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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小雨。
“呼。”江祺略有些狼狈地从暗门走进娃娃屋，甩了甩伞把伞上的雨水甩在门外，又伸手摸摸头发，确保头发没怎么湿，这才走进娃娃屋里。
娃娃屋内壁炉里的火已经燃起，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时不时响起，火光微亮，驱逐着空气中的湿气。
老约翰正坐在壁炉前看书，边上支了张小桌，小桌上放着一杯热咖啡，还在冒热气。
热气徐徐上升，飘到炉火边才逐渐消散。配上戴着老花眼镜，腿上盖着一块羊绒毯的老约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部上世纪电影里的画面。
江茶难得穿的很厚实，大毛领子的厚外套，高领毛衣，夹绒裤子，雪地靴，看着好像要出门。
汪杏花还没下来，估计在楼上思考今日的装扮。这些时日她也积攒了不少首饰衣服，每次出门前都有挑选的余地。她又不像江茶如果对衣服首饰有什么不满意用法术改改就行，因此每天早上都要花很长时间打扮。
黄富贵一如既往的在厨房里忙活，手机里的视频教程是外放的，江祺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视频里的中年男子说把烤箱温度调至220℃。
至于江婉婉，她趁考试的时候搬出去了，以原价租下了江冰手里装修最好的房子，也就是天福花园3栋1单元603。
用她的话说，和老师住对门压力很大。每天睡前能看见老约翰，醒来后还能看见老约翰，去教室上课也是老约翰，精神压力太大睡不好觉。
她搬去天福花园，江晓康和大伯母也一并搬去，两人都已经退休住在哪里都行。一起住进天福花园的还有乔慧芳，江晓亮和江冰，江冰挑了一套装修风格她最喜欢的带着爸妈搬进去。
现在大家的工作重心在游乐园，自然是住到游乐园附近比较方便。
游乐园附近的那5栋别墅已经开始接着建了，预计下个星期完工。完工后就可以开始着手装修，吴景仪那边的设计图早就出出来了，现在两个实习生都不在雪村监工，天天蹲在别墅当监工。
雪村这边有吴景仪和幸良诠足矣，尹琳已经离开，等工期进入下一个阶段再过来。
“板板！”丽丽一个飞扑撞进江祺怀里，没控制好力度和角度磕到了江祺的下巴，疼得江祺直揉下巴。
“板板，衣衣丑丑。”丽丽有些嫌弃的指了指江祺的外套，“天天穿，丑丑。”
江祺：……
这不就是一件普通的黑色夹绒外套吗？有什么丑的？
哦对，他忘了，丽丽喜欢花花绿绿的衣服，再不济也得是全白的，最讨厌黑色，之前自己给丽丽买的那个全黑的鬼娃娃丽丽就不喜欢。
“老板，外面好像下雨了，冷吗？”黄富贵端着一个刚烤好的小蛋糕走出来，盘子里还贴心地放了一个叉子和勺子。
黄富贵将盘子递给江祺：“外面好像下雨了。”
“不知道，应该挺冷的吧。”江祺表示他的外套有温暖咒他也感觉不到温度，拿去勺子尝了一口蛋糕，竖起大拇指对黄富贵的手艺表示肯定。
“我刚刚看室外好像只有三度，下雨又刮那么大的风，肯定会冷。”
“今天游乐园里人应该不会太多。”
雨天客人是最少的。
“各大高校应该已经陆续放假了吧。”江茶道，“这两天学生票的售出量明显增加。”
“没错。”江祺点头，“放假早的已经放了，再有个10天左右应该就差不多了，各个地方的高校放假时间不一样，最迟二十号也会放。”
“其实高校放假普遍都偏早，市里中小学还没放假呢。昨天二丫给我打电话了，晨风高中15日放假，今天开始是期末考。”
“她16号回来，顺便带几个同学来游乐园玩。我都和二丫说好了，她回来之后和大家一样住游乐园里，就住婉婉之前住的那个房间，丽丽你记得提前收拾好。”
“好的板板！”丽丽大声道，“丽丽一定给二丫姐姐的床上摆满娃娃欢迎她！”
江祺：“……这个就不用了。”
“板板今天想喝什么？”小管家丽丽上线。
“来杯热咖啡吧，等下还要去职高那边帮我姐的客人看房子，醒醒神。”
“好的板板！”丽丽蹦蹦跳跳地去做咖啡了。
江祺朝壁炉走去，把外套一脱，好奇地伸手感受温度，还挺热，这个好像是真的壁炉不是假的。
“怎么想到今天烧壁炉了？”江祺好奇地问道。
“这是江茶用幻术做出来的。”老约翰澹定地道。
“幻术做出来的？”江祺惊了，再次伸手感受了一下。
热的。
越靠近越热，手伸到炉火边的时候甚至还觉得有点烫。
“幻术做出来的居然有温度？”江祺看向江茶。
“只是感觉，实际上并没有。”江茶走进，直接把手伸进炉火里，火焰依旧在旺盛的燃烧，但是江茶的衣服却没有被点燃。
“因为现在不能吸收灵气，得省着点用就没有施非常高级的幻术。高级的幻术不光可以欺骗五感，更可以以假乱真。如果是高级的幻术，刚才我的手伸进去，袖子便会燃起来，但只是看上去燃起来。”
“那不就是燃起来了？”江祺有些不解。
江茶摇头：“不一样的。”
“就像我给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用幻术凭空变出了一堆食物，那些食物看起来像真的，摸起来像真的，吃起来也像真的，但它们终究只是空气，无论怎么吃都不会饱，最后还是会饿死。”
“纵使幻术会让你看见我的衣服在燃烧，但它并不会真正的燃烧，也不会伤害到我，只是会欺骗大家的感觉罢了。”
江茶顿了顿，说了一个自己昨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学到的新词：“我觉得可以用临终关怀，很适合。”
江祺＆老约翰：……？
“如果在整个游乐园范围内施幻术对灵气消耗大吗？”江祺突然有了些新想法。
之前在农家乐的时候，江茶是把桃花树变没，同样是幻术但给江祺的感觉更像是麻瓜驱逐咒，因此江祺没觉得幻术有多厉害。
当时他觉得江茶给地里加的那个buff更厉害。
可现在看到眼前这个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燃烧的壁炉，江祺意识到还是自己格局小了。
这可比麻瓜驱逐咒强多了啊。
晚上给游乐园的上空加个星空buff，游乐园不就成霍格沃茨游乐园分部了嘛！
“大。”江茶一句话打消了江祺的念头。
“幻术施展起来耗费不了多少灵力，但是维持需要耗费很多灵力，范围越大耗费的频率越多。如果要在整个游乐园范围内施展幻术的话……”江茶认真想了想，“我现有的灵力估计只能维持两年。”
“当我没说。”
就在这时，汪杏花终于打扮好了从楼上飞下来。
“老板，我刚刚在早上好像听见你说二丫妹妹过两天就要回来了是吗？她怎么没和我说呀，我昨天中午也和她视频了。”汪杏花欢快地问道，看了眼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丽丽，“丽丽，帮我热10杯牛奶，要滚烫的那种，记账，钱月底给你。”
“好的杏花姐姐。”
“你要那么烫的牛奶干嘛？”江祺问道，“没错，二丫过几天放寒假回来。”
“泡油条呀！我和负责今天早餐的涂师傅说了，帮我多炸100根油条，我单独付钱到他工作的餐厅。热牛奶泡油条特别好吃，等下我把油条打包回来吃，不会影响工作的。”
江祺：……
你这还挺中西合璧的。
“7点了，咱们去食堂吧！我和涂师傅约好了7:05过去取油条。”汪杏花对着客厅的等身镜继续整理仪表。
江祺看了看正在往咖啡杯里倒咖啡的丽丽：“行吧，丽丽你别用这种杯子装，你用外带的厚纸杯装，我等一下带出去。”
“丽丽你帮我也做一杯，外带的。”江茶道。
“你今天要出去？”江祺拿起雨伞，“你们财务也需要外出的吗？”
“财务不需要，但我今天请假。”
“去市里买衣服？”
江茶摇头：“帮江冰小姐接待租房的客户。”
江祺：？？？
“昨天下午江冰小姐联系杏花，想让杏花今天去帮她。但是杏花在游乐园里的事太多太忙抽不开身，正好我很有空，所以就向人事请了今天的假。”
“来这里这么久了偶尔也会想尝试一些新鲜的工作，当一天中介也挺好的，还有提成呢。”江茶笑着道。
江祺粗略的算了一下江茶请一天事假扣多少工资，发现可能她今天能拿到的提成还不够抵她被扣的工资。
算了，江茶高兴就好。
反正她一个月工资那么多也花不完，之前江祺听说江茶好像想存钱买一个贵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样啊……要不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我骑电瓶车去，你会骑电瓶车吗？”江祺发出邀请。
江茶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会飞。”
江祺：……
不好意思，打扰了。
.
江冰的中介店铺的门面就在职高边上，门面还挺大，110平，租金1100块钱一个月。之前是个小饭馆，后来饭馆倒闭了桌椅设备什么的都清走，就剩个空店铺。
这个中介门店江祺没去看过，只知道装修很随便，因为江冰一天就装好了。
好像就是刷了下墙，购置了点桌椅，买了台打印机，唯一的一台电脑还是江冰自己的。
至于员工，用江冰的话来说是找到了，但估计也就招到了两三个，不然也不可能6个人来看房人手就不够用。
“你飞的时候记得拿手机导航，我姐的店铺应该是导航不到的，你直接定位职高就行。”江祺在游乐园门口一边摆弄电瓶车一边告诉江茶怎么走，“今天只有6个人看房，都是约的上午，运气好的话上午就能回来。”
“6个？”江茶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抬头看了江祺一眼，“可昨天江冰小姐跟杏花说的是19个呀。”
江祺：？？？
他的反向毒奶这么成功？
奶江冰这么成功，怎么用在游乐园上就不太管用。今天还下雨了，生意一看就很差。
难道是他的心不够诚？
江祺闭上眼睛，开始默念：寒假游乐园生意一定很差，寒假游乐园生意一定很差，寒假游乐园生意一定很差！
江茶：？
老板怎么突然把眼睛闭上了，好像在念经。
江茶摇摇头，记住路线，腾空，朝职高飞去。
这个导航不靠谱，没有飞行路线，还是记住位置直接飞比较快。
.
等江祺骑着小电驴慢悠悠晃到江冰新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店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三张办公桌和一排柜子，墙上贴着一些图标，剩下的全是空地。
可能是江冰觉得空旷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不好看，特意用玻璃门把空地和办公区隔开，但并没有什么用。因为玻璃门是透明的，隔开也能看见里面是空的。
江茶已经在里面了，正在和一个年轻小哥说话，两人手上都拿着一叠厚厚的房屋信息，小哥说着说着拉开一扇柜门，里面全部都是钥匙，看上像是在教江茶怎么当中介。
江祺抬头看了看店名：冰冰房屋中介。
很好，是江冰的风格。
江祺走了进去。
“江茶，我姐没来吗？”
“刚刚有两位客人提前来了，老板带客人去看房了，留我在这里教二位如何带人看房。”年轻小哥道，笑着给江祺倒了杯热水，“你应该就是老板的弟弟吧？”
“我姓赵，叫赵历，您叫我小赵就行。”
江祺点头，莫名的觉得这个年轻小哥看着有些眼熟：“没错。”
“那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赵历仔细看了看江祺，挠挠头，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印象，您可能是记错了。”
“这样嘛……”江祺觉得也有可能，他最近的记忆力实在是不太行。
“我们先加个微信吧，等下如果有什么问题方便随时问我。我干了好几年中介了，有经验。”
江祺掏出手机扫赵历的微信加好友，一扫发现已经加了好友，备注是卷王中介。
赵历是大年初一陪江祺看房的那个卷王中介！
江祺之前还心心念念的想要把他给挖过来，虽然也就是想想，一直也没有付出行动。
没想到江冰把他给挖了过来！
“我们见过的，大年初一那天你陪我看的房，我手机还有你微信呢！”江祺兴奋地道，“你不是在市里的中介上班吗？怎么被我姐挖过来了？”
江茶：？
大年初一让别人陪你看房，你这干的是人事？
江祺这么一说赵历就有点印象了，虽然他一年之中要接触不少看房的客人，但像江祺这种大年初一就要看房的人实在是罕见。
“这不是江冰小姐开出的工资高嘛。”赵历不好意思地笑笑，“有足足2000块的底薪呢！提成也一样，我就过来了。”
江祺：……
想想当初暑假有1000块钱的底薪就很满足的刘澜，江祺突然觉得赵历多少还是有点追求的。
简单的寒暄过后，就要开始说正事了。
自从江冰把租房信息挂在网上之后，联系她的人就络绎不绝，这几天看房的人不少。
江冰从职高抓了几个临时工，没有底薪有提成，这几个临时工今天先跟着赵历，不能单独接触客人，培训一天再上岗。
至于店里的员工…只有赵历一个。
租110平的门店，手里握着189套完全属于自己的房源（都租下来了能不属于自己嘛），却只招一个员工。
是江冰做生意的风格。
“带客人看房其实很简单。”赵历指了指工位上的一排文件夹，“我把店里的房源信息根据出租金额，几室几厅做了分类，标签都在文件夹上写着。”
“来看房的客人都是从外地特意赶来的，租房意向相当高。由于老板已经把这附近的房源基本买断了，这些客人大概率只能从我们这里租房，所以不需要太多的技巧。”
“只需要带客人看的第1套房是最好也最合适的就行，后面的几套房最好挑那些多少有些小瑕疵的。”
“像是装修不行，价格超过预期，这样客人看了几套就会觉得还是第1套好，签单比较容易。”说着，赵历拿起一个文件夹，“当然，这些房子价格都有点虚高，如果客人对价钱有异议可以适当降100~300，如果只租单间的话降100或者50就可以了。”
“钥匙都在柜子里，分别在哪个柜子哪个，文件夹里的房源打印纸上都有写。等到……”
“还有……”
等赵历把他觉得能教的都说完之后，赵历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您好。卢小姐是吧？您已经到职高门口了，好的好的，我们店就在职高附近我现在过去接您。”赵历匆匆走出店门。
江茶朝职高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又眯着眼睛看了看其他地方：“平时这里的出租车多吗？”
“几乎没有。”
何止是没有，这附近打滴滴都不方便。除非是长途，不然市区里的滴滴肯定不会接这里的单，一般都是镇子上的滴滴接单，可镇子上的滴滴又很少，平时也就开学季和职高学生离校的时候车多一点。
“那到了就不止一个客人了。”江茶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夹，“一辆出租车停在职高门口，两辆出租车距离职高门口1.4公里。”
来活了！
果不其然，赵历领着一个拖着大行李箱的女生走进店里，女生短头发，戴着眼镜，穿得很厚实，看上去有些憔悴。
听她和赵历的聊天内容好像是刚下火车，提着行李箱就来了。
“您放心，我们店里的房源基本上都是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前两天刚打扫完。如果您不满意，可以今天再派保洁上门打扫。”赵历帮女生把行李箱拖进玻璃门里，指了指玻璃门里的行李箱，“前不久刚来一个和您一样是从外地坐火车过来的，您看，行李箱还在里面放着呢。”
“有1室1厅的房子吗？我不太喜欢和别人合租。”女生小声问道，“我的预算在2000左右，不知道够不够。”
“没问题，我们这边有很多符合您条件的房子。”赵历笑得热情极了，打开柜子从里面挑了几把钥匙拿出来，“我看您也比较着急，不如我们现在去看房？”
“好…好呀。”女生惊喜点头，没想到中介效率居然如此之高。
“房子就在这附近，走过去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两人走出店门。
“你有没有觉得我姐这里的中介好像特别轻松的样子？”江祺歪着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些租房的客人都直接拖着行李箱过来了，脸上写满了我今天就要租房住下来。”
“可能吧。”江茶扭头看了看远方，“那两辆车要到了，我们去职高门口接人吧。”
话音刚落，江琪的手机就响了。是江冰打来的电话，让他去职高门口接人。
新来的两拨客人分别是一女和两男，江祺负责两个男生，江茶负责单独的女生。和刚刚的女生一样，这三个人也是每人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脸上写满了我今天就要拎包入住！
江祺和两个男生简单聊聊，得知两人是大学室友，工科生，应届考研，都在看老约翰的直播。
前两天刚结束期末考，因为是外地的对浔城不熟所以在网上先搜房源，和江冰聊好了就过来。
两个男生因为是学生的缘故预算比较有限，希望合租的房子在1500左右。
江祺看着文件夹里熟悉的，租来的价格肯定不超过600块钱一个月的两室一厅的房源上赫然标着1500一个月的高价，突然一下觉得江冰这一次可能不会亏钱了。
江冰算是学到垄断的精髓了。
坐地起价，爱租不租。
江祺在文件夹里挑了挑，挑了一套1700的，两套1500的和两套1300的，拿好钥匙，领个两个男生去看房。
先看1700的。
标价1700的这套在天福花园，是江祺签下的。2室1厅，装修很简单，家具齐全，缺点是房屋朝向不好，阳台晒不到太阳。
去天福花园的路上，江祺找机会和两个男生攀谈起来。
“二位在我们这附近租房子，是为了去游乐园上课吗？”江祺问道。
个子高高的男生颇有兴致地接过话头：“你们中介也知道游乐园里有高数辅导班的事？”
江祺：……
他到底要和多少个人强调多少遍，那是高数辅导游乐项目，不是高数辅导班！
“我们中介的老板是游乐园老板的姐姐。”
男生顿时一脸我懂了。
“我就说怎么网上搜到的房源全是你们中介的，原来有内部关系啊，怪不得。”没有由来的，男生觉得这个中介真是可靠极了。
虽然门店里只有三套办公桌椅，但是很可靠。
“现在游乐园里的学生多吗？”另一个男生开始打听消息。
“不算多。”江祺运用语言的艺术，轻描澹写地道，“现在考试周，人比较少。不过这几天外地来的开始多起来了，光今天就有19个从外地来要看房的。”
高个男生顿时激动：“看吧，我就说得抓紧时间早点来。要是像你一样研究这个打听那个，等咱们俩来的时候房都没了！”
“你们买了月卡吗？”
“买了呀！”两人异口同声，“早就买了，看约翰老师直播那天就买了。”
听两人这么说江祺心里就有点数了，接着问：“可月卡是按天算的，你们提前买不就浪费了嘛。”
“这有啥浪费的呀，都打算过来租房线下听课了，也不差这几天月卡钱，就当是支持约翰老师。”高个男生道。
“对了，江中介，这附近有什么超市之类的地方嘛？”另一个男生问道。
“前面有一个小超市，大超市的话镇子上有。不过镇子离这边有点远，骑电瓶车可能需要20多分钟。游乐园稍微近点，骑电瓶车十几分钟就行。”
“你们最好买辆二手电动车，去游乐园上课方便。”
两个男生纷纷点头记下。
“请问去游乐园上课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江祺：？
我到底是房屋中介还是游乐园上课顾问？
江祺想了想：“早点去吧。”
“游乐园8:30开园，现在教室里的听课位置很多，但如果像你们这样的从外地专程来租房线下上课的人多起来，位置可能就需要抢了。”
“你们直播看到的那个PPT实际上是有专门的教材的，前599个上课的可以免费领取教材。”
“上课地点除了教室外还有自习室，有专门出租的储物柜，有茶水间。教室里是有暖气的，去上课的时候里面不要穿太多。”
“剩下的嘛……你们会做饭吗？”江祺看着两人。
两人齐齐摇头。
“早餐可以在这附近吃，有三家早餐店。中餐和晚餐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在游乐园里吃，游乐园里的平价餐食价格其实是不贵的，正常吃的话两餐60块钱吧。”
“如果上课的人多，游乐园可能会看情况推出稍微便宜一些的专门的高数套餐。”江祺表示他是老板，推不推出看他心意。
两个男生听得眼睛都湿润了。
“约翰老师人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不光免费直播，线下辅导还不收钱。”
“还免费发教材！”
“都在游乐园里了，吃饭还这么便宜。”
“游乐园老板的姐姐还专门为我们开了中介公司，怕我们租不到房子！”
江祺：？？？
是这样的吗？
江祺领着两个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但是感动的已经快要哭出来的男生来到了第1间房子门口。
打开。
很好，和当初看房子的时候一样，没有添置任何东西，墙壁也没有重新粉刷，就是打扫干净了看着屋子里亮堂了许多。
江祺猜那些需要简单装修的房子应该都还没有放出来，毕竟这点时间哪够把房子装修好。
“这套房子应该是符合你们的要求的，家具齐全，可以拎包入住。有两个独立的房间，主卧稍微大一点，两个房间里都有书桌。”
“阳台有些小，不过晒衣服是足够的。”
“就是价钱稍微贵一点，整租的话要1700一个月，你们可以先看看。这个小区是这附近条件最好的小区，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职高教职工的房子……”
江祺话还没说完，高个男生就拍板了：“我们租了！”
“这一片……啊？”江祺把他刚刚才想到的推销的话语咽回肚子。
“老三，你觉得怎么样？”高个男生看向室友。
“我觉得很好！”另一个男生点头，“房子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还有客厅，还有沙发，还有餐桌！”
“价钱也合适，就这套了！”
江祺感觉他新学的推销房子小技巧都白学了。
说好的客人喜欢货比三家呢？
这才刚开始看房两分钟吧！
之前一直都在聊游乐园啊！
“联系房东签合同吧！”
“不用联系，回店里可以直接签合同。押一付三，房租三个月一交，中介费是单月房租的一半。二位要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拎包入住，签完合同钥匙直接给你们。”
“我们中介提供免费置换房子，每月一次免费全屋清洁的服务。”
“太好了。”高个男生激动地握着江祺的手，“你们公司真是太专业了！”
“你们老板和游乐园的老板真是好人呐！”
江祺默默收下了好人卡，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从接客户到签单只花了19分钟。
很好，他可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签单小天才呀！
等到江祺领着两个男生回到店里的时候，才发现江茶，江冰和赵历单都已经签完了，客人都开心入住了，三人正坐在店里喝茶。
江祺火速帮两个男生签单，两个男生光速打钱，开开心心地拖着行李箱入住去了。
“弟你这速度也太慢了，江茶比你早5分钟回来，你们两个不是一起去接的人吗？”江冰嫌弃地道。
江祺：？
我只用了两分钟签单你居然嫌我慢？
“我这边的客人预算比较低，600块钱以内的单间，可以合租，我带她去的筒子楼离的比较近。”
“最后成交价550一个月。”江茶补充道。
江祺看了眼江冰，550一个月筒子楼里的单间，这个价格你可真敢定啊。
江冰完全没察觉到江祺的眼神，眉飞色舞的道：“正好弟你回来了，我有一个新的打算。”
“189套房子还是有点少了，筒子楼里的那些差一点的房子还有好多没租。我觉得按照今天这个租房的进度，189套完全不够租啊！”
赵历端了一杯新茶递给江冰：“老板喝茶。”
江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我打算把剩下那些没租的房子也打包租下来，300块钱一个月，因为要装修所以得给我先免一年房租，赵历你觉得这个打包价怎么样？”
“高了。”赵历道，“都帮忙装修和添置家具了，免一年房租都是我们亏，200块钱一个月，且5年内我们有优先续租权，每年租金涨幅不得超过20%。”
“得趁着这附近的人还不知道有外地人专程过来租房，把能租的房子全都便宜租下来。”
“好，就交给你谈！”江冰觉得自己真是招了一员悍将，“以后你就是我们店的店长！到时候我再给你招一个员工。”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