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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居然连武王大人都来了！”
众人言语里有种说不出的狂热，深深俯身行礼，其层次远超对于王枯槐。
如果说王枯槐是由于起炼丹师身份的特殊性而引人尊敬的话，那么武王就是全靠自己护卫大明山河疆土，镇外敌、守国门，硬生生打出来的丰功伟绩赢得人心。
就连方肆也俯首行礼，他当然也听过武王的事迹，当年也和武王略作接触。
武王的确是个了不起且刚正的人。
“父亲。”先前在灵材院的那位短发犹如钢针，眉角有疤的精瘦男子也上前道。
武王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转身看向五皇子道：“见过五皇子殿下！”
“嗯。”五皇子遥遥点了点头。
“都免礼，都免礼。”身穿战甲中年男子一般的武王才又对着行礼的众人随和道。
武王又转头向王顺敬道：“哦，对了，你就不免礼了，就这样挺好。”
王顺敬刚欲起身，就僵住了，面色颇为尴尬。
“武王你这是何意？”王枯槐沉声道，“你在耍弄我这弟子不成！”
“还能何意？就表面意思而已。”武王依旧很随意，“当然，本王若是要耍弄他又有何不可？”
“你”王枯槐明白了，武王这是借打压他的弟子来拂他的脸面。
武王笑看着方肆道：“这老王八先前的评判有失公允，这位小友，由本王来做个评判可好？”
老王八？
“武王你欺人太甚！”王枯槐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他高高在上惯了，平日谁敢辱他骂他？可这武王！
“哼！欺的就是你！”
“咣！”
一杆寒光闪烁的长枪猛然震地！
武王手持长枪，冷看着王枯槐，杀气四溢！
他这沙场上厮杀积淀的杀气，一些修为不太高的蛮息境蛮血境的看客，只是微微感受，就如遭重击，面色惨白！
而身处杀气中心的王枯槐眼露惊慌。
真要动起手来，他可不是武王的对手。
他还清楚记得，他当年险些就是被武王用这杆长枪一枪挑杀的。
若非大明皇帝出手保他，他现在坟头草都不知道几丈高了。
“咕噜。”滑动了一下喉头，王枯槐往后瑟缩了一下，不敢再造次。
“老王八就是老王八。”武王眼里满是不屑。
收起战枪，武王又转头笑看着方肆，杀气不显，似乎先前杀气横流的战神并不出现过一样。
方肆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王枯槐直言由自己评判，丝毫不给方肆选择的余地，评判结果更是由王枯槐这老王八自己指鹿为马。
可武王大不一样，把是否让武王评判的选择权留给他！
这还有什么需要迟疑的呢？
“好！还请武王大人帮晚辈做个公道！”
他言辞恳切，也透露着对武王的尊敬，与先前冷眼看王枯槐截然不同。
王顺敬依旧行礼不敢起身，可他的面色已经一片惨白。
柳箐儿美眸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拿来！”武王冷声道。
王枯槐面皮抽搐，可还是把二人炼制的纳气丹交了出去。
武王接过纳气丹之后，看着众人道：“以我武王的名誉起誓，确保这次评判公平公开公正！免得有些蝇营狗苟之辈手段下作。”
武王的名誉！可谓金字招牌了！
方肆笑了，虽然不知道武王为何这般帮他，但眼下正是他想要的。
“但介于本王对炼丹并不在行，故而请张蒙大师作为讲解可好？”
张蒙连忙上前，他庆幸自己先前为方肆出头。
玉儿俏脸也微微发红，封先生的丹药真的很厉害吗？
张蒙轻咳一声：“那就由老夫来解释一二了。”
有武王撑腰，那他大可放心说了。
王顺敬已经面无人色。
张蒙先取过王顺敬炼制的五枚纳气丹，在空中一字排开。
“王小辈炼制的的确是一品纳气丹不错，丹香十足，和诸位道友平日里修行的所需要纳气丹并无多少不同。”
众人点了点头，的确和他们买的三十个灵石一枚的纳气丹一样。
接着张蒙有些激动地捧过方肆炼制的纳气丹。
“封道友所炼制的也同为一品纳气丹，但似乎并无任何丹香，实在不像是一枚纳气丹。”
但是张蒙忽的话头一转，“可若二者相提并论的话，王顺敬所谓的纳气丹不过是地上泥丸，而封道友的可谓之天上明珠皓月！”
“啊！不是吧！这真的假的？”
“我不信，若是按张大师这般所说我等吃的不过是泥丸？”
“王大师教出来的弟子炼丹造诣怎么可能这样？张大师莫不是说反了？”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
唉
张蒙摇了摇头解释道：“丹分品级，可通品级的成丹质量也不尽相同。”
“封道友的纳气丹乃是一品七级，而王小辈的不过一品一级！
级别越高意味着药效越好，也就是说封道友的一粒丹药药效就堪比王顺敬丹药的七枚。
还不止于此，同类丹药服用过多抗药性会慢慢变强，例如一个人在蛮息境只能吃十粒纳气丹，超过十粒，药性会越来越差，那么是吃何人炼制的纳气丹呢？想来诸位道友心中早有定论。”
众人略一思量就明白了二者之间的差距，可谓云泥之别。
同样十粒纳气丹，王顺敬的丹药只能达到十份药效，也就是一份完整的纳气丹灵材的效力。
而“封三”的可以达到七十份药效
嘶二者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张蒙继续道：“其实在炼丹的过程中，你们感到王顺敬的丹香阵阵，那不过是药性外泄罢了，而封道友的则是很好地做到了药性内敛。”
“二者之别。可以说是一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而另一个可谓是宝剑藏锋。”
至于谁是败絮，谁是宝剑，就不用多说了吧。
“还有一点，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各位。目前大明王朝，能炼制出这种七级品质的丹药的只有封道友一人，我不行。”张蒙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王枯槐，“王大师同样不行！”
人们看方肆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单论一品丹药的成丹品质来说，我叫封道友一声前辈也是应该！”张蒙郑重至极，言辞间看不出半点虚假。
这种人已经被雷的目瞪口呆了！
方肆扣了扣脸，也有些不好意思。
张蒙满脸期待道：“还请前辈开第二炉丹药！”
他直接以前辈来称了，在炼丹上张蒙是骄傲的，可是对于封道友他心悦诚服。
众人都已经忽略了另外一人了，同样满脸期待地看着，这第二炉丹药究竟能达到何种品质！
“请前辈开第二炉丹药！”越来越多的人这样说道。
这突入起来的恭敬，让方肆有些不习惯。
他所化的大汉也有些老脸通红。
“开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