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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归渝逮着她的唇舌厮磨了一会儿后，埋首在她的颈弯处啃噬，不时响起几声暧昧的吞咽声。
毛绒睡衣被扯开一个小口，露出一截白得晃人眼的锁骨来。
她的锁骨很明显，很精致，穿吊带应该很漂亮，江归渝漫不经心想着。
第一次被他触碰到脸蛋以外的部分，税语心跳如鼓，胸腔咚咚作响，意识也开始涣散，清明的杏眸失了神般望着天花板。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的眼里，氤氲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光圈，朦朦胧胧的。
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由锁骨漫延至四肢百骸，麻麻痒痒的，税语嘤咛一声，不受控制地缩了缩肩膀，往旁边躲开一点儿。
江归渝喘着粗气停下动作，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瞳孔漆黑，眼尾微扬，沾着让人心惊的情.欲。
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脸庞滴落，滑过锋利的眉，高挺的鼻，利落的下颚，最后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身子上，消失不见，再也寻不着踪迹。
热气熏腾，往常麦色的肌肤此刻透着奇异的红。
似妖似魅。
税语的喉咙蓦地干渴起来，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江归渝拂开她脸颊上打湿的发，嗓音沙哑，听在税语耳朵里莫名的性感。
“知道我等会儿要做什么吗？”
“嗯。”税语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愿意吗？”
“嗯。”税语指了指卧室，有气无力道，“去房间。”
“乖。”
江归渝抱着税语去了卧室，将她轻轻放在铺好的床上，而后关了房间大灯，只留下一盏有些昏暗的床头壁灯。
他重新覆了上来，健壮的双臂分开，撑在她的脸侧。
“确定吗？不后悔？我这样的人。”
税语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在他唇角印上一吻，眼睛特别亮。
“确定，不后悔，最好的人。”
江归渝的心脏塌陷了一块儿，酸酸涩涩的。
从额头开始，他认真仔细亲吻舔.舐她的每一处，神情缱绻却又多了些虔诚。
她是他此生挚爱，亦是神明。
壁灯黯淡，只有床头这一块儿是明亮的，窗户和门那处是完全黑暗的。
窗户没关严，寒凉夜风吹起窗帘，空调开着，热风呼呼而出，在房间各处飘散开，冷肯定是不冷的，反倒还有点儿热。
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她的外壳被层层剥去，内里的美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她很白，皮肤很嫩，像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玉，光泽细腻，触感极好。
税语被江归渝看得不好意思极了，脸蛋红得快要滴血，身子也染上一层浅浅的粉。她忙不迭伸手去捂他的眼睛，江归渝就着动作在她手心亲了亲。
随即，埋下头去。
从未被探索过的区域神秘且敏感，陌生的浪潮一股股涌上来，但这感觉不仅不让税语觉得反感，反而还令她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心里隐隐期待着接下来的事，身子也彻底放松下来。
感受到她似乎做好了准备，江归渝回到起始处，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轻吻，“不舒服就告诉我。”
“好。”
衣衫褪尽，税语抬眸看他，目光触及到他裸.露的身体，蓦地红了脸。她偏过头，思绪开始飘散。
今晚的火锅底还不错，不过蔬菜好像不太新鲜。
蔡明阿姨的小品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床很软，确实比沙发舒服多了。
税语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突然，下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进来了。
肌肤相贴，触感实实在在，那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温度，来自自己所爱之人的温度。
税语紧蹙秀眉，额头上冷汗涔涔，呼吸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抓着江归渝的肩膀，留下深深的指印。
“好疼。”
江归渝也不好受，他大口喘着气停下动作，捧住税语的脸颊，细细亲吻，帮她缓解。
“对不起，宝贝。”
一朵一朵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明明灭灭又绚烂多彩的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
空调运转的呼呼声，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和暧昧的喘息轻哼声交织相缠，在这间不大的卧室里回响，久不停歇。
最后的最后，江归渝一把扣住税语的手，手腕上被汗水浸染过的玫瑰花，在光下显得更加靡丽。
税语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模模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他说，“我爱你。”
她喃喃回了一句，“我也爱你。”随后，便陷入了沉睡中。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税语醒了一次，感受到腰上那只强势的胳膊和身后的火热胸膛时，她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昨晚他们做了什么。
某些片段蓦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迷离的眼，滴落的汗，低沉的喘，十指紧扣的手......
税语背对着江归渝，羞红了脸。
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想来是昨晚江归渝帮她清理过了。
时间还早，税语转过身，面朝着江归渝，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搭在他的劲腰上，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
当税语再次醒来的时候，灿烂的阳光灌满了整个房间。
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税语伸手摸了摸，床铺已经凉透了，看来江归渝起来了有一会儿了。
税语捂着嘴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她揉揉酸涩的眼睛，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才九点。
税语扔掉手机，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她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腰也酸背也痛，特别是那个地方，酸疼的要命。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身侧的床微微下陷，江归渝在税语的身边躺下。
“还困吗？看来以后得把锻炼身体计划提上日程了。”江归渝低低调笑道。
税语掀开被子，杏眸水汽氤氲，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怎么了？”
江归渝伸手揽住她，忍不住在她脸蛋上亲吻，他心里满满涨涨的，欢喜得紧。
税语瘪嘴，果然下一秒眼里就涌出来眼泪，“痛。”
“痛？”江归渝擦掉她的眼泪，“别哭，哪里痛？”
“就是...就是...”税语咬着下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江归渝瞬间明了，他歉意地摸摸她的脑袋，“对不起，宝贝。我没经验，弄疼你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他叫她“宝贝”。
税语腿软了软。
“你再休息会儿，我去看看粥好了没。”
江归渝起身，给她掖好被子后，关上房门走到客厅里。
粥其实早已经做好，他出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江归渝走到阳台上，摸出手机，打给陆远。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
“喂”，陆远懒洋洋又欠揍的声音传来，“找你远哥啥事儿。”
江归渝握着栏杆，在脑海中组织着措辞。
“你啥时候变得跟个娘们一样，说话磨磨唧唧的。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挂了，哥们儿这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呢。”陆远翘起二郎腿，一边催促徐丽丽喝汤一边看报表。
徐丽丽不情不愿地抿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这汤真是太特么难喝了，她嘟起嘴可怜兮兮地看着陆远。
陆远将碗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喝完。
徐丽丽狠狠瞪了陆远几眼，就是不伸手拿碗。
两人隔着茶几较起劲来。
“说不说，我这儿正忙着呢。”
江归渝犹疑了会儿后，言简意赅道，“那个后，疼，怎么办？”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艹，你们做了？”
“什么，什么，做了？”徐丽丽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江归渝耳尖泛着薄红，“嗯。”
徐丽丽上前，一把抢过陆远的手机。
陆远自然是不敢跟她争的，他扶着她的腰，生怕她摔出个好歹来。
他又气又好笑，“你慢点，别人的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还有，你能不能考虑考虑你肚子里的娃。”
“你们真做了，我艹，牛逼啊，这大年三十的。”徐丽丽在陆远身边坐下，把他的大腿拍得啪啪响。
陆远:“......”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算了，自己拼了命也要娶的人，还能怎么办？
忍着呗。
手握成拳，抵在嘴边，江归渝咳了几声，“就是，她现在不太舒服，应该怎么办？”
“嗐，这肯定是因为摩擦得太狠了。”
“噗。”陆远嘴里的茶喷了出来，自己这媳妇儿也太...太虎了吧。
徐丽丽嫌弃地抹抹衣袖上的茶渍，往旁边坐了点儿，“你去药店或者诊所给她买点药膏，就是擦那里的。你去问问店员，她们肯定懂的。”
江归渝整张脸红透了，“嗯，谢谢。”
挂了电话，江归渝套上羽绒服出了门。
大年初一，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都关着门。
几乎快把清河镇走完时，江归渝才在靠河的那条街上发现了一个开着门的小药店。
他松了口气，走了进去。
老板娘是外地人，今年没回家过年，所以店还开着。
买药时，江归渝自然免不了接受老板娘好奇的打量。
他的耳朵又红了起来，赶紧买了药回家。
到家后，税语已经起了床，江归渝想趁她熟睡，偷偷给她擦药的想法被扼杀在摇篮里。
江归渝将药膏放在茶几上，低着头不敢看她，“擦...擦那里的药，你等会自己...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就找我。”说完，他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税语愣了几秒，随即轻声笑了笑，拿着药膏进了房间。
厨房里的江归渝魂不守舍，时不时往客厅望一眼，也不知道她弄好了没，自己也不好进去看。
一刻钟后，税语趿拉着拖鞋站到厨房门口。
“我饿了。”
“去坐着，饭马上就来。”
“好。”
税语乖乖点头，转身去了饭厅。
江归渝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走路姿势挺正常的，看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了。
自从两人突破了那道防线之后，关系比以前亲密了很多，尤其是江归渝，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税语的腿部挂件，时时跟她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