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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这段时间许悦安分了不少，没找过税语的茬。两人单独碰见的时候，她也装作看不见擦肩而过。
谢和递给税语一瓶可乐，向着许悦离去的方向抬抬下巴，“她最近挺安分啊。”
“嗯。”税语擦擦额头的汗。
“她那么不愿意通过我们的节目，按理说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谢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觉得她应该在憋什么大招，毕竟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风平浪静。”
“或许吧。”税语不太在意道。她放下可乐，又开始练习起来。
谢和看着舞姿妙曼，双腿纤细的税语，突然福至心灵。
他一拍手，“你最近练习的时候小心点啊，说不定她会在后面下黑手。比如，推你一把，让你的腿受伤，再也跳不了之类的。”
税语一顿，“知道了。”
谢和的预言没有成真，一直到五四这天，许悦都没找过事儿。
礼堂不够大，学校请人在操场上搭了个舞台。
又因着白天光线太过强烈，表演效果不好，所以将表演挪到了晚上。
高一高二是不上晚自习的，因此学校不会强制要求学生观看表演。但是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来了，还带着盈盈发光的荧光棒。
春夏学期没什么活动，最令人期待的莫过于五四青年节，怎么可以错过呢。
后台被参演人员挤得水泄不通，闹哄哄像菜市场似的。
“我脱妆了，谁带了粉饼？”
“你踩着我裙子了。”
“帮我理理头发。”
“谁拿我扇子了？”
税语穿着到小腿肚的白色纱裙安安静静站在角落，暖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柔和又美丽，看起来像九天之上的仙女，与周围格格不入。
“让一下，让一下。”
一群穿着短袖热裤的女孩子急匆匆走过来，众人连忙往后退。
许悦不知何时退到了税语后面，她勾起嘴角，稍稍倾泻手里的水杯。
“啊。”税语被冷的一个激灵，忙不迭走开。
“呀”，许悦惊讶的捂住了嘴，面含歉意，“真是对不起，我正在喝水呢。”
税语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纸，皱着眉擦拭。
纱裙本就薄，被水打湿后，紧紧贴在税语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浅色内衣若隐若现，这样肯定无法登台表演。
税语扔了纸，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怪不得她这么安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许悦被税语愤恨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两步，“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退得太着急了，才撞上我的。”
税语哼笑一声，“我退得太着急了，着急得能撞上你这个刚刚还站在前面的人。”
许悦一噎。
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大家赶忙和稀泥。
“还是先想想办法吧，这裙子肯定没办法穿了。”
“我记得《少女的祈祷》是第六个节目吧，现在已经是第四个了。”
“要不调到后面，趁这个时间去找条裙子。”
“我寝室里有裙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商量处理方法。
“怎么了？”谢和挤开人群。
看见上身几乎湿透的税语，他一怔，随即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给她套上。
“谁干的。”他一声厉呵。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许悦下意识的往身后藏杯子。
“妈的，我就知道是你。”谢和两步走向她，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税语面前。
头皮生疼，许悦尖叫连连。
众人被暴戾的谢和吓住，一时间竟然无人为许悦求情。
“出什么事了？”季纯小跑着进来，后面跟着舞蹈社的一位成员。
“谢和！”季纯打开谢和的手，将许悦挡在身后。
“打女生了不起是吧，你个男生怎么这么小气。”
“她该打，她这种人......”
“好了。”税语打断了谢和，站到季纯面前。
女生本就是弱势方，谢和跟季纯硬刚只会让她更偏向许悦。
“季老师，谢和没有打她。”
季纯好看的眉头拧起，“税语，你这是怎么回事？”
税语温柔笑笑，“没事，不小心撞到许悦了。”
季纯立刻明了，这个许悦，真是一次又一次让人失望。
“有备用裙子吗？”
“我家里有，不过下下一个就是我的节目了，可能来不及。”
“没事，我把你们的节目调到后面，你找个走得快的帮你拿来。”
“行。”
本来大家就是自愿来观看节目。一般来说，越到后面看的人就越少，所以，税语这节目就相当于自娱自乐了。
可是，税语别无他法，只能答应。
许悦捏着杯子，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