那东家怀疑是谁做的呢?”
“我如今觉得食和坊那臭娘们是不可能,但是我家那老娘们很可能,她应当是知道我在外边养骈头的事了,不然每次都快要到花花门口了,就被狂揍一顿,你说她是不是为了给我暗示?”
“这,小的也觉得是夫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嗯,那你有何良策,可以对付夫人?”
“小的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您平日里就是对夫人太好,才纵的夫人对您如此不尊重,我觉得您应当拿出骨气来,以振夫纲。”
“你说我没骨气?”
“东家你会意错,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觉得哪个富贵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夫人一个妾室都不让您娶,着实过分!”
在这伙计的撺掇下,刘掌柜越想越气,脸上的伤也没擦,便气冲冲的往家里赶。
一进门便有丫鬟迎了过来“哟,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伤?”
“给我起开。”
“老爷,夫人已经睡下了,您知道的,夫人不喜被人扰了休息,她会生气的,您还是别进去了。”
丫鬟这话又往刘掌柜头上浇了把火。
“她生气?她此时正乐着罢?谁也别拦我,今天谁拦我,我就打死谁。”
丫鬟婆子听得刘掌柜如此说,皆不敢再拦,由着他闯入了刘夫人的卧室内。
刘掌柜一进内室,见刘夫人睡得正香甜,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腮帮子,火气又多了几分。
“你这老娘们还好意思睡?给老子起来。”刘掌柜冲到塌前将刘夫人的被褥扔在了地上。
刘夫人被惊醒,满腔怒意,又有一丝不可思议“你方才叫我什么?”
“叫你老娘们,怎的了?你这幅尊容还不让我纳妾,我在外头养外室你还找人揍我?还揍了两顿?”
此时卧室门口的刘家下人们听得这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掌柜的今日怕是中邪了,敢这样与夫人说话。
“妾室?外室?老娘们?”刘夫人此时脸上异常平静,内心却已经暴怒了。
但刘掌柜瞧着刘夫人这模样,以为刘夫人是害怕了,心里越发觉得那伙计说得对,胆子又壮了些。
“是老娘们,又如何?再不听话我休了你。”
“我呸!”刘夫人一口啐在刘掌柜脸上。
又以迅雷掩耳之势在刘掌柜的猪头脸上又补了一巴掌,刘掌柜想还手,奈何刘夫人是武馆武师的女儿,会些拳脚,刘掌柜没经得住几下,便只嗷嗷直叫了。
刘掌柜的嗷嗷声,还夹杂这刘夫人的唾骂声“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在家中照顾老人孩子,你在外边养外室,你还有点良心吗?”
“说我不让你纳妾,你自己那身子,大夫说了不宜纳妾你不是不知道?如今你为着这个找我茬?骂我老娘们?”
“你简直就是铁匠铺的铁砧子——天生挨打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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