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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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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偲感觉自己被李倦撩拨得骨头都软了,软趴趴的靠在他怀里,脑子都不用运转,直接放空就好了。

    李倦从脖颈之间抬起头,呼吸落在她鼻息时,被宁偲突然用掌心捂住了嘴,滚烫的掌心压住了湿润的唇。

    李倦和宁偲俱是一愣,宁偲眨了眨水雾朦胧的眼睛,“我发烧了,别接吻了,会传染的。”

    她鼻音很重,呼吸很烫,表情给外认真。

    李倦被她逗笑了,弯弯的眼睛里溢出柔和的光,他往前轻啄了一下她的掌心,含糊的说:“你好像很喜欢捂我嘴。”

    记忆里,他好几次想吻宁偲,都被她用掌心捂严实了,算起来,还真羡慕她个掌心,温温热热的,包裹的某处的感觉也很让人难忘。

    想着,想着,李倦的眼神变深,变得危险。

    宁偲垂着眼皮,兴许是被他取笑,不好意思的挪开手塞到了身后,掌心在睡衣上蹭了蹭,不但没有蹭掉那点热,还蹭出了一手心的汗,连指腹都沾了薄薄一层。

    李倦的气息逐渐靠近,宁偲被热气熏得红了脸,她微微仰头,舔了舔干涸的唇瓣,重复着说:“我发烧了唔”

    李倦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她的背后,掌心宁偲的凸起肩胛骨上往前猛地一按,整个人压过去接住她前倾的身体,唇又吻了上去,不克制也不温柔,向来是一贯的掠夺,仿佛是刚攻入城池的士兵,要把城池里的每一个角角落落都插上胜利的旗帜,像所有人炫耀这是属于他的领土,他可以为所欲为。

    宁偲感觉舌根发痛,脑子里意识越来越模糊,很快她也感觉到了两个人松开的几秒钟,他又勾缠了起来,肆意地掠夺空气和领土。

    宁偲也不知道李倦这样的技术好好是不好,她也不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只知道自己像是泡在温水里,周身被柔软的气息包裹,就这样挺好的,很舒服也很享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倦抵在宁偲的鼻尖,笑了笑,用暗哑重喘的声音说:“已经传染了。”

    宁偲脸迅速红了一大片,两颊尤为明显,她把头埋进李倦的怀里,恨不得把自己栽进他的身体里。

    李倦抚着她的背,“不闹你了,我去给你接水吃药。”

    宁偲迅速往他身上爬,摇着头说:“我不吃。”

    李倦任由她耍小性子,笑着将她圈紧怀里,轻声哄着:“吃了药才是乖宝宝。”

    宁偲还是不想吃,她说睡一觉就好了。

    都说生了病才会表现孩子气的一面,宁偲典型的恃宠而骄。以前的药没少吃过,一把一把往嘴里塞也没觉着苦,自从跟李倦在一起以后,每次吃药都在提醒她不堪的过去,所以她就算烧糊涂了也不忘拒绝吃药,缠着李倦要抱抱,李倦没办法了,最后当着她的面拆了药,说要用嘴喂她,宁偲才瘪着嘴,就着温水吞了药。

    李倦把她放到床上,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她出了一身热汗,裹在被子里闷得不行。

    “倦倦。”她意识模糊,下意识的喊了句。

    下一秒,在空中胡乱挥动的手被李倦握住,他的声音同一时间传了过来:“我在。”

    宁偲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连她叫李倦做什么都还没说,就重新跌回梦里。

    出了汗,宁偲浑身湿漉漉的,掌心触碰的地方都有些黏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李倦心疼的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又替她解开睡衣顶端的两颗扣子,敞开衣领,露出脖颈透气。

    宁偲烧得厉害,脖颈上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附着在脖颈上薄薄的汗,衬得脖颈又粉又亮,很好看。李倦盯着看了几秒,喉结来回滚动,他撑着床站起来,钻到卫生间,浆洗了一根毛巾,给宁偲仔细地擦拭。

    天快亮时,宁偲出了头有点陈,鼻腔有点疼,身体已经不烫了,而且还意外的清爽。

    她就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抹天光,侧过脸,静静地盯着李倦看。

    他的面相很好看,眉毛浓密有型,眉骨高却没有攻击感,睫毛纤长,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接吻很舒服。

    宁偲想着就用手碰了碰,李倦没有醒来,只是本能的皱了皱眉头,收紧腰上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宁偲轻轻地翻了个身,后背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严丝合缝的贴着,两人像是天生镶嵌在一起。

    极度疲惫后引发高烧,高烧退去后,又演变成了一场毫无招架之力的感冒。

    宁偲奶奶葬礼的后事,处理了多少天,宁偲就感冒了多少天,每次有点好转的迹象,她出去跑一趟回来,鼻子又堵得严严实实。

    李倦干脆不让她往外跑,刚开始还商量,后来感冒反复了几次,李倦干脆把她摁家里,哪儿也不允许去。

    搞设计就在他的书房搞,就算开会也不让出门。刚开始宁偲还反抗,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乖了。

    在家待了一个多星期,宁偲窝在书房,一日三餐都是李倦伺候的,她倒也乐得享受。

    这天院里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全科室的医生都得参加,李倦在会上还要做演讲,一大早被宁偲赶去医院。

    快到午饭时间,宁偲窝在书房,听见门铃响了。

    她以为是李倦回来了,高兴地顾不上穿鞋,赤着脚跑到去开门。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宁偲愉悦的问。

    话音落地没有得到回应,宁偲看到李楚楚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宁偲尴尬了几秒,“怎么是你?”

    李楚楚没什么反应,眼睛朝宁偲背后望进屋里,抬了抬下巴问:“我哥呢?”

    宁偲向来不喜欢李楚楚,连装样子都不想装,也不叫人家到家里坐会儿,直接回她:“他去医院开会了,你找他有事儿?”

    李楚楚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宁偲:“我没什么事儿,我是帮我婶送东西的。”

    宁偲接了过来,感觉还挺沉的。

    “这是什么啊。”宁偲问了一句。

    李楚楚有些纳闷,“鸡肉,我哥喜欢喝鸡汤,我婶每周都会过来给他煲一锅汤,你该不会知道连我哥这个习惯都不知道吧?”

    宁偲没有回应。

    李楚楚自说自话,“也是,反正以后可能也喝不着了。”

    宁偲反问:“为什么?”

    李楚楚微妙地看向宁偲,几秒后便想通了,她哂笑了一声,“还能为什么,我哥跟我叔婶闹翻脸了,都差点打起来了,不然你以为我什么送啊,还不是我哥不让我婶过来。”

    宁偲心口一紧,呆滞了几秒钟消化李楚楚的这段话。

    从宁偲懵懂无知的样子就猜到了李倦肯定瞒着没说,她有点好奇宁偲知道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反应。

    李楚楚幸灾乐祸地嘲讽,“你们这个恋爱谈得真好,众叛亲离。”

    宁偲感觉被人敲了一棍子,表情僵住,脸上一片死白,她收紧手指死死地扣着门板,即便心里波涛翻涌,她依旧维持着镇定和体面。

    “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出口时声音抖得有多厉害。

    李楚楚完全没意料到宁偲听了这个消息,除了脸色不太好以外,情绪并没有崩溃或者大的波动。

    她赶紧说:“当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拿这种事情骗你?你要不信你可以问我哥,不过我哥宝贝你心疼你,把这件事情瞒的死死的,你就算问他也不会说。”

    宁偲咬了咬嘴唇,不断地深呼吸。

    李楚楚又说:“我哥多半想的是,你要是知道了就不跟他好了。”

    “我知道了。”宁偲淡淡的回应。

    李楚楚愣了一下,她还想看宁偲是真不在乎,还是装得不在乎,然后回婶那边煽风点火,没想到宁偲跟她说了声谢谢,就重重的推上了门。

    吃了一鼻子灰,她仍旧得意的离开。

    宁偲木讷地提着鸡肉进了厨房,李楚楚说李倦喜欢喝鸡汤,她想趁他还没下班把鸡汤炖上,李倦回家闻到浓浓的鸡汤香味儿一定会感到幸福,再找她索一个深吻。

    她打开包装盒后,手上的动作定格了,因为她忘了她根本不会处理鸡肉,煲鸡汤,连煲汤的锅用哪个都不知道。

    她沮丧地把鸡肉连带着包装袋一股脑塞冰箱里急冻起来。

    然后,狼狈的回到书房,窝在椅子里,盯着桌面上的一堆糖果发呆。

    李倦说不让她抽烟,想抽了就吃糖,她乖乖的听了。戒烟的过程很痛苦,时常烟瘾犯了,浑身难受,但只要吞下一颗糖,也就不苦了。

    她弯腰拿了一颗糖,举起来透过亮晶晶的糖纸看向头顶的水晶灯。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你们这个恋爱谈得真好,众叛亲离。”

    真的众叛亲离么?

    宁偲没敢往下想,这些事儿李倦没说,她也不敢问。所以和李倦在一起的每一天,就像是透过糖纸看到的水晶灯一样不真实。

    她随手扔下糖果,打开上了锁的抽屉,取出烟和打火机。

    这是李倦收缴的战利品,被他锁在抽屉里。

    宁偲去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手指拨动打火机,火苗窜出,她靠过去烧燃烟头,橙红的火星子迅速蔓延,燎出一阵白烟。

    宁偲猛地吸了一口,熟悉味道在空腔内,蔓延,她想,还是烟比糖好。

    她抽完一支烟,把打火机和烟放回原位锁着,拉开窗吹散呛人的烟味。

    宁偲简单的收拾完,她临了出门给李倦发了个消息。

    宁:倦倦,我爸妈叫我回家吃饭,我今晚不过来了。

    她预料到对方可能在开会,可能在演讲,不会回复消息,把手机揣进兜里锁上门。

    其实也没什么喊她吃饭,她就是想爸妈了。

    宁偲靠在沙发上望着电视,很明显没有看进去,宁爸爸斟了一杯茶放到宁偲跟前。

    “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宁爸爸那天知道宁偲跟李倦在一起后,震惊了好久,后来也就慢慢接受了。

    宁偲懒懒的看他,“我想回来就回来啊,哪有为什么啊。”

    宁爸爸挑了挑眉,试探她:“不是跟小李吵架?”

    宁偲换了个姿势躺着,绷着一张脸说:“怎么可能吵架,爸,你能别这么八卦好么。”

    宁爸爸笑着说:“没吵架就好,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许暮那孩子怎么就,小李倒是比他优秀不少。”

    宁偲皱了皱眉头,她调侃道:“爸爸,你是每天忙着烧热水了吧?”

    “嗯?”宁爸爸不解。

    宁偲撇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宁爸爸被噎了一下,脸色僵硬的灌了一口茶,“你不爱听我也得说啊,李倦那孩子看着是挺好,他爸妈也好,但是在找媳妇儿这件事情上,他们未必会是我们看到的这么好,我还是怕你吃亏。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宁偲的爸爸平时没个正形,喜欢玩乐,也很少跟宁偲谈这种事情,正经起来倒让宁偲有点不习惯。

    宁偲坐了起来说:“爸爸,你别突然这么正经,我害怕。”

    宁爸爸哼了一声,也随便调侃了两句,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提这件事情,喝了好几壶茶了,宁爸爸还是忍不住说:“我上次听说李倦爸妈给他物色了一个对象,好像是国外回来的,正在培养感情。乖乖,爸爸怕你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宁偲捡了个酸橘子扔给宁爸爸,“我有分寸。”

    宁爸爸见她真没什么心思听,再说下去可能就把人吓跑了,只能瘪了瘪嘴,转变话题,“你跟苏青柏认识,那你有空帮我把礼回给他。”

    宁爸爸给他和他姐夫准备了一份茶叶。

    宁偲挑眉,“你怎么不自己去?你不是最爱交朋友的么。”

    宁爸爸踢了宁偲一脚,“你跟他公司有往来,让你去还不是让你去混个眼熟。”

    宁偲点头,“懂了,让我贿赂甲方。”

    宁爸爸气得不搭理她了,宁偲笑着说:“好好好,我帮你去送行了吧。”

    正当宁偲为做出回爸妈家睡觉的决定后悔时,李倦的电话就打来了。

    宁偲瞥了一眼宁爸爸,对着李倦说:“倦倦,你快过来接我吧。”

    李倦开了一整天的会,中午就休息了一个小时,还被主任叫到办公室聊了三四十分钟,手机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等他忙完看手机时,宁偲已经告诉他回她爸妈家了。

    他拨过去,就听见宁偲冲他撒娇,让他去接。

    挂了电话,李母的电话卡着时间打进来。

    李母问:“刚刚在讲电话吗?我拨号提示正在通话。”她害怕李倦狠起来,把他们拉黑。

    李倦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跟阿偲打电话,怎么了?”

    李母顿了一下,显然在克制自己的情绪,“我让楚楚送去的鸡肉拿到了吗?你别放急冻了啊,肉冻死了就不好吃,赶紧趁着新鲜,今晚煲了。”

    李倦皱起眉头,脸色也沉了几分,他问:“你让楚楚去我家了?”

    “是啊。”李母不能说前段时间跟李倦的矛盾,只说自己没时间过去,就让楚楚跑一趟。

    李倦又问:“你让李楚楚说什么了没?”

    他似乎突然想通宁偲这几天都很乖,为什么突然跑回家了。

    李母说就让李楚楚送鸡肉,什么没让她说。

    沉默了几秒钟,李母试探地问:“倦倦,你是喜欢搞艺术女孩子的吧,妈妈有几个朋友的”

    话还没说话,就被李倦急促打断,他冰冷的声线响起:“妈,是不是除了宁偲谁都可以?”

    李母愣了一会儿,琢磨着李倦的这句话,半晌才开口,“倦倦,学艺术的女孩那么多,宁偲真的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们家。”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唯独宁偲不行。

    “我知道了。”李倦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了电话。

    李母的电话再次拨了过来,李倦依旧点了接听。

    李母语重心长的劝解分析,恨不得拿出她做学术研究的架势,李倦根本没认真听,等都对方阐述了一大段理由后,李倦牵了牵嘴角,“妈,当年爷爷不同意你跟我爸,你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李母顿时哑然,陷入良久的沉默。

    李倦语气很沉也很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跟爸爸都能坚持,我就不行?我不想跟你们争论什么,你们要是真接受不了,以后我一个人回家看你们,如果你们能接受,那我跟宁偲一起回去。”

    任何事情都可以商榷,妥协,唯独在选择宁偲这件事情上,毫无退路。

    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宁偲家门外。

    他没下车,静静地坐在暗处。

    隔着玻璃,看着宁偲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拉开车门坐上来,然后与她亮晶晶的眼睛对视。

    “你怎么了?”宁偲发现了他表情的异样。

    李倦侧身将她搂在怀中,把头埋在她肩膀上。

    宁偲碰了碰他的胳膊,“今天的会议不顺意吗?”

    “顺利。”李倦声音含糊不清,他偏头亲了宁偲的侧脸,“回家吧。”

    到了地库,沉默了一路的李倦突然问:“阿偲,楚楚跟你说什么了?”

    宁偲笑着眨了眨眼睛,眼底明亮,“说什么啊,没说什么啊,她把鸡肉给我就走了。”

    李倦将信将疑,“真的?”

    宁偲往他那边靠了一些,湿漉漉眼睛里映出他的身影,“真的啊,难道她要跟我说什么吗?”

    李倦摇头,手掌抚在她的后颈,将人拉过来,接了个长长的吻。

    但愿宁偲什么都不知道,但愿她说的都是真的。

    宁偲是被亲着推搡进屋的,还来不及开灯,就被勾着腿弯腾空抱起来。

    黑暗中,房间的空气越来越潮。

    一室旖旎未退,空气中还回荡着欢愉的气息。

    省略vb见

    宁偲贴在李倦的胸膛,汗涔涔地脸颊蹭了蹭,她拉着李倦的手指把玩,从中间的骨节一路滑到指根,他觉着这个位置空荡荡的。

    李倦抚摸着她额头,偏头印了一个吻,当做嘉奖。

    宁偲若有所思,过了好久,她松开李倦的手指,手指弯曲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宁偲说:“倦倦,我们去买对戒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