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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肆右手中拿着那说不清到底该算是一粒还是两粒的日轮月华丹，左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打量个不停。
“嗯这成丹的品质比我预想的要低上一些啊。”
他皱了皱眉对自己手中的丹药不甚满意，这丹药也就将将算得上是四品一级的样子。
虽然在炼制的过程中因为境界的原因，不能完全掌控鼎炉中的情况导致有不少药力泄出，周遭也是药香阵阵。
但是按他所想，也应该是能达到四品**的样子，甚至在完全成丹出鼎炉的那一瞬间都还是**品质，可真真出鼎的时候反而只有一级了，白白损失了两成的药力。
“罢了，说不定是境界不够罢了，若是强求高品级，反而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终究还是会像之前那样炸丹，丹毁功亏一篑。”
他抿嘴一笑，“说不定等跨入蛮骨境，会大不相同。”
心念作罢，他也就释然了。
朝四周拱手一番，然后缓身走向犹如死狗一般被鹿鸣捏在手中的王枯槐。
众人心中暗笑，这王枯槐要遭殃了。
当初就欲挑试封大师，结果武王出手还不是夹着尾巴溜了？
现在好了，又是不知死活不知好歹，自己不要老命地玩火。
眼下，封大师已然是四品炼丹大师，周围更是有如此之多高手老狗你引火上身，玩火自焚！
方肆还没走到其身前，那王枯槐已经是瑟瑟发抖，眼中惊恐。
“你你！”
“啪！”
又是一耳光糊上去。
方肆不屑一笑，“你什么你？”
王枯槐老脸肿胀口齿不清，“封大师，您您放过我，咱们恩怨一笔勾销。”
“有趣！”方肆把玩着手中的丹药，“恩怨一笔勾销？老狗还真是大气呢！”
“封大师，您看，我好歹是皇家供奉，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王枯槐哆嗦个不停。
“好一个皇家供奉，好一个不看僧面看佛面！”
“封大师，我可以向明皇引荐你为大明首席炼丹供奉”
他挑了挑眉头，“炼丹供奉？”
“嗯嗯嗯！”王枯槐点头如捣蒜。
“哼！”他冷笑一声，“我封某人何需你的引荐？”
他转身看向五皇子行了一礼，五皇子眼睛顿时一亮。
“我想五皇子殿下会愿意给在下引荐。”
“封大师乃是绝世炼丹大师，本皇子自当竭力相迎。”五皇子朗声道，喜形于色。
他要争夺太子之位的话，若是有封三入阵相助，可添上不少胜算。
他先前还在想要如何拉拢，没想到这封大师居然就报门上来。
“那就多谢五皇子殿下了。”
“封大师客气。”
此言一出，诸多世家大族之人纷纷变色，看来这封三和五皇子是要绑在一块了。
如此看来，大明朝堂之上和世家大族免不了一些变动。
王枯槐老脸已经哭丧起来，“封大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您放过我吧。”
方肆斜眼看去，忽然笑起。
“哈哈哈，其实未必放你离开这多宝阁。”
“真的吗！多谢封大师开恩！”
“不急的，跪下来磕头认错，放你离开多宝阁。”方肆悠悠道。
王枯槐一愣，脸上狂喜，连声道：“嗯，我这就磕头，多谢封大师，多谢封大师。”
方肆面无表情地笑了一笑，“封鸣，放开他吧。”
有鹿鸣在，就算松开了，这老狗也耍不了什么手段。
“是！”
松开了鹿鸣的桎梏之后，王枯槐没有丝毫迟疑。
“扑通！”
他两腿一软，直直跪倒在方肆跟前。
“嘭嘭嘭！”
众目睽睽之下，向来目中无人，欺软怕硬的当朝炼丹供奉王枯槐磕头如捣蒜。
“这王枯槐的确是无耻没下限到了极点。”
“除了欺软怕硬他还有什么本事？”
“你们估计也没忘他行的那些龌龊之事，如今惹到封大师，有如此下场全是活该！”
“封大师太帅了，我爱死他了。”
众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王枯槐的耳中，但是他面色没有一丝羞耻，只是不断疯狂地以头抢地，磕头赎罪。
反抗？
以死相搏？
可笑，不真正面对封三身边那护卫一样的黑衣少年，你根本无法想象他的恐怖之处。
那是一尊凶兽，凶焰滔滔，身后是尸山血海！
他内心根本无法提起一丝反抗的心。
心中没一点血性，身子更是没有半点骨气可言。
“滚吧！”
王枯槐猛然抬起头，以头抢地，满脸血污。
“谢封大师，谢封大师。”
王枯槐老身佝偻，连滚带爬地滚出了多宝阁，至于他那弟子，还管个屁，弟子哪有性命重要。
看着其离去的身影，方肆眯起眼笑了笑。
鹿鸣继续静静地回到方肆身后站立，而四周众人再无一人对这浑身漆黑，相貌狼狈的少年有任何轻视之心。
能将终究是一代蛮体境存在捏在手中犹如死狗一般，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这少年不可招惹，封大师更是不可招惹。
人群之中的方家和周家目光缩了缩，决不可与之交恶。
杨文静走上前来，“真的就这么放他走了？他若是去明皇面前参一本”
“当然就这么放他离开多宝阁啊，不然当这么多人的面，难不成我还能杀了他不成？”
方肆摇了摇头，斩草理当除根，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做打狗还得看主人。
他现在应该“封三”这个身份应该也进入了明皇的视野之中，还不到彻底和明皇闹崩的时候。
杨文静一滞，叹了口气，“你既然已经入驻我多宝阁，我杨家也会尽力保全你的，更何况你现在身份也非同寻常”
“封道友和杨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多虑。”五皇子笑道，“我亦可担保封道友，我皇族不会对封道友动手的。”
“并且父皇向来惜才，封道友本领在身，孰轻孰重，一看便知，所以我们皇族是不会向封道友动手的。”
“如此甚好。”杨文静美眸一亮。
惜才？
方肆却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无论何种人才，只要是居于朱家之下，终究不过是工具罢了。
“多谢五皇子！有五皇子担保，而且还有武王庇护在下，那王枯槐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方肆看向灵材院中一处地方，“对吧，武王大人？”
“哈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一声大笑，武王现了身。
“见过武王大人！”
“免礼，免礼。”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鹿鸣，心中凛然，又多了几分警惕。
在王枯槐现身多宝阁之时他就到了，不过一直隐于暗中，保不齐王枯槐有什么动作，他现在可绝不容许有人对方肆动手的，自然要护得方肆的安全。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方肆身边的那个黑衣仆从。
“呼！”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张蒙从打坐中顿悟结束，浑身气质与之前大有不同。
他忽然快步走到方肆身前，躬身一拜。
“求封大师收我为徒，弟子愿跟随封大师，长侍左右！”
众人哗然！
什么张大师要拜师了？
方肆也懵住了，被张蒙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搞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