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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君九清点头，即使她知道此时的曦月在强词夺理。
“我师尊死了，阿芷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真的好害怕阿芷也断绝生气，我无颜面对师尊的托付，所以哪怕有一点希望，我都想倾尽全力救她。”曦月哽咽。
当她看到蓝芷差点被委蛇吃了的时候，她真的生气愧疚难过。
唯一的亲人……
君九清听到此话有些失神。
很快恢复了常色，她坐在床榻边，手心放在蓝芷蛋上。
半晌后。
“之前其他人给她渡过本源之力已经够了，之所以没有破壳是因为她提前从母亲肚子里面出来，造成先天不全。”君九清道。
之前有人渡过本源，想必是白玹了。本源足够，所以无须曦月再使用往生祭死术。
“先天不足？要如何补救？”曦月询问。
她猜想所缺的东西一定十分珍贵，所以白玹才花费了这么也没能让女儿破壳。
但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努力去得到。
君九清无奈道：“一味‘兽王砂’就够了，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好，我这就去找。”
曦月准备穿上外套出去被君九清拉了回来：“兽王砂虽不珍贵但青洲没有。这样吧，今晚你先睡觉，明日我带你去神界走一趟，那里的拍卖会或许会有。还有，这颗蛋也先放我这里保管。”
君九清为了避免曦月又犯傻事，将床榻上的蓝芷蛋抱起，不容置疑的命令曦月睡觉。
曦月只得点头：“好。”
·
院外，君九清抱着蓝芷蛋。
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她身后走出，女子火红的长发披散在身躯后，她开口就是风风火火。
“大晚上的不让人修炼找我做什么？”
她努力修炼中，臭女人又扰她清修，是不是怕有一天她超越她！
“阿凰，你去神界走一趟，把此物寄拍在倾城拍卖会中。”
君九清手中出现紫色一枚金光的砂石。
本命相连，凤皇知道发生在君九清身边的一切事情，不屑看了眼君九清递来的玩意：“你想帮曦月救这颗蛋，直接给她便是了，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兽皇砂嘛。
就是上一次她殴打了一名妖族那只不知好歹敢在她面前撒野的兽皇，从骨头上面刮下来的。
她这里多的是，如果不够她还可以去妖界走一趟，随便挑只兽皇揍一顿就有了。
“曦月生性要强，现在的我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如果我直接送给她，她会想办法报答我，而我从来不需要她的回报。”
在说陌生人三字的时，君九清的眼睛掠过淡淡的悲意。
作为她的本命契约，凤皇很容易与她共情，她的手放在她的胸前，不太确定道：“你的心在难受？”
“无情道大成者无心亦无情。”君九清不以为意。
凤皇翻了个白眼：“我是你的本命契约，本命相连，没有人比我更懂你的情绪了。”
“当年是你把她托付给白玹的。明明你才是她的至亲，而她当着你的面说她只有蓝芷一个亲人了。”
“她的无意之举，却像刀子一样插进你的记忆里。”
“要我说啊，你扭扭捏捏做什么，直接认她呗，反正她跟白玹的师徒情分已经结束了。”
君九清只是望着星空：“我不是曦月记忆中那个阿姐了。”
凤皇沉默一会儿，道：“算了，爱咋滴咋滴，我不想管你了。”
妖族很难理解人类奇奇怪怪又复杂的感情。
凤皇拿着兽皇砂，临走时朝白嫩嫩的蛋睨了一眼，以不屑的语气道：“白玹，若不是你性子软弱，何至于女儿成这般模样，真是浪费你纯正的龙族王血。”
“你真的以为自己躲起来龙族易主的事情就不会发生？龙皇十子，没有你，夺嫡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有时候居然还在幻想，如果是你继承了龙皇之位，妖族之祸是不是不会发生了？”
凤皇想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是大傻瓜。
妖族跟人类的关系本就很微妙。
亲人派和反人派关系迟早会爆发的。
好在，她很久以前就带着凤凰一族脱离妖界搬迁神界了，才免受妖界那一场旷世祸乱。
不再想自己族内的一堆破事，凤皇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青洲。
而君九清撕开空间裂缝，方向为鬼界。
·
鬼界。
六大主界各有各的的繁荣，鬼族虽弱，但掌握了生死黄泉，守着万物轮回的十八层地狱。故此，鬼族在百族中占有很重要的一席地位。
魂都，鬼界最大的城池。
繁荣闹市街道拥着形形色色的生灵。
有些是真正的“灵魂”，弱者以魂体形态飘荡各处，稍强者可以有生前一样的形态。
他们都是还没有来得及转世的鬼魂，不能生存在阳光下，只能生活在生死黄泉的天空底下。
这些鬼魂要么往生。
要么留在鬼界做自己的生意。
当然，鬼界并不是鬼魂聚集地，更多的是鬼族修士。
鬼族修士是活人，为了修习死气功法才长年待在鬼界。
这些鬼修与鬼魂不同。
他们除了能在鬼界生存，到了碎虚境也可走出寰宇前往诸天万界与他族修士交流。
穿过闹市，前方高耸的阁楼包裹下最中心的就是掌管万千生物生死轮回的鬼王宫了。
鬼王宫虽无日光照耀，但鬼修们用灵力覆盖整片天地生成的亮色。
浮光跃金，恍若挂了数万明珠在天空上。
今日，向来平静安稳的鬼王宫来了不属于鬼界的修士。
宫墙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首宫的宫卫见到陌生的车辆迅速进入戒备状态。
“此处乃鬼族王宫，闲杂人等不得做停留！”
驾车的黑衣劲装男子跳下了马车，朝城墙人有礼有节道：“我家殿下有事拜访鬼王，劳烦统领通传一声。”
殿下？
兀骨怀揣着疑惑道：“敢问你家殿下是谁？”
鬼族除了鬼王，王系氏族不少。
但那些人可拜访鬼王可不会这般客气“敲门”，且此侍卫服饰也并不像他们鬼族中人。
“我家殿下，灵族储帝。”影一回道。
什么！
灵族帝统！
兀骨吓得差点就从宫楼里面跌落了下来。
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灵族新帝？
据说这位储帝是灵族等了千万年才等来的一位帝统继承人，自他出世在灵宫藏得严实，金贵着，外族人基本上都没有见过这位帝统殿下。
直到储帝加冕礼，灵族邀请了百族观礼，百族之人才真正知道这位灵族年轻的新帝。
百族基本都上都知道灵族新帝出现代表着什么。
帝星出，万灵归！
灵族会迎来更加繁盛的时代！
因此，各族没少派使臣出使灵宫，若能与新帝结交什么关系，自是有利于本族发展的。
可，灵族与鬼族向来没有交情，今日这位帝统殿下亲自来了他们鬼界王宫是有何贵干？