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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那么多,他受了伤,绵绵,你一定要救他。”陆娘子抓住陆绵绵的手,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是谁?”陆绵绵点了点头,见男子带着面具又受了伤,忍不住好奇地问。
“别问那么多,赶紧救人。”陆娘子催促,“我怕有人查到这里来,不能让人发现他在这里,他们……”
“夫人请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杜仲连忙保证。
“我们也是。”妇人见孩子气息平稳了许多,心神安稳下来,言语间带着感激之情。
“方翎,别乱说话,好好在外面守着,你们跟我来。”杜仲带着人去库房,里面什么药材都有。
“你们不用跟着来。”陆绵绵阻止华神医他们跟着来,“我一个人也可以。”
华神医摸了摸鼻子,白捡了个徒弟的心情渐渐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暗忖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教的,一定要对得起师傅这称呼。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萧墨顷看着陆娘子吃力扶着人走,想要搭把手,但被拒绝了,只好问陆绵绵。
“娘,这人很重要吗?”
“嗯,他不能死,我们得尽快把他带出城。”
“你帮我买些胭脂水粉和白米油盐回来,白米三十斤,油十斤,盐一斤,还有衣服,我要送人,和他差不多高。”陆绵绵得了准信,思索片刻才吩咐萧墨顷,“让师傅把要用的药材买好,我想早点回家。”
萧墨顷待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杜仲把人领到库房,指了几个藏身之处,又把针灸包和自己的药箱拿了过来给陆绵绵。
陆绵绵打开衣服一看,手臂的伤口差不多能见到骨头,再打开杜仲的药箱,想不到里面居然有针线,针比绣花针粗,线是桑皮线,还有一小瓶酒。
酒可以清理伤口,伤口清理完找了一盒蛇衔膏涂抹后才进行缝合,对方居然没吭一声,陆绵绵包扎完伤口,抬头发现她娘亲满眶泪水。
“娘,他该不会是我爹吧?”陆绵绵脱口而出。
脑补的剧情刚刚到结婚生子这一步便被陆娘子打断了“不是”,陆绵绵仍心存怀疑,这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他晕了,怎么办?”陆娘子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面具男。
“他受了伤,撑到现在才晕倒已经是很了不起了。”陆绵绵解释,“不过,娘,你是翻墙进来的吗?”
墙上有血迹,她又没看到有人从正门进来,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陆娘子还没回答,萧墨顷回来了,带来了她要的东西。
外面方翎看到他爹进来,高兴地扑进了他爹的怀里,“爹,你来看我了。”
“咳,我有公务在身。”方捕快尴尬地拉开儿子,转身问杜仲,“医馆今天有可疑的人来看病吗?”
“没有,不过有人来借茅厕,臭死了。”方翎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我知道,华神医的徒弟果然了不起啊。”孙捕快抢答,绘声绘色地将大街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官爷,小儿得了怪病,幸得小神医出手相助小儿才化险为夷,民妇家世清白,从未做过作奸犯科之事,至于诊金,民妇就算不吃不喝也会付清的。”妇人拍了拍在塌上熟睡的儿子,蹑手蹑脚走到几名捕快前面,唠唠叨叨地说着家事。
“去去去,不是找你的。”方捕快不耐烦地打断妇人的话,又深深看了儿子和舅子一眼,领着人离开了,转身去了仁心堂。
杜仲和妇人待人走进了仁心堂才松了一口气。
“华神医,你回来了。”杜仲看到华神医的身影,高兴地喊道。
“他们忙完了没有?”华神医探了探头。
“忙完了,我们回家吧。”陆绵绵和陆娘子扶着一娇滴滴的大美人出来。
杜仲张大了嘴巴,“她,她,她……”
“天上掉下来个小仙女,我捡到的归我了。”陆绵绵狡黠地眨了眨眼,“漂亮吗?”
杜仲红着脸,点了点头,小仙女怎么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萧墨顷别开脸,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哭笑不得,若非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她能将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变成天仙一般。
“他,他,他……”杜仲指着脖子上的突起,隐约猜到了令他心碎的结果。
“说正事,我有些药材想卖给你。”陆绵绵拍了拍杜仲的肩膀。
“实不相瞒,回春堂早已入不敷出,不是我不想收。”杜仲为难地搓着手,“不过如果是止血散淤一类的药倒是可以收下。”
如果不是他姐夫帮他,他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明白,理解,不过如果有我师傅帮你,你就不用愁药材卖不出去。”
“可是华神医是仁心堂的人。”
听着杜仲不大自信的语气,陆绵绵瞄了一眼便宜师傅,他回避眼神接触,看样子杜仲没撒谎,“你想明白了就到下山村来找我。”
“我愿意,你把药材卖给我吧,我拿药箱给你换。”
“你把药箱给我了,你用什么?”
“反正也没人来找我看病。”
“我徒弟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药材你先收下,有钱再给我们。”
“就这样说定了。”陆绵绵不想耽搁太久,叮嘱了一番,让妇人找杜仲复诊。
杜仲目送着众人坐上马车离开,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车厢内,陆绵绵挨着女装大佬坐着,华神医坐在靠门的位置,其余的地方都放满了药材和粮食。
城门的守卫比他们进城的时候严谨了许多,每个出城的人都得查看一番。
陆绵绵放下了车帘,心想应该能蒙混过关的,就是不知道男人闯的祸有多大,保险一点还是再使把劲。
“停,循例搜查。”
萧墨顷将马车停了下来,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你们是什么人?”
“他是大名鼎鼎的华神医,我是他徒弟,这是我娘亲,娘亲睡着了,嘘。”陆绵绵抿一抿胭脂,咧嘴一笑,又往脸上抹了一把白色粉末,“师傅,我漂亮吗?”
华神医的脸早就黑了,却又不能发作。
看着官兵恶寒的脸,萧墨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又刷新了他对丑的认知。
“走走走。”
正当他们以为可以顺利出城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大喊,“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